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绻荒母隼鲜Τ头A薉etention,这个学生需要在下课后到图书馆把自己禁闭一小时,老师可能还会要求他写一篇检查,或者抄写两页“我以后坚决完成作业”。其他一些非课业上的错误如迟到、不尊重老师、违反House纪律,学校会以Fatigue来惩罚。老师和每所House的学生领导(Head of House)就要求这些学生在放学后干一些清理厕所、扫地等体力劳动。
但每位任课老师手里会有一定数量的“赦免条”。如果某位学生在一次考试中成绩优异,老师可能会发给他一张带有签名的赦免条。集够三张条便等于抵消一次Fatigue或者Detention。
在King’s的三个学期,我一共积攒了四张赦免条。到了学期最后一周,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小农思想:反正明年小条作废,现在不用以后也没机会了,不如在最后一周故意犯错,用它三张!
严重的错误不敢犯,怕影响老师年末评语。于是我选择了穿着鞋在mon Room里溜达,这个行为能为我“赢得”一次Fatigue。一天放学后,我回到House,躲在墙外,等着Head of House或者老师过来。Head of House出现了,我赶紧走进mon Room,还边走边往后看,生怕他没看见。
“嗨!一然,你干吗呢?把鞋脱了!小心我给你Fatigue。”
“没关系,我有赦免条!”他话音刚落我就举着三张纸在他面前显摆。
其实,如果我当初不去用那三张纸条又能失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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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最没用的一根骨头(1)
新西兰,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任何可威胁人类生命的动物或植物的国家。海鸥和蚯蚓遍地可见,但你无法在新西兰找到老虎、毒蛇或者毒蜘蛛。海关每年花费大量财力和物力检查所有进口产品的安全性。记得有一天,新闻头条是有关一艘澳大利亚进口西红柿的货船。海关在储存了近万吨西红柿的储藏库内找到了一只澳大利亚毒蜘蛛,整个码头立刻被封闭,全民动员寻找是否存在其他蜘蛛。第二天晚间新闻开始时,搜索依旧在继续……
新西兰没有有毒、有害动植物的好处很多:收益最大的是野营爱好者。作为学校活动的一部分,King’sCollege中学在奥克兰北部购买了一座农场和大约八百公顷的亚热带雨林,并要求所有中学一年级学生在第二学期末参加为期七天的野营。七天里,我们将学习划独木舟、野外宿营、搭帐篷、野外救生、使用地图和指南针、使用步枪,并举办各种刺激的团队活动。
当接到参加野营的通知时,我没有了解清楚这些,只知道要用一周左右的时间购买所有旅行必需品。老外的许多超市里卖的衣服和玩具一样,都是Made in China(中国制造)的,但在中国国内却又都极其罕见。比较有趣的购物项目包括一双足有两公斤重的泥地专用野营鞋、长及膝盖的纯黑色防雨橡胶外套、气味似浓溴水的驱蚊剂、背上后比我还要高三十厘米的旅行包。
2003年5月的一天,Peart House的全体三十名一年级学生,坐上巴士,向天边奔去。两个小时的路程以碎石道路结束。下车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小山丘,此起彼伏。绿草中间依稀可见的绵羊俯卧着晒太阳。右边的农场逐渐与灌木丛交错,不远处又被直挺挺的树木遮挡住。几条小路隐隐约约地蜿蜒在山丘中,有的通向远方,有的则消失在了森林里。如果没有那条金色碎石的大道,颇有一种身处绿野仙踪的感觉。
我们被安顿在一座小房子中,八个人一间房,上下铺,一人一个名副其实的板床。第一天,我们被聚在了一间小屋子里,进行orientation和发放logbook。在orientation上,老师让我们每人思考这次活动的主要目的,最后大家总结为四点,我认为这是新西兰的教育中极其重要的四点,因此在这里分别列举:
During this camp; it is intended that students learn
