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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初夏的午后,漫步在市中心广场。在嘈杂的城市忙碌了一天,偶尔来这里找回一点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宁静,我喜欢这种感觉。这里的人们,没有太多的言语。看书的,下棋的,打羽毛球的……不时传来一阵欢快地笑声,却没有沸沸扬扬地吵闹和调笑。这里最多的,还要是那些热恋中的人们。手牵着手静静地走着,似乎也没什么太多的话语。彼此间的爱慕,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也就足够了。
我是一个人来的,叼着一枝烟独坐在喷泉边的台子上悠悠自得地吸着。欣赏着来来往往人们的各种表现。一个穿着一袭白裙的女孩儿吸引了我,她正在一片树荫下捧着本书默默地读着。听不见她的声音,却可以看到她嘴唇的动作。樱红的小嘴,小心奕奕地变换着各促口型。每一次变换,都连带着面部的动作。时而微笑,时而亲切,时而又显示出少女那种不威则怒的感觉。“她在看什么?”一种新奇地想法在我的脑隙萦绕着。我开始坐不住了,身体里有种不安份因素蠢蠢欲动。“过去和她认识一下,问问她到底在干嘛?会不会太冒失了?”我思索着,想要寻找一种看上去不是那么很无聊地方法。“也许,该用浪漫。”
我伸手唤来了花童。她好像显得比我还无聊,捧着一大束花儿窜来窜去,那些恋人们好像也并没有要照顾她生意的意思。“哥哥,你要买束鲜花儿吗?”小女孩儿清脆的叫声,使我肯定了我的想法。“哝,把这个纸条和一枝红玫瑰送给那个姐姐。”我给了她十元钱,她像只小鸟一样轻快地飞了过去。女孩儿拿着玫瑰一边看着纸条一边不时地朝我这边瞅瞅。慢慢地,她笑了。从她脸上不难看出,那笑容是真实的。她向我招了招手,我愉快地走了过去。
“谢谢你的玫瑰。”她朝我微笑着。而我则感到自己脸上逐渐上升的温度,“不客气,本来我准备送长青藤的,可人家只卖玫瑰。”我的表达中还是或多或少地显出些拘谨。“呵呵,没关系。”她轻轻地甩了甩头发,它们一直垂到了她的肩上。“你在读什么?”说着我指了指她手里的书。“哦,是本诗集。”她把书递给了我。我简单地翻了几页,是一本合集,其中有雨果的,拜伦的,泰戈尔的……我把书轻轻地还了过去。“你读诗的时候,表情很丰富。”“是吗?呵呵。”我的称赞引出了她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你可真会说话,你对每一个女孩子都这样吗?”她愉快地注视着我。“当然不。”我笑着耸了耸肩,“也许,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这样。我也不知道,在认识你之前我的嘴还很笨。”她又笑了起来。“你真逗。”我们不约而同地相视而笑。
正在这时,一辆白色跑车停在了广场边上,笛,笛地响起了喇叭声。“哦,我要走了。下次再聊。”“这是你的车?”我惊奇地问道。“是接我的。”她朝着我神秘地笑了一下,“再见。”说着,她便向那辆车跑了过去。我怔怔地望着她,白色的裙子,白色的跑车,真美。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哎,你叫什么名字?”我朝着她远去的背影大声地喊着。她转过身来,笑着向我挥动着手中的玫瑰,“简约。”说完便钻进了跑车。“简约?”我慢慢思索着这个名字。跑车“呼”地一声,从我身边飞驰而过,车窗上仿佛还印着她甜甜地笑。
(二)
我终于感到了一丝丝舒服和快意,紧闭着的眼睛慢慢地开始睁开。几张模模糊糊的面孔逐渐清晰。惊恐,期盼,紧张……各种复杂的表情在这几张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我忍不住想笑,但感到脑子里昏昏的。我又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这样让我感到轻松一点。“大夫,大夫,他又昏过去了。大夫……”一阵苍促的脚步声和着那熟悉的声音渐渐远去了。我心头又升起了一种烦感,“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
