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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林阿姨要告森儿悔婚,害得秋滟伤心的引火自焚。”她能不愧疚吗?
“妈,是谁告诉你秋滟是自杀的?”胡言乱语,颠倒是非。
“难道不是吗?”孩子的事她一向不插手,只能单凭猜测。
“当然不是。”她大声的否定,引来林如幸的不满。
“你是卫家的人,自然为你薄情寡义的冷血大哥讲话。”滟儿,我苦命的女儿。
直到现在,所有人都认为蓝秋滟是用情太深,一时受不住悔婚的打击而萌生死意,刻意找个偏僻的小屋点燃汽油自杀。
因为火灾现场只有她一人,而有目击者指出她曾丰附近购买大量汽油,所以判定自杀的可能性较高。
“才不是呢!我也很很大哥的负心,不过我更庆幸他没娶秋滟为妻,真是太恐怖了。”她还心有余悸。
“你说秋滟恐怖?!”爱女心切的林如幸握紧拳头,双目一皆的瞪视她。
吓了一跳的卫晴拍拍胸口退到母亲身后。
“她本来就很恐怖,哪有人由爱生恨就要放火烧人,连我都差一点陪葬。”
“你胡说,滟儿是温柔、善良的好女孩,你才是那种会杀人放火的坏女孩。”说不定就是她使坏。
遭污篾的卫晴很气愤的说“明明就是秋滟点的火,我想走,她还不肯的阻止我,说要大家同归于尽。
当时寻双血红的眼多可怕,连想都害怕,她经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被宠坏的小女孩爱说谎,你根本不在现场,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都伤成那样了,她还在推罪。
“谁说我不在现场,是我们一起台谋绑架勾引大哥和长风的狐狸精,所以……”
“绑架?!”
不可思议的吼声出于卫玉章口中,他只不过去办个出院手续,回来就听到女儿的惊人之语。
“爸。”惨了,她怎么把事情说出来了。
“你给我说清楚,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事?”家门不幸,儿子寡情,女儿刁蛮。
“我……我没成功,是秋滟迷晕长风的新女友胡妙奇#書*網收集整理舞,与我无关。”她觉得脸好痛,止痛剂根本没用。
林如幸在一旁冷嘲热讽。“瞧,露了馅吧――滟儿又不认识韦副总的女人,怎会莫名其妙的迷晕人家。”
满口谎言的卫家小妖女。
人一交恶,什么恶话都说得出口。
“我们……呃……”卫晴看看父亲严厉的脸,只好乖乖招供。“我们事先商量好,利用她们不熟悉我们而交换对象,以便计划的进行。”
“计划?”卫玉章心痛地瞧着女儿,暗忖他的教育是哪里失败。
她紧张的解释。“我们只是想教训她们以美色诱惑男人,可惜我没抓到胡蝶,所以秋滟才想报复到她侄女身上,让所有人都痛苦。”
“有多可惜呢?”她居然还不知悔改地说了可惜。
“爸!我没料到秋滟会那么疯狂,我真的是无辜的,我不敢杀人……”她抽动着肩膀嘤嘤低泣。
“一句没料到就能够摆脱罪刑吗?绑架是犯法的,你会被判十几年的罪呀!”无辜?
说得他老脸无光。
卫晴惊得站不住脚地抱住父亲的手。“爸,你要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个人呢?”
“谁?”她一时摸不着头绪。
“长风的女友,你不是说绑架她?”骨肉至亲,他岂能袖手旁观。
“我……我不知道。”她呐呐的回道。
“你不是说人和你们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头疼,他如何救她。
“我被烟熏得不省人事,醒来就责身在医院的病床。”她说的是实话。
隐约有一种感觉,她被人揪着后领在天空飞,耳边不断有风呼啸而过。
她想张开眼睛看看是不是在作梦,可是眼皮沉得很,总是张不开,直到她突然有坠落感,砰的一声头撞到硬地而失去残存意识。
等到她真正睁开眼,看到的是医院的天花板,一切仿佛是梦,除了后脑勺多了个肿块,确定逃离死难。
她曾询问医护人员是谁救了她,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地说出真相。
原来她是被人弃署在医院门口。
“哼!编得真好,你比滟儿坏上十倍、千倍,为什么有事的是我女儿而不是你?”