A.new skills …physical; mental and social
B.more about themselves and other people
B.to face new challenges and how to cope with them
D.to h*e a better appreciation of the natural environment
Logbook里讲解了各种活动所必备的技能和几页空白页,分别让我们记录每天的活动、心情和收获。享用了用土豆泥粉、面包、蔬菜自制的土豆泥和三明治午餐后,我们开始了正式的活动。第一天的活动是射击。一排像马厩一样的射击棚,坐落在向上倾斜的方形山坡下,半山腰上放着五个靶子。我们的射击用枪是真正的零点四二rifle,不是气枪,其威力足以打穿一块十厘米厚的木头。发放枪支之前,老师给我们详细地说明了安全注意事项和动作要领:枪在不用时一定要把枪头竖直向上,俯卧射击时必须将枪托顶在肩胛骨前,如果没有东西顶住,步枪的后坐力足以把鼻子打折(这里默认是白人的鼻子)。老师给每人发放了一张A4纸,上面标有粗细相同的三个圈,分别为十环、二十环和五十环,让我们在自己射击前放在五十米外的靶子上。轮到我开枪了,我趴在地上的垫子上,眼睛、准星和五十环的中央瞄成一条直线……近处硕大的靶心在五十米外,变得比准星里的小孔还要小。 。 想看书来
手上最没用的一根骨头(2)
“On your marks…get set…”
在我扣下扳机的一刻,肩膀上如同有一只大锤迎面击来。虽然当时没学动量守恒,但在那一时刻,我真正感受到了子弹巨大的能量。也许是因为枪好,也许是因为我是天生的火枪手,总之那三颗子弹全部打到了五十环,和我一组的Mike也刚打完,也是三个五十环。当我们正想Hi five庆祝时,边上传来了一句:
“Hey Mike; look at this。” 一个像是火柴盒的东西被递了过来。
“What on earth…! ”另一个同学Ben感叹到。
我凑过去一看,火柴盒大小的子弹盒上密密麻麻地画了十个圈,底下一行小字写道:“Position on a target 50m away。”把自己那张靶子拿回来一比较,子弹盒上的一环比我们的五十环还要小好几圈呢。呵呵,看来离Robin Hood还是有不少差距呐。
野营第二天,老天终于显现出了南半球冬季海洋性气候(南半球5…7月是冬季)阴冷、大风、多雨的性格。上午的项目是划独木舟,虽然本已阴冷的天气中又夹杂了绵绵细雨,路上和海边的一切被一位铺天盖地的“艺术家”降低了饱和度,但我们的项目依旧继续。在Waikowhai学校也划过独木舟,但那是在风平浪静的小河沟里,甚至没有水上游乐园有挑战。但这次则不同。开放的海域里危险随处都在:沙子中躲藏着的礁石,足以淹没小船的海浪,伴随着Phaneu(毛利文化里的Godof Sea)吹来的夹杂着鱼腥味的海风。幸好我们有着更现代的武器:合成材料的专业竞技独木舟和碳纤维一体桨。
经过简短的环境和救生方法介绍后,大家穿好海上运动专用的一体泳衣和救生衣,在沙滩上齐刷刷地站成一排。一手握桨一手扶舟,等待老师的口令。
“Remember what to do when you capsize; let’s race to the high seas!” 大海边,学生和老师挥舞着桨,大声怒吼着,像斯巴达勇士挥舞着自己的矛盾一样冲向冰冷、汹涌的大海。冰冷刺骨的海水渐渐没过了膝盖,我在牙齿的颤抖和嘈杂的声音中尽力保持着清醒,一手扶着礁石,一边slide into 独木舟,极力向前划行。哲人说得好:“Men are
no match against nature,”大家像一群做布朗运动的花粉粒似的在沙滩和海洋的交界处任凭激浪和狂风推拉着。由于只有海平面作为参照物,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前进还是被海浪冲回沙滩。终于,我们像刚孵化的小海龟一样艰难地穿越了充斥着海浪的危险地带,来到了相对平静的开放海域。指导员给我们讲解如何进行简单的转向、加速和应对风浪的技巧后便限定了一部分海域让我们自由活动。正当我试图转向大家开始玩tag的时候,三件事情在极短的时间内同时发生了:侧面吹来一股强风,伴随着一阵突涌的海浪,遥远处传来“look out!”的回声。紧接着是小腿在独木舟里一顿毫无结果地乱踹,我便大头朝下,被拽到海平面以下……
