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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你说话啊!”
陈希强忍住没吐,说:“你们什么时候回家来?”
“尽快吧,这里工作忙得脱不开。”
又说些不关紧要的事,陈希便找借口挂断电话。他不想让妈妈知道自己喝酒,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不开心,她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何必讲给她听呢!
凌灵去往华胥国了,也见到了一直想见到的小福。
那个夜里没有星星,风鼓一阵停一阵,始终稳不下来,月亮周围是昏黄的圆晕,让都显得潮湿,也可能真的潮湿,那无关紧要,反正又不会有人去刻意感受。刻意感受的东西才是重要的。
华胥国在什么地方,凌灵觉得自己很清楚,然而真正寻起来,又很烦难。
寝室里晓蕾和吕杰正在看《黎明之前》,品杰满脸###,她以为这是一个好片子,并且不是一般的好。很多镜头都特别符合她的口味,比如男主角搂住女僵尸的腰部说情话,比如双双毙命的两个鬼魂最后的###蚀骨。
晓蕾眼睛盯着屏幕上蓝的暗光,红的鲜血,并且听着大提琴低沉的背景音乐,脸吓得煞白,手抓住床单不敢松开。
吕杰看她神思紧张,伸手摸了她一把,晓蕾一个冷战,伴随一声惨叫,吕杰说:“都吓成这样了,还看啊姐姐?”
“谁说我害怕了,我没怕,我胆子大着呢!”晓蕾不服气。
吕杰拷问道:“没怕你叫出声来?”
晓蕾没得说了,干脆就做出一副无赖的神态来:“我……我害怕了,你能把我怎么样?”话虽说得硬,可是心里仍有余悸,恐怕今晚她是别想睡得着了。
凌灵压根儿就不敢去看,连一点声音也不想听到,她害怕某些很恐怖的镜头会被记住,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像幽灵一样缠着她,所以用被子蒙着头,想其它的事转移心思。不一会儿,就迷迷登登起来,窗外月黑风高,有一种悠扬的韵致###在宿舍楼左右。无法肯定这韵致是谁带来,很久很久以前它就存在了。
海中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阴冷与气闷,海底也并不是想像中的黑暗无光,只是略微显得悲凉罢了。
华胥国是故态依旧的美境,华丽的大门,慈祥的老蚌。凌灵信步走到门口来,举目望去,光影依旧威严依旧,这正是她曾经来过的华胥境。有什么不同吗?老蚌的大眼睛里噙着两滴泪水,转来转去,像两颗水晶,始终不曾落下来。
“蚌婆婆,你怎么了?”凌灵的心里变得很不好受。老蚌可能已经不记得她,老蚌确实已经老了,记忆力不如从前,可是它放出光明来,光明还和往昔一样,一点也没有减弱。它没有回答凌灵。大门敞开了,老蚌示意凌灵自己走进去。
酒醉了 中毒了 下
呵,真不曾想到,原来的一株蔷薇花竟然繁殖这么多了,一株连着一株,整个宫里变成一座玫瑰城,它们争奇斗艳,开放出红的赭的黄的花,全都是很娇艳的色彩,有的开得正浓,有的叶子飘零,上下飞舞,紧密到可以不经意间擦到脸颊上,像一缕轻风。凌灵更加相信了,它们都是有生命的,它们正玩儿得高兴。
侍卫只有零星几个,在角落里巡视,他们不想搅了花的兴致,凌灵也不想,她悄悄地退到一边,转眼过去,见大殿旁肃立一个人,双手合十,仰天祷告,神色严肃而恭谨,正是华胥国王,小福的父亲。
祷告完毕,国王转向凌灵走了过来:“你是凌灵,小福的朋友?”
“是,小福呢?她在家里么?”
