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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连轶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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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势就急转直下。罗红旗满脸傻白,眼看着要瘫在地上了,嘴里救命似地嚷着造谣,造谣。贾指导员说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要不怎么把卫生员给你叫来了。贾指导员对罗红旗说,你这会儿就把裤子脱了,让卫生员好生给你验一验,我们也正好开开眼,看你到底长了个什么玩意儿。

  窦科长心里明白哪里用得着验。他们老家男娃玩的一种游戏叫“盖庙”,就是把谁的裤子扒下来让大家看他的家底儿。当时罗红旗的家底儿一露出来大家都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小子是个不大不小的妖精呢。为这事罗红旗哭着闹着找过他娘,他娘说你们罗家祖孙三辈的爷们全这模样,脱了裤子站到一起活活一排秤钩。不过他娘又说虽说看着别扭,用起来却不碍事。

  证据的事一落实,罗红旗脸上哭丧得像个干茄子。接着窦科长就拿出一张表来,给罗红旗挑明了,要么跟赵月季登记结婚,要么马上复员回家。窦科长两根指头剪得像个燕尾,让罗红旗任选一个。罗红旗抱着脑袋一阵盘算,横竖都是倒霉。他抬起头来跟窦科长商量,能不能看在老乡的面子上,再给他一条活路?窦科长一边摇头一边向他透露,同志哥你可别不知足,你这个材料是经过分区首长传阅的,副师级以上的干部全在上面划了圈,有一位副司令你听听是怎么批示的——交军事法庭!差一步给你小子打红叉。这还不是活路?你是个聪明的就赶紧依了上级的主意,晚了不定把你怎么处置呢。听窦科长这样一说,罗红旗哪里还敢耽误,急急忙忙在材料上签了字。

  后来从分区机关传过来一些故事,说赵月季的状子在首长那里传阅时还闹出些乱子,有名副政委看着看着犯了高血压,一名副参谋长治好了阳痿病,还有一名政治部副主任,白天看了状子,晚上就跟保姆发生了类似问题……

6。冤家
星期六晚上文书毕桥找到罗红旗,跟他说三连长和贾指导员一起下了死命令,这登记的事么,明天愿意要登,不愿意也要登,不登就别想活过下礼拜了。说着,毕桥递给罗红旗一张介绍信,然后扭头就走了。第二天到了公社驻地,罗红旗在结婚证上签字就像往卖身契上画押。管登记的是个半拉老头,一边送他们出门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军爱民来民拥军,军民团结一条心……

  刚一回家,罗红旗就把门给闩死了。回过头来一把薅住赵月季,放到炕上剥了裤子往屁股上生揍。赵月季乐得肚子都痛了,直央求罗红旗说你这驴和气点不行么,打烂了也还是你自己的。罗红旗不由七窍生烟,忍不住大骂,你个烂货!这些日子让百十号男人分着用,成了他娘的公共的了!早知道是这样,谁敢叫你这样贱,里外吃亏的就我一个。

  赵月季在连里一住就是大半年,后来是大着肚子走的,回家不久就生了一对龙凤胎。罗红旗两年后调到了分区机关,干上了后勤助理。赵月季这时便随了军,安排在军人服务社工作,两个人好成了一个头。每天晚饭后一家人便在分区家属大院里遛弯,谁见了都眼热。大裁军时罗红旗到了地方,在一家肉联厂干供销科长。肉联厂效益一般,只是吃下水方便,几辈子的下水都一块吃了。营养充足,龙凤胎发育起来像充气。女儿做了模特,在台子上走猫步,每一步都值上几十块。儿子干了散打,三拳两脚就撂倒一个,谁也不敢招惹。两口子顺势退了休,日子越过越舒心。美中不足是罗红旗年事渐高,*益见吃力,好在满街有卖壮阳药。有一回大白天起了劲,两人干到半路让儿媳妇给撞见了。此后两人不仅不接受教训,反而时不时就大白天服药,惹得晚辈全在背地里骂他们老不正经。老两口儿我行我素,到了哪里脸上都是夕阳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手艺
青平是大灰的专职兽医。青平在家里时本来是赤脚医生,村里人头疼脑热全找他医治,而且啥病都看,感冒,拉稀,生疮,拔牙……大凡是身上的毛病都尽管来找他。后来有一天谁家的骡子上火了,问他能不能看。他说人跟牲口是一码事,怎么不能看。他一去果然就把那骡子的火给败下去了。这下全村人都服了,不光人病了找青平,牲口病了也找青平,青平就只好治好了人又治牲口,两边都顾着。到后来青平自己都闹不清自己算是做什么的了。

