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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小鸢身旁,拿起其中一张,“这是与朝中雷大人的通信。内容嘛···”我笑笑,话只说了一半,勾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好奇,但秦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还不止雷大人。”我说,“不知太子殿下您在底下偷偷集结兵力是要做什么呢?”
秦宇的手轻轻发抖,只好藏在袖子里阻挡众人的视线。
我在心里狂笑三声。没想到吧,没想到吧?害人不成反被将了一军。
“最有趣的还是这个——哎,殿下您别阻挡我啊,都看着呢。”
秦宇欲抢我的信纸,咬牙切齿道:“让你在这满口胡言?本太子从来没有写过这种东西!”
我闪开身子,“太子殿下又误会了,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是您的吧?”
“你——”
我松开手,白色的信纸飘落到地上。我的声调骤然变冷,“似乎您和瑜国接触的次数,有点多了?”
“太子妃到底是怎么死的,相信最清楚的就是您。”
我赢了。
秦宇突然拿起手中的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挥来。我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出手,再加上我们距离相隔很近,眼看刀刃就要划破我的脖子血溅当场了。
“嘁!”我往后仰,脚底在地上一旋,身子转了半个圈。一手扣住秦宇拿剑的手,另一边手臂环过他的脖子。
“咣!”剑掉到地上,又被我一脚踢开。
我松开手,脸上有汗水滑下,好险。
秦宇已经气到一个极点了,分明是要拉上我垫背。看着他的样子,我心里觉得有些可悲。
我缓了口气,声音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父皇,您要怎么办?”
秦宇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在同一时间,所有侍卫手上的武器全部掉在地上。
熙贵妃闭上眼睛,与所有人一齐跪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黄的龙袍出现在所有人眼里,属于王者的气势铺天盖地而来。皇帝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自己的儿子。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又开始下雨,雨水顺着我的脸颊一滴滴滚落,冰冷的雨水从脖子流到衣服里,晕开鲜血。
寂静无声,雨滴啪嗒啪嗒。
终于,皇帝的声音给所有事情画上了一个句号:
“来人,太子谋害皇孙,与敌国勾结,意图谋反,罪无可赦。”
齐刷刷的脚步声,地上的水洼溅起雨水。
“————拉下去。”
秦宇的眼中如同死水,失去了所有希望。未来,迎接他的也许是终身监禁,又或许是跟当初的三皇子一样,一杯鸠酒。
“是你自己一步步走向覆灭。”秦宇被侍卫拉着从我身旁走过,我的声音很小,但他肯定听见了。
雨下得越来越大,就如同积攒了几个月,然后爆发,似乎是老天在无所顾忌的宣泄,清洗着整个皇宫。
“六皇子,雨越来越大了,回屋吧。”小鸢走过来,她也已经浑身湿透。
我露出一个微笑,仿佛是对她的安慰,“没事,我再站一会儿。你先回去吧,染了风寒可不好。”
“····是。”小鸢咬着下唇,一步一步离开。
我扬起脑袋,雨水打在脸上,睁不开眼睛。这雨不停,北方···要闹旱的吧。
“伤口还在流血,你身体也不好,淋雨很好玩?”
我愣了愣,茫然回首,“···秦琰?”
☆、章二十九 封王安闲(一)
章二十九 封王安闲(一)
“···秦琰?”
秦琰叹气,他举着油纸伞,在雨中撑起了一片两人的天地。
“你怎么来了。”我的目光躲闪。
他沉默,用手把我领子扯开一点,让衣服不要再贴着伤,他纤细白皙的手指染上血迹。
我想制止他,这伤口没有关系的。他瞪了我一眼,自顾自地擦掉红色的痕迹,结果他的手脏了。
“——他敢伤你。”秦琰垂睫,话中透出凌厉,表情却平静。“···我本以为最后出手的会是宋亦君,可没想到会是你。”
“啊?反正他自己找上门了,而且···”我说。
秦琰说:“回去吧,小心着凉了。”
他举着油纸伞,比我高,挡住了风吹来的斜雨。他穿着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在雨中身影渐渐模糊。
我笑。扯住他的衣袖,与他并肩。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把伞往我这边移了几分,他的肩膀被几滴飘雨打湿。
——————。
“嘶··痛啊!”我面部因为疼痛微微扭曲,脱掉了麻烦的外衣,露出白皙的脖颈和半边肩膀。
秦琰白了我一眼,手上上药的动作不停:“现在晓得疼了?刚才谁还在淋雨来着?”
