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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多慈与徐悲鸿爱情画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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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由徐悲鸿夫妇出面,帮谢寿康解决了他最最头痛的婚姻危机问题。谢寿康前妻刘作雨是位农村小脚女人,出国之前,两人感情尚可。谢寿康原也想与她厮守到老,但回国后,西风东渐,像他这样身份这样地位的人,守着的太太,“既矮又丑,站在桌子旁边,肘部刚好够到桌面,她穿一身土布短打,梳一个巴巴头,十足的乡下人模样”,连蒋碧微也看不过去,更不用说进出社交场合了。“两个人无论外表或内涵,一个乘云,一个行泥,距离实在太远。”后来谢寿康到徐悲鸿这边来,“坦白承认他和太太相处不来”,但他又不忍直接向太太挑明,便请求徐悲鸿夫妇去做工作。于是蒋碧微以自己三寸不烂之舌,三番五次,终于说动刘作雨与丈夫协议分手。条件也十分简单,刘作雨离婚不离家,由谢寿康每月提供五十元生活费。而离婚的所有细小枝节,谢寿康没有出面,都是徐悲鸿为他一手操办的。
  此时蒋碧微家庭有变,请求谢寿康伸出援助之手,他如何敢怠慢半步?当天上午,他就匆匆由南京赶往上海,直奔中华书局舒新城处。
  见谢寿康以中年婚姻变故者的身份来做说客,大家相视一笑。徐悲鸿本来是脸沉着的,也忍俊不禁。但谢寿康有他的撒手锏,这便是吴稚晖规劝徐悲鸿的一封长信。
  对于徐悲鸿,吴稚晖是他特别敬重的长者。吴稚晖生于同治四年(1865),徐悲鸿光绪三十一年(1905)还跟在父亲身后学画时,他就在法国参加了中国同盟会。1915年,吴稚晖与李石曾创建留法勤工俭学会。1924年起,吴稚晖先后出任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国民政府委员等要职。上世纪60年代,他还被联合国授予“世界文化名人”头衔。
  五四新文化运动期间曾主张彻底摒弃封建传统文化的吴稚晖,在规劝徐悲鸿的长信中,却表现出了一个长者和一个智者的固执——
  “尊夫人仪态万方,先生尚复何求?”他问。“倘觉感情无法控制,则避之不见可乎?”他又问。信结尾处,他还以自己的婚姻打比喻,“弟家中亦有黄脸婆,颇亦自足,使弟今日一摩登,明日一摩登,侍候年轻少女,吾不为也。”
  徐悲鸿无法做出回答。
  徐悲鸿来南京国立中央大学任教,总务处也安排有住处,在丹凤街52号,大小共四个房间。这是一幢老式的两层楼房,同住的,还有中央大学另外三位教授。其中谢寿康与他们同住二楼,楼下是何兆清夫妇和曾昭抡先生。当时蒋碧微父母以及蒋碧微的弟弟蒋丹麟也在南京,大小七口人,加上下人、奶妈,十分拥挤。徐悲鸿的创作,只好在国立中央大学画室里进行。吴稚晖闻知此事,二话没说,出资三千大洋,在南京鼓楼坡北面的傅厚岗,为徐悲鸿买下两亩宅地。
  大恩不言谢。
  面对这样一个长者,面对这样一种情义,徐悲鸿怎能将那个“不”字说出口?
  谢寿康知道徐悲鸿的两难,也不逼他立即表态。
  之后在舒新城家,徐悲鸿画兴大起,先是用铅笔为舒新城前妻贺菊瑞画了幅人物速写。后又提笔为舒新城的新妻刘济群写下“勇迈”二字,题曰:“济群女士为学深思,行其所安,不屈不挠,独与吾友舒新城相爱,险阻既经,前途坦荡,长此贻之。”
  “你看我处理方式多得体,前妻后妻,一画一字,谁也不得罪!”又笑,“一个舒新城,一个谢寿康,还有一个徐悲鸿,现在的中年恋爱,恐怕已经成为时代之病了啊!”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 图画满分(6)
舒新城笑道,“我们已经从时代病中走出来了,只有你徐悲鸿,还在病中苦苦挣扎哦!”一时兴起,又为徐悲鸿作打油诗一首:
  前日小谈后,急“马”大动摇,
  时时想溜走,计划满头脑,
  溜既溜不成,留住枉烦恼,
  作“长”十九月,有甚可足道,
  于人既无益,于己更无聊,
  莫羡人洞味,且请试试瞧。
  徐悲鸿看后“哈哈”大笑,“知我者,新城也!”
