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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交-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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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什么,就对任宁远撒谎了,心里慌张,但竟然也没有结巴。
    任宁远点点头:「有什么也别担心,大不了就不做了。」
    点的菜陆续送上来,一人一份的海鲜汤,曲同秋忐忑着喝了两口,抬头看任宁远和女儿,两人同时都在往汤里加着醋,一样的喜好。
    这什么都算不上的细小动作却像针一样让他抖了一下。他突然有了个模糊的可怕想法。
    任宁远什么都知道,是他把杨妙带来的,那他是不是也光顾过她?
    脊背瞬间就麻痹了,曲同秋忙颤抖着把碗端起来,他被自己的荒唐给吓住了。
    明知道那是荒谬的狂想,但还是像瞧见恐怖片的惊悚场景似的,就算是假的,也足够让人胆寒。他吓坏了。
    年关将近,公司也放了年假,曲同秋收拾了东西,准备和曲珂回老家过年。他没打算告诉任宁远,不知为什么,在心里生出点恐惧来。
    任宁远半借半送他的那些东西他也都打了包,他手上还有任宁远那公寓的钥匙,知道任宁远不在,便动手开门进去。
    将东西在客厅里显眼的地方放好,钥匙也留下,曲同秋思来想去,觉得该留张便条。斟酌着字句,还没写完,就听见开门的声音。
    是任宁远回来了,一起进门的还有楚漠,见了他都是一愣。
    「是你啊,刚宁远还以为进小偷了呢。」
    任宁远看着他:「你在这做什么?」
    「我来,送点东西,」曲同秋莫名的有些胆寒,「都是跟你借的,其实我也用不上,早该还你了,还有这钥匙。」
    任宁远没接,他一只手上还缠着纱布,看了一看,只说:「放着吧。」
    他没说什么,那种气场却让曲同秋连寒毛都竖起来了,头皮要炸开一般,过了一会儿喉头才松了点,战战兢兢地:「你受伤了?」
    「遇到一点意外,」任宁远开柜子拿了一瓶酒,示意他:「你坐。」
    曲同秋不敢不坐下。
    楚漠说:「意外?是麻烦才对,那两个保镖简直是废物,让你流血了还花钱养着他们干什么!你不比别人,受个伤我们全都担心,那么大意的人怎么能用!」
    「没事。改天有好的人选再说。」
    曲同秋听得有些忐忑:「这……是怎么了?」
    「宁远输血不容易,就怕他受伤还是动手术,你最好也给我小心点,别毛手毛脚的。」
    曲同秋有点没懂:「啊?不容易?」
    任宁远刚要张口,楚漠已经「碰」地将酒瓶塞子打开了:「是啊,宁远是阴性血。」
    任宁远停住手。
    曲同秋觉得自己脸颊瞬间僵了,短暂的寂静里,鸡皮疙瘩一层层的起来,背上像被蛇爬过一样,惊恐的凉意。
    「我先走了。」
    任宁远叫住他:「同秋。」
    曲同秋还是站起来,他觉得整个房间都变得不一样了,光线诡异,人的脸也是,像恶梦里会有的那样。他想赶紧往外走,逃出这恶梦。
    任宁远拦住他,身形高大的,在那身影的笼罩里,他就像只蝼蚁一样。
    曲同秋全身都绷紧了,像被恶梦魇住一样,声音都变得说不出的怪异:「我要回去了。」
    「你先坐下。」
    楚漠也觉察到异样,问道:「怎么了?」而后立刻伸手替任宁远一把抓住那正要仓皇逃出去的男人。
    任宁远只简单地:「他知道了。」
    男人脸色苍白地被楚漠按到沙发上坐着,任宁远站在他对面:「同秋,我们需要谈谈。」
    「……」
    任宁远的口气还是温和:「你先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都不知道……」
    他的确什么也不知道,谁都没确切告诉他什么,他所看到听到的,都不能够清楚地说明任何东西。
    任宁远看了他一会儿,曲同秋脚都发抖了。
    「那你想知道什么?」
    「没有……」
    他什么也不敢知道了。
    真相会把他的生活都毁了,他宁可做一个傻子。骗一个人就该骗上一辈子,让他犯一辈子傻也就不可怜了。只是别半路打醒他。
    「小珂的事……」
    曲同秋脊背一颤,抢在他之前急切地说:「我会养她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养她的。」
    任宁远直直看进他眼睛里:「你以前问过我她可能的身世。」
    「我不想知道了,」曲同秋哆嗦起来,「我不在乎了,你别帮我查。我明天就带她回家过年了,我以后也会回去工作……」
