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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现在这种情况,是男生之间频繁发生的,早都习以为常,要想被衣服蒙上之后幸免于难除非老王如天神般降临。反抗是无用的,众人拾柴火焰高那都给谁说的,我弯下腰把后背贡献了。
一阵清脆空洞的巴掌与排骨的拍击声,如果声音再柔和一点就类似澡堂子里搓澡师傅的拍背声。施暴持续了五至八秒,第一个脚步声起,罪恶的手掌消失了,施暴蓦然而至,犯罪分子四散奔逃,时间掌握的适当,力道拿捏的精准。
我直起身,把头上的衣服拿在手里。是件蓝色运动服,张宝强的。我拿着衣服在楼道里扫视一圈没看见他们就下楼了。
操场上水房边侧的学生来来往往,手里不是拎着笤帚就是墩布。在单杠后面孙仁伟,安振,张宝强,冉航,李海涛正冲我淫笑。我举起右手冲他们比划一下中指,小跑过去。对方人多势众,需要智取,擒贼先擒王,张宝强不是王,只是没事儿闲的大热天拿件衣服来瞎闹。我要他为此付出代价。我说,强儿子,给你衣服。张宝强说,给爹衣服都送回来啦?太仗义了。
张宝强伸手来接衣服,蓝色运动服越过他的手直扑头顶,他被蒙上了。我把衣服向下抻,在他脖子上环了一圈,收紧,攥在手里。根本不需要我动员,旁边几个马上动手,张宝强的肉比我厚实很多,拍击声听起来很有肉感。张宝强挣扎了几下,没什么效果,也就放弃抵抗,等待着我们满足于施暴欲。其他人停手了,我也松开了手,往回跑。张宝强在后面喊了一句:我恨你。
冉航说,回忆总是痛苦的。张宝强扯开衣服想要罩住一旁的冉航,冉航双手向上一撑挡开衣服往后一撤:“暗算我,你快拉裤兜子去吧。”一招不成,张宝强又将矛头对准了李海涛,李海涛正乐呢,没防备,几人霎时混战一团。
我一路小跑上了楼,在二楼拐角处出现了一张脸,大到看不着边,宽广辽阔无边无际。我来不及躲闪,头向后一仰,以我坚实的胸膛挡住了敌人的大脸。大脸前进受阻,被反作用力给档了回去,往后退两步,没站稳,坐到了地上,懵了,脸也变小了,能看着边了,是个女生。我瞅瞅她,她仰脸看着我,面面相觑眉目传情,产生电力迸射火花,发展了一段校园传奇爱情故事。我要下她电话号码,晚上请她吃凉粉,四块钱一碗的。饭后到公园里散步,彼此增进了解,她被我的人格魅力所打动,英俊潇洒所牵绕,深深坠入爱河。当她遇见流氓,惊恐之际我如战神降临,打倒一切邪恶。她扑到我怀中娇泣,我轻轻一吻,让她觉得安全,温暖,感受到一个男人的无比强大。爱情没有一帆风顺,偶尔出现的一点小问题都无大碍,我们相亲相爱,结婚生子。
二十二
这些事儿都发生在韩剧。
如果换成小说就还得改改,两人相爱之后天各一方,可能是一个出国了或是隐居,更多的则是死于绝症。随着医学的不断突破,人民的生命得到了更好的保障,把写小说的逼得,本来整个肝硬化就能搞定的事儿,如今都换成了癌晚期。
在一个十五岁男孩儿的生活中,我把她拽了起来,她的手很凉,我想到了倩女幽魂。我满怀歉意地说了句“对不起,没事儿吧?”她说没事儿,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了,从我身边闪了过去。地上有块抹布,是她刚刚掉的,我弯腰将抹布捡起来,可以拿这当信物再去找她,留电话,逛公园,儿孙满堂,死于绝症。
“哎,你抹布掉了”我转身冲那女孩说,女孩回过头,跑过来,接过抹布,说,谢谢。我说,不客气。
以后再也没见到过她,好似打入我校内部的特务一般,隐藏的毅然决然,大概是她不爱运动,整日呆在教室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当我回到教室,老王正在一旁监工,全力以赴爱岗敬业。我刚才受虐的时候她不知去哪了。不是上厕所了就是回办公室了。老王见我空着双手进屋,问我去哪了,我说上厕所了。老王说,快点儿干活儿,人家都擦完一面儿了,你那还灰糊一片。此时我不觉得自己像学生,倒像个民工,老王就是个资产阶级小工头,欺压着我们。
