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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实在说了无数次,2—3万字内88,两章之内绝对搞定,现在这一章还只开了个头,就不能再等一下么?
其实我还想说,再扣我分我就不写文了呢!
但那样对不起其他的读者,所以我还是会按照我的思路写下去的。
二十 人生长恨水长东(中)
楚璇淡淡望了一眼那柄剑,长仅尺许,粗细如筷子,剑身如水,随便一舞动都是光华流转,是上等的好剑。但以摘星楼之力,还不至于要把这样一把剑慎之又慎地收藏在价值万金的血珊瑚箱子里,箱子外面还要挂上机关大师木龙子打造出来的要用七把钥匙同时开启的锁。
“快点告诉我,这剑到底要如何使用?”男子的口气中急噪带着几分凶狠,和那俊美秀丽的面容倒是颇不相符。“为什么无论我怎么舞动它都不能发出和你一样的剑光?”
楚璇笑得千娇百媚,心成死灰。
“这剑只有我能驾驭的。你功力不够。”
韩遥恼火地揪住了他的衣襟,几乎将他整个人从地面上提了起来,咬着牙道:“你那点装神弄鬼的技俩,别在我眼前使!你有多少斤两我还不清楚,这剑使用起来肯定要有什么诀窍,快告诉我!”
楚璇笑得更加妩媚,眼底却是死寂的灰,他笑得喘不过气地道:“果然是为了我这把破剑,韩大盟主您陪我演戏演了那么久,想必也厌了烦了,我早该一开始就乖乖把剑奉上才是。就怪我这脑瓜,总是不开窍,还要烦劳盟主大人暗示这么久,不惜抛了娇妻美妾来守着我一个男人。现在戏唱完了,也该散场了,您老要什么,不妨一次说个明白,是要火药的配方呢,还是要新式钢铁练制的方法?”
韩遥松开了他的衣襟,近乎挫折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璇擦去了笑出的眼泪,平静了下来,道:“是么?我不信了。”
短短四个字,却像千斤巨石一般砸在他心上,他沮丧地躺倒在床上,搂着美丽依然的少年,颓然问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楚璇疲惫地道:“因为你爱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权势地位。”
韩遥激烈地反驳:“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不爱你?我不爱你在朝廷的围剿中为什么要先把你送出去?我不爱你怎么会容忍你胡作非为,连你杀了我亲舅舅一家也只是把你困在这里而已,连刑罚都没动过?”
“那也只是你所以为的爱而已。”一声叹息飘落,如坠地的落叶,如死去的爱情。
“我来告诉你,这把剑的运用之道……”
片刻过后,看着男子喜不自胜地调控着电流的强度与攻击范围,楚璇闭上了眼睛,靠在床上道:“我要见小怜。”
侍卫们先仔细搜过她的身后,才准她进去,楚璇和她说话时,也有高手在旁守着,但楚璇还是通过在她手心的比画传递了自己所要表达的信息。
小怜是个很美丽的女孩子,这种美丽在楚璇的调教下亦发有用,所以当她第三次进来的时候,对韩遥忠心耿耿的侍卫们也只是随便在她身上摸了摸就让她进去了。
她带来了楚璇所要的东西,一点硝,硫磺和木炭,她把这些藏在发髻里,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她装作给他按摩,在他背上写出了他要的答复:除夕,亥时,天女散花。
小怜也给他带来了使后穴快速愈合的药膏和各类补品,这些都是经过韩遥允许的,楚璇心中再如何悲伤愤怒,他也只有把它们掩盖起来,尽量去讨好韩遥,不再惹他生气,来给自己更多的休养时间。他因为前段时间的委靡不振而身体虚弱异常,连吃东西都会吃得吐出来,他捂住嘴巴强迫自己把那些东西吞进去,以确保在行动那天能够维持最佳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他明白了自己原先的幼稚,消极生存只是折磨了自己,谩骂侮辱也不会对敌人产生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只有从这里逃出去,他才能好好的策划如何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沈摇霜中间来过几次,威逼他交出曼妙游离之花,楚璇看得出她是瞒着韩遥来的,轻描淡写地告诉了她一句:“我已经全部给韩遥了,你再来我这里吵一次我就把这事告诉他。”沈摇霜气得面色煞白,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离去了。
小怜最后一次来看他时,已经是二十九了,再过一天,就是武林盟主的大喜之日,这次,她带走的,是已经制成的火药。
吉时是酉时(大概是下午五点到七点),一乘十六人的红鸾大轿在震天的锣鼓唢呐声中被抬进了摘星楼的大门,此时楼内已是宾朋满座,热闹喜庆难以描述。沈摇霜穿着缀满明珠的大红嫁衣,五彩的绣带拖在在猩红的地毯上,迤俪而行,看上去就像散花的天女。
参加婚宴的来宾多是男人,看着她曼妙的身姿都忍不住暗中赞叹道:“韩盟主好艳福!竟然娶到了这样天仙似的女子。”
有几个见过楚璇的嘀咕道:“没见过世面的东西,这算什么!那以前的‘仙卉神剑逆天邪’楚璇,怕是一根手指头都比她强了千十倍去了,那样的美人,若要我得了恨不得天天捧着才好,想不通这姓韩的怎么就狠得下心辣手摧花!”
