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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迹。连环画是我的另一大爱好。我小时候不务正业,致力于连环画的收藏、观赏。但是一本连环画两毛钱的“看钱”对我来说实在太高了。我离开临海之前,临海旧书市场上的连环画的平均售价从五分钱涨到五毛钱,高品相、珍稀版的也没有超过两元钱的。我记得自己只在这些小人书摊上看过一两次,还买过两本小人书摊“淘汰”的书:说唐系列中的一本和明朝开国史系列中的一本。后一本似乎是《鄱阳湖大战》。至于那些小吃摊和商店,对于连两毛钱一看的小人书摊都不敢光顾的我来说,除了躲避倾盘大雨外,是不敢涉足的。
我最后一次进临海电影院看电影是在高二。当时骑了车去,停在车摊上。我记得之前手里还特地拽着五毛钱的硬币,准备散场的时候好交车费。可能是看电影的时候疏忽了,出来要交钱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五毛钱竟然不见了。面对满脸艰辛的中年收租阿姨,我不得不表示抱歉。她也只能很无奈地放我走,但我能明显感觉到她那压抑着的不满。那一年,我刚好18岁。
人民影剧院和台州影剧院两家距离挺近,都是六七十年代的风格,生意都不好。反正小学、初中的时候学校极少安排去这两家影剧院看电影。两家影剧院建筑都比临海电影院大,是两层结构的。人民影剧院几乎是我们中小学生的文艺演出专用场所,台州影剧院则更多是看戏的去处。按说,人民影剧院临着交通干道,台州影剧院地处居民区,生意不会差。竞争的对比结果只能说明影剧院竞争中装潢设备和运行机制的重要性了。
我在人民影剧院观看过多场文艺演出,也登台过那么两三次。当时的感觉紧张而活跃,地方很大,活动的内容也多,但是没有静静坐在临海影剧院中跟随荧幕情绪起伏的感觉。只有初二时在人民影剧院观看高仓健的《追捕》给我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追捕》是临海中学某周六晚上给住宿生提供的福利。我因家就在学校围墙外,所以也天天在教室泡着,和住宿生关系很不错。大家一鼓动,没票的我也跟着去了。到了人民影剧院,农村班的班主任送了我一张票,才让我得以混入剧场。那一次我完全被《追捕》影片吸引住了。这是我早期接触到的极少的外国影片之一。我一来惊叹于影片的情节构思,二来对感受到的日本民间景象大为好感。高仓健的形象和演技令我大为叹服。电影过后的好一段时间内,我和同学之间还流传着当中的经典台词。还有小学的一次,家里给我两张在人民影剧院的电影票,我约了同班的一位男生一起去看。记得电影是个低成本的弘扬主旋律的警匪片。散场时候已星星漫天了,我们俩讨论得还挺欢。
高中后,人民影剧院越来越不济了。建筑没有翻新,更没有清洁。大厅曾经出租给一家私人影像厅播放镭射小电影,我还去看过一次港台的演唱会;现在是出租给了服装厂商,成了有相当规模的服装店。剧院前的松树长得不快不慢,人民影剧院也继续保持着六七十年代的风格。
台州影剧院的形象和我去那的目的和人民影剧院的情况相似。它距离我家最近。初二的一天,居委会安排了在台州影剧院的某某某成果汇报演出。晚饭后妈妈无事,约了邻居的几位阿姨伯母,带上我一起去看了。演出是关于行业新风的,节目都是各行各业和县里的主要厂家出,纯业余的。我们去的时候,发现冷清得异常,完全不按照票位,二搂没有旁人,完全被我们垄断了。后来又上来吉利集团的一群人。当时觉得穿着比较鲜丽,其中一位胖胖的女人还特别多话。当电信系统的高高在上的职工被树行业新风浪潮的“棒槌”敲醒后,我惊讶地发现下个节目是那群吉利集团的人演出的,那位胖胖的女人还是女主角。当时我在二楼都能看到那名瘦弱的男演员双手举起她时的吃力表情。当时楼下第一排坐着几位穿戴很文艺腔的人,交头接耳。可能是组织方邀请来的评委。
现在想想,台州影剧院的硬件其实不错。它的大厅是大理石辅以玻璃建造的、比两层楼还要高的数百平米的场所。四周也有电影海报橱窗,两旁各有台球桌。我还在放映厅外西边的小杂院里紧急排练过半小时后就要上演的班级集体节目,结果还是大败而归。人民影剧院面朝东方,南边也有个占路为院的小场地。因为花坛、车辆、杂物堆积,也留给了我不同类型的印象。台州影剧院的面积可能是最大的,还附设了一家招待所。我妈妈曾经告诉我说,我爸当年从乡下回家探亲的时候,还带着我妈住过这家招待所。
