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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飞快退后好几步,“看、看清楚了。”
“噗。”秦琰终于忍不住,“哈哈哈哈!阿溯,你还可以再逗一点吗?”
我狠狠踩了他一脚。他反而笑得更欢乐。
他擦去眼角笑出的眼泪,“阿溯,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
“什么时辰?”
“我们翘了周太傅一下午的课哟。”
“什么?!”我一张脸变得煞白,“怎么办怎么办?周太傅会不会杀了我?!”
秦琰还是笑得没心没肺。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还笑!周太傅肯定要找我们麻烦!”
秦琰无所谓地耸肩:“我没有关系,反正周太傅不会太怪我。只是···”他看了我一眼,“你已经是惯犯了,周太傅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急得要死,简直要哭:“现在去还来得及不?”
秦琰不说话。
我看了看天色。不用说了,这时候再去周太傅绝对会更生气,简直就是去找骂的。
“···你怎么不晓得叫我起来···”我苦丧着一张脸。
“为什么?你睡得那么熟。”
“该死该死,懒得跟你讲了。”我拔腿就跑,还不忘带上伞。
秦琰撑着脑袋,看着我狼狈地越跑越远。
“总是这样,红着脸逃跑。”
他嘴角的弧度张扬邪魅,仿佛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太子殿下,您还打算在哪里站多久?”
“呵,你还是那么敏锐呢。”
太子秦宇的身影从树后面出现,一贯温和的笑容。眼底却一片冰冷。
秦琰头也不回,声音毫无起伏,“如果我不出声,太子殿下想在那里看多久?”
秦宇摇摇头,“你的笑容除了他,永远不会施舍给别人一丁点儿。”
“除了他,没人配。”
秦琰转头,对上秦宇的目光,眼神轻蔑,“冷笑和嘲笑例外。”
秦宇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你真可悲,你觉得他会回应你吗?”
秦琰站起身,准备离开。对于某些人没有必要多说。
“可悲的人是你,不是我。”
秦宇袖子下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指甲欲刺掌心。
——————这是数日后的分割线————
今日是太子的生辰。
我换上庄重又繁琐的华服,一层层的简直要勒死我了,又热又难受。
我扯了扯衣领,皱眉。这破烂规定到底谁定的?
小鸢把发冠帮我带上,又理了理我的衣服。
“六皇子真俊俏。”小鸢一脸的喜气洋洋。
我扬了扬脑袋,“那当然。”
我的样子把小鸢逗乐了,“是呀是呀,我们六皇子最帅了。将来要娶好多大美人的哟。”
我捏了捏小鸢的脸,她嘟着嘴。
“小妮子油嘴滑舌。”
她的脸被我捏来捏去,“哪、哪有六皇子由最画、滑舌。(哪有六皇子油嘴滑舌)”
“哈,小鸢你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都敢欺负到你主子头上来了?”
小鸢挣脱我,揉了揉被我捏红的脸,“那六皇子去跟娘娘说嘛。”
我笑。这丫头知道我不会生气,还越发嘚瑟。
☆、章十 太子辰宴
小鸢推我,“六皇子快走吧。太子生辰迟到了可不好!”
“是是。”
坐上了离宫的马车,前往太子府。这是我离开皇宫为数不多的一次。
我掀开车帘往外瞧。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有熟人见面交谈的,有正在买东西讨价还价的,还有一些文人雅士结伴而行的。道旁摆着小摊,卖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摊主人吆喝,招呼客人。
各种店铺,里面生意红火。酒楼的客人络绎不绝,可以听见客人的招呼声,小二的的回应声。
皇家的马车在路上行驶,引来了不少人的驻足围观。
我只好放下车帘,挡住人们的视线。
我的母妃熙贵妃家族势力大,又甚得帝宠,我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同于一般皇子。因为这样,我才能在皇城里乘坐马车。
这也算是一种殊荣了吧。
其实我不想坐马车,对我来说走路会更好。
“哎···”
树大招风哟···
车夫驾着马,车轮轱辘轱辘的转。
终于,马车停下来了。
“六皇子。”侍卫把车门打开,我扶下去。
我抬头看这气派的府邸,‘太子府’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门口站了门童,对我行礼,“六皇子请随小的来。”
进了太子府,风景优美,池沼引用活水,鱼戏莲叶间;各种名贵花卉竞相开放,花香沁人心脾。里面装饰优雅富有格调,阔气大方,皇室的气派彰显无遗。
我“啧啧”两声,太子也挺败家,这满满当当的可全都是银子啊。
“六哥!”
