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草丛中被暴雨冲出的还有黑色的细长的蚯蚓,它们却幸运多了,人只是厌恶地绕道而行。离开了草中的家园,它们一样是死路一条,活泼泼地扭着扭着,扭不了多远,随着泥中的水气被太阳尽数晒干,它们也成了僵硬的一条黑线。
2004…10…8 。 想看书来
父亲的花
父亲年轻的时候许多爱好都随着年岁的不饶人而被迫减淡了;譬如:因老花眼和眼底压高不能喝美酒也不能常看常写文章,肩周炎又让他在兴奋地钓鱼或下棋后疼痛难忍。。。。。。
为打发这许多的闲暇时间,曾宣称养花不如种树,养鸟不如喂猪的父亲改变了观点,到街上焊了个铁架回来在阳台边上放花盆学着养花了。开始时只种些仙人掌、仙人球之类易养活的,后来投入一些资金,购回许多花草,有君子兰、苏铁、最珍贵的是用本地名木对接白腊制作的盆景,其它的还有金桔、杜鹃、茉莉、米兰、海棠、瑞香、吊兰等等。对他的这些花草,种的好的,我们夸奖,种的不好的就嘲笑一番,属于看戏不怕台高的角色。
因花多了,地方显得太小,不免一些不得宠的花便被他老人家淘汰了,文竹、仙人掌、仙人球、金银花这些最初的的*都逃不过这个命运。
有一种杂木叫槿巴条,一到夏季便开粉红色的花朵,有蓬勃的生命力,随手折根枝条插在地里也能成活,可以种植成行道树,最适宜的是在农家院的密密地插成一排种植,七月流火的季节,花儿盛开变成一堵红绿相间的花墙,彩蝶翩飞在其中,相映成趣。槿条树的形状很普遍,普通的都不好形容它的样子,它的叶片是修长的鹅掌形,谁也不会把它同花中之王牡丹联系起来。
父亲种过牡丹的,我记得在初春时光秃的枝杆绽开暗红的嫩叶,随着叶片的舒服逐渐变成绿色,开花的时候,枝头一般只有一个花苞,这是一盆单瓣的白牡丹,我很喜欢它,父亲却嫌它花色单薄,与富贵之说相差甚远,不待花谢就把它送人了,我可惜了好一段日子,时常怀念它在晨风中花儿绽放摇曳的模样。
去年初春,父亲兴冲冲捧回一盆“荷泽牡丹”的花桩说是街头花贩给他推荐的。经过一番呵护,发芽了,是翠绿的嫩叶,我心想怎么这么干瘦呢,不像去年那盆丰润。因为期待花的盛开,这个疑问没说出口,只是对父亲说不要像种米兰那样剪枝,成个秃杆。他点头同意了。长了几个月,这盆逐渐长高近一米。盛夏也到了,家人都起得很早,我听见在阳台上晾衣服的母亲和父亲笑着说话:“那不是老家后院种过的槿巴条花吗?”我探头一看,可不是!那簇生在枝头的粉红色花朵曾是多么熟悉。我说:“老爸,还荷泽牡丹,连牡丹都不是!”父亲无可奈何地笑了:“现在的人呀,光想赚钱净骗人,连买个花都上了当。”感叹之余,父亲还是精心地侍弄着它,这花也确实有野花气韵,一直盛开到秋末。冬天到了,别的娇花都被父亲搬到了有暖气的室内,只有落尽了叶子的槿巴条留在阳台边,经过了一年的四季之后比来时的模样长高增粗不少。
春节时,老家的侄子们前来给父亲拜年,走的时候,父亲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要他们等一等,到阳台上忙碌了许久,兴冲冲地拿着那根槿巴条进来了,对他们说:“这花好啊,比其它的花有用呢,拿回去种在屋后,让它好好的长,长成一片。”这时我才恍然明白,父亲说过他退休后还是要回家乡老屋住的,他没有把这野花丢掉,是让它陪伴以后的归农生活的呢!
