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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睡相,他下意识地擦了擦嘴角,还贱贱地闻了闻,还好,不臭,没流口水。
坐着睡哪儿成呢?
齐慕安有心想模仿电视里那样一把把简云琛打横抱起来再不费吹灰之力地送回床上,可这张开一对胳膊这么左比划右比划吧,还就是不知该打哪儿下手才好。
看这大高个儿,看这大长腿儿,不愧是舞刀弄枪的人啊!
好容易一只手揽过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抬起他的双腿,这一咬牙一使劲儿,起!
居然纹丝不动……
我再起!
哎哟哟——我的老腰——
齐慕安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正纠结要不要再发第三次力呢,却发现怀中人的肩膀居然在微微颤动。
不由气得磨牙,用力在他腰侧拧了一把道:“叫你戏弄人!”
简云琛哈哈哈地笑出了声,扭过头满眼戏谑地看着他,“出息!亏你还是个大男人呢!哎哟哟,我的老腰——”
最后这一句可说是学得惟妙惟肖,就算齐慕安这么厚的脸皮也忍不住臊了起来,只好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道:“那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取到个将军当老婆的嘛,要是谢白那种,哥还不是单手就能把他拎起来!”
简云琛摇了摇头,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跟着又极大力地在他肩膀上一拍,“果然退烧了,难怪这么好的精神头儿,快起开吧!”
这媳妇儿,就不能温柔点儿!
齐慕安苦着脸揉了揉被打痛的肩头跟在他身后朝床边走,忽然一愣,退烧?
“怎么,我发烧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简云琛利索地躺倒、闭眼、背对他,嘴里方念念有词,“爷,你明儿还能睡到晌午,奴可是还有一个时辰就得出门了,你看能不能先让奴睡一觉?”
齐慕安被他肉麻得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看了看桌上的自鸣钟,果然已经半夜三点多了,忙哧溜一声也钻进了被窝。
不过却不是自己那一条。
“我说,人家病着呢,怕冷,咱挤一个被筒暖和!”
齐慕安嬉皮笑脸地一把抱住简云琛的腰,简云琛累了一天一夜也着实不想动了,便由他吃豆腐也没吭气。
过了一会儿方道:“听说你叫老爷驳回了,这也没什么,来日方长总有办法。”
齐慕安在他后颈上亲了一口没搭腔,有点想哄他再说几句好听的软和话给自己听听,可老半天了也不见有动静,不由奇怪了,支起脑袋凑过去一看,这厮居然真睡着了。
而他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从昨天一早上昏睡到第二天凌晨,又出了不少汗,这会儿肚子可是饿得咕噜咕噜直叫了,在床上翻了两下睡不着,只好又坐了起来。
许是听见了里头的动静,今晚当值的绿萼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爷醒啦,可是饿了,炉子上热着鸡丝粥,奴婢给爷盛一碗可好?”
齐慕安点点头,又看了一眼熟睡的简云琛悄声道:“嘘——咱们外头吃去,别吵醒了他。”
绿萼笑着给他掀起了帘子,又往外间的火炉子另加了两块碳方盛了满满一碗热粥端到了炕桌上。
“爷才退了烧别又着凉,坐到炕上吃去吧。”
齐慕安老老实实地裹了条被子,又趁热哧呼哧呼喝了一肚子热粥,果然觉着鼻息轻松了好些,绿萼见他额头上又发了汗,不由放心笑道:“这可好了,昨儿少君到家见爷烧得厉害,可急坏了。”
齐慕安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劲儿,“他真着急了?”
绿萼扑哧一笑,“怎么不急?给爷喂药、擦身可都没经咱们的手,夜里映棠姐姐说她来伺候,特特收拾了西面的厢房给少君休息,他都没去呢。”
嘿,小样,算你还有点良心。
“对了,他回来有没有说头一天上太子那儿顺不顺利?”
绿萼摇摇头,少君一向不爱多话,这些事儿哪儿会跟她们这些丫鬟们说。
齐慕安想想也对,因为睡不着了,干脆穿上衣服一个人精神抖擞地坐在外间的炕上怒下了好几回棋。
那简云琛一向习惯了早起练剑,虽然夜里没睡好,还是天不亮就醒了。
出来见了齐慕安也没有意外,两个人面对面坐了吃早饭,简云琛想了想方道:“我可能要出门几天。”
呃?出差?才上岗就要出差啊。
齐慕安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派你做什么去?”