  青平的手艺很全面,用大医院里的话说是内科,外科,小儿科,口腔科……样样拿得起。最让人眼红的是青平还懂妇科。有一次村里一位怀孕的媳妇在田里锄玉米,锄着锄着就憋不住了,根本来不及往医院里送。那家男人没办法找到青平,青平起初有些为难,说是这事可是从来没经手过,以前只是接过猪,可这生孩子跟下猪到底不一样。那男人急了,说怎么不一样?一样的,一样的,人跟猪差不了许多的。后来青平就用接猪的法子给这女人接了生,生下来的还是个男孩,喜得那男人差一点要给青平磕头,还说亏了你了青平,要不然哪来的儿子?

  从此青平在这一带算是出了名,怀了孕的女人肚子稍稍大些便早早来找青平,为的是让他给接出个儿子来。青平就一劲给人解释,生儿子的事关键不在我,在你男人。可她们硬是不信,俺那个男人顶个屁用,还是你说了算,俺谁也不信,一心指望你。闹得青平思想方面很有压力。

  后来发现经青平的手掏出来的有男也有女,才知这事真的不是青平说了算。有些男人甚至觉得吃了亏,早知道这样才不让你个生男人插手呢。不过女人们就不同了,偷偷地还是来找青平,连姑娘有了经血不调,也暗地里找他给验一验。青平起初还有顾虑,黄花大闺女的,弄不好要损名声的。手底下便小心翼翼,生怕哪一下占了人家的便宜。

  青平到了部队,连里知道他有这个特长,就让他干了兽医。青平在家时就是治人和治牲口两边兼顾,所以这会儿答应起来很痛快。他知道自己的手艺多半是拣来的,便到县城书店里买回一本两指厚的《兽医学》,回来在灯底下一页一页地研究。他用红笔在重要的地方画线,一道一道,像是用鞭子抽出来的。

  在班里小尼跟青平最要好。小尼看到青平在书上一道道画线,有些受不了,就对青平说:“你好不好别这样,看着让人心里怪不实在。”青平却画得更起劲了,整本书都画满了,等于是白画。青平还有一个习惯,逢到要紧处非得高声念出来,惹得周围的人很不满。顾班长有一天就跟青平讲:“没见过你这样的,大中午的,还有深更半夜的,人家这里正要睡一顿,你那里叽哩咕噜就出来了,成心咒人怎么的?”青平好脾气地说:“念的全是牲口方面的,不关你们的事。”青平怕他不信,把《兽医学》递给顾班长过目。顾班长拿来翻一翻,真的尽是些肠肠肚肚,便皱着眉头说:“念骡马经你也得挑个时候,比如这天改善伙食,或者大家心里不烦。”青平说:“我以后注意就是了。”脸上满满的全是理解。

2。兽医学
青平自学兽医碰到一些难处,他找到小尼,要他帮帮忙。小尼问帮什么忙,青平说你跟我来,自然就知道了。小尼见青平搞得神秘兮兮的,真的给吊起了胃口。小尼随着青平进了马厩。大灰正在那里惬意地进料,吃到一块豆饼,嘴巴里满是味道,得意地摇起了尾巴。青平吩咐小尼说:“你站到后面去,把大灰的尾巴帮我抬起来。”小尼不解地看着青平,站在那里没动。青平解释说,他的兽医学正学到了产科,大牲口的器官不同,把大灰的尾巴抬起来,才能看个仔细。听青平这样一说,小尼心里别扭透了,活在世上啥样差使都能摊上。小尼转到大灰的屁股后面,端量一番,迟迟没有动作。青平催促道:“你磨蹭个什么。”小尼这才下去手,心里恶狠狠的。青平不满地说:“你轻点,轻点好不好?” 大灰的尾巴给掀了起来,青平凑上眼去,翻开《兽医学》,一处处细心对照。