大概从初中开始,临海城关就新建了各式各样的电影院、剧院。在东边发展起来的新城区里新娱乐场所星罗棋布,吸引走了很多人。老城关的衰落不可遏止,连临海电影院也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光。06年春节回家的时候,人民影剧院寂寥如旧;南向的台州电影院将南边的大片老屋都拆除了,新建了两排古色古香的商用房,夹着一条规整亮丽的大街,通向那罗马式的台阶;临海电影院的多种经营越走越远了,彩旗广告和叫卖声铺天盖地,小时候电影放映前留在我头脑里的幻灯片里的电影院样子依稀可辨。三家影剧院构成的天地在我的眼中越来越小,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也越来越偏僻了。
趁着本命年生日的机会,我断断续续地将往事罗嗦出来。此间这篇文章藏在笔记本里,随着我身体一起在北京的公交车上奔波,起笔于正义路,思考于中关村,完成于燕北园,波折了四天时间。我已经不可能再有回忆中那样悠闲、好奇、朦胧的时光了。人的地理位置发生了位移,情感也发生了位移。故乡已经渐渐简化成了春节的度假地,表格上的籍贯栏;和我拥有一样记忆的人渐渐远去,不知散落在何方;更可惜的是,随着城市的发展,我模糊的记忆越来越难以找着相对应的地理标志物了。
思乡之情表面上因地理位移而起,实际上是由岁月的位移造成的。岁月真是难以捉摸的异常强大的力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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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勤 人生如此
付 勤
不在梅边在柳边
一群女文青去看《牡丹亭》,回来后小声嚷嚷;看不下去。
我很怀疑,有多少人,真正能因为热爱而坚持9个小时?唱啊唱啊,唱得观众都老了。。。。。。
林黛玉过梨香院,听见“良辰美景奈何天”,不由得“如醉如痴,站立不住”;如今《牡丹亭》每到高校,都座无虚席,很多人只好站着,真的站9个小时,谁都顶不住。
看罢连声叫好的,有没有人,披着皇帝的新装呢?
冷雨幽窗不可听,挑灯闲看《牡丹亭》。那些流水一样美丽的文字,已离我们很远了,《牡丹亭》火爆,与其说是昆曲的回归,不如说是昆曲一次极成功的营销。白先勇的声名,青春美貌的面孔,繁花似锦的包装,高校学子的热捧,还有“厅堂版”的天价门票,让《牡丹亭》俨然达到了“小资之上”的全新高度。
有朋友在北京观赏过“厅堂版”,剧中每次换章节,都有两个京剧花脸打扮的男子把梁上的灯笼取下来,再由一个人手书章节的毛笔字,再挂上去。不过一场春梦,但在那似乎可以无穷无尽的细节之中,隐藏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古老中国裙边的梅枝,钗头的凤,发上的残香,花间的旧影,才子佳人私定终身后花园,唱腔绵绵,咿咿呀呀桃李春风之画,蒹葭秋水之思。
传诵着《牡丹亭》的人,爱的是它的局部,还是它的全本?“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这段注释在情史上的重要地位,只有“问世间情为何物”可堪比肩了。因为一段缠绵的句子,一个飘忽的眼神,一个柔媚的手势,你觉得自己懂得了《牡丹亭》,就懂得了。即使坚持不下9小时,也不必觉得被打上了“没文化”的标志,硬挺着叫声“好”啊!
在梅边落花似雪纷纷绵绵谁人怜 在柳边风吹悬念生生死死随人愿
千年的等待滋味酸酸楚楚两人怨 牡丹亭上我眷念日日年年未停歇
其实,王力宏早就给那段谁都知道的唱段穿上了新的外衣,中间还夹了大段的RAP,叨得人头都晕了。汤显祖老先生绝对想不到吧,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春版《牡丹亭》,只借个壳儿,还情歌的魂儿,梅也是他呀,柳也是他。
人生如此
一直以为,《青蛇》是徐克最具“妖气”的一部作品。两条蛇,缠绕得要多好有多好看,文火煎茶,兰烟抱影,漫天花雨,众生芸芸,音乐像从烟里氤氲开来:“人生如此, 浮生如斯,缘生缘死,谁知?”
