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一下,托起那张芙蓉俏面来时,却看见楚玄眼泪珠子只在眼眶里打转了,随时都会掉下来。
~~
喵~~瓶子里是什么?
那就是大名鼎鼎的硝化甘油!现代炸药之祖!
要来就来狠的,火药偶还怕不够~~
想要虐韩X夫妻的大人们,你们可以如愿了
二十四 染香恩幸古无伦(上)
江惜圣顿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楚玄本已眼睛红了,但还没哭,被他抬起脸来给大家都看到了,越发觉得难堪,眼泪珠子直似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了下来。
江惜圣不是没见过妃子哭,偏偏楚玄一哭就让他心都揪起来疼,深深后悔刚才要那样吓他,只能笨拙地像哄小孩一样拍着他背心期翼他平静下来。楚玄轻易不哭,一哭起来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止都止不住的,北辰孤以前就整整用掉三十多条手帕给他擦眼泪,何况这次还是别人先凶他在先。
旁边一众少女都看得好笑,吃吃笑了起来,江惜圣这边本已纠缠不清了,哪里还有心思理她们,挥手让少女们都退了出去。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少年,就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甚至带了几分讨好地哄他。
“楚楚楚楚,是我不对,你别哭了啊?”
楚玄一边哭一边赌气道:“反正我亲戚都不在这世上,你要灭我九族就灭是,大不了我一个人抵命算了……”
江惜圣更是后悔,赔笑道:“是我昏了头,才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要打要骂全凭你,好吗?”
江惜圣足足哄了一个半时辰才换得美人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奇怪的是他根本不觉得有多麻烦,反而觉得乐滋滋的,自己都呸了自己一句“人生得贱了”,但很快所有心思都集中到了楚玄身上。
楚玄哭得累了,又被温泉热气一蒸,眼看就又要睡着过去,江惜圣拿过一块绣了玫瑰花的大毛巾裹了他身子,自己随便披了件外衣,将他抱了出去。楚玄本来是发脾气不走为难他要他抱,这时真被他抱起了又不好意思,才出了殿门就扭动着要下来。
江惜圣笑道:“你这样子也想下来?只怕走一步身上就会一丝不挂罢,就不怕春光通通外泄?”
楚玄被他说得果然不敢再乱动,乖乖搂住他脖子,任他一路抱到了寝宫。未央宫门前一排灯笼亮着,为首的正是太监总管阮如归,他大惊小怪道:“万岁爷,您可回来了,真急死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了。锦贵妃那边都遣人来问过好几次了—”
他话说到一半却打住了,原来是看到了江惜圣手中抱着的楚玄,他本来就容貌宛如女子,此时散了长发,又被温泉蒸得肌肤粉红,活脱脱一幅方承雨露娇艳欲滴的样子,哪里认得出是平常随侍的大学士,只把他当作了新受宠的女子,心中惊叹道:“皇上这是在哪座宫里找出的女子,这哪里还是个人,分明是天上的仙女,山林的妖精!”
江惜圣自然知道他把楚玄误认成了宫中嫔妃,心中竟是大为得意,忍不住想楚玄要真是自己的妃子该多好,一时又心猿意马起来,凭空生出无数淫邪念头来。
楚玄被江惜圣轻柔地放到床上,想到自己在他面前哭得那么厉害,似乎非常没有大男子气概,不禁又把头埋进了被窝里。江惜圣不知自己哪里又得罪了他,顿时又慌了神,隔着被子低声下气地向这磨人的妖精求饶。
楚玄在被窝里听得好笑,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江惜圣顿时如获致宝,拉开被子,看见少年两只亮晶晶的眼睛露了出来,仿佛天上的所有星星都掉了进去。
“那以后不许骂我,不许凶我,”楚宝宝掰着手指得意洋洋地和皇帝谈条约,“我上朝迟到不许让纠察御史记下来扣我的月俸,不许无视我的意见随便留我在宫中干这里干那里,必须征得本人的同意并且付给加班费—”
“加班费?”
