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知这几年猪油蒙了心,做了对不起主子的混账勾当,小的愿拿出身家性命来补偿主子,求大爷饶了犬儿,从今往后小的的命就是大爷的,大爷叫我三更死,我绝不敢到五更。”
齐慕安装模作样地把几只箱子一一打开大概翻了翻,乖乖,这阮夫人的胃口可真不小。
看着吴掌柜还算识相,而自己一时也没地方再找个妥当人去,便点头道:“你既知错了,往后这一摊子事儿还是交给你,不过从今往后你把心给爷放明白了,好好琢磨琢磨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
“是是是,小的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吴掌柜带着一头冷汗哆哆嗦嗦地退出了齐慕安的书房,却迎头撞见下午说要居家出逃的黄掌柜,同样灰败仓皇的神气,身后也跟着两个小厮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
黄掌柜见了他立时便苦笑起来,“细软都收拾好了才发现儿子下了学不曾回家,跑去问先生,先生说大爷说孩子很好,给接到府里来玩儿两天。”
吴掌柜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了几步又遇着一位,说是大爷忽然赏识起他女婿来,还要把他身边一位最得意的大姐赏给他女婿做小老婆。
于是乎……
说到底其实齐慕安并没有耍什么特别聪明的小手段,只是当初阮夫人怎么用怀柔政策从他这边挖人的,现在他就用土匪伎俩再全部弄回来。
不过这些人当中,除了爱子如命本身也不算太刁滑、他自以为能够收服住的吴掌柜以外,其他人他一个都不打算留了。
因此当阮夫人收到好几家铺子的掌柜同时告老回家的消息之后,顿时便黑了脸,忙命人去请吴掌柜,却怎么也请不来人。
直到柳妈妈亲自出马寻到铺子里,吴掌柜不得不偷偷摸摸把她请到里头避人处,将大爷已经知情的事避重就轻的说了。
吴掌柜因为惧内,一向是为阮夫人之命是从,而且这么多年了也确实得了些好处,可如今为了儿子,老婆的话又算什么?再者他老婆更要为自己的儿子着想,反倒把阮夫人这个旧主给靠后了。
齐慕安用的自然是一手好棋。
这就苦了阮夫人。
她因自恃年底有这么一笔不菲的收入,因此平时花起钱来也有大手大脚的时候,如今年关将至什么珠宝首饰店啦、布庄裁缝店啦、胭脂水粉店的纷纷上门来结账了,她又不敢动用公中的钱叫人知晓,只好偷偷变卖了几样自己的体己,才凑出些钱来填了今年的亏空。
心里越发把齐慕安给恨毒了,只不过还没疑心到他忽然变聪明上头来,只当是薛家的人从中作梗,毕竟齐慕安目前调查的都是当年他亲娘陪嫁过来的财产不是么?
或许是薛家人觉察到了什么,因此撺掇着齐慕安跟自己作对生事呢。
她心里不痛快,整天侍奉在身边的女儿们自然能有所觉察。
只不过颂雅是她嫡出的亲女,从小如珠如宝地捧着惯了,心思虽然细,却是坦坦荡荡的,因此并未深思。
倒是颂娴,从小依附巴结阮夫人生存,虽然阮夫人从未表现出过厌恶齐慕安的情绪,可这姑娘生就一双慧眼,还偏给她赌对了。
当然,这也都是有迹可循的。
比方说小时候,她跟齐慕安打架打伤了他的眼角,阮夫人当着众人的面训斥了她,回头却赏了不少好吃的和小玩意儿,长大以后更是如此凑巧,今儿才跟齐慕安抬过杠,明儿阮夫人那里又有才翻出来的年轻时候的首饰送来给二姑娘玩儿了。
因此这一向阮夫人和齐慕安之间不曾言说的波涛汹涌,她倒是看出来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噢耶,今天的任务完成,陪父上大人看月亮次月饼去咯!
姑凉们今日快乐,人月两圆哦!
18老掉牙的美人计
17、这会儿正双手捧了热水伺候阮夫人用人参养荣丸呢。
“母亲平素里肌肤莹润白里透红,女儿瞧着最近几日怎么倒瘦了不少,莫非为着大哥哥大喜的事太过操劳了。”
阮夫人揉了揉疼了好几天的太阳穴不吭气儿,当然她现在更疼的是心窝子,白白填送了那么多银子进去,那可不就是拿刀在割她的心头肉么!
