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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的事,你却不承认当初是你约的了,简浅也怕你被牵扯上,闭口不谈,结果被误会的是她。她不过是碰巧去和你约会啊,怎么可能是她找人去搞那个女的呢?”
放下电话,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想起来了,当初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外,简浅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在说,“是你约我在那见面的,宗晨。”而我还以为她撒谎,所以才有了接下来的所有的事。我误会了她,整整七八年。而当初去找阿力问情况的我,脑子里已有了先入为主的念头,所以当看见阿力和那个曾对张筱动手动脚的人在一起时,便一厢情愿的将这顶帽子扣到你头上——虽然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做,也一直以为你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张筱,而不是真的害她。可我没想到,原来一切真的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没有要吓张筱,你不过是以为要和我见面而已。
而那个传达口讯的高年级学生,我也猜到是谁了。张筱,她想干什么呢,要骗你去,想要做什么,我已经不想知道那么多了。都过去了,张筱。我欠你的,到此为止,两清了。我和简浅空白了的七八年,已经够了。
我终于打听到简浅爷爷家的地址,驱车前往。虽然还有一身的伤,可我哪能管那么多呢。顾不了了。
你依旧是那么决然的拒绝,简浅。我不知道你在顾忌着什么,以为是我妈给的压力,所以后来,我没有给你更多的压力,而是回去英国,陪着母亲,慢慢的去做她的思想工作。我以为我们的时间还很多,以为可以慢慢来,等妈松口了,再去找你。想着,反正七八年都等了,也差不了这么一时半会。
可我竟不知,时间对你有那么的重要。卫衡告诉我你的病时,我觉得天是不是漏了,怎么总在下雨,总落到人脸上,湿漉漉的讨人厌。
简浅,你又要我恨你吗?你竟然,竟敢瞒我这么大的一件事,还瞒了那么久!
心脏病,三个触目惊心的字。其实良性的有很多,如果一直注意,也不会出大问题,可你得的是慢性衰竭,总有一天,心脏会慢慢的失去机能,就算动一些其他的手术,也是治标不治本,很可能某一天,便忽然死亡了。
最好的办法便是移植。你不肯。我也知道,移植的负面影响,谁都无法保证成功之后能活多久,所以一直耽搁着。可你的身体机能已经越来越差,如果不趁着目前还能承受时完成手术,以后再动手术,会有更大的风险。
这一些,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在害怕。我知道的,你害怕。如果没有移植,你还能告诉自己你很健康,很正常,不需要担心什么。可一旦移植了,便意味着装了个炸弹,甚至能听到时间在身上一点一滴的流逝。可是简浅,你不会的。你要相信,不管是上帝还是佛祖,都会眷顾你。何况,你还有我,还有卫衡,我们怎么可能让你先走。
哦,提到卫衡,我又想起他骗我的那番话。那天手术,简浅被推进手术室前,一直在看着门口,她是在等我吧,而我却冷着心一直没去看她。现在想起来有多后悔。
手术结束后,我去医院看她,简浅还昏迷着。卫衡说没事,会醒的,可他却买了一包包的烟,不顾护士的阻扰,一根一根的吸,真受不了。我知道他也在煎熬,在担心排异反应。
简浅一直没有醒,可我觉得她是知道的。已经五月了,天那么好,简浅怎么可能不醒来呢。我去挑了戒指,等她醒来,要第一时间与她求婚。
我每天都去看她。可她一直不醒,真是调皮。我叫她,她也没反应,可我怎么看她是笑着的呢。
卫衡对我时时出现感到很不满,对我的言而无信更不满。是的,我本来是答应让他好好照顾简浅的,可现在却吃了回头草,有些不好意思,但没办法,这种东西叫我怎么让。
终于有一天,我看着简浅眼皮动了动,醒了过来。她醒来的第一件事竟是对着卫衡说:“馋死我了,给我烟。”这让我很沮丧。
她甚至看都不看我了。我把戒指给她,倒是收下了,说是不要白不要,但却说不认识我——这个小气的家伙,我知道她记恨着什么。
可是没办法,她再怎么恨我,我也要陪着——
“喂,写什么呢?”忽然有只手从后背伸来,冰凉凉的触感。
我慢腾腾的将文档最小化,转过身,接过她递来的酸梅汤,喝了一口——真酸,她现在成天就爱吃这些酸东西。
“宗晨!你竟敢偷看我写的小说!”简浅尖叫,“你这个混蛋,偷窥狂——谁允许你侵犯我的隐私!”
我没理她,事实上,她持续这种神经质的状态已经好几个月了,但是我也得体谅,妇产科的医生说,孕妇情绪是比较容易激动的。
“天哪,你竟然还写了番外!”简浅一脸惊吓的样子,脸上的神情却慢慢柔和下来,轻轻的,她念了我写的最后一句,“简浅,我要陪着你,一起白发苍苍,一起地老天荒,一起儿孙满堂。”
“啧啧,真肉麻,不过孩子他爸——我也是。”
我听到了这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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