我还在唏嘘,秦墨就向我走过来了。没想到他到的比我还要早。
“六哥好晚,二姐、三姐都来了。”秦墨拉起我的袖子。
二姐、三姐?
长明、云烟公主?我与她们的交情不深,除了免不了的礼仪外,不怎么打交道。而且在半年前这两位双胞胎公主相继出嫁后,就见得更少了。
没过一会儿,我就看见长明,云烟和太子妃落媛在一起。三个女人明显有很多共同话题,正聊得甚欢。
长明最先看见我。
我走过去,跟三个人都打了招呼:“太子妃,二姐,三姐。”
长明身为姐姐,心性更加沉稳些,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六弟,好久不见。”
我微笑,表面礼仪啥的还是不能缺。又寒暄了几句,不愧都已经是为**,气质完全不一样了。
落媛笑容得体,身为太子妃,她必须样样做到完美。
云烟倒是没说什么,时不时点点头。
我拉着秦墨赶紧走,这三个女人明显还有话要讲,我们何必再待着讨人无趣。而且笑得我脸都要抽筋了。等会还要去见过其他几位大臣啊,公主驸马啊,谁谁谁啊,想想都累死人。
不知道秦琰在哪里,他应付这些应该比我好得多吧。
跟要打招呼的人都聊了几句后,我赶紧逃了出来。
秦墨跟在我后面东张西望。
我问:“你看什么呢?”
秦墨回答我:“没看见太子哥哥和四哥。”
啊,对啊。走了一圈,谁都瞧见了,就是没看见这次的正主太子殿下,连秦琰也不知去了哪里。
我嘴角抽搐,秦琰那家伙不会躲到什么地方去睡觉了吧?
没想到秦墨观察的还挺仔细的,我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他的头发软软的,很好摸。
秦墨好像受了惊吓,跳出去老远。惊恐地瞪着我:“六哥,我不小了。”
“啊,也是。”我讪讪收回手。秦墨给人的感觉像长不大的小孩子,尤其是他还长着一张可爱十足的娃娃脸。
秦墨斜我一眼,转身就走。
“啊喂···”这算啥?生气了?只是摸了一下他的头而已,小时候未必还摸少了?
我摇摇头,青春期的骚年啊。
连秦墨都走了,孤零零的就剩我一人。
“真无聊。”干脆找个地方坐着等吃饭吧。
我也准备走,就有人叫住了我。
“阿素。”
我愣住。会叫我阿溯的除了母妃,就只有秦琰了。但是,这个声音怎么听都不像秦琰啊。
回头想知道来者何人,看见的居然是太子。
“阿素,四弟就是这样叫你的吧?”太子温文尔雅,朝我走来。
我才恍然惊觉,他叫的是‘阿素’,而并非‘阿溯’。
“恩。”我挠挠后脑勺,尴尬地扯出一抹笑,“太子殿下怎么在这里?”
“正无事,闲来逛逛。”他靠近我。
这个距离是不是有点近了?我看秦宇面色如常,摇摇头,是我自己想多了吧。真是的,干嘛要疑神疑鬼。
“六弟。”
“恩?”
秦宇伸手,他的手指就要触碰到我耳边的头发。因为距离太段,我想躲也躲不了了。只能看着他越来越近。
“太子殿下,请问您想做什么?”半玩笑的语气,可秦琰的眼底却冷得可怕。他抓着秦宇的手腕。
秦宇愣了愣,随即释然,他收回自己的手,“六弟头发上挂了树叶。”
秦琰眯起眼睛。我往头发上摸,还真挂了片叶子。估计是刚才路过桃林时不小心弄上去的。
“是吗,那谢谢殿下了。若无事情,我和阿溯就先行一步,失礼。”
我莫名其妙地看了秦琰一眼,还是向秦宇行了礼,表示告别。
秦宇一直在微笑。
直到再也看不见太子,我开口:“秦琰,你去了哪里?怎么没看到人?”