一只冰凉的手硬扒开了我的眼睛,一束刺眼的光芒直射了进来。我下意识地把头用力地扭向一边。“没事儿,他已经醒过来了。”大夫说完便走出了房门。接踵而至的便是我最怕发生的事情了。左一个心肝儿,右一个亲儿什么的,其中夹杂着短暂地抽泣,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我不禁把眉头深深地锁住了。“对不起,病人现在刚从昏迷中清醒,需要休息。请您们改天再来吧。”一串美妙的话语,穿过嘈杂使世界变得清静了许多。过了些许时的沉默,一阵蹑手蹑脚的走路声后房门被轻轻地关上了。“呵~~”我长长地出了口气。“终于可以安静一会儿了。”随着自己的想法如愿以偿,表情也渐渐平静了一些。心里不禁感谢起刚才那位仗义出言的“义士”了。 小睡了一会儿,感觉身上有了些许力气。缓缓地睁开眼睛。这个病房只有我一个病人,床边的小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水果和补品。一瓶葡萄糖液正吊在床边不远处的架子上。那些液体可能就是我现在精神的来源,我不禁有了一点小小地感慨。 “你醒了。”一个穿白大褂的护士笑盈盈地走了进来。“你?”心中的疑惑一闪而过,脸上不由地浮出了笑容。“你在这儿上班?”“是呀。”她向我微微地笑了笑,“送给你,愿你早日康复。”一支火红的玫瑰递到了我的眼前。“谢谢。”我轻轻地接了过来。“给病人送花,要送玫瑰的吗?”我调侃着问她。“嗯?是呀,本来我准备送康乃馨的,谁知人家只卖玫瑰。”她故作思忖地答道。“呵呵,你真逗。”她的话把我逗乐了,这份欢乐一直沁入到我的心里。“好了,我来给你换液。”看着她熟练的工作手法,我不禁看呆了。
“难怪你什么都是白的,原来你是护士。”
“什么?”她转过身来,似乎有点不大明白。
“我是说你那天的裙子。”
“哦!我喜欢白色。这一点你道是没猜错。”我浅笑了一下继续她的工作。
“是吗?可惜玫瑰没有白色的,要不我就送你白玫瑰。”我仰着脸望着她的背影。
“那可不行。”她换完了吊瓶,转过身来。“玫瑰,可只有红的好!”说完,她帮我往上盖了盖被子。“好好休息吧!”
“你不陪我聊会儿吗?”我说话的声音中有点祈求的味道,像一个大病初癒的孩子。
“对不起,现在可不行。我正在上班。等下班以后我再来陪你聊天儿。”她的神情显现出一副很报歉的样子。但那种神情让我感觉到了她的可爱。
“再见。”她像只白色的天鹅,轻轻地飘了出去。
“啊~~~~”我闭上眼睛,她的一言一行把我深深地陶醉了。“我要住院,我一定要住院。”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不停地浮现着。忽然,变成了一只白天鹅,慢慢地,飞向了海的尽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三)
她削苹果的姿势很优雅,像是在对待一个艺术品那样精雕细琢。一点点地剥离,一层层地削落,认真地不放过每个细节。我呆呆地看着她,那简直就是一种欣赏。
“你削得真好。”我半躺在病床上笑着对她说,眼神中透出一种敬佩。她看了我一眼,嘴角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
“我十岁的时候,听到过一个故事。传说,如果一个女孩子对着镜子可以不间断地把一个苹果削完的话,她就可以看到她未来丈夫的模样。”她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削着。
“那后来呢?”我风趣地问她。
“后来我就会削苹果了呀!”她把削好的苹果递到了我的眼前,我下意识地接了过来。“只是一直都没有看到我未来丈夫的模样。”随着话音,一丝黯然的神色从她眼中一闪而过。
“嗯,苹果很甜。”我微笑地说,她向我会意地笑了笑。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你说呢?”我一边吃着苹果,一边歪着头看她。
“不知道。”说着,她的眼睛都笑弯了。“你这个人很特别,一定也有份特别的工作。”
“哦?”我顺手把果核扔到了床头的垃圾桶里。“我是个自由职业者。”我擦了擦嘴,笑着说。
“自由职业者?那是什么职业?”她疑惑不解地看着我,仿佛渴望从我的表情中看到问题的答案。
“嗯?自由职业,就是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我恢谐地作着解释,很潇洒地打了个手势。
“哦?就像大夏天在中午十二点坐在太阳底下看书?”她半开玩笑地说,伴随着丰富的面部表情。
“呵呵!也算是吧。”我调侃似地说。
“然后就昏倒住院?”说着说着,她也笑了起来。“这不会也是你的工作吧?”