简云琛摇摇头,“太子爷没说,只叫带两身衣裳,嘱咐家里一声,恐怕得去上个三五天。”
见齐慕安不吭气,他手里的勺子微微一顿,“你不同意?”
齐慕安忙摇摇头,“你办正事呢我有那么不知轻重么!去归去,你可注意安全,别什么都抢着上,好歹想想你可是有家的人了!”
不对啊,这话说出来的味儿怎么那么怪,弄得自己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齐慕安心里觉着怪怪的,果然见简云琛笑了,“或许只是野外操练,能有什么事儿,你在家就安分几天吧,老爷窝了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去呢,你要是再一冒头,准喷你一脸窟窿!”
“知道啦,大人放心去吧,小的一定把家看好,老老实实等您回来!”
齐慕安嘿嘿一笑,见丫鬟们都没在又凑过去奸笑道:“前儿收了老二那金银铺子,咱可是小赚了一笔,等你回来咱们出去狠狠大吃一顿去!”
简云琛顺手拿起桌边的帕子擦了擦这厮唇边的汤汁,“回来再说,你也别得意忘了形,你继母吃了这一次亏,恐怕全都记在你的头上了。”
39连载
38 简云琛的说法齐慕安是赞同的;想想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阮夫人这种生性就是爱咬人的狗;只不过平日里隐藏得深不狂吠罢了。
这几天确实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不过老婆不在家是有点儿无聊呀,想想好些天没去看过薛淮家那个肉嘟嘟的小包子了;不如就上他小舅舅家玩玩,顺便蹭一顿午饭。
谁知道到了那儿小包子刚吃得饱饱的;由奶妈子抱着睡觉呢,他凑过去细细一看;嘿!这小孩子可真有意思,刚生出来的时候真看不出什么好看不好看来;这才过了满月吧,已经跟见风长似的整个人变得又白又胖粉雕玉琢了。
忍不住拉起他胖嘟嘟的小肉手把玩;薛淮啪地一把敲落他的手,“干什么,别招我儿子,喜欢自己生一个去!”
齐慕安耷拉着张脸,“你以为我不想啊,做梦都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呢!只不过云琛的个性你是比我了解的,他哪儿能在家里跟个妇道人家似的成天家长里短啊?太子派了他差事,我看他挺高兴的,生孩子的事儿还是往后挪挪吧。”
薛淮若有所思地动了动眉毛,又挥挥手示意奶妈子把孩子抱到屋里去睡后方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怪有良心的。我跟你说,云琛要是埋没在家里,还真可惜了,不过你们既然成了两口子,总得有个孩子才热闹。你看你孟大哥当年也是个要强的,哪里肯委屈嫁人,你舅舅我痴心一片感天动地地不知道求了他多少年才求得他点了头呢!你人都已经娶回家了,还愁?”
齐慕安被他舅舅自夸的样子给逗乐了,还痴心一片感天动地呢,我怎么听说是你利用官职之便死都要把人家孟恒绑在身边一起出生入死上刀山下油锅,弄得人家根本没时间跟别人谈情说爱啊?
不过这话就算再借他个胆子他也是绝不敢说出口的。
甥舅两个说得正高兴呢,没想到鲁国公那儿竟来了人来请,而那人一见齐慕安就笑了,“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倒省了小的再跑一趟。”
原来鲁国公同时也请了齐慕安。
薛浦对于齐老爷不许齐慕安夫夫搬出去单过这件事也没表现出太大意外,看来是意料中的,面对这一帮古代老狐狸,齐慕安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太傻太天真了。
又听见他大舅问他,“小子,你可知道这次的事儿我跟你二舅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让你父亲给遮掩过去了?”
