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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蝶-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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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还会更痛呢,要我停止吗?”这是她最后的抉择,天堂或地狱。

“不。”

一个字决定了她的堕落与毁灭。

卫森的双眸变得噬血,像头发了狂的野兽撕裂蓝秋滟的底裤,无情地扳开她的大腿,不顾及她尚未完全湿透的甬道。两指拨开她的小瓣,拉下自个儿裤子的拉链,以蛮横的暴行强取处女血液。

“啊――好痛……”蓝秋滟忍不住哭喊,抓住他的肩膀。

“告诉我,你还能无怨无海吗?”卫森冷冷地看着她,下身不断地撞击。

她笑中含着泪地抚他的脸。“我无悔,我终于……你的女人。”

面对此痴心的女子他没有感动,只有一阵阵不平的愤怒,她凭什么痴心,他允许吗?

像是对待陌生床伴般,卫森冷做地拍去她的手,加快速度在她体内冲刺,刻意地搅乱她的呼吸,使她无法回应的动作,只有痛苦的承受。

他在惩罚她的痴心。

“腿张大点,我快出来了。”

近乎强暴的性交在短短十来分钟结束,在最后几秒钟,他抽出自己翻过她的身,温热的液体宣泄在她平滑如雪的背脊。

就像完成一扬交易似的,卫森漫不经心地拉上链,稍微整整不乱的外观朝她雪臀一拍。

我下午有个会议,你自己回去。“话一说完,他冷淡地转身离去,屈辱的泪滑出蓝秋滟眼眶。

这是我无悔的爱吗?

第三章

在百般交涉无结果的情况下,等不及的卫森亲自上南投寻访,无视地震后的土地有多脆弱,随时有土石流之危而上山。

听手下员工的回报,九二一和六一一强烈的地震把南投山区都移了位,唯独神秘的蝴蝶谷和蝴蝶馆丝毫未受影响,依然迄立不摇。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着,像个圆形的球包围住那一区,所以有不少人前去避难。

现在还有二十几个帐棚搭在蝴蝶谷外,有几户山民在蝴蝶馆前盖卢临时住所,炊烟四起。

少了游客的山区显得孤寂,颠簸的道路行来困难,不时要注意落石,小心松泥。

“总裁,请走前方岔路的左边。”

弯进上坡路,不复青翠的憔悴山坡满目疮痍,黄土外翻,滚石堆积路旁,忙碌的怪手工人不停地挖掘污泥碎石,村民们抢救满园果树及家园。

愈近神奇的山谷,落石情况是显得改许多,新生的嫩芽已届成熟,入目的野花渐渐茂密。

远望绿山中有幛白色建筑物高耸去层,四周不见地震后的伤害,好山好水依旧风骚,地平水清花香,一条墨色的柏油路直通蝴蝶馆。

馆外有少许的大型凤蝶飞绕,似在探望馆内已成标本的永恒生命。

“右侧一排樟木是车辆停放处,阴凉得比现代隔热纸好用,不用上锁亦不怕失窃。”

“很美的一个地方。”空气中飘来阵阵花蜜的香味。

“蝴蝶谷里更美。”

卫森步上石阶,门口有个窗形售票处,由于非假日地震影响,入山的游客稀少,改以自动投币式购票。

以助理身份导路的江月昙熟知蝴蝶馆运作,事先兑换了一堆五十元硬币,连续投了十次,一人门票费是两百五十元。

“你也需要买票入内?”

“机器认钞票不认人,馆主的女儿一样没人情讲。”她是不想表明自个的私人情绪。

她在搪塞。“为什么你不为父亲工作?”

“我学商,他是昆虫专家,怎么也帮不上忙。”江月昙带头地走向馆主办公室。

办公室在二楼,陈列馆主要集中一、三楼,二楼虽然亦摆陈一些蝴蝶标本,但是不开放参观,那是逃不过百年雷击的蝶精遗骸。

在蝴蝶馆供人欣赏的蝶姿全来自蝴蝶谷,蝴蝶的寿命通常不长,一旦停止了舞动,遗下的美丽便成了透明橱盒内的娇客。

这里有成千上万不同姿态的蝴蝶,吸引了卫森的注目,脚步始终迈不快,徐徐如龟步般漫行,不愿放过每一份精采。

近了。

脑海中浮起两个字,他在一群蝴蝶中找寻七彩麝香凤蝶,眼底闪着复杂心思。

是失望还是庆幸呢?

“没有七彩蝴蝶?”

“五彩的倒是不少,七彩蝴蝶世界难寻,你喜欢双环凤蝶、琉璃纹凤蝶,或理宽青带凤蝶?这只雌荫蝶少见的斑纹,还有长须蝶……”

一提及锺爱的蝴蝶,江莽就像关不住的湖水,不断地往支流宣散,填满大大小小的水溪深壑,流动着生命。

“你是?”

