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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玩火自焚,而且牢房里没火柴)
横卧铁轨,不死也要负上法律责任。(果然是吓鬼用的)
抢劫警车是违法的!(这就不仅是吓鬼了,还自己吓自己)
武装抗税是非法行为。(给自己壮胆儿)
私设路障违法,拦路抢劫判刑。(普法教育的废话)
偷税漏税,来世罚做尼姑。(诅咒式)
不怕死的就到十八里乡来作案!(简直就是空城计)
坚决打击挑脚筋。(具体指出了可怕的罪行特征)
具有中国特色的词汇分析
如今,一切都要被冠以“新”。“新问题”、“新时代”、“新事物”、“新情况”、“新经验”、“新模式”、“新现象”、“新思潮”、“新写实”、“新权威主义”、“新左派”、“新农村”、“新新人类”。这些“新”真是“中国特色”。
而更多的中国特色体现在新创词汇上。这些新词汇的创造完全可以和网语(在后面有专门论述)相媲美,那么我们又何必要反对网语呢。
“大话”、“戏说”、“Q版”、“非典型”,目前是形容各种人生事物和文艺对象的流行性定语。“大话” 、“戏说”起于对港台一些影视作品的定位。“Q版”则是从QQ开始的,是即时性网络创作作品的一个标签。而“非典型”来自二○○三年肆虐中国的“非典型性肺炎”,从此“非典型”爱情、“非典型”生活、“非典型”小资在病毒消失后逐渐盛行。
当年的白话文运动将口语当中的白话应用到书面,使得引进西方科学技术时能方便、明白地陈述、引用。此后,每当社会出现大动荡,也要殃及汉语,新词不断。到如今“海龟”晒成了“海带”,便是白话文运动继续深化的物证。
二、符号话语(4)
创造新词,意味着我们对传统语言不满,传统汉语不能表现我们要说的东西。看看中文版的《存在与虚无》,翻译家在诠释萨特的哲学术语时可谓是翻遍了道家典籍,可能是因为他觉得存在主义和老庄近似吧。但从翻译的效果来看,还是相当拗口,可以想见翻译家在意译时那副痛苦的表情。想想如果汉语足够丰富,是否能轻松一些呢。
以前中国管“失业”不叫“失业”,叫“待业”。既然是待业而不失业,那就没有所谓的“失业率”了。现在还不叫“失业”,叫“下岗”。于是就有了和“待业”相呼应的“再就业”,就像把“遣返”改成“劝返”。“转制—买断—下岗—再就业”,一连串的大喘气,都是为国企解困而制造出的新词汇。
中国社会每当处在转型期都会出现词汇紧缺的情况,洋务运动、“五四”、“文革”、改革开放,于是大量的翻译家、学者、留学生和商家、政客就投身其中,为丰富民族语言出把子力气。现在,又多了网络和媒体的贡献。
要论啥是中国特色,其实从具有中国特色的文件中就能觅出一二。看看那些开始还羞涩地带着引号、后来就大胆地摘掉引号的词语,中国特色真是呼之欲出。所以只要这些词语在中国,特色就不会褪色,而任何新词汇都只会为其增色。
×××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在我所受的唯物主义教育当中,最著名的一句莫过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了。它也几乎成了人们的口头禅,不时萦绕在我的耳畔。一到无法解决现实问题的时候,就会祭出“XXX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如:
北京胡同的繁荣、衰落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楼市不是唱衰的,客观的东西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房价的下跌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依法行政反映了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
有企业就有企业文化,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
价值回归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牛市的发展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专家:结构因素决定房价虚增,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此外还有,中国足球之臭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这XXX也是SEX(性)的隐晦标志。所以,SEX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性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色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靠,美女爱大款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我们在中学所受的哲学教育可怜巴巴的,于是,当我们面对一件事情需要采取某种哲学态度去观察和判断时,我们就茫然若失、自我罔存了。除了条件反射般或追忆似水年华似的想起“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外,还可能想到:
这是客观规律;
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物质决定意识;
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
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决定事物的性质;
量变导致质变;
质的飞跃;
一分为二;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
螺旋式上升;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
中国人基本上没受过什么哲学教育熏陶及思维培养,自学者除外。我们对世界的认知,也就只能停留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上。我之所欲言,已言古人口。
当代,中国的思想传播确实更多元了,而且经常会发烧一般出现热潮。像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商务印书馆汉译名著丛书,三联书店学术文库丛书和上海译文出版社二十世纪西方哲学译丛、当代学术思潮译丛为代表,并出现了“萨特热”、“弗洛伊德热”、“罗素热”、“尼采热”。其实,这些西方思想、哲学、学术思潮的兴起,在中国二三十年代就有过一次、热过一回了。
虽然九十年代的中国人跟随经济上的治理整顿而更加务实、注重自己的利益,但这些却使得社会更加多元化了。而在这样多元化的社会利益结构下,中国的哲学却还是那样的一元。这就好像满桌子都是菜,是川鲁粤淮,是满汉全席,可我们只有一种味觉。干着急啊。这么丰富的社会现象,这么多的利益角色,这么奇特的现实结构,这么独特的文化变态。而我们除了西方那几只水晶调味瓶之外,哪里去找自己的舌头呢?