林如幸气愤难平的冲上前想掴她。
一阵风忽然怪异的吹来,她的手停在半空中。
“因果报应。”
这句话像咒语,化解了她手上的动作。
近楼梯口的角落出现一位全身素白的美丽女子,她缓缓的走近。
“胡蝶――”
卫晴一喊,大家由惊艳的迷咒中了解她的身份。
恬恬的笑容,优雅的身影,胡蝶并未向卫家人打招呼,直接略过他们走向不所措的林如幸。
“相信因果吗?”
“因果?!”她怔仲的反应。
“人生在世有因必有果,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此乃天理。”人命可违。
林如幸倏地眼一凶。“我女儿有何恶,她一生谦恭、孝顺,为何老天不长眼偏要折磨她?”
“这要问你。”
“我?!”
“此因出在你身上,恶果报在令暖。”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如今是时候了。
母债女偿,天理循环。
林如幸微愣的看着她。“我没做过什么坏事,我一直安份的抚育女儿。”
“没有吗?”
她眼中茫然。
“容我提醒你一个关键字:火。”唉悔悟具有那么难吗?
火?!一道记忆的锁蓦然开启。“你是说……不,不可能的,没人会知道那件事,没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天是长了眼,火债由火偿。”妙舞的债由也来索。
当年为了争宠,不为丈夫所爱的小妾林如幸将正妻之女掷入火中,以为少了个正统继承人,丈夫会将关注转于她们母女身上。
可惜妙舞命不该绝地遇上她,向上天争回一条命。
如今小女孩已长大,虽然与至亲无缘份,但是短暂的相聚未违天意,因为在相认之后,她就要嫁入韦家为妻,不再是蓝家女儿。
“我的天呀!滟儿她是代我受过?”她不相信,怎么可能。
“也许你心理还存着挣扎,不相信因果是如此无情,但想想你女儿,她的生死在你一念之间。”胡蝶言尽于此。
“告诉我,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的滟儿不能死。
“救赎。”
“嘎?”林如幸不懂的张大眼睛。
胡蝶轻声言道:“枉死之人需要救赎,你的女儿也需要救赎。”
“我该怎么做,以死谢罪吗?”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回女儿。
“向你丈夫告解吧,他才是有资格判你罪的人。”她忽向后方招手。
“丈夫?你说深竹来了?”她像怀春少女似的忙梳拢头发,犹自羞怯。
※※※
昂藏的蓝深竹依稀可见当年的英挺,他稳重成熟的中年魅力可见一斑,丝毫不逊年轻时。
但是林如幸看到他拥着一位少女走过来,当场唇色一白,满脸的喜悦骤然一变,惊恐地节节后退,直到背抵住墙。
“莲……莲音大姐,你不是……死了?”她的声音充满畏惧的抖音。
“看清楚,她不是莲音。”蓝深竹的嗓音深厚有力。
“那她是……谁?”
他眼露慈祥的湿了眼眶。“我的女儿兰心。”
“不,不是的,兰心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她不是兰心,你一定搞错了,她不是,她不可能是。”林如幸歇斯底里的乱吼里。
“你怎么晓得她死了,二十年前我们只当她失踪了。”多像莲音呀!他一生钟爱的妻。
妻与他是青梅竹马的爱人,两人结婚多年未生育半子,心急的母亲想抱孙子,便向莲间要求,许他纳妾延蓝家香火。
善良的妻子哪禁得起老人家的哀求,于是悄悄地买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农家女入门,意与她共侍一夫,同承雨露为蓝家开枝散叶。
但是他太爱妻子了,坚决不与农家女圆房。
在妻子以死相胁之下,他才在关新妇进门三个月后与她欢好,并在短短两个月内传出喜讯。
其是最高兴的不是蓝家老少,而是他。
不过不是因喜获佳儿,而是终于有借口可以不必委屈自己去碰一位不爱的女人,从此光明正大的冷落她和爱双宿双飞,恩爱恒常。
三年后,莲间意外怀孕了,他欣喜狂地更加细心照料她,根本忘了还有一对母女等着他施舍一丝丝关心。
就在小女儿满周那年,他大摆宴席为女儿庆生,结果宴席一结束,女儿也下落不明,即使用尽全力翻遍每一寸土地依然毫无下落。
妻子在失去得之不易的娇女后郁郁寡欢,终于积郁成疾在两年后病逝,使他自此封闭了心房,再也不愿为谁有心,对人仅维持表面和善。
三天前他正在欧洲谈生意,接获大女儿秋滟因火的伤之事,他不予理会地继续与厂商接洽。
怪她生不逢母吧!
