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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会结束了。﹂范以刚试着辩解。
在他心里却暗自愤怒，欧阳墨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而且在全贸会上公开，这小子也逼人太甚了。
﹁结不结束倒是其次。﹂欧阳墨咄咄逼人：﹁但寒夜是当今全球最大的虚拟网游，也是全球最大的高等智能集合地。让这种出过纰漏的企业继续主持，真的恰当吗？﹂
他冷笑着朝底下与会人员一挥手：﹁我与商会的诸多成员，都对此感到极度怀疑！﹂
当他这么一讲，底下竟有无数会员点头称是。
范以刚看到这幕才暗自一惊，看来今天欧阳墨有备而来！
﹁你想要怎么样，狐狸？﹂范以刚皱眉。他平常一派长者大度，刚正自持，像这样叫出欧阳墨绰号，可见心中怒极。
﹁我们希望天际主动交出游戏营运权，将寒夜交给适合的企业托管。若天际这里不同意，就请ＵＮＥＣ强制收回吧。﹂
欧阳墨说完，议长、范以刚、范学慎都是脸色微变。
﹁那个适合的企业，就是东方？﹂范以刚冷笑说。
﹁以目前的状况来说，是这样没错。当然这里是会议厅，只要有人提议，其它选项是可被接受的。﹂欧阳墨胸有成竹：﹁另外，东方在此还想一并提出一个议案。﹂
欧阳墨看向议长：﹁我们想请ＵＮＥＣ正式开放各大网游财物与现实货币的交易兑换机制。经过评估我们认为，这是消除底层居民贫穷问题与近年来世界贸易紧缩的最好方法。﹂
女议长皱了皱眉：﹁欧阳，我想你应该知道，开放之后结果如何，到目前都还没有人能确实预测。我自己认为，用这种方法消除贫穷，和鼓励底层百姓购买彩券、购买希望一样，实际上会造成财富反向重分的效果。﹂
﹁我认为是不一样的，议长。﹂欧阳墨说：﹁至少网游财物和现实一样，多劳者得，只要稳定好兑换机制，自然能完成正向的财富重分配活动。﹂
﹁我抱持保守看法……﹂议长迟疑地说。
﹁您的看法十分宝贵，但全贸会的目的就是向您代表的议事府表达商会的见解，所以，让我们直接针对这项议案进行表决吧，议长。﹂
﹁好吧，﹂议长不得不屈服：﹁因为这是临时提出的议案，请您将资料传给所有会员，明天下午，本会将针对这两项议案进行表决。﹂
﹁到此为止，今天就此散会。﹂议长敲下议事槌。
﹁这就是他的目的。﹂范以刚低声说：﹁想必这狐狸早串连其它会员，要想瓜分寒夜的利益。看来寒夜的成功确实挡了不少人财路。﹂
﹁您打算怎么做呢，父亲？﹂范学慎问。
﹁虽然不很赞同，但第二个议案我们恐怕无力挡下。目前最重要的，只有在今晚尽力释放利益，挽回会员支持，保住寒夜的营运权……﹂范以刚闭上单目沉思了一会儿：﹁只有让界面案提早出场了。﹂
﹁这样那个案子也……﹂
﹁你的想法太天真了，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完成。﹂范以刚面不改色地阻止儿子发言。
范学慎默默闭嘴。在父亲面前，这中年人地位还是和小孩子一般。
﹁界面案是策划已久的计划，一定能让这些会员回心转意。﹂范以刚和范学慎一起注销会议室接口，取下会议专用的头盔与装备：﹁寒夜营运权保住了，就算第二项议案通过，欧阳墨的计划也只是一场空。﹂
范以刚雪白眉眼带着薄怒，冷冷地说：﹁东方的暴发户学一次教训也好。就暂时让他做回春秋大梦吧！﹂
﹁春秋大梦啊……﹂欧阳墨阴沉笑着：﹁我的春秋大梦，距离实现也已经不远，只要事情与那个东西一起发展下去。﹂
在他身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修长身影。女子是欧阳墨的义女，身材窈窕的东方琴。
东方琴顾忌地看了身边人一眼：﹁父亲，派去蓝家的武警和念力者部队……﹂
﹁蓝家啊。﹂欧阳墨冷笑：﹁不过改写成人类名字，也这样躲了十几年，结果如何，蓝发人呢？﹂
﹁结果……我们的部队全灭了。﹂东方琴难以启齿。
