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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已是泪流满面-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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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后悔了,我流泪了,我在心里喊,我理解您,我理解您……
  张六庄,本名李少星,25岁,作家,文案,河南濮阳人,现居郑州,著有长篇小说《蛮村》。
  

烟柳画桥 麦田
烟柳画桥
  初春的阳光是如此的温情,对于大地的迷恋,像痴情的少女,远离久别的恋人后,终于又能得以再次相见般,深情相拥,难舍难分。每日睁开双眼,便是满屋的金黄,总要赖在床上享受几分钟,看着两条小鱼依旧不知疲倦的游来游去,明媚的春光,幸福的感觉,心里充满感激,谢谢老天,让我平安、健康的活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灿烂的阳光,依稀还记得在###年前的校园里,喜欢怀抱着书本孤独走在雨中的那个自已,孤僻而傲慢,为赋新词强说愁。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到今天,挫折、磨难、伤痛,失去了很多,也成长了许多,很多梦都不再做,觉得幸福的事情也越来越简单,知足的看待身边的一切。
  今天又走在校园小路上,忽然忆起,去年这个时候,凌晨二三点,这里也常常留下自己的足迹,回成都的火车上,那一个人坐着硬坐,在泛着暗暗的灯光下看书,往返三十几个小时这样一程程熬过来的自己,那些为了自考忙碌、拼博的日子,是怎么渡过的。今天,那张红红的毕业证已经静静的躺在我的抽屉里,心底不禁泛起一丝丝快乐,那是辛勤付出收获后的满足。
  成长的道路,应该是充满荆棘坎坷的。能有今天的坚强不屈,只有自己知道,从哇哇坠地的那一刻开始到现在,那个倔强不懂事的乡村小女孩到今天的自己,是谁在改变着自己,是什么让自己成长。
  其实,这么多年了,心中一直有那么一片麦田,注定要在那年,那天,烙上我成长的印记。故乡给予了我太多,离开它,总是带着浓浓的乡愁,不是因为它特别美,只是因为它在我心中的重量,而那片麦田,常常萦绕在脑海和梦境,每每看到那块土地,都不禁心存感激。
  爸妈因为一家六口的生计,不得不常年在外做生意,把年老的婆婆和三妹扔在家里,二妹在城里上住校,而十七岁就工作的我,在外地上班,平日里老是掂念着家里的一老一小,却只有周未的时候回家看望照顾。每次都在镇上买上很多好吃的,直到两手沉得拿不动,恨不得手里的这些东西,能够她们坚持一周的生活,不缺吃喝,而每次在村口的马路边,总是会看见三妹小小的个头,紧张、焦急的站在那对着每一辆停下的车张望,这个时候,两手再沉的东西,都变得没有重量,有的是满心的欣喜,回到家,婆孙三人幸福的攀谈,把买回的东西一一安排好后,围着桌子分享着美味,总是倍觉温暖和幸福。其实,每个月挣不到多少钱的工资,除去来回的路费和买东西的钱,也就所剩无几,能为她们带回去的,也就是些果肉蔬菜,但总觉得她们是需要我的,尽自己的能力为父母分担一些负担,心里觉得无比的踏实和幸福,一家人能在困难的时候相拥着共渡难关,能在孤独的时候,带去快乐和关怀,这是亲情,自然而然的事情。
  记得那是夏天,麦子收获的季节。又到了周未,照旧买了许多好东西,踏上回家的路,二妹也从城里回来了,比平常热闹了些,因为农忙了,田里山上全是忙着收获的人们,我们家的麦田,也成熟了,金灿灿的一大片,丰收的景象,对着应该是高兴的,可是,我们家却愁眉不展,因为今年爸爸不在家,一家六口,唯一的劳动力,唯一的男生,剩下的全是老弱残兵的我们。天气预报,过两天便是阴雨天,抢收的时间就那两天,虽说从小做过农活,但都是在大人们做的时候,帮帮忙,边玩边做,随着自己的兴趣,现在,婆婆70左右了,而我们仨,就我最大,不得不装着一家之主的身份,开始安排这个艰巨的任务,因为周日又要回去上班,商量来去,只有一天的时间,收完那将近一亩的麦田,若是爸妈在家,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可是,我们三个小孩加婆婆一个老人,真的是没有信心,只有咬牙下定决心,再不能像以前那样,怕累,偷懒了。