“我是本馆的馆主,你是卫先生吧!”他热情中带着几分戒心。

“他是我们公司的总裁。”江月昙多事的介绍,希望博得父亲的专注。

江莽平静地望了她一眼。“我长大了,孩子。”

“你错过了我的成长过程。”她语含怨慰。

“我尽力了,是你母亲将你带离我身边。”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尽职的父亲。

“是你太迷恋蝴蝶,枉顾母亲的伤心。”她在责怪他,让她明明有父亲却像单亲家庭般少了父爱。

小时候太天真,以父亲爱蝴是来自一种天性、单纯地喜欢蝴蝶的风姿进而收藏建馆,供更多喜蝶的人们观赏。

一直到小学毕业那年,母亲忍受不了心爱男子的冷落,愤而她离开家别住,她才得知母亲的心事。

原来她恋孺的胡蝶是只千年蝶仙,而父亲早在少年时期便爱上非人的她,从此浸淫在蝴蝶的世界里,渴望求得一份奢爱。

执着了二十年,父亲在家庭的压力下娶了母亲――苦等他多年的学妹。

本该是美满的婚姻,但是生下她后,父亲毅然放弃高薪的工作,带着母亲和她定居蝴蝶外,并建了全台弯藏量最丰的蝴蝶馆,自此忘却自己是有家小的男人。

日日夜夜,不眠不休,他地一生已奉献给蝴蝶,眼中再无旁人,忽视家中有人倚们等待,泪湿孤枕。

人言痴心,心在哪里?

她有一对全天下最痴情的父母,却也是最可怜的父母,因为他们爱的对象不是彼此,错过牵了姻缘。

“月昙,你不了解蝴的美。”江莽指的是一馆缤纷的蝴蝶。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蝴蝶记我失去父亲。”她说的是人。

“你……”他不愿多费口舌。“卫先生,你见笑了。”

卫森指加大杠框的一只彩带鸢尾蝶。“你见过比它大的蝴蝶吗?”

大概有初生婴儿的三分之二身长,宽达半公尺。

“这是本馆最大的蝴蝶,我想世上找不到第二只。”那是早天的鸢尾蝴精,修行七十年了。

“我的意思是……”模模糊糊的印象冲过记忆关卡,卫森脱口而出地说:“人般口小的七彩蝴蝶。”

江莽猛地一惊,推推鼻梁上的棕框眼镜。“你真爱说笑,天下哪有那么大的蝴蝶。”

“蝴蝶谷里不就有……”

月昙!他轻斥声,睇了她一眼,“抱歉,小女很久没到山上来,有些事记错了。”

觉得被轻忽的江月昙眼神一黯,将视线调往一只只垂挂在蓝色天花板的模型蝴蝶。

在他的心目中,蝴蝶永远是最重要。

“我听说此处有座山谷满是蝴蝶,莫非是令媛口中的蝴蝶谷?”卫森迂回地拭探。

“是有座蝴蝶谷,不过它不出售。”江莽一口气就表明态度。

熟悉感似在呼唤潜意识的影像。“卖不卖百一回事,里面当真住了一位仙子?”

“这……呃,道听途说,道听途说,是故友买来养老用。”此话半真半假。

胡蝶收养了一位大类小孩妙舞,为了使她能适应群体生活,她常常出谷安排舞去接触人群并依正规人类的方上学及交友。

胡蝶有张不老的容颜,实际上她的年岁无人能及,说是养老并不为过。

“你的故友很美?”卫森有些吃味的问。

江莽神情一柔。“她的美丽今日月失色,世间已无些佳丽。”

“能否引见?”一股蠢动在他体内滋生。

“她不会卖山谷,你白费心思了。”江莽的排拒很明显,口吻略微不快。

“江馆主误解了,我只是瞧瞧传说中的佳人罢了。”此刻的卫森不是汲汲于功利的商人,而昌初次恋爱的少男请求见心上人一面。

“相见不如不见,你的市侩气息太浓,会污了山谷中的灵秀。”江莽对他有莫名的敌意。

“爸,请尊重我的老板,而且蝶姨见不见他非你权利范围所能主意。”发间已有银丝,他还在争什么?