“在。”国王鼻翅翕动,觉得有些悲伤。
凌灵的心里一紧,说:“我要去看看她。”
国王没有说什么,转向向东而行,身后两名侍卫随着,凌灵感觉气氛有些压抑。随着他们走过去,走到一处游廊下,止住了脚步。
这边的花瓣更多更美,每一瓣都是逞足了力气展示自己。地下已经铺了一层,空中还在飘着,它们不觉得累。凌灵看见游廊当中停着一具棺椁,用不化的冰制成的,上边是福公主的花冠和法杖。
凌灵上前去看,福公主躺在里边,还是那样可爱,如今却多了一分宁静,眉眼五官清晰不变,似乎还带着调皮的笑意,满头金发批散在两边,略微有些卷曲与干涩,没有了生命,它们都要枯死了。叶的衣裳倒是更显得浓郁,从颈项到脚尖全都是迷人的芳泽。
可是,她却真的死了,她将永远宁静的在这里了。
凌灵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哀苦的询问,向着国王。
国王为爱女洒下的泪水已经很多,此刻不再垂泣。他点了点头:“嗯,小福走了。”
“怎么回事?”凌灵问。
“我的女儿,——”国王开始叙述往事,“我的女儿,认识了高唐国的王子,他们每天都高兴地在一处玩儿,见到小福高兴,我自然高兴。小福有许多天都是愁眉不展的,认识了康王子,才高兴起来。可是高兴又正是悲伤的来处。
他们交情越来越深,小福无时无刻都不能少了康王子的陪伴了,她爱上了他,就像我的王后一样。他在,她喜欢;他不在,小福一个人独处也可以笑出声来。
有一次,康王子约小福出去玩儿。我也想不到会发生那种事情,妈的,要是能想到那才叫怪异了。康王子把小福骗到一个隐蔽的山谷中,和她野餐,那个坏家伙在水果里掺了毒药,小福根本没有防备,随便一个什么人她都不会防备,更何况是自己深爱着的深深依赖着的人呢!她吃了果子,很快就死了。
“他为什么事要害她?”凌灵不解。
“康王子是受了他母亲的旨意,他母亲是高唐国的女王,她……她想——”国王顿了顿,说道:“她想占领我的国家,可又不自信自己是不是有足够的兵力与我们抗衡,于是就想到了这条毒计,她要用这个办法使我迷失心智,我是很爱小福的,她想让我因为失去女儿伤心到不能带兵打仗。康王子依着他母亲的话去做了,他是一个没有情义的人。
“可是他们都错了,我固然不能忘却悲伤,可悲伤也不能令我发狂,而只会增加我打败他们的力量,华胥国与高唐国各集兵力,在两国边疆互相厮杀拼斗,死伤都很惨重。到了第七天头上,我与女王见面了——她,我知道她为什么变得恶毒,年轻时候她是极温柔的——我们开始比试魔法与功力,一时间剑气纵横,光冲牛斗。交锋结束后回来侍卫告诉我,他们说我们两个人的拚斗他们此生从来没见过第二回,可见有多激烈。当时我没有觉得,我只有一个心思,要复仇,为了小福,她是我最亲爱的女儿,他们却害了她。
“最后一招,我祭起我的王杖,击向女王头顶,她已经没有力气去躲了。康王子在旁边,眼见母亲命悬一线,纵步上前,要挡住我的这一击,可那是徒劳的,他们两个人也挡不住我这一招。女王当时气绝身死,我杀了她。康王子因为年轻,身子要壮一些,没有立即就死,但也活不长了,他颤抖着留下一句话:“我对不起小福。”然后回国去了。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能代表所犯下的背叛之罪吗?还是说从来没有爱过,他对小福的热情与喜欢,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
“我也受了很重的伤,并没有追击他的败军,回国养伤,并且找到小福的躯体,——她的灵魂已经散去了。
“一个月后,也就是今天早上传来的消息,康王子伤重不治,死了。我向天祈祷,小福,现在你可以安心了,害你的人已经得到报应,你什么都不用牵挂了,只要安静地等待雪花凝聚的时候,那一天,灵魂也会凝聚在一个崭新的生命里。”
国王讲完了事情的原委,原来的压抑释放很多,他觉得不再那么心如坠铅了。凌灵一直在凝神听着,眼睛里是那个曾经的小公主,她的额上有一点黑,确是中毒的迹像,不过浅浅的垂露一样的形状,毫不显出悲戚哀苦,相反倒像是刻意画上去的淡妆。
凌灵哭了,有一种命运谁也没办法抗拒。
花一样的精彩,慢慢靠过来
我在风起雨后静静地等待
彩虹现出来 泥土香得精彩
耗去一个晌午 学会了灌溉
看到了花开 我失去自在
等待你来教我变乖
我永远都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再怎么说清楚 也始终迷糊
相信怀疑爱与恨一齐报到像一场大雾
我不再祈祷 我也走不出
幸运石上刻下一个名字谁想到被他束缚
永相忆 我付出 愿意山山水水朝朝暮暮永远守望幸福
中了他的毒
昨天已经死亡,淡淡,如没有记过字的纸张,我们睡去又醒来,华胥幻境惟有变得更美,所有的痛苦不愉快,都会走进老奶奶的故事里变得填充了许多曲折情节让孩子们听得入迷。可是谁又真的想去看一看呢,看看故事里的人,我不会了,自己的事还没忙过来,如有余暇顾及到别人如何呢!
