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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栽到泥里。手上的石膏被糊上了一层棕色的外衣。当然,好心的同志们没有在战友倒下时置之不理,他们帮助我系好了鞋带,使我和大家一同成功地到达了目的地。 。。
手上最没用的一根骨头(4)
接下来的任务是搭帐篷。由于雨越下越大,等我们帐篷搭好的时候,帐篷里面和外面都是湿的。由于一个同学把自己双人帐篷的支架落在农场出发地,他们只好与我们tent…pool,四个人挤在双人帐篷内。当大家像叠罗汉一样摞在帐篷里,还都在兴致勃勃地讨论自己当天的事迹时,我压在自己已发霉的石膏上,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还有两天就能回家了!
第五天,我们收拾好帐篷和行囊,选择了一条最近的路线返回农场。晚上九点半,本以为一天已经结束准备睡觉时,不知哪位辅导员
在楼道里让我们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不能穿衣服,准备开始一场特殊的活动。当天的夜晚,大雨逐渐放缓为绵绵细雨,但浓密的乌云仍然遮住了月光,室外伸手不见脚趾。30个小孩穿着内衣*在农场和森林交接的小山坡上站成一排,等着老师最后的判决。
“Tonight; boys; we h*e a little game prepared for you!” 老师拿着手电筒照亮了不远的前方:一根通向黑暗的麻绳和一坑泥水,“Orienteering!”
具体内容就是,大家沿着绳子向前走,途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障碍”。由于什么也看不见,大家必须依靠自己的胆量和直觉走完这一程。老师每过一段时间放行一个人,避免大家在途中相遇。至于那坑泥,则是orienteering的第一道障碍。
鉴于我已经发霉的石膏最好不要再沾水,老师建议我跳过这项活动。我只好站在终点,负责拍摄一些“*”照片。
活动开始,同学们叽叽喳喳的声音被依稀的“扑通”和划水声点缀着,单从入水和出水的声音判断,那坑水起码有一米多深。谈笑声和划水声持续了几分钟,便渐渐减小,突然不远的前方在毫无前兆的情况下传来一声惨烈的尖叫,堪比vitas的海豚音。谈笑声顿时消失,一切变得安静下来。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尖叫的继续……仿佛过了很久以后,大家再次开始了叽叽喳喳的对话,只不过这次有更激烈的感叹词,话音刚刚响起,又一声来自不同地方的尖叫,不是同一个人,但同样的惨烈、尖锐。大家被吓怕了,从水坑里挣扎出来的同学们放慢了脚步,更加小心翼翼地沿着绳子前行。
几分钟后,同学们开始陆续出现在终点处格外松软的泥地上,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他们揭开了山上的故事:障碍确实很多,
有水坑、山坡、需要绕行的石头。但真正难倒同学们的却是那些埋伏在树后面的辅导员,他们会不定期、不定点地突然冒出来吓唬你。不过最终谁也没有承认发出尖叫声的是自己。
后面参与的同学们经过几次尖叫,也*不离十地猜出了山上是什么东西。于是他们开始成群结队地向前摸索,如果一个人被吓倒,后面一个人立即反过来吓唬辅导员。不久,我们听到了一个像是大人受到惊吓的声音,到达终点的同学们坏坏地大笑起来。有人替你复仇的感觉就是好!