    他现在觉得,任宁远不欢迎他来T城,是对的。
    他就该在小地方好好过自己的生活,而不该硬闯进这个真实世界来。
    那些真实他没能耐承受得了。
    「真的,我明天就会走,我行李都收拾好了,我回去就不再回来了,真的……」
    他不追究了,他知难而退。
    什么样的欺骗和秘密都没关系,只求别让他知道就好。
    只要让他能维持着憧憬带着女儿过完余生,他只要一个能让他活下去的假象,他什么都不敢奢求了。
    任宁远盯了他一会儿:「是。我是和杨妙发生过关系。」
    他像被打了一枪一样,剧烈抖了一下,而后直挺挺地僵硬了。过了许久才打着颤大口大口喘气,眼睛都直了。
    在曲同秋的身体动起来之前,楚漠架住他:「你冷静一点,别激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宁远碰她是在她变成你老婆之前。那时候杨妙就是个舞女,这事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能怪他。」
    曲同秋像害了热病一样牙齿咯咯响:「那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她……」
    任宁远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声音变得低沉:「我没料到后来。我只是想补偿你。」
    曲同秋哆嗦着说:「补偿我……什么?」
    高大男人的脸有一半在阴影里,明暗不定。
    漫长的沉默中,楚漠也只闭上嘴巴,不出声。
    「同秋。」
    「……」
    「当年那个人,是我。」
    曲同秋有些惶恐又茫然地看着他。
    任宁远第一次像哄着他似的,放软了声音说:「我很抱歉,伤了你。」
    曲同秋突然明白过来。
    连楚漠都快架不住他了,男人像濒死的动物突然还被剥皮一般,疼疯了地激烈挣扎,状若疯狂。
    「楚漠,你别拦他。」
    楚漠只一松手,男人就没头没脑地用全身向前撞上去,他对任宁远的一切攻击都没有章法,那种仇恨难以形容,好像把他自己也一起毁了都远远不够。
    任宁远制住他双手双脚,他就不顾一切用头用脸去撞,磕出了鼻血,也全然没觉得痛似的。
    任宁远正要开口,被猛然撞了下巴,咬到舌头,闷哼一声松手去捂嘴,腹部就又挨了重重一拳,而后又是两脚,往后扶住桌子才站稳。那混乱的殴打竟然也差点将他击倒了。
    男人两眼通红,头发也乱了,看起来神情可怖,抓到桌上一把水果刀,就想也不想地乱刺。
    楚漠眼见形势失控,忙抓住他的手腕,从背后制住他。
    「曲同秋你冷静一点!宁远上了你,是他的失误,但他花了许多心思补偿你。杨妙的事你也不能都怪宁远,谁会想到你会认真,还想结婚?你们结婚,宁远给了不少钱安置,不然你以为她的嫁妆是从哪里来的?」
    是,任宁远给过他恩惠。这些恩赐就买了他的一生。像买一条狗。
    曲同秋发狂地挣扎,乱挥乱砍,终于在靠近的任宁远的胳膊上划出一道大伤口,见了血他也不停,楚漠甚至没法从他的手里抢下刀子,只能手指用力。
    「啪」的一声手腕脱臼的声响里,刀子总算落了地,可他全然不觉得痛似的,还在拼命挥着另一只手,失去心智的怪物一般。
    楚漠早已经见惯了绝望的反应,看着他却觉得有些心惊:「宁远,这样不行,他已经疯了!」
    门外的保镖冲进来,两个训练有素的、牛高马大的壮汉终于让那男人无法挣脱。
    任宁远袖子红了一片,低头捂着胳膊脸色发白,楚漠忙着查看他的伤势,止血包扎,乱成一团。
    曲同秋还在徒劳无功地挣扎、攻击,他说不出话,喉咙里只剩下「赫赫」的嘶哑声音,让人知道他有多痛。
    但没有人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他太渺小了。
    等任宁远包扎好,坐着闭了一会儿眼睛,走到曲同秋眼前,他的手脚都被压着,已经失去了那种激动,眼睛也渐渐呆滞了。
    只在任宁远俯下身来的时候他迟钝地动了动眼珠,而后朝着那张他曾经敬若天神的脸,用尽力气「呸」了一口。
                  第二十章
    「任叔叔,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嗯,快了吧,」高大的男人扶住小姑娘,让她顺利从马背上下来,「再过几天,等他心情好了。」
    「他怎么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就出远门了呢……」
    「起码他记得托我照顾妳,」男人安慰她,「别担心。」