“就是根据我额外工作的时间按我一个月的俸禄折算所应该的钱啊。”
皇帝苦笑着点头,接受了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最不平等的君臣之间的条约。
“最后一条,凡进宫工作期间要提供充足的奶油桂花糕……”想到桂花糕,楚宝宝馋得口水都快下来了,那金灿灿香喷喷外面还裹了一层奶油的桂花糕啊,里面夹着小小的桂花瓣,吃多少块都不会腻……
“那你现在可要吃么?”江惜圣不露痕迹地搂过他来问道,“要的话我现在就让人做去。”
吃是肯定想吃的,但是现在御膳房肯定早就关门收工了,把别人从被窝里挖起来就是为了给自己做桂花糕吃,似乎不太人道……楚宝宝想了半天,终于抵抗不过桂花糕的诱惑力,带着罪恶感地点了点头。
皇宫里大师傅的速度就是快,不过一刻半钟,满满一盒子桂花糕就出现在了楚宝宝面前。
楚玄惊叹:“你手下人的速度真快啊,这么大一个皇宫才多久就跑了个来回。”
“朕下的命令,他们自然不敢怠慢。”江惜圣微笑道:“御膳房离未央宫怕有好几里,哪里是人跑得过来的,都是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不知为什么,楚玄突然浮现出小杜的一句千古名诗:“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楚玄吃得太急,碎屑都掉到了胸脯上,他自己吃得满手都是奶油,举起手来无辜地望着江惜圣,就和单纯的小动物一样。皇帝被他看得受不了了,多想就这么压倒然后就……
“过来点—”江惜圣仰天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自己鼻子里血流汹涌的毛细血管“朕帮你揩掉……”
楚宝宝没有任何危险意识地靠近了大灰狼,后者正在强烈控制住自己扑到小白兔大吃特吃的欲望,屏住了呼吸摸上了面前那晶莹的胸膛。恰好一颗小樱桃附近也站了糕点碎屑,江惜圣故意擦过了那可怜的乳尖,指腹稍重的摩擦了一下,果然听到楚玄压抑的惊呼和颤抖,那颗樱桃也挺立了起来。
“原来楚爱卿你怕痒啊……”色狼皇帝立刻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脸上挂了合乎时宜的坏笑,伸出了双手去挠他。
江惜圣正大光明地对上下其手,楚玄笑得在床上滚来滚去,连声讨饶,带了颤音的银铃似的笑声比任何美女云雨时的呻吟更让他动情,明明发泄过一次的龙根又挺立了起来。
“忍耐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皇帝口里念叨着,费尽全力又将欲火压了下去,楚玄太娇纵任性,如果罔故他意愿强行得到了他,还说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
楚玄就像深海的千年老蚌中珍贵的夜明珠,要慢慢地等着蚌壳自己张开来才能得到这无价之宝,否则只会珠毁贝亡。所幸的是,他从不缺乏耐心,这天下,也是他十九年等来的。
“哎呀,真是笨死了!”一个紫衣人儿跺足娇嗔道,毫不客气地骂着身边穿着龙袍的俊美青年,“居然又让它给跑了!”
旁边太监宫女的心跳集体慢了半拍,阮如归额上也冒出了一滴冷汗,这楚学士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正要上前大喝一声“竟敢在万岁爷面前如此放肆,给咱家拉下去—”却见天子竟然赔出一幅笑脸来,活像被债主追讨的欠债鬼:“是朕动作慢了,要是快些起钩,一定钓得到的,楚楚你再等等……”
那先前敢在皇帝面前放肆的自然是楚玄,他怒道:“等等等,等你就钓得上来么,哼,钓鱼技术烂到不行,还要拖了别人在这里受罪。”
原来这日早朝过后,江惜圣又一道堂而皇之的旨意一下,宣称要和翰林大学士讨论经史,又把楚玄拐进了宫来。今日和风轻拂,春光明媚,皇帝带着心心念念的美人在观鱼亭垂钓,本该是。楚玄看到了池中一条特别漂亮的粉色金鱼,喜欢得不行,硬要他钓上来,但不知是那金鱼太机灵,还是皇帝的水平太烂,几次那条金鱼都吞下钩上的铒又沉下去了。楚玄等了半天等得心焦,这才发起了脾气。
江惜圣望着空无一物的小桶干笑:“那是因为楚爱卿实在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鱼看了爱卿的美貌都沉了下去,所以……”
“闭嘴!”楚玄恼羞成怒,经过那么多次的惨痛教训,他也总知道一个男子有了他这样的容貌并不是好事,因此也就特别反感别人称赞他容貌美丽。“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江惜圣连忙道:“好好好,那是因为朕的真龙之气,水底游鱼都不敢过来—”
楚玄听得“噗嗤”一笑,御花园里的万紫千红立刻都失去了颜色,刮着脸羞他道:“不要脸,自己水平臭钓不上鱼来还有嘴说……”
江惜圣果然又见美人破颜一笑,心花朵朵开,什么都忘到了脑后,美人一笑解千愁,先哲说得半点没错。
“看我怎么把鱼抓上来。”楚玄又白了他一眼,自己抓鱼去了。
楚玄捧了些鱼食在手心,慢慢伸进水里,小心地不让鱼食飘散,那条粉红色的金鱼果然慢慢游了过来。楚玄趁着它吃食的一把把它捧了起来,满心欢喜,把它放进了小桶里,炫耀道:“怎么样,还是我厉害吧?”