﹁喔？﹂欧阳墨挑眉道：﹁我以为对方只是刚刚觉醒的孩子。怎么回事？﹂
﹁他们有位大姐，原本因病在医院沉睡好几年，最近被接回家里静养，没想到在这时候突然苏醒过来。﹂
﹁大姐？也是蓝发人吧。﹂欧阳墨略略沉思：﹁有成年蓝发人在场，普通人和那种程度的念力者会失败也是理所当然。也罢，如今已经没必要追寻蓝发人的力量了。﹂
东方琴听到最后两句，脸上不由得露出受针刺般的表情。
但她很快地隐藏了这种情绪。
﹁不过，得到蓝发人的血脉对我也有特殊意义。﹂欧阳墨狡狯地说：﹁就请﹃蛇﹄助我们一臂之力吧。﹂
他看向东方琴身边的男人：﹁正好，他得还我们一个人情吧……﹂
站在那里的高大男子表情冷淡，正是占据了陈湘躯壳的寒夜幽冥界之神，晨星。
意识的支流在线路中回转，一个男人从接近沉眠的状态中回到现实。
赵岚穿着染血白袍，在一个线路交杂的金属座上睁开眼睛。
苏醒瞬间，他猛然俯身掩嘴咳出一口鲜血，优雅纤长的手指染得殷红。
他身边环绕无数机械线路，好几个小屏幕显示着数据，似乎在监控他身体状况，另一个屏幕上闪动着新进讯息的通知。奇怪的是，那些线路大都直接连结他的身体，最主要的五条分别插入他后脑与四肢上，奇异的金属孔穴。
咳血之后，赵岚虚弱地将缆线从身上拔除，稍微掀开白袍。衣服下，左肩背后赫然露出巨大的匕首刺伤。
﹁苦肉计……代价不小呢。﹂赵岚悠然自嘲：﹁但不这样做，推动不了顽固的转轮啊。﹂
他熟稔地料理起伤口，琥珀绿的双眼在黑暗中散发浑沌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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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寒夜Online尾牙宴
吴蕙雅：咳，尾牙宴开始了，今晚就由身为黄金翼公会长的我担任主席吧。
牛胖：︵被迫︶好啊！会长！实至名归！
寅虎：啊！我也是会长，今年我先当吧！︵没人理他︶
范文倩：等等，我也是会长，凭什么妳能当主席？
吴蕙雅：戏份被删除的人没资格当。
范文倩：︵重伤︶人家……人家只是被排到后面而已啊！︵哭着挤到陈湘身边︶
陈湘：︵苦笑︶主席，请问我们可以开始吃饭了吗？
寅虎：︵啃鸡腿︶咦？还不能吃吗？
吴蕙雅：喔！这不是我们那没什么存在感的主角吗？什么时候来的？欢迎欢迎，请随便坐。
陈湘：……我只是没机会耍帅而已，绝不是没有存在感！
吴蕙雅：有机会你也会搞砸吧。
寅虎：老实说连我都比你有存在感，看我第三集多出风头啊，哇哈哈！
罗莉：就算这样还不是没有读者喜欢你。
寅虎：哇啊啊！拜托妳不要老从我背后冒出来行吗？
吴蕙雅：对喔，第三集刚出版，就有读者为了罗莉上网络留言呢，死灵法师果然很受欢迎。
罗莉：︵阴森︶因为我女性魅力的缘故……
众人：……︵寅虎同时呕出了鸡腿︶
吴蕙雅：好……好了，我们快开动吧，等等还要抽奖呢。
寅虎：等等，来了很多不认识的人呢，没问题吧？那边那桌坐的是谁啊。
信差：我们是临演啦，作者说领过便当也没关系，尾牙还是要吃。
新兵：喔喔！学长！你看有鲍鱼耶！我要外带给老婆和女儿！
老兵：喔喔！太感动了！等等，你不会礼让学长？外星人！
信差：抢什么抢，大头兵！没看见我才是长官？我几梯的，你们几梯的？
陈湘：原来是前两集牺牲的英雄们，太失礼了。不过有人认识那位白胡子老伯吗？他不是本作品的员工吧。
折八：……
赵岚：被假象蒙蔽是不行的喔。
陈湘：吓！赵医师不是去晨星的冥界坏东西尾牙了吗？
赵岚：︵微笑︶我还是喜欢紧跟在女朋友身边。
吴蕙雅：呵呵，赵医师真可爱，又帅。
众人：︵被闪光射得看不见饭菜︶︵一群可鲁从外面冲来帮忙︶
吴蕙雅：咦？大家不吃了吗？那立刻开始抽奖吧。
陈湘：等等，没吃饱……
吴蕙雅：︵抽签︶因为作者很穷，今天只有大奖一组。得奖的是……
众人：︵紧张紧张︶︵期待期待︶
吴蕙雅：陈湘！
陈湘：︵在众人哀叹声中站起︶谢谢大家！果然主角运气还是最强的！哈哈！