  谢寿康不失时机地插上一句:“既然‘溜既溜不成’,不如再给碧微一个机会,看看她的表现,你的意思呢?”见徐悲鸿沉默不语,又说,“这样吧,我来安排,咱们一起去庐山牯岭陈散原处避避暑,如何?”
  徐悲鸿无语。无语就是应承。
  陈散原是徐悲鸿忘年之交,长徐悲鸿四十三岁。散原是他的号,其本名陈三立,又号伯严。进士出身,曾任吏部主事,后因参与戊戌变法,与父亲陈宝箴(湖南巡抚)同被革职,隐退后自号神州袖手人。陈散原的诗做得极好,但晚年与人谈诗,总是一再谦虚,“吾七十以后已戒诗矣。”怪的是,书法不是他的强项,但只要有求,总是午夜篝灯,勤勤交卷。他的两个儿子,长子陈师曾号称北京画坛首领,八子陈寅恪则是著名历史学家。在巴黎留学时,徐悲鸿夫妇与陈寅恪交往极密。
  谢寿康陪徐悲鸿到庐山后不久,蒋碧微得到谢寿康及时反馈的信息,在母亲陪同下,也匆匆赶到了庐山。
  看到岳母陪蒋碧微一起过来,徐悲鸿微微吃了一惊,他的嘴上没说什么,但他知道,在这场夫妻对决战中,他的败势又增添了一份。
  徐悲鸿可以不理蒋碧微,但对这位善良又慈祥的岳母,他不能不理。1917年11月,徐悲鸿与蒋碧微携手私奔日本,生米做成熟饭。而在上海蒋家,女儿突然失踪,蒋碧微许配的查家又来逼婚,几乎乱成一团,不得已,只好置一口空棺,以女儿病死为由搪塞过去。一年后,他们从日本回上海,蒋碧微不敢回家,便和徐悲鸿住在旅馆里。岳母知道后,瞒着她的父亲,独自过来看望,见他们经济窘迫,又出资在民厚里租了一间厢房,帮小两口度过了最为艰难的时光。
  关于在庐山的这段生活,蒋碧微后来在回忆录中写道:“散元先生一家对我非常好,徐先生则默然不理。朋友们极为掇促我们同出同游,我们曾登临五老峰,也曾在巨瀑之下,褫衣冲淋。游兴虽浓,但是这些都不曾使我们之间的僵局,有打开的希望。”
  转瞬半个多月过去,暑期接近尾声。再过十来天,国立中央大学也要开学上课。
  蒋碧微自己不好开口,便撺掇母亲试探徐悲鸿的心思。母亲既然陪女儿过来,自然希望他们夫妻和好,于是有意无意向徐悲鸿说,“立秋之后,一天比一天凉,也没有带更多的衣服,怎么办?”