2003…6…12
塔和桥
今日偶读郭风先生的散文《桥》,俗话说文由心生,他这篇文章写于水深火热的1941年,觉得难免打上了时代的烙印。文中,作家在喧嚣的小城郊外漫步,对于视野里的塔和桥,有着强烈的爱憎取向。他对真实有用亲近人的桥充满了赞美而对那代表所谓功勋的,一层层堆叠起来像征人世虚伪的塔十分憎恶。
看后,感叹作家自然清新的文风的同时,我联想到了自己这许多年来对于塔和桥的印象,我想对本城的塔还是很喜欢的。一座城市有山有水,便少不了塔和桥相依相伴的身影。塔美不美,我想那是不重要的,关键是经过了千百年的风霜和战乱后,能够留下它们或玲珑或雄壮但一律向上挺立的身姿是多么幸运的事。有它们的存在,是古与今的文化纽带,也是历史的无声见证者。
城中有名的塔有三座,位于市中心的文峰塔、城东山上的东山宝塔及山下白骨塔。顾名思义,白骨塔下掩埋着战乱中的森森白骨,建塔就是为了镇邪的,一般人们是不会去欣赏的。另两座都是人们游玩的好去处了。它们是石塔,两者中东山顶的宝塔十分雄伟,游人可以顺着塔中楼梯拾级而上至顶,鸟瞰风景。文峰塔是一座封闭的塔,前几年因城区改造被拆除移址另建。未拆前它屹立路口,仅看那灰色的塔身就有一种韵味,雕刻精巧的佛像无声地诉说着悠久历史,而塔上斜着寄生的野树又延续着塔的不朽魅力,它的旁边就是一座小石桥,桥下是清清的竹皮河水在缓缓流动。在塔被迁后,车辆畅通无阻地在新修的三眼水泥桥上行驶,视线开阔了同时也单调乏味了,时间长了,几乎忘记了还曾有一座秀美的塔存在过。
我想,无论是塔还是桥,都是人们与生存的大自然相融的结果。每一座塔都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不会有无意义的塔建在那里的。而正如郭老所说每一座桥也是尽情地发挥了它的作用,它那弯弯的桥洞与桥下的潺潺流水相印成趣,人们或在桥上望风景或驾船从桥洞穿梭而过。
2002年的今天,最伟大的是现代技术修建的火车大桥,呼啸而过的南来北往的列车通过它的载负,安全地到达目的地。乘客们偶尔从车窗里向外一看,小城的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便尽收眼底,再一看那山顶的东山宝塔,亦古亦今,便会生出许多感叹吧! 。 想看书来
绳与中国结
很多年前,在一望无际且渺无人烟的大海上,远离家乡的海军战士身在战舰巡视着我们祖国的辽阔海缰 。岁月流逝,其中有一位长期与缆绳打交道的战士如今早己回到家乡颐养天年。经历了多少惊涛骇浪,多少风雨沧桑变幻,对于曾经的日子,我们白发皓首的老者,留下了什么有意义的回忆呢?
任谁也想不到,是那些长长的暗色的缆绳竟然让他的晚年生活别有一番情趣。小院深居的门口一侧挂满了那串成一串的红红的大辣椒,而绿荫如盖的花架下老人手中拿的却是同样艳丽的绳结,它是一支灯笼的形状,长长的灯须在和风的吹拂下徐徐飘动,就象他此刻平和的心情。老人自豪地说,是那寂寞而充满危险的海上生活,才能让他有时间琢磨这绳中的玄机,现在他可以用彩色绳子编出栩栩如生的小动物甚至是线条复杂的京剧脸谱也不在话下。
老人的创意无师自通,但是我国作为文明古国,用绳子编结出艺术却是由来己久了。我们的先贤们讲究中庸之道,修身养性表现在外表上,那些文人骚客大都以玉树临风的姿态示人,衣袂飘飘之下便有了绳结的用武之地。扇坠,荷包带、袍带等系金坠玉,美哉妙哉。
美丽的绳结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亦掀起了复古的狂热潮流,人们称之为中国结,有了这一枚小小中国结佩戴在这中式的唐装之上,雄伟的男子显出几分儒雅,玲珑的女子露出些许精致,中华文明古国的风韵跃然呈现在人们的面前。
中国结都是由平安结演变过来,盛行在明清朝代。编织一支平安结,除了选取光滑美丽的细绳外应该准备一些工具,海绵垫、镊子、珠针,还需要一双灵巧的手。编织时或站或坐,把选好的绳挽一蛇结,在海绵垫上用珠针把绳固定搭一个大致框架(一般为菱形),再用镊子穿绳其中,不一会儿就穿好了,还要进行整理,一支好的平安结三分编、七分整,这就是有高下好坏之分的原因了,编得再好,也要整形。之后,再对结的四周抽出弧形,沿各自的方向把它用镊子拉紧。
中国结根据其形状被人们寓以不少深刻含意。有吉祥结,代表追求真、善、美的良好愿望;有蝴蝶结,代表富贵;有如意结,四周编有小结代表四季如意;有大大的圆满结,代表花开富贵,平安圆满。
