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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呼唤-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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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局刚一宣布开会,火就上来了。他发的是毛实祥和李锐的火,说昨天上午才开会决定要好好保护谢小芬,怎么就让她自杀了。这下好了,这条重要的线索眼见着就断了,小男一雄这件案子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查得清楚。

  “你们说说,自己到底干什么去了?”游局板着脸,粗着嗓子吼着,将面前的桌子捶得咚咚直响。这几天因为没有休息好,他原本就嘶哑的嗓子,现在听起来,几乎像是从喉咙里直接挤出来的似的,听着让人在不寒而栗的同时,感觉异常地难受。与游局共事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发这样大的火。大家都被震住了,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不敢看他那因激动而略显变形的脸,一个个低着头,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桌面。

  游局足足发了十多分钟火,谁也不敢出面劝他。最后是我在眼见他的火气稍稍消了一点后,借给他倒开水的机会悄悄劝了他两句,他的语气才略略显得和缓一点。但他仍扔了一句狠话:“丢人现眼呀!你们是巴不得看我游新民下台吗?我实话告诉你们,对于公安局长这个位置,我游新民是不感兴趣的,但是即使他们将我撤了,也轮不到你们当这个局长。你们知道的,这个案子不是一般的案子,若迟迟不能破案,在座的我们哪个也脱不了干系,一个个等着当龟孙子吧!”

  吼完了,他点着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将一大口浓烟吐出来。我知道这时该轮到我讲话了。

  “你们将这两天的情况简单介绍一下吧。”我说着,往每人的面前扔了一根烟,并且自己也点着了一根。我原以为像以前一样,仍是李锐第一个发言,但今天他却不吱声,面无表情地翻着面前的一个黑皮笔记本,好象没有听见我所说的话。大家可能像我一样都习惯了听李锐第一个发言,所以今天李锐一反常态,大家竟感到有点不知所措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谁站出来放第一炮。这样冷场了足足有三分钟,最后还是毛实祥第一个发言。

  他首先表情沉重地作了检讨。他说:“对于谢小芬的自杀,我毛实祥是有责任的。虽然根据局里的要求,对谢小芬的保卫工作我已经落实到具体的人和具体的时间上,但是,我并没有强调这一保卫工作的重要性,以至于其他同志在实施这项工作时麻痹大意,结果导致谢小芬的自杀。这主要是我主观上对谢小芬有可能自杀这一情况认识不够,以至于我们今天的破案工作陷入被动的地步。不怕在座的各位见笑,我毛实祥对谢小芬还是非常了解的,她谢小芬除了与小男一雄之间有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以外,其他方面在周围的村子里口碑还是非常好的。你们想想,这么多年来,她那瘫在床上的丈夫,还有那两个未成年的孩子,若不是她含辛茹苦地靠种菜换上几个钱来养家糊口,不定全家人早就饿死了。老话说了,久病无孝子,更何况有着那么一个坏脾气的瘫丈夫呢?若换了一个思想不好的,或者脾气不好的,早就将那瘫在床上的丈夫和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扔在一边,自己一个人跑外面快活去了。所以,基于我对谢小芬为人方面的了解,我始终认为她不会自杀。”