臭小子,联合薛家人来对付她,可不是老虎不发威就当她是病猫么!
柳妈妈在一边帮腔道:“本来一大家子上上下下百来号人过个年已经够我们太太忙活了,偏偏一过完年大爷就要完婚,可不是铁打的人儿也吃不消嘛!”
颂娴体贴地在盒子里挑了块梅子肉递到阮夫人唇边给她送药,跟着又赔笑道:“母亲一向偏疼大哥哥,如今大哥哥成家立室,自然是不会惜力的,只不过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女儿说句不该说的,这未来的大奶奶是个男人,这可是咱们家好几辈子都不曾有过的,听说又是个满手鲜血杀人不眨眼的军爷,将来可也不知道好不好处呢!女儿想着他拿着刀枪的样子心里就怕!”
一边说还一边绘声绘色地拍了拍心口。
阮夫人慈爱地一笑,“傻孩子,你未来嫂子杀的那些都是贼寇,岂会在家里胡来?他们住的院子离你们姐妹也远着呢,快别害怕。”
颂娴忙亲热地挽住阮夫人的胳膊,“女儿不怕,女儿唯恐母亲受委屈。”
话只说一半,眼圈儿倒先红了。
这颂娴因打小跟着阮夫人进进出出巴结得很,阮夫人倒也真把她当半个女儿,如今见她这么贴心孝顺不由心里喜欢,虽然嘴上不能说出厌恶齐慕安巴不得他跟简云琛成为一对怨偶的话来,不过对这个机灵懂事的庶女倒是越发看重了。
当初这门亲事虽然老爷不大乐意,她却是极力赞同的。
不为别的,只为男人天生就没有女人好生养,就算吃了那什么逆天的药水,也有很多男人一辈子下不出一个蛋来。如此一来,大房的嫡脉就断了。
二来简云琛性格孤傲目下无尘,这点她是一早打听了的。
而齐慕安又是个牛脾气,谁都要听他的,谁要逆了他的意思他就跟个火药似的能一点就燃。
就这样的两个人给凑到一块儿去,就算简云琛是个能三年抱俩的女人,也搁不住齐慕安比稀罕他不肯碰他吧!
当初齐慕安在外头跟人抢戏子的事儿,她为什么把那戏子给弄回家里来,倒不是想让简家知道以后把亲给退了,这皇后说的亲也不可能说退就退。
她就是想在小夫夫俩中间提前制造点障碍,让简云琛一过门就对齐慕安横眉冷对,那齐慕安对着他当然也就没好脸色。
想到那个齐慕安为了他砸下不少银子追捧打赏的明月公子,阮夫人忽然眼前一亮。
那个去了,再弄一个来又有何难?
反正大儿子本就是个没羞没臊的色中饿鬼,她就不相信等她软玉温香地弄回个人来,他能不动心。
因此便一扫接连几天的萎靡,精神抖擞地张罗了起来。
齐慕安对阮夫人忽如其来的兴奋和频繁出门有所警惕,但一时还摸不着头脑,唯有以静制动,看看她到底打算干什么。
不过最近他的心情可是不错的,刚从阮夫人嘴边抢下了一块大肥肉,那成就感,是杠杠滴啊!
虽然碍于尚未分家以及自己也并未成家,所以不好意思开口要福和郡主的嫁妆单子,但那些几乎都是他大舅父鲁国公一手操办的,虽然时隔多年不可能还什么都记得了,但里头一些特别贵重或者特别有意义的东西他肯定还是有印象的。
等忙完年节和婚事,他倒要到大舅那边好好打听打听去,阮夫人以为他就这样就罢手了,他偏要在将来的某一天冷不丁地给她来一个回马枪。
说起来阮夫人也是个说干就干、雷厉风行的人,这不还有一天就是除夕,她可已经按捺不住了。
怎么说呢,她居然不远千里派车派人把她守了好几年寡的表姐和表外甥给接到了家里来。
要说她这位表姐姓孙,自幼家境也颇殷实,不过自然是不能跟江南巨贾的阮家相提并论了。
不过表姐妹之间因年纪相仿性子又投契,感情倒是极好的,二人都待字闺中的时候,阮家常常将孙氏接到府中小住,让家里的几个女孩儿好一处做伴。
这孙氏生得一副典型的水乡美人的风流姿态,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拂柳。
如今年纪虽然大了,却偏生得天独厚保养得极好,看上去比阮夫人还小上几岁。
可惜美人命薄,她男人几年前得肺痨死了,夫家的人又趁火打劫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如今跟十六岁的儿子两个人守着两间不大不小的米粮铺子,日子过得很清苦。
一听见她表姐说要接来京城过活,她如何能不愿意?