谁知?“鬼才”徐克年近六旬,是否仍做着夜遇仙狐的残梦?他与结发30年的妻子施南生分手,并在分手前夕对她进行了一番浪漫表白:“你永远是最好的女人。”
不知情的时候,听着感动;离婚的消息一传出,这番告白便被咀嚼出千言万语:你是最好的女人,但是,我还想要更年轻的。
有同为徐克影迷的朋友感慨:“一直以为徐克早已跨越了追求一副臭皮囊的阶段,没想到还是不能免俗。”施南生活脱脱就像亦舒笔下的人物,瘦削,优雅,冷静,独立,在红地毯上与夫君比肩而立,浅笑盈盈,怎样的大场面都不曾输了姿态,但这样好的女人,加上三十年朝夕厮守同甘共苦的岁月,还是不能挽留丈夫向更年轻的女子迈去的脚步。
对于徐克的离去,施南生淡淡给出了一个“标准答案”:“两个人的事只存在两人之间,和第三个人没有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没有这一个,也会有下一个,在爱情里,谁先爱上谁,便是输了,谁先放开手,却又赢了。我们看到施南生,薄薄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这样的女人,即使在生命的黄昏也能够独自精彩。而徐克,他的导演生涯正大踏步走入暮年,失去了飞扬恣肆的想象,淋漓尽致的诗意,他真的开始老了,老得如同很多手握财富权势的男人一样,试图用年轻的女子,去抓住早已弃他而去的青春。
美好的故事未必有美好的结局。这世间也许真的有这样一种感情:静水深流,天地从容。只是,我们很少能遇见。
此岸天涯彼岸家
得知肥姐去世的消息,同事感慨:“欣宜可怜,从此是孤儿了。”
是这样的。欣宜的父亲虽然还在,但他早已是其他小孩的父亲。他的家,永远也不会成为她的家。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肥姐病重这2年,总是拖着急剧消瘦的病躯,带着女儿在各种场所出现,女儿在东方卫视的节目中登台唱戏,她都不顾旅途劳顿赶来打气捧场。这一切,都是想为女儿把将来的路铺得更平坦一点吧,这是妈妈最后能做到的事情了。
肥姐一生好强,我们所记得的,都是她咧嘴大笑的样子,她在人后有没有伤心落泪,谁也无从得知。很多喜剧天才,在台下都是严肃甚至忧伤的人,也许是因为在大幕前笑得太多,落幕的时候,就再也笑不出来。她太爱美食,早餐都少不了鱼翅,生病之后也无法忌口,狗仔队总是能拍到她去吃这吃那。
但一个女人,没有爱情,没有美貌,没有健康,如果连“美食”这最后的爱好都被剥夺,人生又有什么乐趣。每当看见肥姐又出现在哪个大酒店的新闻,我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一句话:化悲痛为食量。
很苦,很无奈,但终于解脱了。为了女儿,她已经苦撑了很久,现在终于撑不下去了。
唯一值得她欣慰的,是不懂事的欣宜,在妈妈生病的这段时间终于长大。她学会了独自应付一大群对她的衣着身材评头品足的记者;学会了把眼泪咽到肚里,微笑着对镜头说:“妈妈很好”;学会了和郑少秋一起录完节目后,说一声“爸爸,谢谢。”
在妈妈终于离去时,她没有号啕大哭,而是紧紧拥抱着痛哭中的姨妈。
她终于长大。
因为世界上最疼她的那个人,去了。
儿女一箩筐
看《史密斯夫妇》的时候,只觉得那两个人登对,没成想,短短几年,这对火爆男女真的有了一箩筐孩子,可以组成一支肤色不同的小小球队。
朱莉满世界收养孩子的时候,有人说她做秀,我不这样觉得。要秀,秀一两次也就够了,她长年累月在最贫瘠的土地上奔忙,挺着大肚子的时候都不例外,早已超过了一个明星做秀的范畴。更何况,孩子是不会做秀的。马克多斯那可爱的莫希干头,那神气活现的小样子,看妈妈给他买热狗时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他是个被深深爱着的孩子。
朱莉曾经叛逆,文身,刺青,在脖子上挂着装了情人鲜血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