  “可现在事实明摆在,谢小芬自杀了。”游局瞪了毛实祥一眼,冷冷地插一句。

  毛实祥犹豫了一下,看了游局一眼,又使劲吞了口口水,那表情有点豁出去的味道。果然他下面的话在客观的基础上加了不少负气的成份。他说:“游局说得不错,谢小芬现在是死了,但是这死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我们还不能过早下结论,这有待于我们将她死之前的情况以及对尸验报告进行综合分析后,才能准确判断谢小芬的真正死因。现在仅仅根据表象就武断地判断谢小芬的死是自杀,我毛实祥认为过于草率。”毛实祥说到这里,将话停了一下,站起来到会议室门后那儿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后,继续说。“谢小芬一家不仅我毛实祥熟悉,就是我们宁港派出所的其他同志也都非常熟悉。这主要是谢小芬的丈夫受伤后,他们家庭的困难程度在我们派出所周围是最为突出的,大家隔三差五会到他家去转转,当然不是去看热闹,去散心,而是看看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帮忙。确实的,我们也没有少为他们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的,比如屋子漏雨,我们帮着检修一下,院墙倒了,我们帮着砌好,没钱买油盐或者孩子没钱交学费,我们也帮衬着贴两个。至于农忙时帮着播种、插秧、割谷什么的,大多数时候我们全所几乎是倾巢出动了。多少年了,我们全所都是这样做的,大家从不计较得失,也不计较回报,从骨子里认为这是作为一个人民警察应该做的,这是作为一个人民警察应该承担的责任。小男一雄这件案子发生后,我知道谢小芬与这件案子脱不了干系,虽然从骨子里我不相信是谢小芬杀死了小男一雄,但我坚信她肯定知道一些案件的事实真相,这些都是我们能够早日查明这件案件事实的重要线索。为此,我同我们所里的其他同志没少做谢小芬的工作,但是,她始终以一句‘不清楚’来搪塞我们。有时,她甚至是故意回避我们,每当看见我们时她就有意绕开走。她越是这样,我们感觉这里面越是有问题,只是我们没有办法搞清楚这些问题而已。”

  “你凭什么就认定不是谢小芬杀死了小男一雄呢?”李锐埋着头,突然问一句。

  毛实祥冷冷地笑一声,一口轻烟缓缓地从嘴里吐出,用一种挑衅的神情看着李锐:“凭什么?我凭的是直觉!”

  “直觉能作为定案的依据吗?”李锐不依不饶。

  “当然不能,但我相信我们迟早能够查到定案的依据的。”毛实祥也不松口。

  “哼,等你查到定案依据时,不定我们公安局早散伙了。”李锐阴阳怪气地说一句。

  “散伙了怎样?我大不了回家种地。”毛实祥冷笑一声。

  “我看你们两个就不要打嘴仗了。”游局这时将手上的铅笔在桌子上敲了敲,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毛实祥重新点上一根烟,但只吸了一口,又使劲在烟缸里摁灭。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心头的窝囊气稍稍平息了一下,接着说:“说句实在话,我的这种自觉主要来源于对谢小芬的了解,我感觉她故意隐瞒了什么,这点从她那大儿子身上也可以感觉得出来。以前那小子对我们非常友好的,见了我们叔叔伯伯地叫得怪亲热的,但小男一雄这件案子发生后,他不仅有意躲着我们,还有用一种敌视的眼神看我们。”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我问。

  “我怀疑这小孩可能对案情有所了解,或者谢小芬曾经向他透露过什么消息。”毛实祥将刚才摁灭的半截烟从烟缸里拣起来。

  “但是,即使那小孩对案情有所了解,他又凭什么敌视我们呢?”我看着毛实祥,想听听他的分析。

  “凭什么?我现在也说不清楚。”毛实祥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但是,我总觉得这小孩的情绪有点儿不正常。”

  这时,我的眼前竟浮现出那小孩轻轻地抚摸谢小芬毫无表情的面颊时那无助的模样,心里由不得一酸。我使劲咽了口唾沫,问:“你们找到那小孩了吗?”

  “没有。昨天我们在谢小芬家呆了一夜,但他没有回家。派人到他的亲戚家找,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毛实祥说。

  我的心不由得使劲跳动了一下,感觉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将要发生似的。

  “那她的丈夫春生说了什么吗?”这些工作都是我昨天安排毛实祥他们去做的。

  “得到谢小芬的死讯后,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不停地流泪。”毛实祥叹一口气,将那半截香烟重新点燃。接着他告诉我,昨天我们临时凑的那一千块钱他已经交给春生,并且有关善后等事情已经安排乡政府帮着料理了。

  “得想办法将那小孩找到。”游局轻声说了一句。

  “我已经安排了,这方面请游局放心。”毛实祥说。

  “不管怎么说,小孩是无辜的。”游局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是李锐发言。他看了游局一眼,又看了看我们在座的各位,这才发表他的观点。他说:“我个人认为谢小芬畏罪自杀的可能性非常之大。至于理由嘛,我在昨天上午的会议上已经讲了。事实应该是非常清楚的,不是她杀的小男一雄,那她为什么会自杀呢?刚才毛实祥所长已经介绍了,她既然不可能为家庭生活的艰辛而寻短见,那唯一的原因就在于她背上了杀死小男一雄这个包袱。她知道我们已经盯上了她,在心理上她承受不了了,只能以死来求得解脱。”