  小尼也偏着脑袋在看,大灰的尾巴下面果然生得热热闹闹,难怪青平舍得在这里下工夫。他对青平说:“你别光顾了自己看,讲一讲给我听嘛。”青平烦躁地说:“我自己还正糊涂呢,你就别掺和了。”青平把脑袋埋在大灰的裆间,又是看书,又是对照,额头冒出汗来。几个时辰过去,小尼觉得手臂和膀子有些发酸。见青平还在那里没完没了,便对他说:“你学会了没有?我这里可是要撒手了。”青平忙说:“别,别别,千万别撒手,一撒手半天工夫全都白费了,你再坚持一会儿,我这里眼见就行了。”看青平那样子,眼看是没救了,小尼想那话说得不错,人活着非得有点精神。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3。人不能受牲口欺负
青平悄悄开了窍,说来也多亏是小尼和大灰帮忙。他心情因此变得好起来,常常要哼几声语录歌,或是朝着你没来由地傻笑,不知底的还以为他刚刚加入了党组织哩。青平那副长相一看便知道离组织不远。

  这天小尼对青平提出:“我帮你拽尾巴也有些日子了,你这里连句客气的话都没有。”青平说:“小尼,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拽一拽尾巴有什么关系,横竖都是革命工作。”小尼不服气:“青平你可真会扯淡,大灰的尾巴也联系上革命了,就算是为了革命,那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大热的天,味道又不顺,差一点人就憋过去了。”青平忍不住笑了,说:“小尼你这人真有意思,非向我讨赏不可,好好好,看我今天给你个挺大的面子。”

  青平把小尼领到马厩,照例由小尼拽住大灰的屁股。青平拿着一根筷子,指点着讲给小尼听。小尼表情定定的,不时眨一下眼,有什么东西让他吃下去了。过了会儿,小尼或许是听明白了,或许是听烦了,看到青平在那里讲得津津有味,就不免想到做人是件麻烦事,天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候着。心里别扭着,小尼焉焉的很快也像一挂尾巴了。大灰也来凑热闹,想必它是让青平的筷子给弄准了,响雷似地排出一通。青平和小尼给喷了个兜面,受惊加上熏臭,两个人差点儿做了俘虏。

  青平脸色陡然变得铁青。小尼一撒手对青平说:“算了算了,畜生到底是畜生,不跟它论理。”这回轮到青平不甘休了,说大灰干这事不是一回两回了,今日非要好好给它一个教训。他要小尼在前面把住大灰的笼头。小尼见青平这样较真,也来了劲,心想大灰这东西,让老荆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也该让它明白点事体了。小尼就将两只手作成钳子,任凭大灰咴咴地叫,硬是将那笼头把得死死的,且对青平说:“你有什么打算,可以来了。”

  青平找来一根拌料用的枣木棍,二尺长短,胳膊粗细,明晃晃的。青平对小尼说:“你把好了,我在这里给它一家伙。”青平照量着大灰的屁股,棍子举过了头,架势里满是杀气。小尼提醒说:“你手下留点情,大灰犯的可不是死罪,让它长个记性就可以了。” 

  小尼这样一说,青平不免有些动摇,两根胳膊开始发软。小尼见他这半天没有动静,就催促道:“怎么还不动手?你就照它肉厚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来一下。要不然咱俩换换,你过来把笼头,看我怎么对付它。” 青平逞强地说:“好像我还不如你似的,我这就给它颜色了。”青平镇定一下,棍子又举起来,合死眼,念着:一二三——心里发着狠,棍子却僵在半空。青平睁开眼,看到老荆正矗在身后,那根棍子已经落在老荆手里,自己也被老荆捞住了。老荆的大手拎住他裤带,不由分说往一根石条上搁。老荆一边操持,一边怒吼:“反了天了!反了天了!你小子反了天了!” 小尼也给吓得傻眼了,老荆的样子凶张至极。

  小尼忙不迭向老荆央求:“老荆你好心放过他这一回吧,看青平柴禾样子,哪里经得住打?” 青平果然不经打,只两下就哇哇乱叫。老荆根本不理睬,枣木棍子径直往青平的屁股蛋上对付。依然不解气,看小尼在一边饶舌,老荆便放了青平,一把扯过了小尼,按住了,又是一顿乱棒,打的小尼喊破了天。老荆恨不能把青平和小尼活活捣成肉酱。

  这时大灰哭叫了一声。老荆眼圈立时就红了,撇了小尼,朝大灰搂将过去,一口一声妹子,酸透了。一个时辰过后,老荆心里松快些,事情告一段落了,便坐到石条上歇息。一抬头,看到青平和小尼竟还竖在眼前不远的地方,像两根烂树桩。老荆的火气又涌上来,抓起棍子抡了过去。青平和小尼扭头拐进就近的青纱帐。

4。断子绝孙
青平和小尼今天的工作是憔猪崽。青平一早准备好刀具,又从炊事班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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