齐慕安可不敢在这位老爷子面前卖弄,忙老老实实摇摇头。
薛浦叹了口气,把手里一枚白玉福寿如意手把件递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当年你母亲送给我的,那时她才刚嫁给你父亲,新婚燕尔、春风得意,谁也没想到那样温存喜乐的一个女孩儿会在一两年后说没就没了。”
一番话说完,老爷子的眼眶已经有了些微湿润。
现在的齐慕安虽然不是真正的齐慕安,但想起自己前世的母亲,对福和郡主的感念之情也有七八分真,因此也忍不住面带感伤起来。
这时候薛淮接了他哥哥的话茬儿,“你虽打小和咱们不亲,但你身上有一半你母亲的骨血,大哥和我的意思,只要有我薛家在一天,该你的就不能落到别人手里。你母亲是齐家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嫡妻,你是他家名正言顺的长子嫡孙,眼不盲耳不聋,也不是缺胳膊断腿儿的,有的东西天生就是该你的,你懂吗?”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齐慕安就是傻子也听明白了。
他的舅舅们希望他袭爵。
所以他们由着齐家编故事,只把东西吐出来就完了,并没有当真把这件事上报朝廷,因为一旦朝廷介入、惹得皇帝不高兴了,事态就不好控制了,齐家面临的很有可能将是削爵。
这么一来利益受到损害的不止是齐老爷和阮夫人,还有他齐慕安。
薛浦见他垂头思索,跟着便沉声道:“本来你一心想搬出去躲开他们,舅舅也不好说什么,不过现在你应该也看清楚形势了,你父亲为了不惹闲话,是不会答应你的。你既还留在齐家,要么你去争,要么你就败,没有置身事外这条路,你可明白?”
齐慕安顿时感觉到肩膀上鸭梨山大。
“外甥实在不想再见到阮氏虚伪的嘴脸。”
薛浦笑了,“你是办大事的人,何必在意一个耍花招的妇道人家?所谓以静制动,你只不理她就是,怕她做什么?倒是你自己,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也成了家,很该出去好好在仕途经济上做做文章,从明儿起就多跟我出门,多结交些朋友也是好的。”
齐慕安本来就是个喜欢热闹性格开朗的人,一听说出去交朋友倒并没有什么意见,心想两位舅父是这个时空里唯二真心把自己当自家人的长辈了,就算他心里不想袭爵,也可以将来慢慢来,不必一下子非跟长辈拗起来白白寒了他们的心。
于是便乖乖应下不提。
再说简云琛天不亮便到了营里,本以为自己算早的,没想到里头竟然已经亮了灯,走进去一看,已经来了约莫有七八个人了,有他昨儿见过的,也有没有的。
本来众人正在热闹地说笑,一见了他却纷纷闭上了嘴,整间屋子立时便安静了下来。
其中一位国字脸大高个儿的率先站了起来,“大人来了,快坐!”
此人简云琛是见过的,叫做韩高,在自己过来以前此人是这里的头儿,是个性格爽利的汉子。
因此忙也客气地回了礼,谁知本来坐在一边的一个瘦高汉子却不满地站了起来。
“嘴上毛还没长齐的小伙子,韩大哥何必跟他这样客气?咱们兄弟跟着你刀尖舔血了这么些年,实难指望上头竟然派了这么个比女人还精致的东西下来,到时候真动起手来,咱们到底是保护主子还是保护他?”
简云琛淡淡地扫了说话的人一眼,此人是他第一次见。
韩高见状忙出来打圆场道:“浑说!大人,徐清兄弟心直口快常常说话就得罪人,可心肠是实在的,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这里是上头刚发出来的密信,请大人过目。”
说完便快速双手奉上一封蜡封得好好的信笺。
简云琛虽然行军打仗惯了,但这一营人说起来也是军队,实际上却更像个特务暗杀组织,他们的行事程序他是毫不了解的,比方说上级给下级命令,在军营里那都是正大光明地给军令给大印,可到了这儿,只是给领头的人,也就是他一个人下达一封密件,十分神秘。
见有正事,他并没有理会徐清的挑衅,而是结果密件走到上首坐了下来。
信的内容很短,只要求他带人护送一人到太子在距京城四十里外的一处别苑,并将人妥善安顿。
并有太子傅仲亲笔标注:待此人如待本宫,如有差池,提头来见。
指令虽短,但给出的信息并不少。
第一,此人地位很高,起码在太子的眼里十分特殊。
第二,此行或许有危险。
简云琛虽然不言不语,心里已经飞速地算计了起来。
护送的队伍不宜过于庞大,免得惹来不必要的注视和麻烦,因此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