旁边又有几个好事的偷偷道:“说的是,不过想那楚璇可御剑伤人,当世无人能及,怎么就会稀里糊涂折在韩遥手里呢?听说这姓韩的这盟主位置都是楚璇帮忙拿下来的,怎么可能还意图叛乱呢,想来这事实是蹊跷。”
席中几个稳重地劝道:“这些话你们也敢在这里说么,也不想想这是哪块地盘,快打住罢,免得惹出大麻烦来。”
那些人也知道失言,俱住了口不做声了。
韩遥牵过女子白皙如玉的手,引领着他走向大堂中央,看着红纱下掩映的娇羞朱颜,心头竟是一阵茫然。那看惯了数十年的容颜,竟在这一刻变得陌生起来,他牵着的是谁呢,他又为什么要和她成亲呢,楚璇在哪里?
然而他马上就醒悟了过来,楚璇被他囚禁在冰冷的地下石室里,而且永远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他了。
成亲并不是他的主意,他虽然因为沈人贵之事久久不能释怀,但也没有想过和别的女子另结新欢,这完全是他母亲逼他的。他母亲听说弟弟一家都被楚璇杀光了,当场就昏了过去,醒了后一迭声叫着要把楚璇碎尸万段,连带着他也在祖宗祠堂跪了四天。他父亲韩知远本来就不喜欢欢摘星楼被外人掌控,认为楚璇的存在损害了韩家的利益,虽然为妻弟一家惨死心痛,听说楚璇死了却是欢喜。沈摇霜家破人亡,自然只有又住到了摘星楼里,他母亲觉得愧对弟弟一家,铁了心命他娶沈摇霜为妻,说是如果他还违逆母命她就只有自尽寻个舒心了。
韩遥从来孝顺,自然不敢再违逆母命,只得答应与表妹成婚,心里确是着实痛苦,他时刻都不能忘了楚璇,觉得对不起沈摇霜。便忍不住把楚璇未死只是被囚在地宫的事对她讲了,沈摇霜是极温柔极贤淑的女子,听到这事也不过怔怔流了几滴眼泪,哀叹自己命运不济,并未责怪他什么,韩遥自是越发愧疚,少不得又搂入怀中柔声软语安慰了一番。
这场婚事他几乎没操什么心,全部都是他父母一手包办的,二人已都上了年纪,如此操劳自然是疲累至极,但就为了他,为了他们唯一的儿子,却甘之若饴。他抬眼往席上望去,都穿着最喜庆的衣裳,母亲头上还戴了朵与她年龄不相符的大红牡丹绸花,向来不苟言笑的父亲也满面春风的与来宾交谈,脚步都有些踉跄,显然是醉得狠了。
母亲前几年便念叨过想要个孙子,楚璇再如何千灵百巧。这一点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他的,
贺婚词一首首唱来,正是一片欢情冲碧霄,无边喜气出灵台
“箫声沸,仙子下秦接。鹳鹊昔曾邀明月,雎鸠今始咏风讴,孔乐订相攸。”
。“莲花灿,红烛正高烧。花月团圆除宝扇,香去袅娜曳轻绡,识面倍含娇。 ”
“屏开金雀艳,帐暖腊梅迟,琴瑟和鸣叶,儿孙衍派滋。 ”
他大笑,饮尽一盏盏金色的酒液,情愿醉得什么都不知道,别人都只当他是娶了如花美眷而兴奋喜悦,又有谁知他心中的苦闷?
世上安得两全事?神仙尚有不如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司仪尖长的声音拖曳出惊人的暧昧,在座的男性宾客们都对他投以理解的目光,想这般云鬓花颜金步摇,怎叫人不欲芙蓉帐暖度春宵?