就是为了儿子的前程也得跑这一趟!
再说她的独子谢白吧,跟她年轻的时候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家乡通县谁人不知有个俊俏无比的翩翩谢家小公子?
因此当娘儿两个站在齐家大厅里一前一后给齐老爷请安的时候,全家每个人心里都开始打起了不同的算盘。
齐慕安显然对谢白更有兴趣,早已经不动声色地打量起他来,只见这少年一副踌躇满志信心十足的样子,看着这座大宅的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向往的征服欲。
征服欲?那他倒是想征服谁呢?
阮夫人可不管齐慕安的胡思乱想,她正介绍得那叫一个热情呢,齐老爷倒没什么,客客气气地笑了笑,说话还是挺漂亮的。
“既然都是亲戚,那就多住些日子,我们太太远嫁多年,可是常常想起家乡人物。”
孙氏忙拉着儿子道谢,阮夫人一把拉过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好姐姐,到了我这里就不要太拘束了,都是一家子骨肉。我看白儿年纪也不小了,不知在家可曾上学?”
谢白恭恭敬敬地做了个揖,“回姨母,上过几年学,父亲去世后便没再去了,在家帮着母亲照应照应。”
阮夫人一听那自然是惋惜个不行,扭过头向齐老爷道:“老爷,白儿这么大一个小伙子了,来了咱们这儿也不能整天跟着他娘在内宅里头厮混,我看老大最近倒知道长进,不如叫白儿跟着他跑个腿儿什么的,也好学这些。”
齐慕安作为一个穿越抠脚大汉,自然得有他超乎常人的zheng治嗅觉,阮夫人的话都说到这儿了,他还能不秒懂吗?
从天而降的外甥,又是个美男子,还住他们家,还要放在他身边。
这不就是江湖上失传已久令人闻风丧胆、见血封喉、居家旅游必备上品的——美男计?!
呵呵,呵呵呵……
不过既然是个美人又不是炸药,他没理由怕了他不是?当着爹妈弟兄的面儿,他要是拒绝的话,那也忒没风度了不是?
因此便对着谢白颇有深意地嘿嘿一笑,甚至动手捏了捏他的胳膊亲亲热热道:“好表弟,你就踏踏实实住下来,大表哥我会罩你的!”
可是回应他的,竟然是他极力掩饰的嫌恶和羞愤的闪躲目光!
齐慕安顿时感觉自己基本上是警报解除了,这男孩儿的心思可大着呢,自己并不是他的捕猎目标。
矮油,这个家里比他有出息的的男人目前有俩,一个是齐老爷,一个是齐慕文,这俩人一个是阮夫人的老公,一个是阮夫人的儿子,到时候不论这胸怀大志的少年看上了谁,也都够阮夫人吃上一壶的。
想到未来很有可能发生的喜闻乐见,齐慕安决定尽一切力量配合阮夫人的安排。
比方说她为了方便行事,压根就没给谢白预备屋子,而是以齐慕安那里院子大房间多为由直接把人往他那儿一送就完了,齐慕安更好,不但亲自拉着谢白的手把他往自己的住处来,还再三吩咐随从们好生伺候,别把表公子的行李给弄丢了弄坏了。
谢白一路上闷闷地不说话,不过还算知道给齐慕安这个主人留面子,直到进了房门只剩他们两个了才客气地推开了齐慕安的手。
“大表兄,谢白志不在此。”
齐慕安眉头一挑做恍然大悟十足抱歉状,“哎呀,莫非我误会了母亲和表姨的意思?”
谢白的脸色越发黑了,阮夫人的意思他不知道,不过他母亲的意思他心里是明白的,好不容易到了国公府,自然不能再灰溜溜的回去。
可谁不知道这位前国公夫人留下的大公子是个最最无用的呆霸王呢?
就算为了生计要屈就与人,那个人也不会是他。
因此便冷淡地摇了摇头,“大表兄的意思小弟不懂,小弟还要收拾行李,就不虚留大表兄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
齐慕安扯出了一脸没心没肺地傻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