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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策划的。怎么样?
怎么样,看你这态度,你还理直气壮,你还有理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说哪?
我说?我说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代价?
是,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这么做。
你想干吗?
干吗,我要把你肚子搞大。
你敢!你敢耍流氓。
耍流氓怎么啦,你要是不让我耍流氓我就找李局好好谈谈。
你没完了。
那你自己主动,别让我动手动脚。——吴小娟,吴小娟,你自己看,是谁先动的手,哎呀,你把我手弄痛了,吴小娟,别拽我腰带,吴小娟,你敢耍流氓,你可是警察,警察耍流氓了,救命啊!—— txt小说上传分享
意外
有一天我正蒙头大睡,电话铃突然响了,震耳欲聋惊天动地,令人心烦意乱。
电话铃持之以恒,毅力超凡,大有不把我吵醒誓不罢休之势。我恼恨至极,在被窝里死劲蹬了两下腿,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地操起电话,可还没等我开口,只听对方脾气比我还烈,扯着嗓门嚷:你在干什么哪!还在睡觉哪是吧!我被对方的声音震地糊里糊涂,不由讷讷地问:请问,您是哪位啊?对方气势咄咄,大喊:我是吴小娟!我登时火冒三丈:吴小娟,你找死啊!我话音未落,吴小娟暴跳如雷:你再说一遍!我立即缩回了被窝。
吴小娟控制住情绪,问:单位分新房了,你去不去看?我说:你的新房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去看干吗?吴小娟躁了,说:你别太没良心啊,事儿你都干了,要是个男人就勇于承担责任。我说:我干什么事儿了?你别又耍赖皮设圈套让我钻啊,我以后不会再那么傻了。吴小娟不耐烦,说: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他又开始威胁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说:别以为自己有点权力,就动不动使用暴力,当心我可以到法院告你。吴小娟说:呦,长大了是吧,成熟了,有经验了,还知道用法律保护自己了,你干坏事的时候怎么不想到法律。我说:吴小娟,你别信口雌黄,血口喷人,你可是人民警察,说话要注意后果。你,你当时强暴我的时候,我可是制止过你警告过你的,你滥用职权,非法危害一个合法的男性公民的身体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吴小娟说:什么?我强暴你?我有那么大本事强暴你吗?你别忘了,当时是你死抱着我不放,我看你心急火燎可怜兮兮的样儿,才一时心软成全了你,我为你解除痛苦,你倒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说:呀,你倒还成好人了,吴小娟,你对我做了那么多没良知的事情,还强词夺理,振振有词,歪曲事实,我是看你急不可耐,怕你走火入魔,生出什么病来,才曲意逢迎配合你一下,我是抱着救死扶伤的精神挽救你,你却猪八戒上阵倒打一耙,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舍己救人让你受尽煎熬而亡,也不至于现在你黑白颠倒是非混淆。吴小娟被我说得理屈词穷,愤然道:你总有理是吧!好,看来你是打定主意顽抗到底了。我说:怎么的,你想怎么样?吴小娟说:你的意思我是收拾不了你,别急,你等着,我的车很快就到你家门口,到时咱们再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我一听霍地从床上蹦下来:你现在在哪?我想确定一下她是不是已经到门口,我还有没有机会逃出她的魔掌,同时顾不了许多,扔下电话,抓起衣服三下五除二囫囵穿在身上,然后踢哩吐噜往外就跑。
我以为自己挺聪明,可跑到巷口发现一辆警车已经堵在那里。吴小娟站在警车前面正洋洋得意地望着我,我立时驻住脚步,收起心慌意乱慌不择路,马上换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同时脸上洋溢出真诚的嬉皮笑脸:呦,来得这么早,不上班吗?吴小娟对着我也嘻嘻哈哈道:早吗?已经日上三竿了。我说:是吗?就在这时,我话音刚落,只听“砰”地一声,很耳熟,象枪声,若有似无。我正诧异,以为是谁的自行车胎爆了。只见吴小娟怔了一下,身体也不自觉退了半步,然后她低下头,很快她的胸口就泅出一团血红的颜色。我立即道:谁干的!又是哪家孩子淘气乱扔西红柿,真是胆大,竟敢往警察阿姨身上扔,家长也不管管!我正装腔作势,虚情假意,却见吴小娟突然身体一歪,栽倒在地上。