对劳动的不满在于我一直认为交了学费只是来上课的,不是来坐义务劳动,完全忽略的劳动的重要性,所以我有时带有一丝抵触情绪,尤其在被老王呼来喝去的时候。但人在矮檐下咋能不低头,这个班唯独老王一人只手遮天权倾朝野,还没到奋起反抗的时候,只能站在窗台上擦玻璃,一只手握着窗框,一只手攥着抹布在玻璃上来回运动。忍两年风平浪静,退两步会摔到楼下。有的女生害怕在窗台上擦外层玻璃的时候失足,手指甲入木三分,牢牢掐住窗框,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到窗外。在我看来从二楼掉下去没什么可怕的,我小学时候经常爬别人家的房顶已经有足够的高空经验。况且下面是花池,松软的土壤足以抵消从二楼掉下来所产生的大部分冲力,都不会觉得震脚,只要下去时不是大头朝下,背到家是个骨折,还得是特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的那种,我喝凉水没塞过牙,所以不怕掉下去。窗框间我来去自如地移动着,挥舞着手臂上下翻飞左右开弓。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我身上,影子投在班里白瓷砖地上,被抬到桌子上的椅子的影子重叠在上面,像脑袋上长了两个犄角,看到同学在忙碌,我忽悠有种幸福感,觉得温暖,想笑,我也确实笑了出来。郝帅一手拎着笤帚,瞅瞅我,问,笑啥呢?我说,没啥,反正不是调戏你就行呗。
在我看来郝帅除了生理上确定是女孩以外,她具备了一切男性特征,据她所说她的名字就是她小学时候自己取的。我和郝帅在初一的时候做过半年同桌,刚开始我还很保守,斯斯文文,后来慢慢的当我发现她内在实质之后,我们上课时偷偷在书桌堂里玩五子棋,憋死牛。有一次考试我抄了她英语卷子,事后请她吃了碗*教牛肉面。我吃了几口,放下筷子对她说,哥,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儿么,咱俩这么一比,我倒像个老太太。
“矜个什么持啊”郝帅抬下头说:“等我将来有了姑娘,再让她矜持吧,我就算了。”
“把你姑娘培养的跟母夜叉似的?”
“去死吧你,我姑娘名儿我都想好了,就叫郝美,别的孩子家长看见我都说,郝美的妈妈。”
我张张嘴,牵动一下嘴角算是在笑,回报了她这个冷笑话。
郝帅长得挺漂亮,我也曾为其荷尔蒙分泌过量,只是后来彼此间太过了解,她简直就把我当姐妹了,我也就把情种坚定地扼杀在萌芽状态,因为我不想被人当成同性恋。
教室里,我缓缓蹲下身子,坐在窗框上,窗户有两层,中间有十几厘米的空隙,坐上去不是和硌屁股,我像个虾米似的耸肩缩颈耷拉着脑袋镶嵌在窗框里,眯了一会儿,大概有两分钟,睁开眼,整个世界都是淡蓝色的,和天空一样。很快的,视觉恢复正常,揉揉眼睛,重整旗鼓。继续投入到擦玻璃的事业当中。擦不净玻璃就会影响光线,阻碍了光线就看不清黑板,看不清黑板就会耽误时间,耽误时间就是浪费生命,所以擦不好玻璃就等于谋财害命。我开始钦佩自己强悍的逻辑推理判断能力。
两节课的时间结束了扫除工作,教室被打扫的纤尘不染光可鉴人。老王前前后后检查了一番,十分满意。 。。
二十三
下课时我和几个同学在花池边闲聊,孙仁伟在棵松树下面捡起一根手指粗二十厘米左右长的铁条,说这是倚天剑,还冲安振比划了几下。我对孙仁伟说,你要把它磨成针就牛逼了。上课铃响,孙仁伟把铁条一仍就往回跑。安振说,拿家卖钱去还能挣好几毛呢。孙仁伟对此不屑一顾,平时在家一张嘴就是十块二十块的零花钱,懒得为了一小块铁操劳。我觉得再小也是一点力量,把铁条捡起来带回班,装进书包。
我没想把它磨成针,我也没那毅力,回家路上经过废品收购站,这家收购站我经常光顾,有不要的废品都拿来卖。我把铁条拿在手里往前走,走到收购站门口停下,往院子里瞅瞅,这家男主子正在捆报纸。我晃悠着手中铁条说,叔,这一小疙瘩能卖么。男人看看我说,能。我往他跟前凑了几步,把铁条递到他手中,男人掂了掂,说,也就一斤。语闭,从兜里掏出一打花花绿绿的人民币,从中抽出一张一块钱递给我,我把钱揣进兜里跑回家了。