“·····”我只好闭嘴,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青。
秦琰沉默了一会,“你还是继续说吧。”
“疼啊!你就不能轻一点?!你真的不是在公报私仇?!哎我说——”
“好了。”把绷带缠上,秦琰打了个结。
我额头上滑下三条黑线,“你确定打蝴蝶结?”
“挺好看的。我还想把绷带弄长一点,然后再拴我自己手上,这样你就跑不掉了。”
早知道我就应该找太医来···
秦琰抖了抖伞,推开门,“我走了。”
“啊?哦···”我还在纠结脖子上的蝴蝶结。
秦琰笑了笑,撑开油纸伞,走入雨中。我抬头往外面望,却已不见他的身影。
说起这雨啊,还真是不休地下。一天一天又一天,天空阴沉,乌云仿佛要压下来。怕什么来什么,果然传来了北方大旱,庄家几乎都干死了。
皇帝拨了银子过去,但是没有啥效果,旱灾的消息还在不断传回。
我咬了一口苹果。这赈灾的银两估计又是被贪官给捞去了,等到了那边,不知还剩下多少。
旱灾大大小小几乎每年都有,但今年这情况实在少见。银两调过去没用,还是要直接从朝堂上派人,就不知道皇帝打算派谁去。
现在西凉,里郊外困。瑜国的的事还没弄出个所以然,内部又整出太子谋反,现在更好了,北方又开始闹旱灾。
够皇帝焦头烂额了。
我把苹果核丢掉,打了个哈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小鸢端着一盘水果,眼睛时不时往外瞟,我真担心这水果盘翻了去。自北方开始闹旱,小鸢的心思也跟着那赈灾的银子飘去北方了。
好像小鸢的亲戚就在北方吧。
“嘿,秦铭!好久不见!”
“噗!”我一口水就喷出来了。
方渊霄?这瘟神怎么又来了?
“你什么表情?我来不得?”方渊霄一拍我的肩膀,“告诉你个大大的好消息。”
“···什么?”我满脸狐疑,这个时候能有什么好消息。
“皇上让你上朝了。”
“什么?!!!”我惊吓过度,从椅子上摔下去了,半天才爬起来,“上朝?你确定?”
方渊霄露出嫌恶的表情,“瞧你那个样儿,四皇子早就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你呢?现在可以一起上朝了,你的反应还跟见了鬼一样。”
“相信我,每个人目标不一样。”
方渊霄:“有点追求可以吗?这是好事情。怎么属于男人的野心在你身上一点都找不到?”
我低头沉思,突然抓住他的衣服,“问你个事儿,那个人是不是叫赫连徙辰?”
他被我突然蹦出的话吓了一跳,但是听到赫连徙辰这个名字,方渊霄就如同被雷击中了一样,脸色变得十分微妙。
半晌,他低笑,“秦铭,没想到你消息还挺灵通,说说看,你有多少线人?”
“不多不多,全国都有。”
赫连徙辰,就是之前提到的保下景城满城百姓,但以此为交换,他归顺瑜国。也就是方渊霄那家伙心心念念的人。
真是的,光打听到那人的名字就废了我好大力气。赫连徙辰,姓赫连么····
“秦铭。”
“啊?”思考被打断,我有些懊恼地看向方渊霄。
他犹犹豫豫,似乎在纠结,“如果你得到其他关于他的消息,告诉我行吗?”