我立即奔过去,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她的胸口已经被血迹浸透,天啊!她中弹了。我的脑海立即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一定是图图,他的手下,打击报复。只一闪念间,我心急如焚冲她大喊:吴小娟!——;同时我急迫地环顾四周,路上没有任何可疑的行迹。是谁?是谁干的?!站出来!——,我声嘶力竭。
吴小娟睁开惺忪的眼睛,用手紧紧抓住我,用微弱而颤抖的声音说:别喊。我痛苦地凝视着她:痛吗?我不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心痛欲绝。她点点头:你还跑吗?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不跑了,我送你去医院!吴小娟深情地望着我:来不及了,可能我快不行了。我眼泪婆娑:你行的,你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女警察,你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你是大力神波波,没有人打败你。她摇摇头,颤颤巍巍地道:可能就是因为跑得太快,所以……,他咳嗽了两下,脸上因为痛苦而扭曲,她想挣扎,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我痛不欲生。她努力张开口:你还和我闹吗?我使劲摇摇头。她说:以后你听我话吗?我使劲点点头。她吐出一口气,我泪如雨下。她说:别难过,等我死了,你就和王芸好吧。王芸是她大学的同班同学,长得很妖媚,但屁股没吴小娟丰满,身体也略显单薄。我泣不成声说:别胡说,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吴小娟嗫嚅道:是吗,可她说她很喜欢你。我说:那是她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吴小娟宽心地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我说:什么?!吴小娟痛苦地哼了一声,我泪流满面。她用哆哆嗦嗦的手帮我拭去眼角的泪痕,伤感地凝视着我,她越是这样我越是百感交集,心如刀割。她用苍凉的声音说:在我即将告别你的时候,你能和我说句真心实意地话吗?我点点头。她说:你到底爱不爱我!我痛心疾首,声泪俱下: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吴小娟突然猛地抱住我,好像生离死别,做出最后一下垂死地挣扎,急切切地道:告诉我吧,否则我会死不瞑目!我欲哭无泪,心胆俱裂,捧着她的脸:我爱你!我爱你!我一直很爱你!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情紧紧将她拥入怀中,仿佛生怕失去她!
砰砰砰,几声响。天上飘下无数彩花,五彩缤纷,煞是好看。我抬起头,心中涌满疑惑。突然吴小娟从我怀里跳出来,一跃而起,兴高采烈地道:我赢了,他终于说出那句话了!我目瞪口呆,张口结舌,怔怔地回过头。周围这时围拢着板凳,罐头,王芸,可乐,可乐奶奶,邻居老张和他老婆,吴小娟的搭档等等一堆人,好像从地里冒出来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就已经将我包围,只是我浑然不觉。他们像过节一样,兴奋异常,手里执着庆贺用的礼花筒,彩带和礼花像雪片一样将我淹没。
一定是板凳,是他教吴小娟这么干的,这里面只有他最懂行,这个该死的戏子!我怒不可遏:板凳!我直愣愣地瞪着他。板凳还在欢蹦乱跳,突然见我怒气冲天,胆怯的直往后退。吴小娟的搭档一把拽住他,示意他,别怕,有吴小娟哪!吴小娟满不在乎地拍拍我的胸脯:和你开玩笑的,怎么生气了,不会那么小心眼吧。我一阵阵头晕,心里想坚持住,无论如何这时都不能死,如果我死了,她一定幸灾乐祸;如果我死了,在我死之前,一定先掐死她,免得这世界上多一个祸害。就算我除暴安良,就算我为千千万万个男人的幸福,牺牲自己,我心甘情愿!我心里思忖着,安慰着自己,可我越安慰自己,心里的怒火越难以抑制,终于,我大吼一声:吴小娟!——
可恶,该死的吴小娟。
恶作剧,戏弄我,真让人忍无可忍。
我想在我死之前,一定要告诉所有善良的人:记住,我是被吴小娟害死的!
