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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简直要被这家伙逼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救命我们能当朋友嘛= =”
黑泽盯着他,眼睛发红光开始逼问:“那你喜欢谁?”
“……”白泽对这样的超值球真的是无能为力,“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只是不喜欢你了而已——”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感觉到后背一凉,那种从背脊骨窜上来的寒意让他瞬间就挺直了身体,然后他就看到了鬼灯默默地站在外围的栅栏上,目光沉稳地盯着他。
那目光加上那两颗尖牙,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一口咬中了白泽。
白泽都注意到了鬼灯,黑泽没道理不注意到,他那张和白泽一模一样的脸顿时就诡谲了起来,眼角一挑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不速之客?”
好像白泽点一下头他就会扑过去砍他一刀似的。
鬼灯根本就没看黑泽,他的目光放在白泽身上:“你看起来过得挺滋润的。”
他说的不紧不慢,可是白泽听得心惊胆战,莫名地就有种背着女朋友勾搭另外妹纸的感觉,但是又一想鬼灯根本就记不得之前的事情顿时心里就有了底:“你来干嘛?”
鬼灯眼睛很深,好像没有光亮似的,他看着白泽,眼睛里的所有的情绪都收的干干净净。
……果然是白泽。
鬼灯这么想着,就像是那一年生命被火焰吞噬结束时、就像是他在树下抬头看他时、就像是他在和汉大会上,听到白泽对他开口说“要不要打一个赌?”时。
轻而易举地就把他逼到死角。
真不愧是白泽。
作者有话要说: 1。我考试考完啦!!!!!!!!!!我特么的从实习考试论文的苦海里解脱啦!!!!!!!
我要日更!!!!!!
2。↑其实不太可能QAQ
3。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看,就算没有人看我也会写下去的啦除非我没爱了【喂
4,也不祈求大家冒泡啥了,咳咳我就默默地静悄悄的更新好了
☆、二十六、泥!奏!凯!(2)
白泽是个骗子,这点毫无疑问。
最高明的骗子就是骗人而不自知,而白泽就是这其中翘楚。他会凭着一时的心情和爱好给你许下一个承诺,言语真挚态度诚恳,在你心里念念不忘的时候扭头就忘在了脑后。
“所以啦,最大的问题不是你居然会信吗?”
他的朋友——蓬这么说着,把鬼灯画在纸上的那个Q版的家伙举起来看了看,做出了一个总结:“你对这个骗子真是念念不忘……他骗了你多少钱?需要哥们儿帮你把钱要回来吗?”
时间往前拨,回到伊邪那美命把持政权,地狱还是乱糟糟的那个年代。
还是小孩子的鬼灯扎着包子头,对着纸面上的那个白泽的额头中间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大人都是言而无信的吗?”
这句话颇有些让无数大人膝盖中箭的感觉,蓬思考了一会儿给出了回答:“应该不是吧……”
当然不是,这三界之中没有几个家伙像白泽那样不负责任。
鬼灯把纸上那个眯着眼睛笑得有些奸诈的家伙给撕掉,又开口道:“已经好几百年了。”
从他死掉,到现在在地狱里活着,已经好几百年了。
在看到村子里的那些大人们把身下的柴火点燃的时候,鬼灯用淡漠的眼睛把他们的脸牢牢地记在了心里面,并且发誓若是有黄泉,他一定要让他们为今日所作所为悔恨一辈子。
——他的恨永远都是这样,充满了理智,又有些不死不休的疯狂,就像是平静的火山,在沉稳地岩石下面隐藏着马上就要爆发出来的咕噜咕噜的岩浆。
你愿意吗?
