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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使人们互爱。“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人都是在爱过很多人之后才懂得怎样深入、贴切地爱一个人,这样的设定是为使我们的爱不那么狭隘,因为神叫我们“博爱”,神让我们爱人。情就是究竟,情就是万有,情就是真理。情其实就是神,神的本性就是情。对情的爱就是对神的爱,对神的爱是通过对人的爱实现的。
于是就可以理解人们的许多行为,那是对情的求证,也即是对神的求证。美国旧金山金门桥甚是壮观,经常有旷男怨女选了这地方来殉情。通常是女人问男人:你爱不爱我?男人答:爱。女人又问:为了证明你对我的爱,敢不敢从桥上跳下去?男人说:你敢跳我就敢跳。于是女人不假思索,跃身而起。而男人也有随即跃下去,也有叹口气,摇摇头,转身走开的。所以讲,人间最苦是情种。一辈子都在求证,彷徨无定,真的很难。所以,60岁的老太太也会跟人私奔。所以,中年人的婚外恋像老房子着了火,扑都扑不灭。
所以,情往往超越婚姻,超越性。世俗设定成枉然,因它并不使人间的爱加增。
因为情是神的安排,所以情是一个人的终极财富。一个人在落寞的时候,在人生最后的时刻,有什么财富可以检点?都只剩了情的眷念。所以拿破仑在最后时刻喊着“约瑟芬”,他从孤岛上离开,到另一个世界上去找她。约瑟芬在最后时刻,悲愤地叫一声“拿破仑”。他们带着激情团圆去了。
李扁,性学家,安徽安庆人,现居北京。中国青少年艾滋病防治教育工程办公室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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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徐 徐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在发展中的中国,富人过周末花样比较多,且大多是常人不能尝试的,比如从北京乘飞机去香港,就为了听一场演唱会;比如邀几个朋友去私人小岛享受两天超脱凡尘的日子;比如参加一场慈善会高价竟拍了一件某名人用过的东西……在身心享受上能远远超越于平民,富人们便欣然地有了贵族的感觉。
在德国也有华人中的富人。有两个富人办了个协会来作为自己周末的乐趣。协会面向德国的全体华人,当然大多是平民华人。协会由众多的义工组成,而协会创办人自然是最大的义工。协会在面向华人的一切活动全部免费。协会中有一项内容是:平均每隔六周举办一次论坛,协会邀请德国的知名华人或成功华人为众多不富裕的平民华人提供资源。比如由德国IBM的人力资源部华人主管为留学生做跨国公司面试策略的报告;比如由知名华人律师为大众讲解德国民法以充分利用德国法律保障华人利益的信息;比如邀请华人教授为大家讲述最新科技以及科技带来的生产力;比如请使馆的大使参赞为华人带来国内的最新政策……协会到现在为止已有50次论坛。在这个名气愈来愈大的论坛中有着悬殊的贫富差异:有德国最成功的华人,也有清贫的留学生。但是这个社团就是如此和谐,没人会去嫉妒这些成功的富人。一来成功者都缘于勤奋和实力,而不是投机和榨取;二来他们毫不吝啬地为有志向的年轻人指点迷津,提供机会。而且无论身份是贵是贱,在论坛里都是义工。事实上,协会的创办者就是经历过艰苦求学生涯的德国工程博士,就职于德国高科技公司的高层,但每次论坛,他照样同普通留学生一样,端盘端水,身体力行。
这是一个非官方的协会,自然也没有来自官方的经费。50次论坛,就意味着创办者50个周末的忙碌和快乐。创办者自然是场场必到且没报酬,邀请的知名人士也照样无偿出场。有一次协会为留学生开了应聘面试技巧的论坛,邀请IBM人力资源部王牌面试官做讲座,此君开了一上午的车从家里赶赴大会场地,下午做报告,因附近大学不断有人赶来,便盛力邀请第二天再做一场,于是留宿一夜,第二天再次与学生交流。下午留学生送别他,他只接受了一件小礼物:一个有学校标识的漂亮书签。他是如此乐意服务于普通华人,其他被邀请的律师学者教授企业家也是如此。这个论坛有着魔幻般的吸引力,能使知名或不知名的人士围成一个和谐的团队,让人们在成功的时候没有曲高和寡的寂寥,在创业之初的艰苦环境中不会心犹不甘地放弃。