君老发成霜,奴家似朝阳,切切寻情骨成灰,空如影。

他在强求,梦犹不醒。江月昙说不出是心酸或是可笑,这是她的父亲呵。

“月昙,几时胳臂肘向外弯。”

“在你醉心蝴蝶时。”

两父女各有私心地互视,满馆的蝴蝶魂魄停翅拜托山谷主人。

“我说过她不见外客,你的员工没回报你吗?”江莽就是瞧他不顺眼。

“一群庸碌之材,我相信她会乐意接见我。”如果她是梦中瞳眸的主人。

江莽冷嗤的斜眼盹视。“年轻人真爱说大话,难怪是卫氏企业的总裁。”

“为什么刻意排斥我,因为我比你出色,危及你一方小小的私欲?”卫森一针见血地打击他。

“你未免太狂了,有本事自己去闯雾屏。”恼羞成怒的江莽脸色发红,气得扭头就走。

被抛下的两人微微一怔,苦笑自己的不受重视。

“江助理,你应该知晓进出蝴蝶谷的路吧?”小时候是由大人牵着入谷,早已不复记忆。

“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很模糊。”小孩子爱玩,哪会记那些。

卫森叹了一口气,不舍的望望一馆栩栩如生的蝴蝶,进宝山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一抹坚持的眸光在他眼底流转,那是不肯罢手。

“我们去试试看,赌万分之一。”只要有机会就不放弃。卫氏名言。

“你……”她微愕了一会,随即领悟。“总裁,你中了蝴蝶的魔咒。”

“也许吧!”

雾,浓得像白色的棉花糖。

短短几分钟,朗朗晴空忽地不见,一进入谷外的密林,不知从何衍生的白雾席卷而来,让人几乎看不见前方的路,恍如雾中的睁眼瞎子,一步步地摸索。

无风,雾却是带冷意,故意刁难前行的两人。

卫森是为了寻梦中佳而来,而江月昙也是有私心,她想见心中的那个人。

互在手腕以绳联结避免一人在雾中迷失,他们比别人多了一颗心恋为名的心,稳定地踏出每步,虽慢但方向不变,亘朝蝴蝶谷。

或许是运气吧!雾里突然有个淡淡的风味,轻轻地呀吹,把雾吹淡了。

隐约可以目视远处一小片绿色,阵阵花香随着脚步的靠近愈来愈浓,三两只离群的蝴蝶在他们头顶徘徊,十分好奇两人的进入。

视野变清了,树森遮不住满谷的野花,令人无法计数的蝴蝶舞在半空中,和地面上的花朵相互映衬。“天呀!真壮观的美。”卫森被眼前美景震住了。

这是台湾吗?

看遍全世界的绮丽风光,画一般的人间仙境竟然存在于一方小天地,绿点缀着姥紫嫣经,一湖水轻漾大谷底吟唱。

风一拂越,甜浓的香味勾人涎液一噎,真想拈起一片花瓣放在口中细尝,化成蝴蝶飞舞甜蜜中。

咦!那是什么?

卫森眼尖地瞧见白铃花旁躺着一位人形女子,黑亮如瀑的长发遮住了脸,起伏的玉胸似在假寐中,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往前跨,手腕间的绳结自然脱落。

颓皮的风小弟吹开覆面发丝,冷帛一口气的声音大过坪然而动的心跳声,他怀疑地放轻足音,怕惊扰睡眠的仙子,蹑足地坐她身侧。

眉弯似月,不浓不淡地倾诉柔情,乌翘的长睫毛安静地覆盖困极的眼,鼻息微温,朱唇未点而红的吐露芬芳。

藉白的肌肤微泛小麦色,光嫩的细可见淡淡晕霞,让人忍不住想占为已有。

阳光薄弱无力,照在皮肤上有轻微凉意,不似山谷外毒辣,似要脱人一层皮难怪她敢安适地睡在花丛中,不畏烈日。

瞧得出神的卫森戽了自我,古铜色的大掌不听使唤地抚上那张妍容,指腹传的触感柔得似要融化他的心,一抹迷恋淹上他的眼。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慢慢流逝。

满涨的心湖溢地丝丝情悖,蔓延到周身,向四肢扩散,由指尖迸射四方。

是贪是婪,是卑琐的蛮横。

他要她。

源自刹那的心动,他知道这是令人歌咏的爱情。

无形的魔索绑住了他的心。

“你是谁?”

清脆缥缈的女声先起,那比动人的滢滢水眸随即掀开。

“是你,我梦中的仙子。”激动不已的卫森有片刻的哽咽。

蝴蝶轻笑地抬起玉手抚摸他的脸。“我认识你吗?小朋友?”

“小朋友?”卫森眉头一皱,表现出强烈不满。

“迷路了?”

“不是。”

“别爱上我,学聪明些。”她已欠下太多的情债,难以偿还。

“你的警告来得太迟,我来了。”他握住她的纤手放在唇上一吻。

她一震,笑容变薄了。“蝴蝶是自由的舞者,不受任何约束。”

胡蝶帛不回自己的手,紧紧被握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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