  周六的清晨,学着以前爸妈的样子,早早把两个妹妹叫起来,拿上工具,就来到地里,考虑到我们的能力有限,跟婆婆商量了一下,只能先把麦罚崭罨厝ィ蟾司桶岵欢耍荒苋盟瘸ぴ诘乩铩A礁雒妹貌换嵊昧叮途龆ㄈ盟怯帽陈ㄒ槐骋槐车陌崧蠓'回家,而我和婆婆就在地里负责割。计划安排本来是很好的,可是不出半个小时问题就来了,二妹从小就娇气些,身体不好,爸爸溺爱,是我们中间最吃不得苦的一个,夏日的天气,呆在家里也觉闷热,何况还顶着烈日做活呢,对于小孩子是有些吃不消,于是,她跑来跟我讲,口渴,要回去烧些开水给我们喝。我想也是的,老老弱弱的队伍,是应该准备些,免得中暑,于是同意了她的提议,谁知到,这一去,便是一个小时也未回来。倒是懂事的三妹,看见二妹走了,怕活做不完,就把自己的小背篓装得满满的,后来,干脆一个肩背一个背篓,这样两背一起前回家,把二妹该做的那份也做了。而我,因为是左手,用那个工具很不方便,加上不熟悉,不一会就把手割破了,鲜血顺着手指流下,若是平时或以前,我会大声的叫喊,停下休息的,包扎伤口。可是,此情此景,看着远处年老体弱的婆婆一直默默的弯着腰做着活,田埂上的三妹,双肩上的背篓晃晃悠悠,我想,今天,我们都在经受一场考验,经受以前自己从未尝试的挑战,她们未必比我轻松。
  正午的太阳很毒,而少有锻炼的我们三个,早已快承受不起,于是让最娇弱的二妹先回家准备了点午饭,吃过饭的我们,没敢休息,又开始抓紧每分每秒。快到下午的时候,太阳挂在西边,却依旧燥热,大大的麦田还是看不到边,除了婆婆依旧还保持先前的速度和姿势,我们早已三个早已快到了承受的极限,看着两个幼小的妹妹,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和脏脏的脸庞,心里在想,是不是真应该放弃先前的计划,实在办不到,收不回去就算了,我们已经尽力了,不应该对她们这样苛刻的。田里山上的人们陆续都伴着夕阳的余辉归家了,我的腰早已直不起来,手指上的血迹早已干涸,也早忘记了疼痛,停下来望着远处的婆婆的背影,依旧没有停下一分一秒的劳作,妹妹们也在坚持着,虽然不知道她们坚持得下来不。有些心痛了,心痛年老的婆婆,现在这个年纪还陪我们在辛苦劳作,心痛妹妹们稚嫩的肌肤,恐怕早已承受不起长时间的劳动。觉得眼睛有些涩涩的,于是,大声的问,要不我们先回去了吧,实在不行,明天一早再来。一直未做声的婆婆,却在远处直起身来说,要不你们三个先回去吧,别累着了,我一个人再做会,等做完了了回来,应该再做一个多小时,天黑之前能赶完的。最终,我们没有留下婆婆一个人,懂事的妹妹们不再说话,陪着我们坚持着到最后。晚上,月亮升了上来,高高的挂在树梢,这片大大的麦田,我们终于看到了边际,做完最后一点,停下手中的活,直起腰来,却发现疼得不行,只能依旧弯起腰走路,才想起,从早上8点到晚上7点过,至少有9个多小时,保持这个动作,它已经习惯了。
  回家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可能是累得不行了,连我们完成了自己的目标,坚持了下来,看到了胜利的欣喜都没有感觉。打开家门,看到妹妹们搬回家的麦罚Ф言诳吞尤欢哑鹆烁吒叩陌爰浞孔印R唤颐牛颐蔷统脸恋陌炎约核ぴ诘首由希坏谩M蝗幌肫穑蠹液孟穸济怀酝矸梗谑牵砍牌鹄矗艿匠堪阎形绲睦浞共巳攘似鹄矗鹊轿以倩氐娇吞氖焙颍吹饺迷谛∩目蓿劾崴匙拍钦旁嘣嗟牧撑哟罂糯罂诺牧飨拢吖ノ仕裁纯蓿匆蛔植凰担实接行┓⒒鹆耍徘忧拥陌岩路鹄矗蔽铱吹剿乃纾悄敲吹拇ツ烤模啄鄣钠し羯希教跎钌畹模涯康难邸D鞘钡奈遥钌畹恼鸷沉耍桓鍪曜笥业暮⒆樱嵊姓庋娜棠土Γ鄢烧庋鼓芏碌募岢值阶詈蟆1ё潘参孔牛倒教炀秃昧耍獠胖棺×丝奚5任野逊共硕嗽谧郎希欧⑾郑挥幸桓鋈讼氤裕醋乓桓龈鲅傺僖幌ⅲ翟谑抢圩帕税桑涫担易约阂惨环闯L坏阄缚谝裁挥校丫松硖宄惺艿募蕖W叩狡牌派肀撸苄∩纳胍鳎嵘奈仕趺戳耍皇乔崆岬乃担郏幌氤浴W谄牌派肀撸崆岬陌锼啾常醋潘咳套磐刺郏劾嵩谘劭糁写蜃亲铀崴岬模嵘乃担倮垡渤缘愣靼桑怀圆恍械模鞍 ?醋潘崆岬牡懔讼峦罚礁雒妹靡膊鸥糯鹩Τ缘愣鳎煲峥舳龅睦崴直晃彝塘嘶厝ァD嵌俜梗鞘裁次兜溃蚁胛颐强赡芏济桓芯酰皇且老〖堑茫峭恚辉诿扛鋈搜壑校璋档牡乒庀拢坪醵加辛辆Ь磷殴饷⒌亩髟诹鞫�
