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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说的都是同一种语言,哈德里却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听天书,他自觉和两人隔了一小段距离走着,极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青年沉默半响,最终还是开了口:“今天的事,我会告诉家主的。”
“用得着你来说吗?”维吉心情不是很好,连带着语气也变得尖酸刻薄起来,此时的她不想再装作一副温软乖顺的萝莉形象:“当然得告诉他,至少可以说明,我努力的方向是正确的。”
要说,这个名叫维吉的小萝莉到底是什么人?
狼人和女巫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是werewolf中的对立阵营那样的针锋相对,一定要拼出个你死我活。也没有到,被丘比特连了之后,相亲相爱,然后必须杀死其他所有人的第三方的程度。【werewolf也可以百度《狼人杀》虽然辣条一直觉得这个名字非常雷。】
他们更像是一种互相合作,互相制约的关系。而这种关系的起源,已经悠久到不可追溯的过去。
值得一提的是,那些女巫们,几乎无一例外都是些疯子——也是天才。
各种意义上。
维吉,就是其中一员。
哈德里见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弱弱地开口:“我说…你们为什么不来一次计划好的行动。”
维吉听闻,叹了口气,抬脚把人行道上的碎石踢到一边:“并不是没有过计划好过,但那恶魔的直觉,已经到了让人恐惧的地步。即使是一点点小小的预感或者征兆,他也会选择毫不犹豫地逃走。”说到这儿,她突然觉得心情舒畅了起来:“他大概觉得自己找到了个靠谱的大腿,终于准备来刚正面了。”
明明还不就是一见面就跑……
哈德里在心底不赞同。
“那只是他下意识地反应而已。”维吉的心过于明澈,总能直直地看透他人内心的想法:“相信我,我从没有看错过什么人。”
32。
而此时,正在小巷中如雕塑一般屹立的斯维尔,在心底回顾了一遍自己刚刚的作为,觉得非常满意。
该注意的地方,应该都注意到了。
角度也挑选的是最帅气的半侧面。
perfect!
他转过身,来到昏倒在地的小恶魔身边,半蹲下身子,轻轻将他扶起,少年的身躯无力地靠在男人上身——斯维尔感到怀中的人,一直在无意识地颤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痛苦的折磨。
荷包里传来震动,斯维尔单手环住兰明,把手机掏出来——是胡斌的短信。
【那我先回去了啊?你侄子没事吧?】
斯维尔看了看已经快完全黑下来的天空,右手大拇指在屏幕上飞速移动着:
【没事,迷路了而已。】
他放回手机,捡起掉落在地的外套给兰明穿上,遮盖住肩头的血迹,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14。争宠的时间
33。
回到阁楼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也幸好的士司机因为斯维尔一身酒气,而把他当做了“外出接喝醉的儿子的苦逼父亲”,否则,他还真解释不清自己抱着一个昏迷的少年是为什么。
斯维尔轻轻踢开兰明房间的门,下手没轻没重,直接把人就是往床上一扔——兰明受伤地肩膀被掼在床上,即使已经失去了意识,他依旧疼得蜷缩起身体来。
斯维尔原本准备就此转身离开,见到小恶魔这幅脆弱的样子反而顿住了。
他有些迟疑地翻过兰明的身子,打开披在他身上的外套,惊讶地发现血迹已经蔓延到了半个身子。
斯维尔轻轻摸了摸兰明的肩,随后便被沾了满手猩红。
没有干。
难道说伤口刚刚一直都在流血么?