第二天早晨醒来,当大家再参观昨天晚上的“死亡之路”时,发现它其实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几十米的小圈子。但夜晚的漆黑使人们的感官变得超常地敏感,以至于这条路显得格外漫长。当然漆黑的夜晚也使大家没有注意到路途中的一个细节:终点处的“泥地”格外松软是有原因的,仔细观察会发现那泥实际上是——一坨一坨的羊粪,早晨遍布了所有宿舍的味道也证明了这一点。
重温那段“波澜壮阔”的经历,回想起那正是当时我的妈妈焦急等待的五个昼夜。我们的巴士回到学校时她的车已经到了,相视一笑,既高兴又焦虑。妈妈立即带我去见了family doctor(社区家庭医生)梁医生,一位和蔼的新加坡移民。他说我手骨折的地方是“最没用的一根骨头”,便将已经酸臭的石膏拆下,换成了一块裹在手上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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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午之梦 —— King’s的英语课
之所以称之为仲夏午之梦,是因为在仲夏的一天下午,英语课上我睡着了,睡了一个多小时却没有被发现,因为那节课我们一直黑着灯看舞台剧版的《仲夏夜之梦》。
其实那天课上我也不想睡觉,但恰好前一节课是生物工程,我为了贯彻中华民族节约的优良传统,把我和Nick制作的升果子酒喝了个精光。谁又能料到三勺糖和一点酵母在酸性的环境下能产生如此多的酒精?整堂生物工程课我什么感觉都没有,直到下课走向英语教室时,我才渐渐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地处在了无意识和有意识的边缘,四肢强烈地和大脑的指令进行抗争。一摸脸,滚烫滚烫的。当我在自己的座位坐下时,已经完全被酒精控制了,倒头毫无知觉地睡着了。英语课结束了,到了放学的时间,母亲来学校接我,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干什么去了?满脸通红!”“喝多了。”我说。用车上的镜子一看,果然脸红得像个猴屁股。以上只是众多精彩的英语课中的一节。
在King’s的三个学期里,我们分别研究了三个课题:Roald Dahl的小说、《仲夏夜之梦》、《剪刀手爱德华》(电影),一个课题学习的周期是一个学期。老师经常在一节课的前十分钟讲新内容,后面的大部分时间用来展示我的抄写在幻灯片上的笔记。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学生可以举手提问。这种方法锻炼了学生自学的能力,不过很难培养学英语的兴趣。很多时候由于需要连续不断地抄写一小时,以至于到最后手都变得机械化了,眼睛也看不清黑板上的内容了,回家复习时更认不得自己几小时前的字迹了。
King’s英语课的一个明显特征是作文非常多。每节课的作业几乎都是一篇议论文或者分析性文章。偶尔会出一道命题作文,但大部分文章都是让我们评价或分析所学过的知识。
例如:分析Roald Dahl的写作手法,分析《仲夏夜之梦》故事的情节发展,评价电影《剪刀手爱德华》中某某场景里镜头的使用,分析导演是如何表现爱德华的人物背景、以及他的背景为他未来的哪些行为做了铺垫等等。每篇文章必须有主体、有观点、有例证、有解释。期末考试的作文更是占了学期总成绩的百分之八十五,两个小时内我们需要完成两篇400字的议论文和一篇500字不限文体的自由作文。加起来相当于中文2600字。
生物工程课 —— 研发并推广 —— 款果子酒
生物工程课与理想课、记忆法课一样都是没有结业考试的“副科”课程,五周的时间给了任课老师更大的发挥空间和更灵活的课程安排。生物工程课的女老师一位来自捷克斯洛伐克。第一节课,她给我们介绍了课程内容和时间安排:这五周将被分成两阶段。第一阶段里,我们将以两人一组,自主设计和制作水果酒。第二阶段里,将调查果子酒的历史、种类、并自制一套推广自己果子酒的方案,其中包括自主设计一个电视广告,并最终制作成幻灯片并由小组的两位成员一起展示给观众。
听到电视广告,我眼睛一亮。脑子里闪现出3D…MAX这个单词。我学制作三维动画可有年头了,可始终没有一次“展示”的机会。我决定充分利用这次千载难逢的良机,制作一个“完美”的动画广告。为了体现出我们果子酒的独特,我在酒里加入榴莲和香蕉两种热带水果的香料,喝下去犹如亲临加勒比海。