问他那句话的那个人惯例地挑着眉头看着他,没有什么同情的意味,也没有什么明显想要带他走的意思——反而像是吃完饭之后随随便便开口说“我们出去逛一会儿怎么样”那样的自然。
这句话太像是一句谎话了,当时的丁就这么做出了判断——事实也证明他的判断无比正确,白泽只是给他说了一句“等我一会儿”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任凭他被当作祭品被火点燃,甚至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
就像是那些志怪小说里的妖精一样,在一个朦胧美丽的场景里出现,挖走了人类的心脏后轻飘飘地离开。鬼灯对于欺骗自己的人恨到骨子里,恨不得能够一口一口把白泽给咬死。
“但你画得挺可爱的。”蓬又点评了一句他的画,然后就笑嘻嘻地把话题给转移掉了。
鬼灯皱了皱眉头,想要反驳几句,可是又觉得没有必要,于是只能沉默着不语。
白泽,在他心里的位置和那些村民们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是这么想的,直到在街上随便看到了白泽。
真的是随便,白泽就那么随随便便地站在街道里,脸上带着很明显醉后的酡红,可是还是笑得非常傻,傻得让鬼灯一瞬间喉咙就收紧了。
鬼灯彻底忘了之前他和朋友们谈论的“找只神兽去现世看花姑娘”的话题,下意识地就要走过去,结果乌头嗷的一嗓子把事情全弄乱了。
“神兽在不在?!对花姑娘有没有兴趣啊?!!”为了去现世蛮拼的乌头扯着嗓子在街上大喊了一声。
“有有有!!”
鬼灯眼睁睁看到白泽瞬间就跑到了他们面前,笑得各种友好蠢萌:“花姑娘?哪里有花姑娘?漂亮不?”
“……”鬼灯。
“居然真的有!”蓬简直要被这个无理取闹的地狱给弄哭了QAQ
“你真的是神兽啊?”脑袋里缺了一根筋的乌头特别高兴,“能带我们去现世不啊?我们要去富士山看花耶姬!”
白泽“哦~”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天孙的媳妇有些难下手啊,我对人妻没兴趣——但是你们挖墙脚的精神可贵前途无量,看在同道中人的份上就带你们一程吧~”
鬼灯抬起头来看他,白泽也和鬼灯的目光撞到了一起,然后对着他露出了一个蠢兮兮的笑容,眼角的那片红色艳丽得几乎要刺伤他的眼睛:“诶哟嘿这小孩子挺可爱的嘛~”
“……”鬼灯手里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眼睛里的杀意几乎就要抑制不住溢出来了。他正想开口说一句“你到底在干什么”,就听到乌头问了一句“大哥叫什么名字啊?”
“这种事情就不要留名字啦,免得以后惹麻烦~”白泽摸了一把乌头的脑袋,然后站起来朝着远处没人的地方看了几眼,“你们有什么背篓吗?我把你们装在背篓里运去富士山啦~”
鬼灯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去看白泽那好像能飞起来的、和对待任何人没有区别的笑容。这种笑容总是充满了善意和友好,很容易就会让别人觉得白泽是个大好人。
很明显,他不记得自己了。
他记得几万年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轶事和那些乱七八糟的风光,脑子里的传说能写不知道多少本书,也可以记住一些根本没有规律可循的草药的用途和名字,唯独忘记了几百年前那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那几十天。
真不愧是白泽。
鬼灯抬头看着头顶的那只在天地间飞奔的神兽——它有着雪白的皮毛,就像是一朵云彩一样轻盈地越过了崇山峻岭和地狱,乌头在大声地和他交谈着,而蓬则一直处于“这世界发展太快我承受不来”的恍惚状态。
他慢慢看着,眼睛变得越来越幽深,手上尖利的指甲深深地刺进了皮肤里。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么恨——甚至超过了自己的理智,被压抑在最深处的疯狂的恨意轻而易举地就占据了他的思维,让他胸口发堵牙齿狠狠咬在一起,太阳穴涨得发痛。
……从来没有谁能给他这样的感受,仅仅是一个微笑就让他这么厌恶,恨不能把他抽筋扒皮咬碎了吞下去。
把他们送到富士山之后,白泽大度的挥了挥手准备离开,被鬼灯一把拉住了袖子。他心里隐隐觉得这孩子不怎么喜欢自己,可是白泽也没有要对他不友好的样子:“有什么事啊小朋友?”
“我的名字叫做鬼灯,也叫做丁,”鬼灯看着他的眼睛,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你还记得我吗?”