没道理啊。
斯维尔皱着眉站在床边。
恶魔这种生物的恢复能力,应当是令无数人都为之羡慕的。他曾亲眼见到有一次小恶魔的手指,被书页划破流血,几秒钟过去,便如变魔术一般恢复如初。
他不敢再粗暴地脱去兰明的毛衣,而是拿来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露出沾染着斑驳血迹的肌肤。
果然伤口没有任何愈合的迹象。
也不知道子弹是否留在里头。
斯维尔自认倒霉,只得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床底拖出已经很久不用的一个小箱子,瞬间弥散的灰尘呛得他忍不住立刻丢掉它。
34。
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包扎完毕后,斯维尔给兰明换好干净的宽松睡衣,并且贴心地给人盖上被子。看着对方裸露在外头的脖颈,右手无名指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轻轻抚上小恶魔凸起的喉结,在那里,斯维尔刚刚画好的符纹已经消失不见——准确的说,是没入了兰明的脖颈之中。
他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便到阁楼的厨房中倒了杯水——因为没有人烧,水壶中只有早上剩下的。
冰冷的液体灌入喉咙,激地斯维尔有些发热的大脑冷静了下来。
小恶魔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有意识,明明清醒着,到却被什么压制着,醒不过来。
“米兰家的女巫是么……”
很明显了,子弹有问题,应当是经过改造了的。
这下麻烦大了……一个卡麦伦家的狼人,一个米兰家的女巫……
想了半天,准确的说是发了半天的呆,斯维尔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对策。
今日啤酒过多,不宜思考。
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房睡觉,却听到伤员的房间里,传来重物坠地的一声闷响。
“……”推开门,发现小恶魔正缩着身子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斯维尔无奈,只能把人再次搬回床上,却发现对方裸露的皮肤,似乎有些发热的迹象。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准备起身离开,兰明却突然挣扎着抓住了他的衣摆。
“喂喂……这可不是什么韩剧…”
大主教吐槽着,却忍不住稍稍蹲下身,好让对方不用够地那么辛苦,他用有些粗糙地手掌抚过小恶魔额间碎发:“醒醒,喂。醒醒,兰明。”
没有反应。
斯维尔看着对方难受地皱着的眉头,感受到掌下有些不正常的高温,觉得今天晚上没办法善了了。
不知道板蓝根有没有用……
啊哈,怎么可能。
他把小恶魔的身躯往里头挪挪,坐上床边,靠着床头,准备今天晚上先这么将就着。
身边的兰明躺在床上,尾巴垂在被子外头。
斯维尔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怀着某些龌蹉的心思,把手伸了过去。
!!!
细长光滑,却异常有力的尾巴像有自我意识一样,缠住了男人的咸猪手,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根坚韧的铁丝死死缠绕,力道之大仿佛要陷入肉中。
作死的大主教憋住了差点呼出口的吃痛。
35。
第二天,斯维尔浑身酸痛地醒来,他站起身来拧了拧僵硬的脖子,回头看到终于安稳睡去的兰明——这家伙半夜突然开始没命地挣扎起来,也幸好自己守在旁边,否则指不定出什么事。
洗漱完毕后,斯维尔慢悠悠地走下阁楼,打开教堂的门,随后到街边的一家小餐馆里去解决早餐问题。
大概,今天依旧如以前一样。
看着店外稀稀落落的人们,斯维尔不着边际地想着。
他想到昨天给协会打电话,对方居然说什么“你们老外的矛盾自己解决,别把协会当幼儿园老师。”
斯维尔叹了口气。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高大的外国男人身边,跟着一个身高才到他腰部的卷发萝莉。
再外加个头发灰一块儿白一块的杀马特青年。
今天的风儿……有些喧嚣呢。
他欲哭无泪地想。
斯维尔遗憾地看往眼餐馆里头,确定自己的汤包一时半会是来不了了,便丢下筷子,起身跟了上去。
36。
徐小妹的闹钟在昨天晚上,被她磨人的小表弟调早了一个小时,而当她发现这一问题的时候,自己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了一个人都没有的公交车站牌旁边。
“但愿老板会夸我……”她尚有些神志不清地想着,上了538路公交车。
今天的空气质量不太好,原本清晰可见的高大钟楼,因为远在步行街的对面,此时看起来便像是蒙了一层灰。
教堂的门是开的,但里头却一个人都没有。
她走进去,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闭上眼睛准备补眠。
然而她上一秒刚闭上不停打架的眼皮,下一秒身后便传来了三三两两地脚步声。
本以为是老板回来了,但仔细一听,便感觉到这是两个人以上才会发出的声响。
她扭过头,入眼的三人组合让她一愣:这是一家三口的节奏吗?
为首的男人瞟了一眼跟在后头的杀马特,杀马特便转头问道:“你们老板,斯维尔在吗?”