江惜楚圣假装凝神半晌,突然道:“这肯定是一条成了精的鱼。”
楚玄吃惊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它一看美人伸手就乖乖束手就擒了啊!”江惜圣坏笑道,“怎么不是条鱼精,而且是条色鱼精!”
“你你你—”美人扑过来对着他就是一阵粉拳,皇帝一点也不在意,终于知道九弟以前被那么拒绝也要死皮赖脸跟着,哪怕是被这妖精拳打脚踢,也是至高享受。
打累了,闹够了,两人一起吃饭去,楚玄现在已经熟络了很多,自己也常常去跑下位置去夹菜。江惜圣是从小就吃惯了宫里的山珍海味,自然不会在意,只是托腮微笑着看他使劲往嘴里填东西。
楚玄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嗔怒道:“你看什么看?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你每天在朕这里吃啊吃,怎么就没见变成一只小猪?”江惜圣摸了摸下巴道,“小心太胖了将来站在金銮殿上一个人要占两个人的位置……”
小心地把睡着的美人抱上塌,再盖上了被子,江惜圣俯身看着他美丽的面容,不由得微笑了起来,刚才小妖精又着恼不肯吃饭了,还是他亲手一口口喂进去的。真是个任性刁蛮的小家伙,为什么偏偏就会让人觉得这般可爱呢?
苏昭仪对镜慢慢梳着头发,她未嫁前艳名满江北,一心指望着靠这花容月貌进宫蒙宠。初时天子一见惊艳,御手相搀,进宫当夜便承雨露,未及一月便被封为昭仪,以为从此定是一番风顺,迄今仍然虚悬的中宫之位也定是自己囊中之物,哪知道红颜未老恩先断,自从一月之前,那英俊风流的天子竟是再也没踏进她寝宫半步。
镜中人如花似玉,怎奈君王再不来看一眼,要了这好容色又有何用?
苏昭仪咬牙一恨,推倒玉镜,宫女都吃了一惊,奔过来道:“娘娘有什么事,别气坏了身子,万岁爷看了要心疼的呢。”
“我问你们,皇上这一向到底都在何处?”
沉香亭中碧玉塌上,一个紫衫人儿正睡得香甜,这全天下至高无上的君主就在一旁含笑看着他,伸手似要去拂平他眉心中的一缕忧愁,又怕惊醒了他,手就悬在空中,犹疑未决。
苏昭仪在一旁看得几乎咬碎了银牙,皇上何曾这样对过她!哪里来的狐媚子,竟然敢和她抢夺圣上的恩宠,就不信这世上有比她美过三分的人。
“臣妾参见陛下。”她盈盈敛衽一礼,风姿绝伦,朝着这年轻的帝王秋波暗送。
江惜圣本来见她未宣擅来,便已不悦,及至她开口出声,忙竖起指头在唇边嘘了一声,生怕惊醒了睡着的宝贝。将苏昭仪招至亭外,他冷冷开口道:“你来做什么?”接着又瞪着在外把守的太监侍卫:“朕不是要你们不许放任何人进来吗?一个个都是怎么做事的!”
“冤枉啊!”阮如归叫屈道,“是昭仪娘娘硬要闯进来的,奴才拦都拦不住,又不敢伤了娘娘贵体—”
江惜圣不耐烦地绘了挥衣袖,道:“行了行了,声音轻些。朕都知道了,苏滢你先回宫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皇上—”苏昭仪叫道,美目含泪,泫然欲泣,这一招往日对付圣文帝最为有用,什么珍奇宝物只要她开口就能弄到手,今日又欲故技重施。“您好久不至臣妾宫中,臣妾想念得紧……”
江惜圣眉头一皱,就要动怒,试想哪个男子愿意在自己正要追求的心上人前看到原来的旧人来纠缠不清,纵然这心上人是完全不知他心意的男子也罢。正在这当头突然听得碧玉塌上一声低吟,有如落花轻拂琴弦,无限婉转动人,一个人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容貌之美便是用尽天下所有的诗歌词赋也难以形容半分。
“吵死了,什么人?”那美人颦眉道,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