顿时所有喊叫声、风声和海浪击打礁石的撞击声全部被屏蔽了,仿佛能听到心脏在肾上腺的作用下不断向大脑挤压血液。两手在生存的本能下克服着水的压力把自己向水底推去,腿部脱离了独木舟的约束,“如释重负”的我居然忘记了自己未上升至水面,在小脑的控制之下深呼吸一口带着泥沙味的海水……在最后时刻把自己拔出海平面……险些成为了“与鲨鱼共舞”一书的主人公。
手上最没用的一根骨头(3)
一拳狂出,骨头剧痛。本想隐瞒下去,但发现手疼痛得无法拿起刀叉,只好向老师汇报,下午老师带领我去小镇医院拍片,断定为最外侧手掌骨骨折。坐在手术室里,老师问我是否要回家,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后,决定还是留下继续完成野营。一是野营活动对我充满了诱惑,二是母亲可能找不到我们野营的地方,三是老师也不反对我留下来。晚饭前我们回到住处,准备第二天的Tramp,即野外徒步跋涉。
Tramp是整个野营的高潮,也是最具考验的项目。我们被分为五个小组,每组六个人,外加一位辅导员。我们需要利用地图和指南针,在森林中进行八小时的Tramp,也就是野外徒步跋涉,最终在森林中宿营,第二天返程。整个徒步跋涉过程中,我们要背着所用需要的用品:手电筒、锅碗瓢盆、午餐、睡袋、餐具、内衣、帐篷……每人的背包就像一座小山。为了加大难度,我们需要寻找森林中的指定地点,并探到辅导员提前在那些地方安放的“宝藏”,例如固定帐篷的钉子、用于晚餐的罐头……这些是我们当日必不可少的生活用品和食粮。路途中我们还需要记录看到的各种野生植被和树木。
在老师和同学的鼓励下,我决定参加这次Tramp。由于受伤的手和小臂被石膏和绷带束缚着,我所有收拾行囊的工作只能由一只手完成。幸好旅行包的容积巨大,我成功地利用一只手和两只脚把所有东西塞入这个“垃圾桶”中。
这是野营的第四天了,依旧是乌云密布,阴雨绵绵,森林和小山丘都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面纱。背上比人高的背包,披上雨衣,穿上登山鞋,我们走向泥泞又阴森的丛林。我的鞋是敞开的,因为一只手系鞋带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也许是由于害羞,我没好意思向同学寻求帮助。走进未开发的原始森林,弥漫着古植物树脂芳香的空气充满了鼻孔,膝盖高的草丛中各式的昆虫在活跃着(由于温度并不低,我们都是穿着短裤跋涉的),鞋底刚好附合在泥土和根系的混合物上,既不下陷,也不打滑,笔直的树干挡住了远处的景色,一层层高高低低远近不同的树叶遮蔽了天空,还放大了雨点连续的滴答声,形成了独特的三百六十度环绕音效,其中夹杂着清脆的鸟叫。我们小组的几个人轮流带路,有时走上先人开拓的道路,有时则需要自己用镰刀在草丛中另辟蹊径。每来到一个空旷的草坪,我们会稍事休息,放下那个高大得滑稽的背包。随着我们逐渐深入森林,地势和天气也变得越发复杂。原本平坦的地面上不时呈现出一个个山坡。雨越下越大,原先的滴答声已转变为连续的哗哗声,穿越了层层树叶,混合在了那本已有些泥泞的土壤中。潦草地在雨水中站着吃完了三明治,我们开始了一个Emergency
First Aid 演习:假设一位tramper(营员)突然受伤了,其他队员需要立刻自制担架,把伤员抬出森林。
“But we already h*e an injured tramper! Yiran!” 有人说。
师生一致同意。
找来木棍,脱下雨衣,并绑在一起后,大家把我抬上担架,急行军似的跑到一个不远处的模拟目的地。我也趁机享受了一段人力车,其实没有掉下来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当然“轿子”不久就又被分解成了零部件,我也只好继续步行。下午轮到我带路时,自己的体力已经有些跟不上老外们,加上鞋带没系,每一步都显得更为漫长。终于,在一段沼泽路段,我的鞋和脚发生了分裂,前者留在了地上,后者按照腿的频率继续着。可在我还没来得及重新寻找平衡时,大背包利用可恶的惯性把我一头栽到泥里。手上的石膏被糊上了一层棕色的外衣。当然,好心的同志们没有在战友倒下时置之不理,他们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