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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看到了西门吹雪难得的异常般,一旁的玉无枫清雅绝伦的姣好俊颜上亦跟着划过一丝波横,说道:“可要留下?”
“对呀,对呀,西门吹雪,我们留下,明天再走吧。”玉无枫话音刚落,许何立即神采飞扬地应和道。
若是以前,西门吹雪绝对不会因为这么一场牡丹花会而改变自己原先设定好得路程,然而,此时,西门吹雪却有一种细赏那牡丹花会的欲望,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得到西门吹雪首肯的许何,心情彻底飞扬了起来,叫道:“太好了,太好了!!”随后又嘀咕道:“明天绝对会有很多的商贾名流齐聚洛阳……”
而一边的玉无枫宛若一汪冰泉般清透幽冷的眼眸却闪过一抹深思。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会写教主……
追寻(一)
黑木崖中
东方不败静静地立在池塘前的亭子中,视线幽幽地定在眼前荷叶上,目光幽深,神色高深莫测,精致的面容冷淡而菱角分明。
池塘中的荷花依旧翠嫩,粉色的荷尖紧合,几只色彩各异的蜻蜓轻扇轻薄的羽翼,游荡在荷尖荷叶中,偶尔矗立在荷尖,细品那尚还清淡的荷香。
东方不败记得西门吹雪在黑木崖的一年多的时间里,最常做的事就是静静地站在这儿,如今离开黑木崖六天了,这六天来,他刻意忽略掉心中偶尔升起的那抹怅然,将所有的心力都放在教务上了。和找雪无涯的儿子上,但无事可做之时,东方不败还是会想起他,他知道自己或许真的是喜欢西门吹雪,但他更知道是他们之间的差距。
在他看来,如果西门吹雪不将功名利禄看在眼里,不为世俗所沾染的天人,那么他东方不败便是满眼雄心壮志,游弋于红尘之上,欲将天下玩弄于掌中的妖魔。
他并不觉得西门吹雪对于他有任何别的感情,这从他离开黑木崖这件事就知道。而骄傲如他自然也不可能为了这一份朦朦胧胧的感情,就放弃自己一直以来的雄心壮志,追随于西门吹雪的身后,更何况他还有一些事欺瞒与西门吹雪,所以他很决绝的选择将这份感情压在心底,当然对他来说最好能将消去。
思绪浮动间,一直静静站立于亭中的东方不败突然收回视线,说道:“何事?”
“启禀教主,飘雪楼楼主玉无枫在于六天前离开了飘雪楼,于昨天和西门吹雪在洛阳官道上的一茶铺相遇。随后一同向洛阳城赶去。”
只见原本唯东方不败一人的凉亭中突然多了一黑衣人躬着身立于东方不败几步远前面,面色恭敬地说道。
玉无枫和西门吹雪一起?
东方不败首先想到的是以前手下送上来的玉无枫的画像,他还记得展开那画像之时,冷情如他都有点被惊艳到了,画像尚且如此,真人又会是怎一番惊才绝艳呢?明知道西门吹雪是一个万年如一日的冰山一座,即便真的仙子降临于他面前也不见得他的眉头会皱一下,东方不败还是忍不住想西门吹雪看到他后会不会也如他一般被惊艳到呢?
这般想着,东方不败发现自己并不能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平静地对待西门吹雪的一切,至少无法看着西门吹雪将别人放在心上,尤其这个人还是飘雪楼楼主玉无枫。
压下心里面的不舒服,说道:“可还其他消息?”