  “你凭什么说谢小芬是自杀呢?”毛实祥冷笑着问了一句。这毛虾子就是这德性,从不甘心吃现亏。

  李锐好像料到毛实祥会问到这个问题,他不愠不火地看了毛实祥一眼,继续他的发言:“毛所长这个问题提得好。说实在话,我也只是初步判断,就像你刚才判断谢小芬不是杀人凶手凭的是直觉一样。至于我的理由嘛,昨天我们在现场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李锐将面前摊开的笔记本合上,那意思表明他不想再讲什么了。

  没想到杨新愚的观点竟然有着浓浓的骑墙派的味道,他说单凭现场和直观证据来看,谢小芬确实存在自杀的可能,脖子上的勒痕非常正常,身上也不存在丝毫外伤,但是并不能因此就下谢小芬是自杀的结论。昨天晚上他与法医小郑忙了一晚上,将谢小芬的内脏器官以及胃里残留物都取了样,由于县里的化验手段有限,准备在今天下午送到市局里。

  “如果化验结果不存在问题的话,那就可以认定谢小芬就是自杀的。”杨新愚说。

  “那化验结果得什么时间出来呢?”毛实祥问了一句。

  “那得看市局里的办事效率了。以以往的经验,最快也得四五天。”杨新愚说。

  游局皱了皱眉,说:“那你老杨得抓紧点,务必今天下午将全部材料送上去。我也给市局里打个电话,看他们能不能尽量搞快一点。”

  “我有个问题想说一下。”毛实祥搔了搔乱蓬蓬的头发,“现场大家都看得非常清楚了,但是我始终不明白,谢小芬是怎样将自己挂到那棵柿子树上的?从坑上面吊上去的吗?上面一点儿痕迹也没有。从坑里面直接吊上去的吗?坑里同样一点儿痕迹也没有。那就是怪事了,除非她谢小芬能够腾云驾雾,否则她是没办法将自己吊到那棵树上的。”

  “毛所长说得一点儿不错,坑里面确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所以从坑里直接爬到那棵树上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但是坑上怎就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呢?”李锐说。

  “有什么痕迹?”毛实祥问。

  “茅草没有倒伏的,荆棘也没有折断的,这是我们看到的事实。但是要知道,谢小芬是前天晚上在这儿上吊自杀的,经过几乎一整天后,现场还能保持当时的原状吗?还有,我们在坑上面发现的那个装有香烟的塑料袋又作何解释?”

  “你是说这个塑料袋可以证明谢小芬是从上面将自己吊到树上的吗?”毛实祥激动得站了起来。

  李锐却不置可否地看着他。

  “得亏是个装有两包烟的塑料袋,如果是几张钞票,我还真没办法回答你了。”毛实祥不屑地看了李锐一眼,“我如果是杀害谢小芬的凶手,为了掩人耳目,误导大家的判断,我不会将这个塑料袋从坑里扔到坑的上面吗?要知道,如果是几张钞票,谁也没办法扔到上面去的。退一万步讲,我们凭什么又能认定那装着两包香烟的塑料袋就是谢小芬留在坑上面的呢?”

  面对毛实祥的回答,李锐一时语塞。

  他们俩谁也没办法说服谁,就没再吭声了。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张明金那儿还查出了一些眉目,他说昨天下午在县中医院查到一个叫甘光忠的人,买了五百多块钱的消炎药。

  “发药的护士对甘光忠印象挺深的,她说甘光忠与她是同乡,都是范湖乡的。甘光忠药买得多,没东西装,还是她帮着找了个空纸箱子。那护士对甘光忠衣着的描述与电话亭老板的描述是一致的,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昨天下午我与范湖乡派出所打了电话,晚上马俊所长就给我回了电话,说他们范湖乡赤矶山有个单身老头叫甘光忠。历史非常复杂,解放前当过土匪,好象是周小山的部下。至于这老头的其他情况,马俊也说不清楚了。”

  “那手扶拖拉机的事呢?”我问。

  “马俊也讲了,说那老头有一台手扶拖拉机,平日里他就是靠这手扶拖拉机帮人拉些货,收取几个运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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