成功不在于拥有多少金钱和名望,成功在于受人尊重:发自别人内心的尊重。这种成功的快乐,源远流长。尽管协会创办人因为创造了一个和谐团队的义举而在2004年总理访问德国时受到接见,但我仍认为,真正的荣耀在于受到众多普通人的尊重。不想说这创办者是谁,也不想说协会里的成功华人有哪些,因为不重要。但记住这论坛的名字吧,因为它给了很多人以信息、思路、智慧和信心上的帮助:华力论坛。
有一种力量比追逐名利更有动力,那就是帮助别人的乐趣。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错过的爱情
我帮朋友詹妮为她的空房子找房客。詹妮远嫁丹麦,在德国留下了她生活多年的老房子,舍不得卖,便委托我在大学里找合适的房客。詹妮两房一厅的房子虽然老了点,但一切设施齐全,且租金不高,好几拨看了房子的人都想租,我便列了张单子,由詹妮自己决定租给谁。
其中便有一对中国留学生。
他们是对年轻的恋人,女的娇小秀气很可爱,男的也是面目清秀,只是觉得脸色有点苍白。聊天后得知男的刚结束语言课程开始读硕士,女的比男的晚来德国一年,还在读预科。在与他们接触的十来分钟时间里,很明显地感觉到那男生好疼爱女生啊,在四处参观房间的时候他始终握着女孩的手,当女孩眼睛中露出满意的神情时他更是高兴。“你喜欢吗?”他像个大哥哥一样用充满疼爱的神情和语气问,似乎女孩子喜欢的一切东西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买下来,而看女孩的快乐笑脸就是他最大的满足。
女孩最喜欢那客厅,有一扇墙上挂满了由各种花束自然风干后的干花,詹妮说过那都是她男友买的花,她舍不得扔,希望房客也能保持那花墙。我把詹妮的要求同女孩说了,女孩笑着说她最爱花了,她本来还担心房东会扔了这些花呢。
这对恋人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斯文,安静,很有修养,而且,那男孩能说很好的德语,以后与这公寓里的德国人相处交流绝没问题。男孩央求我把他们的名字列在名单中的第一位,我笑着答应了。能把房子租给喜欢并会珍惜的人,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在给詹妮写信时,突然想起一个本来例行要问的问题没问,于是打电话过去问男生的收入状况。因为詹妮远在丹麦,万一房客因经济状况不佳而拖欠房租,那詹妮会很烦恼。我不想给詹妮带来麻烦,于是每个看房的人我都问了这问题。
但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有些犹豫。“我是边打工边念书的。”停顿了一会,那儿终于说道。
“没奖学金资助吗?”
“硕士一般是没奖学金的。”那边的声音低低的。
“父母的资助呢?”
“他们已经很不容易了。”那边的声音更低了。
“那你的打工收入有多少呢?”
“每月600到700欧元。”
詹妮的房租连同水电暖气是350欧元,就算以男孩700的收入,剩余的350用以支付医疗保险以及两人的生活费用依旧是很拮据的。
“她能打工吗?”我问。
“她刚来不久,语言还不行;另外,我也不想让她累。”哦,那意思是两人的生活只依靠他的收入。
“这房子对于你的收入可能有点奢侈了……”沉默了一会,我说。一般情况下,这样收入的留学生大多是租200欧元左右的单间房子。詹妮的房租固然便宜,但毕竟是两房一厅,总租金依旧比较贵。
“她非常喜欢这房子……那些花,那格子的棉的桌布,那灯,她都很喜欢……她已经兴奋了一晚了。”那边的声音依旧很低。
“但是,你想过没有,你可能会在第二年支付不出房租的?”
“我会再去打一份工。”男生说。
天!校园的生活我经历过,学生的打工工资一般是7元每小时,一份工已经花费他100小时了,而读硕期间的功课是很紧的,他再打一份工除非他不睡觉!