携手入兰房,结发两不疑,这些事若是能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做,该是何等旖旎幸福,只可惜
。 “无端绪,欲语又鬓低。檀口徽含闻蕙麝,樱唇浅抹露瓠犀,心事托鸾栖。”
“声声听,银漏隔花移。授婢好教安凤枕,背郎悄自抹胭脂,羞煞剔灯时。 ”
窗外的歌声渐转向靡丽,好一派春意盎然,罗裳轻解,酥胸半敞,正是交颈合欢、颠鸾倒凤的大好时光,夜空中,突然绽开了一朵绚丽无比的烟花,后又化作碎星流火纷纷洒下,宛如天女散花。
于此同时,巨大的爆炸声接连响起,几能振动天地,几处楼台火光冲天,数千宾客顿时乱作一团,仿佛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瞎撞,一众女眷更是惊得魂都快没了,啼哭嚎叫之声此起彼伏,更是混乱得不可开交。
摘星楼中人训练有素,虽然事起突然,却也不曾乱了阵脚,不多时便将来贺的宾客都疏散光了,楼中人手分做十拨,从园子九个入口开始搜索侵入者,连花石树阴等地方都未漏过,俱细细搜索了一番,剩下一班轻功高明的,从屋脊房梁之处观察敌踪。
韩遥听见爆炸声是从地宫处传来,心知不好,也顾不得洞房花烛夜新人在侧,抚慰了她几句便披衣匆忙离去,等到他赶到地下密室时,只见三尺余厚的石壁均被炸开,门口千挑万选的十几名高手俱都血肉横飞,无一幸存,可见那火药威力之巨,实在是骇人听闻。
他用不着进去,便知道楚璇定然已不在这地宫里,急忙抽身往园中掠去。楚璇用火药炸开地宫之时,摇光用迷药迷昏了地牢的看守,将温璧救了出来,楚璇与温璧二人换上园中普通侍卫的服饰,脸上戴了摇光带来的人皮面具,混入了搜查的队伍中,摇光假称奉楼主命令前往西门把关,便带着两人离去。
三人施展轻功,一路飞一般地往西门口赶去。楚璇内力略有不济,温璧便携了他手牵引着他前行。火光中温璧的侧面犹带着几分孩子气,却透出惊人的刚毅和坚强来,这个人为了他,是什么都肯做的,便到今天这地步,却仍百折不回,义无返顾,楚璇猛然间便懂得了什么,想明了从前的许多疑惑, 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若是能有命出去,就跟他一辈子吧。
韩遥赶到园中,指挥着手下人扑灭大火,此时已有几支队伍搜寻了过来,一禀报都是未见敌踪,韩遥情知是楚璇搞的鬼,此时情况紧急,便也顾不许多,便下令捉拿楚璇,众人这才方知楚璇未死。
韩遥清查人数,七星使中偏偏少了摇光,追问原由,有人道:“摇光星使去了西门,说是奉楼主之命前去镇守的。”
韩遥怒道:‘岂有此理!摇光竟然也敢欺上瞒下,必是她带了人犯逃窜的,快下令围住西门不许任何人出入!“
言罢自己第一个展开身法,疾驰向西门,他的“踏雪无痕步“可号称天下无双的轻功,不过瞬息之间人便已在百丈开外,摇光温璧的轻功虽也是上上之选,和他比起来却是望尘莫及的,他和楚璇三人的路径不同,抢在三人之前足有一刻半钟到了西门门口。
摇光等三人到了西门口,望见灯火通明,居中之人正是韩遥,心知不妙,但事已至此,却是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韩遥斜睥了摇光一眼,冷笑道:“很好,很好,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信任的么?“
摇光对这楼主素来是又敬又怕,垂了脸不敢说话,温璧却丝毫不惧,拱手道:“楼主恩德自不敢忘,但楚副楼主实在也为本楼贡献良多,虽曾杀楼主岳丈全家,但也实是其作恶多端,咎由自取,如今便请楼主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放我们过去罢。”
韩遥狠狠地道:“便是他人死了,尸体都要埋在这里的,休想离开摘星楼半步!“
“我若死了,自然是回另一世去了,哪里还会留在这肮脏的地方!”
出言之人容貌并不打眼,但那双眼睛却比夜空中绽开的烟花还要美丽,兼之声音极其动听,自然正是楚璇。
韩遥看见他,面上神色也有了变化,叹息道:“你为什么要逃?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么?“
楚璇嗤嗤冷笑道:“你对我是好,好得我简直恨不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