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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璇越走越近,众人只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但费尽心神也找不到他一丝破绽,感到他仿佛就像一个幻象,根本不曾存在于这世界上,然而一睁眼却又能看见他站在眼前。高手过招,全凭互相之间的气机牵引,像楚璇这种近似一片虚空般的存在,完全无法把握他的出手,让人难受得几乎要吐血。终于黑衣人中的一个受不了这种极度紧张的压迫,大喝一声连连劈出三刀,刀极快,带起的风声却甚小,刀光更是直指楚璇头上胸前小腹三处紧要部位,这三刀没有任何花俏,却实在是超一流的杀人刀法,简单,直接,快速 ,精确。
楚璇只是叹了口气,众人接着便看见他袖中飞出一道电光,原本快捷无伦的刀光和它一比竟像静止了样,那道快超出所有人想象的电光只是一现,随即又收回了它主人的袖子里,出刀的黑衣人已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脸上连惊骇之色都没有,只因为对方的出手实在太快,快得让他在知道惊骇前便已失去了生命。
韩遥也不禁骇然失色,他已称得上是当世寥寥可数的绝顶高手之一,却完全看不清别人的招式,说出去江湖上又有谁会信?这样的功夫,简直已像是传说中的妖术!此时黄昏将逝,夜幕正要阴沉沉地压下来,天空偏又飘起了细雨,那人长发飞扬,眼角带笑,艳丽得近乎妖异,又哪里像个人了?这些人本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的辣手人物,此时却都不由得对楚璇产生了深深恐惧的心理。
楚璇仍然在笑,笑得说不出的甜蜜和动人,只是他的笑容此时在那些人眼里却实在比恶鬼还恐怖些。他就带着这样美丽的微笑说道:“对不起,我不喜欢杀人的,但是现在却非杀了各位不可。因为如果我不杀了各位各位以后就一定会来杀我,而我又恰好是很怕死的人,所以我现在就要很抱歉地杀死各位了。”
他说的并没错,甚至是相当正确,然而每个人都被他那彬彬有礼的语气吓得全身冒寒气。杀人无论如何称不上一件富于艺术性的事,但这个人竟然将杀人都做得如此有礼貌,无可挑剔,如何能不让人心寒?
唯一不觉得异样的怕只有楚璇自己,他认为自己已经杀了一个了,当然就不能再留下他的同伴,先前死的那一个是抢先对他动手的,杀了也是天经地义的事,用不着道歉,剩下的十个人没有对他怎么样,而他要取他们的性命就理应先打声招呼,说句对不起。
他说完想了想又道:“当然你们最好自己了断,我真的很怕麻烦的。”
楚璇几乎从来没有把任何人真正放在眼里过,自然也将他人的生死看得极淡,说这样的话完全是发自内心,不是什么装腔作势,也不存在特地轻视他们的用意,更不会想到这种话对成名高手的杀伤力有多么大。
便以韩遥的高深定力、坚忍心志,都几乎喷出一口血来,来自皇家的“铁血乌衣”素来自命不凡,眼比天高,早已纷纷怒叱出声。
“好狂妄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管你是人是妖,今天爷们跟你拼了!”
楚璇不禁长长叹了口气,对着韩遥道:“你先出来好么?我手法不是特别准,怕伤到了你。”
韩遥面上一热,料不到竟然有天会轮到别人来对他说这话,而且他还完全无法反驳。当下足尖在地上一点,身子微微向后一仰,一招“紫燕巧翻云”从包围中脱困而出。他的轻功正如他的剑法一样,潇洒美妙,俊逸至极,然而这些加起来都比不上他的人,楚璇初时隔得远了,虽觉得此人的相貌真真是万中无一,还未失态,此时看得仔细,那人五官竟比雕塑还要秀逸深邃,月华照在他面庞上也要失去了颜色,一时不禁呆住了。
幸亏他现在好歹已是男子之身,还不至于对着同性长时间发花痴,旋即回过神来,脸上已是一片火热。他自诩颇高,容不得自己有任何失礼之举,想到自己竟对着陌生男子大失神志,心里羞恼得到了极点,生怕别人看了笑话去。他心中慌乱,不敢再看韩遥一眼,立即转过了头去。却正好见黑衣人们目光闪动,蓄势待发,见他转过来顿时齐齐大喝一声“斩”,十柄泛着冷冷月光的弯刀向他当头斩下,在一半途中又合成了一刀,这巨大的一刀竟已没有带起一丝风声,快得完全劈开了空气,隐隐挟带风雷之势,声势极为骇人,便以韩遥之威能,也不由得胆战心惊。
铁血乌衣慑于楚璇神鬼莫测的身手,这一斩倾尽众人所有潜力,纵然能一举杀敌,自身功力也会损耗极大,数载之内绝难恢复。
铁血乌衣的组织自百余年前建立以来,还从未在正式对敌场合用过这一招强横无伦的“灭世一斩。
可以说这世上已几乎没有一人能从这样的一刀下脱身,可惜他们碰到的是楚璇!