我“嘿嘿”一笑,露出一个“我都懂”的表情,我道:“啧啧,瞧你这个样儿。放心,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方渊霄忍不住白了我一眼。
下午。
看来方渊霄的消息是对的。我接下太监传来的圣旨,眼角抽搐。听到太监“钦此”二字落下,我郁闷极了。
熙贵妃只是笑笑,什么话也没说。
我郁闷归郁闷,在怎样也只能接受。只期待明日晚些到来。
天还未亮,我又被小鸢给拖起来。看着新的衣服,照例还是皇子的样式,但也有些改变了,更加繁琐。
小鸢一丝不苟地帮我整理,再小心翼翼地帮我挽起头发,戴上华丽的发冠。
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好好打扮一番,我也多了几分正经感觉,吊儿郎当的样子已经找不到了。
一想到等会儿就要和文武百官们一起上朝,登上金碧辉煌的大殿,我心里五味陈杂。
小鸢:“六皇子,好了。您瞧瞧看。”
“嗯。”除了觉得脑袋上更加沉甸甸的,我还真没其他感觉了。
这时候,广场上已经有了不少大臣,相互交谈着。等待人到齐,时辰到,一起上朝。
看到我来时,所有人默契地停下了其他动作,“参见六皇子。”
我也笑眯眯地施以回礼。
我无意间转头,看见了宋亦君,我愣住了。
见惯了他一身飘逸随便的常服,如今他穿着正经的朝服,我被惊艳到了。唯一不变的估计就是他那高贵冷艳的气质了吧。
察觉到我的目光,宋亦君朝我点点头。
我还在愣神中,又听到大臣们齐声道:
“参见四皇子。”
☆、章三十 封王安闲(二)
章三十 封王安闲(二)
秦琰一脸漠然,面对众大臣的相迎也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他道:“诸位,时辰已到,走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登上去大殿的白玉台阶。我心情真是有点小小的激动,以往只有电视剧才能出现的场景如今亲眼见到,而且还参与其中。
到了大殿,所有人站好,我东张西望。宋亦君招了招手,我赶紧过去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秦琰朝我的方向瞟了一眼。
我还真想仔细瞧瞧这地方,但是我现在只能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皇上驾到!”太监奇怪的声音响彻大殿。
这时候,所有的人一拂衣袍,齐刷刷地跪下。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我倒抽一口气。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过了一会儿,皇帝平静的声音响起:“众卿平身。”
站起来后,我依旧盯着自己的脚尖。
皇帝又说话了:“诸爱卿,今日朕要宣布一件事。”
“······”
皇帝朝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随即站出来,展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六皇子秦铭文武双全,今日封王,赐号安闲。钦此。”
两秒钟的鸦雀无声,然后——众大臣又齐齐跪下,“皇上圣明!”
我愣了一秒钟,突然意识到这说的是我啊,是我啊!六皇子是我啊,秦铭是我啊!从此以后我就是王爷了啊啊啊!
宋亦君瞧我迟迟没有动作,瞪了我一眼,如果不是距离太远了,他肯定会忍不住踢我一脚。
“儿臣谢父皇!”
王爷了,我是王爷了!要不是场合不对,我一定会仰头长笑三声。
早朝怎么结束的我早就忘记了,我满脑袋的王爷,王爷,王爷,安闲王爷···我混吃混喝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我走路都在飘飘然,不断有大臣来道贺,不过是真是假我也管不了了。
“哟,王爷。”突然,方渊霄吹了个口哨。我转头。
“方渊霄,你怎么在这?”我微微有些惊讶。
“王爷,臣当然是来道贺的。”他还装模作样地朝我行礼。
我翻了个白眼,心道你小子就装吧。
方渊霄瞧四下无人,一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王爷,要不出去庆祝庆祝?”
“好啊。”
“哈哈哈,臣可是知道一个好地方!”他重重地拍了我一掌。
我们俩稍微乔装打扮,就出宫了。大街还是一如往常的热闹非凡。
方渊霄带我到了一家酒楼前。他笑,“就这里了,如意酒楼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楼,味道绝对一流。”说着,他就拉着我进去。
刚进门,酒楼的布置非常典雅,里面也坐了不少人,看衣着打扮就就知道定是大贵人家。
我往靠窗那边看了看,发现有一桌坐了两个人,看起来有些眼熟。我眯着眼睛想看仔细点,无奈距离太远。
方渊霄:“时间仓促,弄不到包厢了,就坐窗边如何?”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