寅虎：不愧是运气值最高的人啊。大奖是啥子？
吴蕙雅：今年尾牙大奖是：寒夜Online一到三集一套！恭喜得奖者！
陈湘：……
吴蕙雅：那么今年的尾牙宴就结束了，可喜可贺。接着是剧情谜底揭露的一年，请各位读者继续支持寒夜Online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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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漆黑的念
中午时分，蓝民、蓝华一同穿过昏暗街道，捧着从底层医院买回，经过刻意抬价的昂贵药品。
﹁蓝玫姐越来越虚弱了。﹂蓝民心中忧虑：﹁只要再一阵子，我一定能赚到足够的钱，带她去看更好的医生！﹂他脸上露出不合年龄的焦躁。
蓝华看看哥哥，脸色有些黯然。
虽然有吴蕙雅送的高级虚拟舱，他们还是固定早中晚三次下线照顾蓝玫，其它时间则请看护过来帮忙。虽然雇人和自购药品花费较高，但比起以前那种只能维持生命的﹁疗养﹂好太多了。
说是街道，其实宽敞可称马路，但在这个时代，马路已经没人使用了，道路两旁与其它底层区域一样昏暗荒凉。
都市的生命力早从这里消失，寥寥可数的霓虹灯与招牌挂在墙上，混混和流氓在路中央闲逛斗殴，老人小孩围着铁桶生火取暖。
这些是连网游都玩不起的人，摄取了廉价合成食物后，他们的生命像蛆虫一样，只能在闲晃、发呆中消耗能量。
但这些人看见蓝民、蓝华，都显得态度温和，毫不刁难，甚至亲切地向他们打招呼；或许在底层世界里，还是需要像这样的孩子提供一些希望……
蓝家房子在地下十五层，得搭乘迂回巷弄里一台巨大货运电梯才能到达。
蓝民、蓝华走到点着昏黄灯火的电梯门边，正想按下开关，却发现周边黑暗中，有等待他们已久的黑色身影。
﹁蓝民、蓝华。﹂那黑影身材高大，声音怪异：﹁这算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面呢。﹂他的语气亲昵，彷佛与两人熟识，然而无机质的混音听在耳里叫人极不舒服。
﹁什么现实，你是谁？﹂蓝民皱眉：﹁为什么鬼鬼祟祟地躲在那里，给我出来！﹂
﹁如你所愿。﹂黑影嘲讽地轻笑：﹁只是我怕吓到蓝华小妹。﹂
对方从影子中现身，黑色风衣衬得身形修长，他的仪态悠然，脸上却戴着一张狰狞的蛇面。
虽然走进昏黄温暖的灯光，那身体却好像黑暗的延伸一般，带着冰冷浑浊的气息，面具下的双眼笼罩着浑沌看不清的颜色，却让蓝民有种熟悉感，只是记不得在哪边见过。
现身瞬间，小蓝华突然脸色一变，浑身颤抖地盯着那张面孔尖叫，她的叫声带着无边恐惧，彷佛看见极度恐怖的东西！
﹁蓝华，怎么了？那只是面具！﹂蓝民抱住蓝华说：﹁陈湘哥哥也戴过这种面具啊，别怕！﹂
不过单纯就可怕度来说，拿陈湘跟他比，算是小鸟比大鵰吧！
﹁知道恐怖吗？﹂人影悠然地说：﹁虽然背着枷锁，但不愧是觉醒过的蓝发人，感受如此敏锐，比起哥哥伟大多了。﹂
的确在蓝华眼里，那人不是戴着面具，而是有张狰狞恐怖，蠕动诸多小蛇的真实脸孔！
她像陷入可怕梦境一样，无法控制自己情绪地大叫。
蓝民愤怒而挫折地瞪视对方：﹁可恶！你对蓝华做了什么？﹂
﹁忘记自我介绍了呢。﹂人影自顾自地说：﹁你们可以叫我﹃蛇﹄，虽然名字只是跟随情势改变的工具，没什么实质意义，不过有名字可叫，对许多人来说非常重要。﹂
﹁少废话，你到底想要什么！﹂蓝民挺身护住蓝华，让她在保卫中情绪渐渐稳定。
﹁不用怕，说来和你没有实质关系。我只想带走你妹妹。﹂
﹁不可能，我不会让你这样做。﹂蓝民冷冷地说：﹁蓝华妳先坐电梯下去，哥哥会对付他。快去！﹂
蓝民将妹妹推开。
蓝华听话地跑向电梯门，但蛇淡淡瞄了电梯一眼，那块厚实的钢铁闸门竟发出尖锐、凄惨的声音，扭转成一团凹凸不平的废铁。
﹁呀啊！﹂蓝华受变形力量冲撞，头往后一仰，昏迷过去。
﹁蓝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