“在调查玉无枫的过程中,还查到玉无枫自一年前就开始寻找一个人,而那个人便西门吹雪。六天前,西门吹雪一离开黑木崖,玉无枫也在同一时刻离开飘雪楼,我们怀疑黑木崖中有飘雪楼的人。”
此话一落。东方不败顿觉心中突然生起一团火苗,倒不是因为黑木崖中有内奸,毕竟两个江湖大派,两方势不两立,在彼此之间安插内奸是必然的,而西门吹雪离开的事也不是什么教中机密,玉无枫查到也属平常。但是为何玉无枫要如此关注西门吹雪?虽说西门吹雪这般绝顶强者,本就是孤高夺目,让人不自觉将目光追随其后的存在,传闻中同样视剑如命的玉无枫看到西门吹雪后,追查他并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为何在听到玉无枫一直在追查西门吹雪的下落后,他原先尚能被自己忽视掉的那抹不舒服愈加明显了呢?逐渐变得无法压制了呢?尤其是想到玉无枫那一身的光环之后。当然这些也是他经过好一段时间调查出来的。
朝堂中,身为重臣之子的玉昭鸿,身姿飘渺如仙,俊颜恍若镜中水月,清研绝伦却不可触碰,文采斐然,能文善武,却身存傲骨,宛若于淤泥而出之清莲,玉立于满是污浊的官场,不为污浊所染,不为名利所惑,不为威武所折。将当今圣上赐予高官俸禄拒之于外,龙颜大怒,亦不能将他如何。
江湖中,身为突然崛起,一年之中,成为江湖中人人闻色变与日月神教并存第一的武林盟派飘雪楼楼主玉无枫。武功奇高,相传与东方不败不相伯仲,手中宝剑无锋,无锋之剑,断七层浪,斩千里之雪,剑过却了无痕,利绝,快绝。
随后又想到相比于他,似乎西门吹雪更先认识的是玉无枫,想到属下汇报他们相遇的情景,为何他有一种玉无枫和西门吹雪才是上天命定之人,相识,分离,再相聚,而他不过是他们之间的插曲的感觉?最主要的是为何他会对这种落差感到无比失落,对玉无枫更是空前的厌恶?难道就是因为想到孤高冷傲的西门吹雪和清冷卓然的玉无枫站在一起的唯美画面?他何时对西门吹雪的感情到了如此深的地步,他不是希望西门吹雪离他越远越好的吗?这样他的心就一直冰冷坚硬下去,不用再为突然松动的内心而不安,毕竟西门吹雪不是自己所能掌控之人。
东方不败知道,如果是一年前,对于这件事他绝对不会有如此大反应,因为那时他还能够冷静地送魔笛设计西门吹雪,甚至等着西门吹雪因为自己恶劣的举动而再也不理自己或是与自己来一场真正的对决,只为了将他逼走,因为心中莫名的不安。然而现在却只是因为一个幻想中的一个画面给轻易激怒,难道不管自己如何将自己的心封掩,还是没能止住那不该有的情愫吗?一年,还是迟了吗?
这般想着,东方不败心中心中万千情绪翻涌,那股火苗亦如星火燎原一般瞬间燃起了他满腔怒火,对玉无枫的,甚至是西门吹雪的,然而更多的是对自己的。
东方不败虽心中怒火翻搅,烦躁异常,脸上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眼眸深邃异常,周身寒气翻搅,显示着他的不平静。
站于不远处的黑衣人只觉自己突然身处在极处雪山之中,狂风肆虐,寒雪乱舞,恍若下一秒便要窒息而亡,事实上,他也真的死亡了,不过却不是窒息而亡,而是死在东方不败的手中,在还未感觉到任何杀气之前,毫无预兆地神魂分离,身首各异,肉身一片血肉模糊。
东方不败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翻涌的情绪,看也不看地上死状可怖的尸体,运起轻功,向远处而去。
禁地,祠堂中
燕平生手握蒲扇,懒懒地坐在祠堂的门槛上,时不时地煽动一下手中的蒲扇,本是一个很平常的老农劳作后的闲散农居图。然而天空中一片阴云,周围凉风阵阵,那老农脸上一片光洁,丝毫看不出他有劳作后的细汗,再加上那老农身怀如此之高的武功,又怎么会感到热呢?如此一来这么一副画像怎么看就怎么怪异了。
不过东方不败却不会这么觉得,在他看来燕平生若是正常了那才是真正地怪异了。此时的东方不败已丝毫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让人如身处在冰天雪地之中的气场,恢复了平常骄傲艳丽的容颜,清冷不可侵犯的气势。面无表情的站在燕平生几步远处,不语。
燕平生看东方不败一眼,便将视线投向虚空,悠悠地说道:“想当初老奴第一次和小初相遇之时,我便是手握着一把精致的折扇,扇中画着一枝桃花,画那只桃花还花了我好一番心血呢,不过倒是挺值得的,桃花,桃花扇,不就是预示着我将有桃花运嘛,那时我一定是风度翩翩,姿态怡然。”越说到后面,燕平生的声音愈加飘渺,仿若时空倒流,回到了当初的情景一般。
东方不败仿若没听到他说的话一般,依旧不语,亦不曾看他一眼。
良久,燕平生好似回过神来了一般,看了东方不败一眼,说道:“教主很生气吧。”
“哼!本座有什么可生气。”东方不败冷漠的表情愈加冰冷,但眼底深处却有一丝疑是被说中的懊恼。
燕平生脸上虽依旧是一片松散,心底却暗自翻白眼,他好像都没说他为什么而生气吧,他不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吗?抱着一种看戏的心态,燕平生继续悠悠说道:“心爱的人被他人觊觎,而且那人还是那般耀眼的存在,又比自己先遇见那人,貌似那两人之间的相处比自己和谐多了,怎会不气?”