动画广告画面:一个小人走到一个自动售货机前购买了一瓶饮料后,便幻想自己来到加勒比海。这个动画制作起来比想象要复杂许多。单是为了让这个小人从楼道里走向自动售货机,就需要制作无数个关键帧,这还不算上制作模型本身消耗的时间、灯光、配音、背景音乐……我当时酷爱三维设计了,所以每天从放学到睡觉前会一直坐在电脑前修改小人的关节,调整沙滩的颜色……如此复杂,到要做演讲和展示的倒数第二天,我的小组还没有完成幻灯片里的其他内容。
那次演讲因准备过于仓促并没有获得很好的效果,因为所有资料都是整篇整篇从Google上下载的。
母亲
从小到大,我还不曾为母亲做些什么。转眼,我又将远离故乡,远离我的母亲。每每想到母亲对我的养育之恩,教诲之情,虽然身为一个七尺男儿,需要讲究含蓄,含而不露,但对母亲,我们每个儿女,都会把最美的词语献给您,把最动人的故事讲给您听。我愿以本节所叙述的故事,作为对母亲的感谢。也希望天下所有的儿女,永远对你的母亲付出你做儿女的爱。
小时候,我时常需要光顾北京儿童医院,医院里挤满了面露焦容的父母,或怀抱婴儿,或手牵子女,无不行色匆匆。每次我卧病不起时,也都是母亲给予了无微不至的照顾,但是在新西兰,因为我的照顾不周,我差点失去了母亲。
我在去新西兰之前,就学会了游泳,并考取了深水合格证。去新西兰后,我报名参加了当地的游泳俱乐部,以提高自己的游泳水平,特别是学习自由泳。而母亲的游泳技能基本上处于若能在水中立足,则会游,若水深超过用以呼吸的口的位置,则会向下方深入(沉底)。奥克兰的每个区都有公共室内游泳池,每个游泳池的设施各不相同,泳池基本上是标准长度,且一端水深、另一端水浅,外带桑拿房、按摩池,或还有水上游乐区域。
平时,我和母亲常去的游泳池,虽然也是一头深、一头浅,但即使在最深的水域,母亲站在里面也不会有灭顶之灾。写到这里,你一定猜到我母亲会发生什么危险了。可当时年幼的我,每次到游泳池都只会首先找到我最喜欢玩的地方,尽情地在水中嬉戏,等到玩够了,才会去找母亲。通常,如果到一个新的地方,特别是去游泳的地方,父亲总是会和我们一同前往,要做的首要事情就是探明“水中敌情”。但恰巧朋友推荐我们去了新开业的philips游泳池,而当时父亲又不在奥克兰,下面发生的事你一定猜得*不离十了。是的,这可恶的、新开的philips游泳池,有一个小型的水中乐园,换好泳裤,我便一头扎了进去。Philips的标准池也是一头深,一头浅,可怜母亲,从浅水的一端进入泳池,准备游到另一端……事后,母亲向我讲述了她的遭遇:当母亲用她那不标准的蛙泳动作游了一会儿,准备站下来休息一下时,突然发现水池深不见底、站不住了。像母亲这种游泳二把刀,早已吓得不知所措了,拼了命地挣扎、挣扎、再挣扎,企图冲出水面,但却适得其反地越沉越深。当我还在水中乐园快乐时,母亲已经被救生员打捞上来,躺在泳池边反思了。看到母亲煞白的脸色,我感到了恐惧,我也隐隐约约地知道了责任的含义,“下次,我一定先把水的深浅试好了,确保你不会有事再去玩。”我轻轻地对母亲,也这样提醒我自己。
刚到新西兰时,我们一家人生地不熟,每次和父母出行都必备地图。每次出行都是父亲开车,母亲坐在副驾座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地图。新西兰的地图册设计得非常合理、非常准确,更新的速度也非常快,任何地点或名称都可以按索引找到,道路的标识清晰明了,每一个路段都标明了起始与结束的门牌号码。新西兰是一个大岛国,道路多是崎岖不平、曲曲折折,甚至于九道十八弯,而新西兰的地图册则将这些都准确地体现,甚至极小的死胡同也不会落下它的名字。可是对于识别方向能力较差的母亲而言,手捧地图做领航员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我不时能听到“哎我们这是在哪啊……?”“直行……这个路口也直行……还直行……不对不对,刚才那路口左转!”尽管如此,妈妈每次都能把我们带到目的地,虽然有时会走些冤枉路。和我们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安排好我们的生活后,老爸回国了,将我和母亲留在了这个陌生的国家。
由于我每周要到城里上绘画课,母亲周末失去了睡懒觉的机会,也必须早早地起床带我进城。本来母亲接送我上课一直有一条平常熟。
我的绘画作品
熟悉的道路,却不料天有不测风云。那天,每次必经的一段路在修地下管道,所有车辆必须绕行。妈妈只得开着车在一个陌生的巷子里拐了弯后便把车停靠在了马路边上,从杂物箱里拿出地图找路,一边看看现在车停的道路名字,一边在地图上寻找开往目的地的行驶路线。我在副驾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来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