咔嚓一声,又是咔嚓一声。摄影师示意我换个姿势,于是我半跪在地上,扮演骑士似的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吴小娟,吴小娟向我挤眉弄眼,我向她吐了一下舌头。摄影师立即不耐烦了:你们俩想累死我是怎么的,存心的是吧,都一整天了,你们俩有完没完,总这么穷逗,要这样我可不拍了。我站起来,很委屈地诉苦:我也不想这样,你看见的,是她老撩我。吴小娟不服气,立即据理力争:谁撩你了,是你总惹我。我当即就和她争起来,板凳在一旁见了马上过来劝:别吵了,你们俩到底拍不拍,这可是我们单位最好的摄影师,胡摄。
我瞅瞅吴小娟,吴小娟也瞅瞅我,我们俩面面相觑。我说还拍吗,我问吴小娟,吴小娟努努嘴:反正婚纱照我是要定的。我说真俗。吴小娟立即道:你说谁俗!我说:吴小娟,结婚就非得要拍婚纱照吗?不拍就不能结婚是吧?吴小娟斩钉截铁道:是!我说:你要我还是要婚纱!吴小娟毫不犹豫:两个都要!我说:吴小娟你就这么贪,贪得无厌,你一贯如此。吴小娟避重就轻:我觉得你穿礼服很好看。我说:少来这套,又想忽悠我,我觉得不穿更好看。吴小娟突然眼睛一亮:真的吗?我听说外国人就有这么拍的。我说:吴小娟,你别异想天开,又想别出心裁。吴小娟说:你不想试试吗?我说:别把我说得和你一样,想耍流氓是吧。吴小娟说:也不知谁成天在想。我说:吴小娟,你甭挤兑我,我问你是你指使王芸勾引我的吧。吴小娟说:谁啊?你别胡说啊?我说:吴小娟,你别抵赖,别不承认,王芸都招了,我可是在给你机会,你要是再装糊涂,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吴小娟说:我就不承认,你能拿我怎么着。我说:好,你等着。吴小娟说:等着就等着。我说:你别后悔。吴小娟说:你想干什么?我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吴小娟很倔强:我不后悔。我说:好,这是你说的。说着我一把抱住吴小娟,把嘴唇紧紧贴在她的嘴上,吴小娟在我怀里挣扎了两下,不动了。
板凳坐在椅子上,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递给旁边他们单位最好的摄影师,胡摄。他一脸无精打采地看着我和吴小娟,问:他们平时就这样吗?板凳眨眨眼:有时候也挺正经。胡摄看着板凳,眼睛里泛滥着若有所思的光,板凳说:丫,小屁孩,就这样,不成熟,再大点儿就好了。板凳吸了口烟,然后望着我和吴小娟又悠悠地吐出来,一派老成持重深沉且颇有人生经验的样子。
痛
曾经我们同时走过一段路程,在这一路的风景间徘徊;曾经我们不约而同地唱同一首歌,在歌声中放飞自己的心魂。因为那时我们无忧,因为那时我们无虑,因为那时我们年轻,我们以为我们永久会这样,可是生活象一场戏,在不经意间,时光把我们抛在后面,风景依旧,歌曲却变了调,这时我们才猛然发现,生活不是故事,生活留给我们的永远是喟叹和缅怀!
我现在终于明白罐头去云南根本不是去做生意,而是去做卧底。他怎么也会当警察,我感到困惑。是因为他哥见他游手好闲又动用铁拳把他打进公安队伍的?也许,我只能这样猜测。如果不是,那就是因为吴小娟,也只有她才会想出这样的坏主意,把别人往陷阱里推。为什么?这还用说;心狠手毒呗。
对付吴小娟这样的人,必须用毛主席的伟大战略:敌进我退,开展积极的运动战,游击战。由于我的战略得法,很长一段时间,吴小娟都找不到我。
我最近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我的任务就是跑客户,所以经常不在公司里。有一天,公司老总找我,问我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我很纳闷,答复他,没有啊,我挺好,不偷不抢不杀人不放火不煽动民族斗争不发表反动言论热爱祖国热爱人民拥护社会主义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每天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我们老总一听,头就大了,立即表扬我工作积极思想端正,然后说,他找我谈不为别的,就是担心我的私生活,是不是每天在外面跑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儿?看着他欲言又止,别别扭扭的样儿,我立即向他表示,我心灵纯洁生活正派,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急不可耐地打断我:那为什么每天都有个女警察来调查你?我的老总脸上流露出少有的关心,我和他面面相觑,很快我就意识到那一定是吴小娟无疑了。
吴小娟找不到我早就猴急猴急了。如果不出意外,她一定落下了毛病,就是一天看不到我就百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