“为什么要这样?”我问。
“她真的很喜欢啊。”那边低沉的声音里有最简单的理由。
我说不出话来了。
“帮我吧,我肯定不会拖欠房租的。”男生再次请求。
我相信他的话语的诚恳,但是,那样的话,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而且,诚恳的承诺有时是抵不过现实的无奈的。
“让我考虑一下吧。”我说。若房子是我的,我肯定会租给他,我知道他是为满足女孩子有个温暖漂亮的家的经历和回忆,哪怕他只能租三个月呢。但房子是詹妮的,而她远在丹麦,希望有人能长久租下房子以免她来回折腾。
在电话的声音中,我能感觉到男孩子逐渐黯淡下去的眼神。
房子最终租给了一对意大利大学生恋人,他们有稳定的父母资助,而且他们一签合同就是三年。他们也很喜欢这房子,但我总感觉这老旧但温暖的房子最适合那年轻的中国恋人。
在这以后的很长时间里没再碰到他们。但不知怎么回事,男孩那句“她喜欢啊”的话我怎么也忘不掉。那女孩有福气,我想。
一年后,在大街上,遇见过那女生,她挽着一个高大男人的手,对着那男人温柔地笑。挽着她的腰的那男人,已不是那清秀而苍白的男生了。我望着他们的背影,愣了好久。
不知道那男生怎么样了。只要没毕业没找到工作,他肯定依然清贫。清贫的留学生,他还有爱情吗?
生命中优秀的人会不断在身边出现,但最疼爱你的,始终只有一个。那个女生,她可能错过了一生中最爱她的那个人。
教育之痒
奥特曼与露丝是左右邻居的孩子。两人在花园里一道玩,但不知为何,两个小家伙有了争执,三岁的露丝揪了一把5岁奥特曼的鼻子,奥特曼明显痛了,他捂着鼻子,看着露丝。
我担心地望着他,不知他是否会回击。他若回击的话我就得及时把他俩分开,不然小花园里就热闹了。但奥特曼只是说:你打我!然后转身就回房间找妈妈告状去了。
一会儿后,露丝妈妈安妮过来接露丝回家,注意到了奥特曼鼻子上的伤痕,问是怎么回事。奥特曼妈妈玛丽尽量简单地叙述了一下,安妮听了,赶紧替露丝向奥特曼道歉。
“没事,我已经向奥特曼解释了,露丝还小,她还不能正确估量她的出手有多重。她并不是有意要伤害他的。” 玛丽说。
“玛丽,你这样解释真让我感谢你,不然奥特曼会以为露丝不喜欢他,这样他以后就不再同她玩了。” 安妮接着又说,“但我还是会教育玫瑰,因为她已经三岁了,应该对她的粗鲁的行为有所了解并感到抱歉。”
露丝和奥特曼的事就这样顺利结束了,但作为旁观者的我却留下了思索。两天后,与安妮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问了她一个问题,这问题既是出于文化差异,又是由于教育理念的不同,我一直对此而困惑。
“当时露丝抓伤奥特曼时,我在旁边看到了。安妮,我真的不知道,面对两个不是我自己的孩子的吵闹,我究竟该怎么办。平息他们的争吵,这自然是应该的,但接下来呢?我知道是露丝不对,但我有权利去教育露丝吗——要知道,露丝是你的孩子而不是我的孩子呀!若我上去教育了她,她会不会认为我对她不友善而从此疏远我呢?甚至她会认为我是多管闲事?”
“微笑,你当然有权力教育露丝,而且这种教育决不是多管闲事。事实上,每个大人,在看到周围小孩子做出不对的事情时,他们都有责任去教育孩子。前两天,奥特曼在午休时间还在不停地完那把能发出嘀嘀响声的玩具枪,我就严厉地制止了他。我告诉他,在大家的午休时间里要保持安静,不然邻居会因你的噪音打搅而报警。奥特曼很听话地停止了使用玩具枪。你看,我并没因为奥特曼不是我的孩子便随他去。在这一点上,安妮也是这样想的。一次,我把露丝托付给安妮让她帮我照看半天,期间露丝一定要爬上樱桃树去玩,安妮认为这太危险,坚决不让她上去,露丝达不到要求,就开始无赖地大哭,但安妮依旧不谦让。最后露丝见无机会,就回房间玩玩具了。你看,教育是一种全社会的责任和义务,它不会因不是自己的孩子而被忽视掉,也不会因是人家的孩子便盲目迁就。”
我听了,点点头,颇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