秦琰打了个哈欠,“没事就随便走走去了。”
我额头上有几根头发垂下来,秦琰帮我弄好。但很快又松了。
我摆摆手,“没事,不用管。”
“不行。”他扣住我的肩膀,伸手就把我的头发扯散了。
“喂,很难梳啊!”我长长的头发被他握在手里。
“别动。我再帮你弄好不就可以了?罗里吧嗦的。”秦琰开始摆弄我的头发,一点一点地理顺梳好,动作居然轻柔地不可思议。
“秦琰,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其实你很霸道,还有强迫症。”
“···没有。”谁有这个豹子胆敢说他?而且强迫症是个什么东西?
“那现在有了。”
“恩。”
“······”
没过一会儿,秦琰把发冠帮我戴上,说:“弄好了。”
我摸了又摸,嘿,还蛮整齐,看不出来他手还挺巧。我向他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他挑了挑眉。
“好了好了。”我拍拍衣服,把褶皱抚平,“我们该走了。”
☆、章十一 太子辰宴(二)
太子的宴会很隆重,文武大臣把酒言欢,女眷们穿着各色衣裙,笑意嫣然。酒杯相碰声,说话示好声,女眷娇笑声,好不热闹。
我默默坐在一旁,一口一口吃着饭,和整个宴会格格不入。有人来敬酒,我来者不拒。但我不会去向别人敬酒。
吞下一口饭菜,抬头去看太子,他现在忙不过来,左一杯酒右一杯酒。脸微红,显然已经有了醉意。
我撇撇嘴,继续吃我的饭。恩,这个清蒸鱼味道不错,又鲜又嫩。
什么拉拢,什么献媚,什么讨好,统统与我无关。
我只想安安稳稳这一生罢了。
我低垂眼睑,手上的酒杯里酒水微漾,模糊倒映着我的脸,看不出情绪。
“六弟,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滋味。姐姐敬你一杯吧。”
我吓了一跳,抬头看竟然是云烟公主,她面色微红,美目里水光潋艳,正朝我举着酒杯。
喝醉了么?
我站起身,也举起酒杯,“弟弟敬姐姐一杯。”
云烟公主扬起笑容,与我碰杯。仰头饮尽。
“六弟,你可知有些事情是断不能如愿的。”她步伐有些不稳,我赶紧扶住。
她的手搭在我的胳膊上,头低着,仿佛半依在我的怀里。
“六弟,对不起。”
我还未明白她话中意思,她就轻轻把我推开。
“姐姐,你醉了。休息一下可好?”
她揉揉太阳穴,强迫自己清醒点。我唤来侍女。
很快就有侍女扶着她下去休息了。
我看着那抹淡粉色的窈窕身影消失在视野。衣袖上还有被云烟公主弄出的皱纹,刚才她酒杯里的酒不小心倒在了我的衣服上,虽不多,但这件衣服也不能再穿了。
无人注意,我悄悄离席。
这里少我一人也无妨。
太子秦宇向我瞟了过来,端起酒杯饮尽,掩去了嘴角的弧度。
——————
换好衣服,我也不想再去宴会上了。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天边残霞,给大地披上了层淡淡的金光。
皇城的傍晚很美,我却从未看过。
去看看吧。
我一人离开太子府,把一切都隔绝开来,声音消散在风中。
我放慢脚步,感受晚风拂过耳畔。
巷子里静悄悄地,房檐上挂着的灯笼寂寞独自随风飘摇,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怅然回头,在这皇城的中央,我目光的尽头,有一座皇宫,在高高宫墙包围的里面,金碧辉煌,是为权利的中心,明黄龙袍的帝王俯视万物,看天地浩大。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有一天离那个位置如此的接近,只差一步之遥。
翻云覆雨,只手遮天,权倾朝野。
而现在,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离开那座压抑的皇宫,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的越过那道隔绝的宫墙。飞往属于我的蓝天。
“铁如意,指挥倜傥,一座皆惊呢···;金叵罗,颠倒淋漓意,千杯未醉嗬···”我像一个醉汉,迈着大步,摇摇晃晃。
我才不怕有人笑话,就算笑话了又何妨?
突然想起曹操的一句话: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