  就是这片麦田,就是这一天,我想我已经长大,学会了坚持,知道了什么叫责任。
  

王美丽 画船缓缓移
王美丽
  岁月的急管繁弦之间
  天下又多了一对璧人。
  她是我的邻桌,气质出众,说起话来总是慢悠悠的,却有不容忽视的镇静,即便是沉默,亦淡定得引人瞩目。她和我一样喜欢古典诗词,称得上是我最早的诗友。我们一起分享蒋捷的《梅花引》,浅吟着“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一起在元宵节佳期感叹清照的那句“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的萧索。而那时我们才多大啊,还不到双十年华的青葱,却都是爱浪漫的人,晚课之前哪怕仅有三分钟就上课了,也挽手跑出去看夕阳丰盛的色泽。我们一任清明的蒙蒙细雨淋湿满怀开花的喜悦和落花的哀愁。我们都最喜欢藕荷色,买着的笔都是纤细的我见犹怜的。我们在夜色下乘秋千,忧郁的仰望月光,惹得别人为我们写来关切的字条。
  我是陌尘,你是雨翾。这是我们起的笔名。
  那时我爱摘抄一些句子,陷入故事中满足的感叹。你就对旁人说,美丽多好看啊,宁静得像晶莹透彻的水滴,让人想有碰一碰的冲动。
  看我现在还这么虚荣,记得别人对我说的好话,然后沾沾自喜的。
  高三时,他是我的前桌,丰神俊朗,睫毛长长的,眼角含情,笑起来让人想到面如满月的宝玉。他是很聪明的一个人,记得有一次第一节是语文课,他迟到了,下雪天。老师罚他三分钟内背十个关于雪的诗句,他转眼间就念出来了。英语课几乎不听,自己翻个大词典研究,像看小说一样,而每次老师提问,却回答得流畅从容,仿佛比别人多长了一个心窍。有点自恋,是属鸡的,偏说自己属凤凰。那时候我们都为自己的未来去向迷茫,我说自己不喜欢大城市,他就问我,你又没在大城市生活过,怎知那不适合你呢?我说,我知道我的心,安于闲适。结果生活从来不按照自己的想象。课间也会和他下五道,那并不是我擅长的游戏,只偶尔能赢他一局。
  我们三个没有一班过,后来在北京你和他相遇慢慢走到一起,缘分可真是奇妙。
  毕业的时候也曾为离别黯然过。如今我们都在异乡,成了家,各自生活。回忆起往事,却依然甘甜。感谢在那些清贫的日子里,在情绪仓猝杂沓的快乐或悲伤间,在黑色七月的压力下,有你们的友谊相伴相牵。
  雨翾,关于婚姻,能说些什么呢。当你说去领证那天你一直哭,我对你说我要签字那会突然逃跑,然后我们一起笑。一个人一生可能会遇到很多情缘,但只能选择一桩情缘,付出承诺。生活是琐碎的,不是言情小说,没有一种爱情完美得超乎想象,浪漫得能满足所有心情,无一不妥帖。但伴侣给予的爱,确实是不可或缺的。
  给你看我今天写的一段话吧。
  这两日连续阴雨,很多娇弱的花朵已经消失了旖旎。唯有素净的广玉兰,大朵大朵的白花鲜亮得喜人。
  大朵的花总有其饱满的美,如广州的木棉,即便凋零也是整朵的落地,平添出一份义无反顾的清绝气息。竟不会为之残红遍地怜惜哀婉,而是默然惊叹了。
  突然间觉得生活中有些爱就如那广玉兰一样,粗枝大叶下隐藏着骇人的芬芳。当沉迷于繁花似锦,万物合唱的时候你看不到它的美,只有风雨来袭,灰暗困厄的时候,它才忠实而强韧地照亮脚下的路。深厚的感情,原来可以如此默默,没有任何热闹的表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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