第二天到学校我把这笔不义之财拿出来显摆了一圈。安振上来要抢,被我虚晃一招闪了过去。孙仁伟说那块铁是他发现的,应该分一半赃款给他,冉航说打币去,李海涛说买糖。我跳出人群,厉声斥责他们:“就*一块钱,你们至于么?”我被掀翻在地,然后决定中午去游戏厅。
中午兄弟们玩儿的甚爽,冉航押苹果机中了十几个币,平均分了一下,玩儿到一点四十分才意犹未尽地往学校狂奔。
我的龌龊行为深深地影响了一批人。
课间的话题开始围绕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进行,目标就是花池边的围栏,我卖的那块铁就是从哪弄下来的,围栏大约三十厘米宽四十厘米高,连只螃蟹都拦不住。我想起了刘老根里面的主题曲“老鹰剩下一口气儿,它也要钻它一把天,好钢宁折也不弯。”幸亏是生铁,如果是熟铁就得宁弯也不折了。看来以柔克刚在生活中还是普遍存在的。
学校的老师和领导同志们走出教学楼时一般只为了两件事,上厕所和放学。其余时间很少到后院操场勘察。没了后顾之忧,我们在撼铁之时踢得畅快淋漓欲罢不能,别班同学看到我们在破坏公物时的反应是无视,根本没当回事儿,瞅我们时的表情还没有看着卖切糕的丰富。
撼铁就像*,你不行了就换别人上。
冉航振臂高呼,憋着嗓子释放出低沉浓重的歌声:“团结就是力量!嘿!”李海涛在踹铁的时候还吼几嗓子壮壮声势:“操!我操!”我笑了,说,涛哥,你要把它操了,你就不止是牛逼了。孙仁伟说,怎么还连铁都不放过。
双休日,我和安振从学校院墙翻了进来。操场上空无一人,我俩一人拎一块十斤左右的铁栏满心欢喜地到废品收购站销了赃。
花池护栏的消失又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一次安振和孙仁伟来学校偷铁时发现另外俩小子各拎一块铁往墙下奔去,挑战者自身的攀爬极限。
善恶到头终有报,花池护栏的频繁消失从视觉上已经足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学校领导同志们在一次晚上放学之后潜伏在花池边的教学楼内守株待兔,逮着一个倒霉的,第二天在学校广播喇叭里点名批评了一番,并且找了那哥们儿的家长。家长同志表示坚决站在校方这边,并肩携手,同仇敌忾。
敌人受到了强劲的震慑,学校花池边的铁栏算是保住了,没人再敢下手。后来校方自己给铁栏拆了,迎合当下流行的原生态。
女人在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时通常是受到惊吓,伤害,或是生孩子。在学校后者是可以排除的。上课时我正在睡觉,课上到一半老师出去了,后来我就被女生的尖叫声吵醒,循声望去,刘坤正用小棍儿挑着一只毛毛虫与那女生呼应,跃跃欲前。
是什么害庄稼呀?蚂蚱!为什么不抓它呀?蹦跶!
下课后我在花池里抓到一只蚂蚱,为除四害尽了一点微薄之力。我把蚂蚱带回班,上课后放在书桌堂里,这蚂蚱很有斗志,一刻不停地蹦跶,我用英语书封住书桌堂,避免它蹦出来。蚂蚱在暗无天日的书桌堂里乱窜一气,我听到了外骨骼昆虫与木板的撞击声。
最近老王穿了双带跟儿的小皮鞋,走路投足间掷地有声。这无异于打了草惊了蛇。空荡的走廊里老王的脚步声铿锵有力,传出百米外。要想穿着那鞋像过去一样来去无踪,魂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班门外向内窥视,除非她会武侠片中的轻功草上飞,或者再差一点,砖上飞也行。对此,我从未对老王抱有任何幻想。说老王不会飞就如同相对论一样让我信服。
后三排同学在目视前方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会扫到窗外走廊里爱因斯坦的肖像。我经常被这画像所迷惑,冷不防地扭头往窗外看与窗户同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