31 离婚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像白驹过隙似的乏味而陈词滥调没有感情。到了期末考试,众人心里都很紧张,这学期课程安排得最多,有两科还是超难的,中文班里又是一帮散仙,很少有谁是真正用功的,他们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是如何能够抄得巧妙不被老师发现。
大家都围着金鑫转:“大才子,这回全靠你了。”
金鑫说:“我尽力吧。”他虽然不赞成这种欺上瞒下的做法,可同学们的求援他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考场上一片肃静,监考老师像城隍庙里的泥胎一样严肃,甚至连眼都不眨一下。试卷在手,金鑫基本上不用思考,手眼心一齐用,运笔如飞。吕杰他们羡慕得不行。
陈希只有几道古诗词填空是满着的,其余总是均付阙如,凌灵看着试卷发蒙,眼睛瞟着前座金鑫的笑一行一行地往下写,不免着急。金鑫答完了,看了一眼监考,监考这东西才怪呢,每当你看他的时候,他铁定了是在看你;你不看他,他就漫不经心地玩手里的粉笔。金鑫正紧张时,纸条传来,是吕杰的:“才子,把选择题答案传给我。谢了。”金鑫只好装做修改试卷,把BCABD一大串抄在草纸上,扔过去。
吕杰接过,以胳膊做掩护,把纸卷打开,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往自己卷子上抄。动作大了点,被监考老师发现了,走到她身边来。
课代表暗暗骂她是个废物,几个选择题抄这么长时间,碰了一下吕杰。
吕杰见老师已在眼前,把纸条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连打了几个喷嚏,顺手把小抄擎在手上,擤了擤鼻子,然后揉成团扔到地上。
监考气得抽了,说:“什么东西,捡起来!”
吕杰故意说:“老师,那是我的小抄。”惹得看见她作弊的人都大笑不已。此刻纵使是杀人的铁证老师也没有胆量弯腰去捡,只得清清嗓子说:“个别同学注意了,如果发现有作弊的,是要成绩作废抓去补考的。”
课代表开始佩服吕杰了,智慧真不一般,和我有一拚,真是才貌双全的奇女子啊。课代表决定非吕杰不娶了。
凌灵也朝金鑫要答案,金鑫忐忑不安地传到后边去,他生怕被发现,补考是小事,若因此罚了自己的奖学金,那下学期的生活费都成问题。
凌灵接过小抄来,心里头十分感激金鑫,把小抄上的安一个一个誊到试卷上,这一个学期的种种遭遇,又都在头脑中重演了一遍。如果没有金鑫,那将是不可想象的悲惨的结局。老师果然没有发现她,因为把精力都放在了吕杰那一边,弄得吕杰心里叫苦:这次想不挂科都难了。
其他人也是各使神通,能蒙的蒙能抄的抄,陈希是个例外,他不愿意学习,也不愿意考试作弊,就那么一次又一次地硬挺着,老师们都很烦他,每次补考都得有他在。
几天后,考试结束了,气氛也由紧张变得松动,于是回家的回家,打工的打工,什么也不做的依旧在宿舍里躺着等待下个学期的来临。
金鑫在学校食堂吃饭,他已经决定了假期去做两个初中生的家教。食堂的暖气片像是麦田里边的稻草人,只够吓唬冷空气而没有任何实际作用的,校领导承诺的空调只好期之以来冬了;饭菜冒出的腾腾热气虽然没有香味,但是好歹使人有一种虚假的温暖感觉。
凌灵打来饭,坐到金鑫对面,笑了笑了:“考试,谢谢你救我。”
金鑫报以同样不好意思的微笑:“哪里哪里,团结就是力量嘛,尤其是在考试的时候,我们更应该团结。”
凌灵说:“你怎么那么厉害呀,什么都会!”
金鑫说:“也不是什么都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