他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已无异于神或者魔!
黑衣人的“灭世一斩”像天地间的电光,而他的武器就是天地间的电光!
孰高孰下,根本用不着判断。
韩遥已完全惊呆了,他从来没有看过那样的剑,仿佛是从无尽苍穹中刺出,剑身已眩目得 完全看不清,萦绕着无数道神秘的紫色光芒,完全像是九天玄刹凝聚而成!
那是天地间至美的一剑!
绝艳,诡异,然而却带着不可思议的魅惑与魔力,叫人下地狱都心甘情愿,正如它的主人。
楚璇怕麻烦懒得收尸,直接将电击量调到了最高档,几千万伏的电压岂同寻常,方圆十丈之内的一切事物都被这强大无比的电流化为了虚有,天家骄子铁血乌衣早被烧做飞灰,可怜纵横江湖客,尸骨难存魂魄灭。
韩遥眼见片刻前还不可一世的皇家暗卫魂飞魄散,死状残酷无比,到底高手之间惺惺相惜,心里也不由得暗自叹息,颇有几分伤感之意。
楚璇从来不觉得杀人和杀鸡有什么区别,只要威胁到了自己,除去对方就理所当然,此时消除了隐患,又大展身手,正是高兴至极,嘴角不自觉带上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他容貌本便艳丽无伦,恍如倾城名花,一笑之下更觉容光璀璨,不可方物。
“小弟姓楚名璇,未知兄台大名?”少年一拱手,笑盈盈地说,越发现得眉眼弯弯,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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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率在不断地上升,但是停下来写评的……还是那么稀少
求各位亲走过顺手打个分吧,不然偶会失去原本就不多的一点点自信……
拜托了……
对分分无限期盼的某人……
五 人生若只如初见(中)
韩遥蒙他仗义相救,心下感激,当下回礼道:“不敢当,在下韩遥,忝为摘星楼楼主。”
“你就是摘星楼楼主?”楚璇立刻瞪大了一双大大的杏眼,满面惊疑还有些……似乎是愤恨……
韩遥心中直冒冷汗,瞧这少年的神情像是和摘星楼结过梁子,这人武功直若鬼神,此时自己又受了不轻的伤,万万不是对手……眼见楚玄脸色越来越冷,韩遥几乎将楼中所有属下都骂便了:要死不死得罪了这位煞星,害得你们楼主我现在身涉险境,要是活着回去非把惹祸的那人揭了皮不可……
然而韩遥毕竟是当代人杰,这种情况下仍是笑得云淡风清,叫人看着说不出的舒心: “公子和我们摘星楼有小矛盾?”
“何止是小矛盾!”少年面色极为不善,美目中更是怒火熊熊。
这下韩遥都笑得有些僵硬了,面部肌肉抽搐了几下,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是大矛盾了?”
楚璇咬牙切齿地说道:“简直是不共戴天之仇!韩楼主自己做过什么不清楚么?”
他无论如何再也笑不出了,对方这样说话完全等于切断了一切可能,名震天下的摘星楼楼主韩遥第一次打算逃跑,而且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丢脸之处,只是祈祷那人的轻功千万不要和他的剑法一样恐怖 。
“你们摘星楼一杯茶居然要十两银子,你说这还有天理没有?”楚玄厉声喝问道,满面悲愤,“我身上最后的钱啊,就这么没了!搞得我现在连吃饭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不然你以为我这么晚还会到这种鬼地方来?”