“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神秘息息地说着。
我们开心地笑着,互相对望着双眼。在笑声中,那双眼睛是那样的清澈,明亮。
她的脸红红地,似是有点害羞的味道。我再一次清晰地感到,她是那样的美丽动人。
“我看你的体力已经完全恢复了,明天去办出院手续吧。”她笑着说。
“不,我不出院。”我敛住笑容正经地说道。
“为什么?这儿有什么好的?”她让我的话给弄懵了。
“因为,这里有你。”我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望着她的眼睛。
“呵呵,那就更不行了。”她站起身来微笑着对我说,“明天去办出院手续吧!”她美丽地笑了一下,转身要走。
“哎呀!”我用手捂着眼睛大声地叫了一声。她听到我的叫声以后急忙转身跑了过来,“怎么了?”“我的眼睛突然疼了一下。”“让我看看。”
她轻轻地掰开我的手,俯下身子盯着我半眯着的眼睛仔细地瞧着。“你真美。”我轻声地对她说。她的脸稍微红了一下,便含笑不语了。长长的秀发顺着她的肩膀垂到了我的脸上,痒痒地,却带着一股幽幽的香气。雪白的粉颈在秀发与衣领之间若隐若现,引起我无限地暇想。我轻轻地用手捧着她通红的脸庞,一点点,拉近彼此间的距离。隐隐听到她呼吸的声音,她的脸上流露着迷人的温情。
我吻了她。彼此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吻着。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阵阵呼吸伴随着感觉,从心里一直升华,升华。“我爱你。”我捧着她的脸,轻轻地说。她像个小孩子似的笑了一下,“听话,明天出院吧!”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脸,随即起身飞快地跑了出去。我会心地笑了。
(四)
出院了,那感觉真好。不用再呆在那满是药味儿的病房里,也不用再听老护士长喋喋不休的唠叨。只有阳光轻抚身体的惬意,微风拂过面宠的温柔。只是少了一点点期待,期待一个身影的出现。那种焦急,那种幸福。
在临走的时候简约来送我,给了我她的电话号码。在她匆匆出现又匆匆溜走的身影中,我看到了她的快乐,她的关心。在拿过号码的一瞬间,我偷偷的牵了她的手。她嗔了我一眼,但那里没有怨恨,只有温存。
“这个号码是干什么用的?”我装作不解地问她。
“用它,你可以找到我。”她害羞地说着,脸颊却旱已飞红了。
出院后的第一个星期天,我拨通了那个号码。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这点正常的改变却是我始料不及的,我的声音显得有点紧张。
“你找谁?”
“我,我是简约的朋友。”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所问非所答。
“哦,等等。”
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如同逃过一次大劫一般。
“喂。”话筒中传来了简约那熟悉而又悦耳的声音。
“是我。”
“哦,小雨呀!”她的声音随即变得兴奋了起来。
“你今天有事儿吗?我想约你去参加一个朋友开的PARTY。”我轻松地道出了我的目的。
听说要参加PARTY,简约高兴坏了。从她愉快的话音中就可以听出她此刻的心情。仿佛是一个天真的孩童,欢笑着,跳跃着。
“你看我穿什么样的衣服好呀?要穿裙子吗?对了,参加PARTY不能穿得太随便。哎呀,我没有可穿的衣服怎么办呀?陪我去买一套吧!……”一连串激动,兴奋的话音从话筒的那边传了过来,如同玉珠散落在地上一般。
最后,终于决定了她还穿那套白色的长裙。“你觉得它漂亮吗?”她有点怀疑地问我。“当然,就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那好吧!”
开PARTY的是我的一个童年挚友,是为了庆祝他和女友订婚而开的。请了许多亲戚朋友,场面非常热闹。简约挽着我的胳膊漫步在人群之中,引来了无数赞叹的目光。“他们为什么都盯着我?”简约显得有点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