    「嗯……」
    「怎么又没精神了,不喜欢骑马了?」男人微笑着接过缰绳,「还想玩什么,告诉叔叔。」
    曲珂低头一点点蹭着地上的草:「我想爸爸了……」
    任宁远看着她。
    「任叔叔,你说,会不会是我惹爸爸生气,他不要我了……」
    「当然不是,」任宁远摸摸她的头,「他最疼妳了。他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想出去散散心。大人的事情很复杂,跟妳没有关系。」
    「我爸爸一个人在外面,要不要紧呢?」
    「妳别担心,他是大人了,他连妳都能照顾得这么好,当然也会照顾自己。」
    小女孩揉着眼睛:「那他会记得回来找我吗?」
    任宁远把手放在她头顶上:「会的。」
    从马场回到别墅,办置的过年的东西大多已经送到。往年任宁远也总会让人寄些去给曲同秋,男人每次都再三感谢,不厌其烦向他描述女儿有多喜欢、多爱惜。
    现在大堆吃的玩的总算让小姑娘提起了兴致,任宁远开了盒GODIVA黑松露给她,曲珂吃了一颗,为那香浓的味道终于高兴起来,却没再往下吃,只把盒子盖上收好。
    「嗯?不喜欢了?」
    「很好吃,我想留给爸爸。」
    任宁远坐到她身边:「没关系,还有很多。妳爸爸又不是没吃过。」
    「没有,我爸爸一点都没尝过。每年你送东西给我们,全部都是被我吃掉的。」曲珂坐在那里泪汪汪的,「是我太贪吃了,爸爸才会不要我,不然他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呢?」
    任宁远拿手帕帮小姑娘擦了脸:「妳爸爸不会不要妳,别乱想。」
    「那,」小姑娘抽噎着,「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找我呢?」
    「应该,快了吧。」
    吃过饭,容六如约来接曲珂去肖家玩。肖家有四个和曲珂年龄相仿的少爷小姐,个个聪明漂亮,容六自己也是能玩能闹的大男孩一个,很会讨小孩子欢心。
    任宁远送他们上了车,微笑了一下,挥手告别。让他们几个热热闹闹的,玩得高兴了,也许曲珂就不会再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他实在没法回答她。
    小孩子是世上最敏感脆弱的生物,他只带了这么几天,就快要应付不了,却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熬过那十几年。
    任宁远正想着要回去让司机备车,出一趟门,却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任宁远。」
    回过头,庄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脸被外套深重的黑色衬得发白,脚上的靴子倒是沾了不少泥。
    任宁远看着他:「有什么事?」
    曲同秋出事之后没两天,庄维也回国了。因为那男人的事,庄维这段时间几乎和他翻脸,连楚漠都无法从中调和。
    「还能是什么,」庄维冷哼了一声,「当然是关于曲同秋。」
    「庄维,这件事,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谈。」
    任宁远微微皱眉,「我会给他一个交代,但不必对你有交代,你不是他什么人。我们更谈不出什么结果。何况相争无好言,我不想再和你争执。要谈等你火气下去再说,我们最近别联系来得好,免得真的坏了交情。」
    庄维倒是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
    任宁远看着他。
    「迫不及待打发我走,你在怕什么?怕我妨碍你,还是怕我揭穿你?」
    任宁远淡淡的:「你想说什么?」
    「我这几天到处找他,但找不到。我想不通他到底去了哪里,他到底有什么本事,怎么能走得这么快这么远。」
    「那是你的事。」
    「可你根本就没找过他。你怎么就能这么冷静?」
    「庄维,他是成年人了。」
    「你别再装了,」庄维忍无可忍,「他根本就没走,别说出T城,他连市区也没离开过!你比谁都清楚他在哪里,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两人对峙着,气氛僵硬得尴尬。
    任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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