“……”白泽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无果,随即笑眯眯地转移了话题,“鬼灯这名字好啊,是一种可以入药的药材啊~”
很好。
鬼灯瞬间就把白泽的名字打入了心里的第一终极黑名单,还是加粗初号居中高亮的字体。
对此毫无知觉的白泽还对他傻兮兮地笑着,还顺手摸了一把他的团子头。
鬼灯对于所有敌人的复仇都简单粗暴,他把那些用他来祭天的村民们全部钉在了伊邪那美命的神殿上,让他们时时刻刻承受着锥心刻骨的疼痛;他把出口辱骂他的鬼用狼牙棒直接揍到鼻青脸肿言语不能……可是偏偏他搞不懂应该对白泽应该怎么进行复仇。
好像怎么样都不对。不管是对白泽做出什么样的姿态,他刻在心里的那个黑名单都在挠动着他的心脏,他明明已经死了,却还是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就如同他在天上第二次遇到白泽时那样——白泽倒在树上喝酒,露出了一截小腿还哼着奇怪的调子,让鬼灯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出第一句话。
已经过了那么多年,鬼灯也从一个小孩子变成了少年,可是白泽好像从来没有变过一样,还是那副薄情又无所谓的样子,坐在云上笑嘻嘻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鬼灯:“……”
鬼灯对此的报复就是灌了他好几天的酒,然后看着他一脚从天下掉了下去。
“鬼灯大人是不是有什么烦恼?”
这句话是阿香说的,在和汉大会完结后的几周之后。这个和鬼灯一起长大的女性对鬼灯的心情有种直觉的感应。
已经变成了地狱辅佐官的鬼灯抬头看了她一眼,摇头,声音也很沉稳:“没什么。”
本来以为自己是能够抑制住自己的,可是冷静的防线还是在看到白泽之后彻底崩溃——不管怎么忍耐也好暗示也好,白泽就像是他的炸弹一样,一点就着。
他收藏着白泽写的医书,他不落下白泽的任何一场讲座,那些白泽跟他讲过的奇幻的地方他都去看过……越了解他鬼灯就越厌恶他,而越厌恶他鬼灯就越恨不得把他撕碎了吞进肚子里。
他单方面的恨了白泽这么多年,恨入骨髓,成为了生活的日常成为了不能割舍的一部分,最后究竟变成了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
要是让他活得这么随心所欲,那自己还当什么辅佐官。
要是让他这次这么简单忘记自己,那自己还当什么辅佐官。
……
要是让他这么容易就得逞,那自己还当什么辅佐官。
白泽的表情和心情简直就是透明的,基本闭着眼睛就能看出他喜欢自己。不管是那些根本不隐秘的小眼神还是很容易就炸毛起来的姿态,根本就是赤|裸|裸地和之前讨厌他的样子不一样……根本不需要怎么推理。
“鬼灯大人是怎么了?”
还是阿香,在那次歌唱比赛他送阿香回家,第二天阿香笑着看着他,声音很柔和:“心情很好呢。”
鬼灯握毛笔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皱了眉头:“我的脸上能表现出愉悦吗?”
阿香:“……能反问我这种话,说明鬼灯大人您真的很愉悦呢。”
“大概是终于了找到了能够把仇人彻底打死不得翻身的方法吧。”
“……有些恶劣呢,鬼灯大人。”
阿香好像是知道什么似的,还是笑着的:“不准备交往的话还是放手比较好哦,拖很久的话移情别恋也是有可能……眼神真可怕。”
到底是因为看着白泽那挣扎又小心翼翼地眼神愉悦呢?还是单纯的因为“他喜欢我”这一点而愉悦呢?
对于黑泽的讨厌,究竟是因为那张脸,还是因为他那露骨的眼神呢?
鬼灯把手上的狼牙棒放在地上,迎上白泽的眼神,觉得自己的情绪在一层薄薄的纸下面,只要白泽一句话就能够捅破。
“不速之客?”
问话的是黑泽,而鬼灯根本没看他,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白泽,周围散发出来的气压叫黑泽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白泽一瞬间瑟缩了一下,可是马上就抬起眼给了鬼灯狠狠一瞪。
“你这个恶鬼跑过来干嘛?”
很好,果然是白泽气死人不偿命的风格。
他的脑袋里,被地狱群众交相称赞的、名为“冷彻”的那根神经——啪的一声断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OOC才不是我看的吐槽搞笑番鬼灯#
#鬼灯说我下的可是一盘带毒的棋(舔)#
#白泽说我简直就是躺着中了枪#
#黑泽说谈个恋爱这么痛苦也是醉了#
#日更啥的臣妾办不到#
中二病扔了1个地雷、没有名字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