三、称呼(1)
叫与被叫的关键词
1〓民
〓草民(贱民)
在封建时代,草民是一个很卑贱的称呼,像草一样。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想想看,火可比草厉害多了。而在书法里,草书被认为是最难懂、最体现人个性的。但草民还是草民,命如草芥。
一般越贱的东东,生命力就越强。草虽然很贱,却很有生命力。草民也一样,虽然随风摆动,被当权者践踏,但依然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农民
居于中国大多数的农民是最大的中国力量。共产党革命,就是一场农民革命,和工人阶级毫无关系。农民革命有着它固有的特征:循环往复。
三十年前的改革也是从安徽凤阳农民土地分产到户开始的。这显示了农民试图改变自身生存状况的一种拼死努力。民主选举试验田也选在农村,美其名曰“基层选举”。但这也显示了农民对自身财产和生产刻骨关心。一个叫李昌平的乡党委书记写下了《我向总理说实话》,说的就是三农问题。
“农民”、“乡镇企业”有时被人当成了骂人话和贬义词,意思是土老帽儿、残次品。这么说的人请记住,也许你是城市人,但你八辈子前肯定也是农民。
〓网民(暴民)
网络信息虽然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却有去伪存真、去粗取精的可能。这跟纸质媒体完全不同。另外,网络上的自由度显然是比现实世界要大很多,虽然现在比以前要小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正是这样,才使得中国人(尤其是年轻人)喜欢上网,成了网民。
网民当中的一部分人被叫做“暴民”。被叫做“暴民”的网民以键盘为武器,以口水为子弹,以验证码为扳机。他们虽然无聊,但不少人还具备基本的道德良知。而在现实社会里那些袖手旁观的人,只是他们中的一些人。
〓刁民(顺民)
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刁民,似乎就是起来造反的农民了,因为穷则思变吧。
但不能不提,王海才是典型的刁民。他不是推翻一个制度,而是利用一个制度,造了商家的反。
还有更多的刁民去了法院,有因到地铁里上厕所被收费却没有发票愤而起诉的,有像秋菊一样打官司的,有民告官行政不作为的。
刁民不愿再做顺民的原因,或者是尝到了当刁民的甜头,或者是这个社会给当刁民提供了不必铤而走险的条件。
〓良民
良民一词很可能源于抗日战争时期沦陷区的“良民证”里的“良民”。所以“良民”的主要意思,往往变成了自嘲。
2〓众
〓群众(相对的复数形式)
“群众”这个称呼本身就是自我重复,既然已经“群”了还要啥“众”呢。别人都是群众,那他是什么,难道是群首——首长、领袖?
〓听众/观众
这些针对特定人群的称呼不过是“群众”的变种,称“听友”、“观众朋友(观友)”更好些。因为“听友”、“观友”都是以个体为单位的。
3〓工
〓民工(农民工)
工人(阶级)在我国是法定的领导阶级。他们一般是指的产业工人。而民工来自农村,其成分是农民,所以要在“工”前加上“民”、“农民”,组成一个四不像的称呼来,以此与真正的工人区分开。民工是弱势当中的弱势。说“民工”是一个歧视性的字眼,还不如说这反映了民工遭遇到的现实。
〓员工
凡是被叫做“工”的都不是什么强势群体。强势群体往往被叫做“总”。但员工还是比较特殊。员工受雇于某某总,都有变成某某总的渴望。所以,员工作为弱势群体只是暂时的。有些时候,那些员工在受雇用的同时,也自己开公司,雇用别的员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三、称呼(2)
4〓粉丝(钢丝、铁丝)
粉丝是英文FANS(迷)的音译。粉色本身就是很暧昧的,变成了丝以后就更加缥缈。它是时尚文化的制造者,也是时尚的支撑者和埋单人。钢丝、铁丝是粉丝的钢铁化,最稳定的票房和眼球。铁丝能够为了时尚倾家荡产,钢丝可以为了偶像而死。这是又一个商业传奇。
我们为啥老说“我们”“我们”的
在人们的文章中都经常出现“我们”这个词。“我们”的含义到底是什么?“我们”和“我”有啥不同、有啥关联?似乎从小我们(瞧,我又习惯性地用上“我们”了)看到的文章里,就充斥着“我们”。
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们”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入了我们(我又用了“我们”)的阅读视野,又在怎样的潜移默化、润物无声中成了我们行文立言的口头禅呢?
这,确实值得仔细考察一番。
1 做代词的“我们”
〓做实主语的“我们”
做实主语的例子,如:再过二十年,我们再相会,那时的我们,该有多么累。“我们”特指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达到二三十岁的那一代人。“我们”指示了一代人,效率很高。
而效率更高也更常见的,是以“我们”来指代一国的人。
“我们”还可以表达与对话者之间的亲切,拉近彼此的关系。比如老板对员工说,我们今天要加班。
很多时候,我们说“我们……”的时候是相当随意的。当“我们”要代表一国的时候,其实我们并没有得到国家或人民的授权。那我们为什么还老是脱口而出“我们”“我们”的呢?
一是说习惯了,小时候读书就经常在政治课本、哲学课本上看到“我们”“我们”的,背课文也是“我们”“我们”的,时间长了也就不自觉地“我们”“我们”的了。
二是很多时候,为了陈述一个判断,也不管这个判断是不是公认的常识,用了“我们”似乎这个判断也具有公理的色彩。
三是为了给自己的话或文章壮胆儿,在没有征求别人意见的情况下就把别人也拉进来,如此一来就占了先机,先机转化为机锋,这话也就更犀利了些。
〓做虚主语的“我们”
上面说的是“我们”作为实在的主语,用多了就出现了虚主语。本来是“我”的想法、意见、思想、建议,却用上了“我们”。这确实很有趣。
“我们”“我们”“我们”“我们”,到处都是“我们”。要是再把“我们”变成“我”,写的人、看的人、听的人、读的人还真是不习惯了,非得把“我”改成“我们”而后快。
当然,用“我们”很多时候也是出于语境的需要,甚至是必须的。像:我们应该看到,这样使用“我们”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