“燕平生,你不觉得说的太多了吗?”东方不败的表情已彻底冰冷起来了,眼神如利剑般犀利的射向燕平生,低沉地如地狱使者般让人不寒而颤地声音响起。
面对这般如冰冷冷冽,震慑心魂地东方不败,燕平生依旧安然自处,不为所惧,懒懒散散的却字字如珠玑般直通东方不败心底被自己刻意遮掩的真实的语句从他口中吐出。“其实教主是在逃避吧,教主一向喜欢把什么都掌控住,如今碰到不可揣摩的西门吹雪,生出不可掌控的情感,自然是本能地选择逃避了。可是,教主”燕平生顿了顿,看着东方不败说道:“感情是不可掌控的,亦是不可逃避的。”
东方不败被燕平生说得愣了一愣,随后却生出更大的怒火,他不觉得他知道的太多了吗?随后便脸若寒冰看着燕平生说道:“燕平生,本作倒要看看你今天还能不能逃得了?”说着便将手中的银针向燕平生射去,燕平生似乎早有预料,在东方不败手微动之时,身体便犹如脱弦的利箭一般向里面飞去,速度竟不比尾随其后的银针慢。说道:“教主,你这是恼羞成怒!”
东方不败不为所动,手微动,更多的银针向燕平生飞去,同时回道:“恼羞成怒又如何?今日我倒要看看是我的银针快还是你的轻功快。”
燕平生逃跑的身形恍若被关在笼中躲避袭击的灰乌鸦,虽有点狼狈,倒也没被东方不败的银针射到,脸上也依旧沉着不见丝毫慌乱,心中却再次翻白眼,这东方不败的性子还真是变幻莫测啊。不过现在也不是感叹这个的时候,忙开口说道:“教主想要的东西在桌子上。”
随后便趁银针略微停顿的一瞬间,跳进突然出现的暗道,在他跳进去的瞬间地板再次合拢,将银针隔绝在外。
“哼。”东方不败看着已合上去的地板,冷哼一声,便向外走了出去。
追寻(二)
东方不败来到燕平生居住的地方,果然看见桌上放着一些东西,一本书,两个瓶子,书上面有几张字条。
东方不败拿起最上面的字条,上面写着:“教主,既然不能逃避,何不去追逐呢。”
东方不败转而拿起第二张字条,上面写着:“依老奴看,教主的心上人对教主也挺有好感的。”
第三张字条:“老奴深思熟虑了这么久,得出了一个最适合教主达成心愿的方法。”
第四张字条:“要得到那人的心,最好的方法便是先得到那人的身。”
东方不败嘴角抽搐,继续看下一张:“白瓶是老奴珍藏了几十年的顶级化功软筋散,蓝瓶是色香味俱全的独一无二的润滑剂。”
东方不败看了一眼桌上一白一蓝两个瓶子,手一抖,那张字条掉落在地上。
最后一张字条:“教主想要的答案在书中。”
东方不败顿了顿,还是拿起桌上的那本蓝皮书,翻开第一页。
东方不败光洁的脸蛋上顿时染上了一片红晕,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想将手中的书扔掉,却又忍不住想继续看下去,纠结了一会儿,东方不败还是没扔下那本疑是十八禁的书,继续看,越翻下去,东方不败的脸越加红润,当翻到最后一页,东方不败发现了那夹着的一张字条,此时他的脸已红地快要滴出血来了,不过他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只是初次看到男男的,而且内容实在太劲爆了。东方不败呼了一口气,拿下那张字条,将书合上放于桌上,将字条展开。
字条上写着:“杭州,西门吹雪新建的庄园。”
此时东方不败的脸色已基本上正常了。只是微微尚还残留了些许粉色,仿若雨后的清荷,清艳动人,触人心弦。
东方不败将所有的字条一齐处理掉,视线在桌上残留下来的东西停留了几秒,最后还是全部收入怀中,转身向自己的居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