韩遥本已做好了开溜的准备,体内真力已不着痕迹地提至最高点,猛然听得此言,险些一口真气圆转不过来堵住胸肺呛死自己,饶是他行走江湖多年见惯了风雨,也足足过了小半盏茶工夫才缓过来:“这是在下的失误,请问公子是在哪家分店用餐的?韩某一定替公子讨回公道。”
“你愿意还钱给我?” 那少年眨巴了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有些不相信地问道,雪白的手指抵在唇上,便如含着手指头的幼儿一般,神情可爱至极。韩遥纵是知道他杀人不眨眼,心里也不由得一动。
他歪着头想了想道:“不好不好,你还是收我做徒弟算了。”
韩遥差点摔倒在地上:“我收你做徒弟?刚刚是你救了我吧……”
楚玄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是啊,我救了你,你不应该报答一下么?我资质不差的,学东西非常快。”
韩遥满面黑线:我当然知道你资质不差的,看你那强到非人的剑法就清楚了……
“这个这个……”他开始头疼了,“在下的武艺实在有限,不敢误人—”
他说不下去了,少年怔怔地望着他,漆黑得如同夜空的眸子已泛出了泪光,小脸惨白得像月光一样 ,活像受伤的小动物。
“我明白了。”楚璇简单地说,这四个字竟像用尽他全身力气。他生平第一次放下面子去对别人提出请求,然而那个人还是不答应。在外面飘荡了这么久,他已经累了倦了,也发现自己根本不像想象中那样伟大厉害,他会冷会饿会生病,也会被人瞧不起被人喝骂,而他却完全无法改变这种状况。他已经不想那些四海扬名的美梦了,不想做大侠也不想做魔头,只想回去。可是隔着难以数计的时间和空间,他又如何回归那个兰色的星球?更何况就是在二十一世纪,又有多少人对真心真意地对那个她好,而不是背后嫉妒诋毁?
他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哭的,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无能,可是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呢?
他连再见都已经没勇气去说,直接掉头就走,那样的人,本就是自己配不上的,难道真能指望救了别人一次别人也一样报答你么,自己原来那个时代这种戏码不见多了?抢救溺水者自己身亡被救了的人还根本不认帐,人情从来淡薄,一切皆是绕着一个钱字转,楚璇你自认聪明一世为何这都看不清,真真是叫人笑话。
韩遥见那美丽神秘的少年独自行远,背影那般孤高寂寞,心里没来由一阵疼痛,想也不想便追了上去。
“放手!”少年却不领他的情,使劲想要甩开他。张牙舞爪的,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害怕,韩遥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很久前养过的小猫,嘴角不自觉一弯。
那只黑色的小猫长得像个绒线球,小得可以放在手心里,漂亮得不行,脾气却坏。自己小时候就最喜欢拎着它耳朵把它抱起来,小猫不高兴被人拎耳朵,便每每去抓他,人猫总是在地上滚成一团。可惜后来他要学武了,要心无旁骛,父亲便不准他再养那只猫,把它送走了,他当时还大哭了一场,指望磨着父亲将猫拿回来。父亲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话:“这点小事都放不下,怎么成大业!”
从此很小很小的他就懂得了,为了大业,可以放下一切东西 。
可是现在,他不想放手,一点也不想。
“做我义弟,怎么样?”他从后面抱住了犹在挣扎不休的少年,语气是难得的温柔,“我脸皮虽然向来很厚,可也没厚到安心做你师傅的程度。”
不出他所料,小家伙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一刻前还在哭得淅沥哗啦,大有不哭到洪水泛滥绝不罢休之意,现在又安安分分坐在他怀里,喋喋不休地问他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抢了仙器?所以那些人要杀你?”楚璇听得激动不已,想他从小《蜀山剑侠传剑》《仙列传》也看了不少,实在也做过修道成仙的美梦,想不到这种事竟然真的让他碰上了,怎能不热血沸腾?“那仙器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一个一把外表质朴无华削铁如泥的石质古剑?”(明显的看《诛仙》看得走火入魔的表现……)
韩遥被他的狂热反应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道:“那倒不是。你若要看,呆会拿给你看就是了,现在在马上,不方便拿。”
若是别人向他问起这仙器,他纵然不一掌毙了那人以求灭口,也断然会大生防备之心,然而这才结识的少年问起来时,他却没有丝毫隐瞒的打算。只因为他相信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那里面有的单纯只是好奇,却没有一点欲望。更何况以楚璇的盖世武艺,天下又有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