“老板?他大概过早去了。”徐小妹想了想,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努力让自己露出公式化的笑容:“你们如果有事找他,可以先在这里坐一会,要看婚纱照吗?老板大概要过一会才回来。”
哈德里也向她回以公式化的笑容:“谢谢。”随后便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徐小妹看到对方目的地似乎是通往阁楼的楼梯,顾不得睡意,连忙站了起来:“先生,那里不能进去。”
雷诺只是稍稍侧头,一眼都懒得施舍给在场唯一的人类,哈德里收到指示,稍稍有些犹豫,但“服从”仿佛被刻在了脑海深处,他敛下眼睑,转身走向正跟过来的徐小妹。
徐小妹有些着急:“那里是老板的……”
原本迈着正常步伐跨度的哈德里,下一秒突然重重地向前跨出去,一股无形的气势散发出去,似乎连周围的空气也被迫震荡着,女孩下意识地感到心悸,猛地止住身子想要向后退去。
“一大清早欺负一个小女孩子——是不是不太好?”斯维尔慵懒的声音突然从教堂大门处传来,在场的四个人都停下步子看了过来。
“老板……”徐小妹有些不确定地两边看了看,理智上觉得自己没有被欺负,心底却确确实实地涌出一种委屈的情绪。
“徐琳你来得这么早,帮我去买过早的去。”斯维尔向她笑笑,走过她的身边,然后斜靠着距离雷诺一群人大概三四排的长椅边,目光直视高大的金发男子:“要‘彻丝叔叔’的芝士蛋糕。回来再给你报销。”
徐小妹皱着眉哀嚎:“那么远!在马路对面啊……”
“我这还有多的电影兑换券,要么?“
“要!”
37。
一直到徐小妹走出了教堂,雷诺一群人都静静地站在原地,也没有插嘴或者做出什么举动,来刷一刷被斯维尔刻意无视的存在感,雷诺只是安静的地站在那里,目光里翻涌着复杂的情感。
“真是乖的狗狗……知道主人在讲话的时候不能插嘴。”斯维尔看着他们,人数上处于劣势却不输气势,毕竟在他看来,那个小萝莉和杀马特都可以忽略不计,真正要关注的倒是那个看似很好相处的男人。
雷诺皱眉,看向哈德里:“他说什么?”
哈德里张了张嘴,脑海里一瞬间滚过千万条语句:“……他说……是应该好好谈一谈了。”
斯维尔笑而不语。
雷诺看向斯维尔,对方站姿随意,似乎全身都是破绽。
“我们是来道歉的,为二汪……为…哈雷蒙的鲁莽行为而道歉。”雷诺态度诚恳——至少表情诚恳。
斯维尔大度摆摆手,似乎楼上的人只是受了如“被割伤了手”一样的小伤:“客气什么~”
哈德里觉得对方实在是欠得很:“斯维尔大主教……请说英文好吗…”
斯维尔:“别介啊…我都快忘光了…”
哈德里:“……”
一直没有说话的维吉,此时看着斯维尔漫不经心的态度,嘲讽地笑着:“你这样子真像一只自以为是的花孔雀。”
斯维尔就被她恶心到了,他蹭了蹭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切换成了英文模式:“好吧,咱们身为东道主的,得为远道而来的,大洋彼岸的贵客着想。”
“那么”他一直就没放下的笑容此时更深,似乎带了些,除轻蔑之外的,别的意味:“我们该谈一谈——”斯维尔指了指天花板,语气不容置疑:“有关楼上那位的归属问题。”
☆、15。强取的时间
38。
当兰明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阁楼的地板上,被子胡乱地扯在床与地面之间,他楞楞地看着地板上扭曲盘折的纹路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自己大概是挣扎之中从床上滚了下来。
发烧了吗……
他躺在地上,把身下的被子踢到一边,即便是木地板,在寒冬之下依旧冰凉,兰明把滚烫地脸颊贴在地板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脑子里仿佛有只野兽正在叫嚣着,妄图冲出无形的牢笼,小恶魔双目没有焦距,他此时什么也不想思考,整个人就像只留下一具驱壳,运行着最基本的生理活动。
不行……
不能这样……
他挣扎着扶着床边站起身,却不小心踩上搅成一团的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咚”的两声——还有一声是脑袋磕在床边的声音。
兰明蜷缩着身体,捂着被磕到的额头,难过的快要哭出来。
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