但是,有个年轻女子来告诉他小女儿尚在人世,要他尽快回台,他不管真假地立刻放弃十亿无的合约搭机回国。
不需要任何证明,只要一看见那张肖似莲音的脸孔,一切的言语都显得多馀,她的确是他的女儿。
“她一定是假的,你不要轻易受骗。”林如幸仓皇地说着。“财产,她是为谋蓝家产业而来,你不要信她。”
“就凭她长得像莲音,即使不是兰,我也愿意将全部财产交给她。”这是移由胃。
“你疯了,秋滟怎么办?她才是你的女儿,蓝家的财产都是她的。”又是一个沉莲音,她好恨。
蓝秋笔厌恶的眼神瞧她。“谁叫她是你生的,我从来就不曾喜欢她。”
因为她,他的坚定深情有了背叛证据,让他深深痛恶自己的身不由已。
“你……”她的心好痛,难怪他从来不抱秋滟,甚至逗逗她。
“这一生中我只要过莲音一人,现在多了个兰心。”他的宝贝女儿。
“那我呢?我算什么?”她连死人都比不过。
“你是我一生的耻辱,终身毁不掉的污点。”代表他的失败,无力维护爱情的忠贞。
他恨她,从他必须在她身上下种开始。
林如幸悲戚的大笑。“同样是爱你的女人,为何有天壤之别?”
“重点在于我不爱你。”
这一刻,她有深切哀痛。
为了爱,她甘心为妾,不顾丈夫当她是生育工具而草草完事,从不在她床上逗留超过二十分钟。
为了得到他的心,她苦冒下狱的风险杀死女婴,好让继续来她房里过夜,期盼能日久生的发现她的好。
可是自从她生下秋瑷以后,他就不再正眼瞧过她,更甭提得知她有孕的那刻,他是多么迫不及待地宣布和她分房,至此继了两人的夫妻关系。
二十四年了,她整整守了二十四年的活寡,她这份怨向谁去讨?
“白费心机……哈……白费心机,是我把兰心丢进火中,我想要她死,这样泼儿就是你唯一的孩子,你不得不去关心她,不得不去爱她,相对地,你不得不关心她的母亲。
“可是,我还是白费心机,等了二十四年还是得不到你的爱,,换来女儿的生死不定,我真是不值呀!”
听她亲口招认罪状,众人无不露出诧色和悲悯。
唯独蓝竹对她恨意更深,要不是她的私作崇,他不会和女儿一别二十年,莲音也不会因为思女而早天,一切悲剧的开端都来自于她。
“明天你就给我搬出去,我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
“滟儿呢?”她不记自己是母亲。
“虽然我恨你,但是我会尽父亲的道德责任,给予金钱上的支助。”他只能做到这里。
太可笑了,一个父亲居然用“道德责任”来形容自己与亲生女儿的关系。林如幸想笑,却哭得止不住泪。
“既然此因已救赎,种下的果实该有发芽的生机。”胡蝶温柔地拍拍她的手背。
随后她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穿墙走入加护病房内,执起蓝秋滟焦黑的手……
黑。
无比的黑暗。
这是死亡该面临的世界吗?
或是……
她的的所为不容天地,身处于无的地狱?
走着走着,似乎走了很久,身体很轻,脚却很沉重地不知踩在什么东西上头,有种湿黏黏的感觉。
好像永无止境。
“蓝秋滟,往回走。”
谁“?
是谁的声音在召唤?
蓝秋的声音在召唤?
蓝秋滟想开口,喉咙却挤不出一丝声音,仿佛是呜咽的幽魂在哭泣。
这是她的声音吗?
突然间,她害怕起一片无声的黑暗。
“不要犹豫,不要迟疑,我知道你很累想休息,回头才是救赎。”
是呀!她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不能放下。
在黑暗中,有抹小小的白影往来时路走去,如清幽的女音所言,她真的很累,脚好酸,肩膀僵硬得像是扛了千担的负荷。
如同被催眠般,她摇摇晃晃地走着,眼前出现一点光球,引导着她走向另一道光明的门。
“你来了。”
先是不适应的用手遮住光线,渐渐地一股花香味袭入心脾,蓝秋滟看清楚说话者的脸孔。
“是你。”
“对,是我。”
“为什么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