红红的中国结,因其与吉大致同音,是我们祖先祈求吉祥的象征。人类历史长河中的中国人民并不把发财等放在眼里,因为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高堂之上,挂上吉祥的中国结,伴随广东丝竹之音乐,对于这绳结的喜爱之情,由然而生。
水仙之美
又一个寒冷的冬天随着这场冷雨悄然而至,也到了买上一簇水仙球的时候了,对于水仙大家应该是不会陌生的,中国水仙花还有不少巧妙而美丽的名字,如金盏、银台、俪兰、雅客、女星等等。
传说中的崇明水仙来自福建。那时女皇要百花同时开放于她的御花园,福建的水仙花六姐妹当然也不例外,不敢违旨,被迫西上长安。小妹妹不愿独为女皇一人开花,经过长江口,她见江心有块净土,就悄悄溜下来留在崇明岛,所以福建水仙五朵花一株开,崇明水仙一朵怒放。
更有趣的还是希腊的神话传说,水仙原是个美男子,有一次独自在山泉旁饮水,面对水中自己的影子时,十分爱恋。当他扑向水中拥抱自己影子时,灵魂便与肉体分离,化为一株漂亮的水仙。。。。。。这些奇妙的传说无不以水仙的特性为基础,充分演绎着它的灵性。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把洁白的水仙花球放在精致的浅盆中,有适当的阳光和温度,只凭一勺清水,几粒石子也就能生根发芽。在那寒冬时节,百花凋零,而水仙花却叶花俱在,胜过松、竹、梅,仪态超俗,不沾一丝尘土,故历代无数文人墨客都为水仙花题诗作画,呈献了不少优美的篇章。
水仙花主要有两个品种,一是单瓣叫“玉台金盏”,花冠色青白,花萼黄色,中间有金色的冠,形如盏状,花味清香。另一种是重瓣,名为“百叶水仙”或称“玉玲珑”,花瓣十余片卷成一簇,花冠下端轻黄而上端淡白。
水仙除了自然的形态生长,也是可以用来预先雕琢一番的,在锋利的刀片切割下,它的叶子慢慢地弯曲,有了变化,花叶最终成长为刚中有柔,柔中有刚的艺术品;我们可以尽情喜欢它。
水仙的花朵洁白清香,像极了恬静的少女,如果你有这样的可人儿,也可以用来嗅一嗅,在这静夜中向着心中的她表达思念。
时光总是在匆匆的流逝而过,而生活的可爱处就在于对剩下的一些美好的事物的淡淡回忆。偶尔翻一翻书,发现了书中夹的去年那朵被我摘下来的水仙花,记得当时是想把它配上彩纸制成一枚别致的书签的,时间长了竟然忘记了,虽然它早己失去水份干枯成薄薄的,但还是那个刚开时的娇嫩的样子。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既然如此就让它原样留在书中吧,不必多此一举了。 。。
淡淡的竹忆
竹,中空有节,人们可以用它做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竹影婆娑,也给人们带来许多诗情画意。
记忆中的竹林在童年里,在老家的后园是它们的天下。修长的竹子,密密匝匝,竹叶似根根散开的绿色手指,微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竹林旁边是种满荆巴条花的篱笆墙,年迈但仍勤劳的婆婆在那里种了几棵葫芦藤,俏皮的小葫芦挨着个挂在竹子与篱笆墙牵起的半空中。
这儿也是我们姐妹的乐园,把那两株相距不远的竹梢拼命用力往下拉,再松开手,顺着它们的弹力,跃向半空中的小葫芦,想要摘下来玩一玩,但常常是以失败告终,却*了婆婆,她心疼那些竹子,只有呵斥我们。
记得每当初夏的阵雨过后,尖尖的竹笋壳便东一个西一个地从园中破土而出,不几天褐色的笋壳脱落,我们便捡来当玩具玩。对于竹林中的乐趣深深记在心里。少年时期的我有一段时间迷上了水墨画,那些竹子的风姿时时跃然纸上,再画上几块怪石,一枝红梅,虽然画笔笨拙,远远看去倒也不少情趣。后来因为惰性太大而没有坚持画下去。
竹制的器具在农家比比皆是,那挑担用的宽宽的扁担和吱呀作响让我们翻筋斗的竹床是远方的楠竹刻制。而我们家的竹子都作了什么呢?蚊帐杆、打鱼草的长竹篙、提鱼的篾篓,母亲装菜的烧箕等等,都是用它们做的。我的伯父就是编这些篾器的高手,我就亲眼见他坐在冬日的暖阳下,将那青青的翠竹搁在腿上用篾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