  徐悲鸿听出了她的话意,怏怏而答:“有什么怎么办?只好大家回去罢了。”
  蒋碧微远远听见,心里一阵窃喜。辞职出国的事,当然也就从此不提。
  《背纤》,孙多慈写于1934年秋,刊《孙多慈描集》。
  从九江下来,坐的是招商局江安号客轮,船经过安庆,停靠一个小时。徐悲鸿走出船舱,独自立在甲板上。江岸之上,振风塔凌空而立,上矗云汉;迎江寺群殿相拥,气势雄伟。孙多慈曾向他说过,这是安庆东城之外一大风景,俗有“过了安庆不说塔”之美誉。往西有枞阳门,进城往西北,一个叫汪家塘的地方,便是她的家。徐悲鸿看江面上正冉冉而起的太阳,大概还不到早晨6点钟吧,此时的孙多慈,恐怕还在睡梦之中,她怎么能想得到,在南城外,在江安号客轮上,徐悲鸿正对她苦苦思念呢?那一刻,徐悲鸿真想随人流走下船去,在汪家塘方家大屋,找到孙多慈,不再回南京,而是隐进深山,做牛郎,做织女,过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
  孙多慈《刘杏春女士》,写于1934年春。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徐悲鸿仍旧是一个凡夫俗子,他的爱情观,他的生活观,都注定他无法如此超脱。
  在远处,蒋碧微一直在关注徐悲鸿的感情变化,直到大轮拉响长笛,缓缓离开码头,她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徐悲鸿乘坐的江安号离开安庆码头的同时,早早起来的孙多慈,在汪家塘方家大屋,在院子里那株葡萄树下,与父亲孙传瑗,正边吃早点边谈心。早点是安庆特有的侉饼包油条,刚刚在街头买来的,侉饼外脆内软,上面撒有芝麻,一咬一口香。
  孙多慈以图画满分成绩被南京中央大学艺术专修科录取的消息,在安庆,算是特大新闻,自然不胫而走。安庆女中师生,更当是学校荣誉,四处传播。但同时,关于孙多慈与徐悲鸿之间的流言蜚语,也传到了安庆。更有甚者,有人从南京过来,还将刊有徐悲鸿与孙多慈花边新闻的小报带到安庆。孙多慈自然矢口否认,孙传瑗见多识广,虽然不是全信,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忧。
  父女俩有一句无一句地说话,但各自都揣有各自的心思。尤其是孙传瑗,面对十九岁的女儿,说轻不行,说重也不行,只能点到为止。其中包括到中央大学后,如何与老师相处。如何与同性同学相处,如何与异性同学相处等。
  孙多慈淡淡笑出声来,“你不就担心我在个人问题上不能把握吗?我向你保证,在学校期间,尽可能不与男生接触,如有什么对象,一定先和父亲商量。”
  “我也不是反对你处男友,只是……”
  “好了啦,我说到就会做到的,你还不相信我吗?”
  孙传瑗无话可说。女儿大了,翅膀硬了,做父亲的,已经没有能力再把她掩在自己的身下了。
  

十一、 闺中密友(1)
十一、 闺中密友
  在国立中央大学,孙多慈的闺中密友只有两位,一位是文学院社会学系李家应,一位是理学院物理系的吴健雄。对孙多慈的情事,两人持截然相反的态度,李家应是坚定的支持派,吴健雄是坚决的反对派。有趣的是,多少年后,两个闺中密友的态度大转换,李家应成了坚定的反对派,吴健雄则成为坚决的支持派。
  1934年大风之夜,孙多慈写《李家应》。
  在国立中央大学的日子,孙多慈外出,总是和两个闺中密友中的一位同行。
  李家应是孙多慈自小玩到大的女友,可以用“形影不离”来形容。“同学中,则李家应女士与吾自小学、中学以至大学,未尝一日或离,情好逾于手足;以此之故,吾平生所作所画,以写家应者为独多,亦以写家应者为最逼肖。”孙多慈自己说。李家应比孙多慈大两岁,生于宣统二年(1910),属狗,因而常在孙多慈面前摆出一副老大姐的姿态。孙多慈虽然小一些,属牛,逼急了,就会尖着嗓子反驳,“我是垦荒牛,你是落水狗,你当真还能大得过我?”
  李家应老家在安徽含山,父亲李立民与孙多慈父亲孙传瑗一样,也是清末投奔安徽省城安庆的。民国之后,李立民在在安徽政界工作过多年。后到杭州,在浙江省政府工作,任浙江省政府秘书长,但家小一直放在安庆。李家应个头与孙多慈相仿,但略壮一些,性格也更直爽。处理方方面面的关系,包括个人情感等,也比孙多慈要果断。她的这种性格特点,七年之后在担任战时儿童保育会浙江分会第一保育院院长时,表现得淋漓尽致。战时儿童保育总会会长是宋美龄,浙江分会会长蔡凤珍,是浙江省政府主席黄绍竑的夫人。浙江分会第一保育院,于1938年夏在丽水县碧湖镇成立,在李家应打理下,短短几年,成绩突出。1942年春,蒋经国夫人蒋方良,奉宋美龄之命,专程前往浙江第一保育院巡查。这位金发碧眼、身材高大、体态丰腴、服饰华丽的俄罗斯籍女士,对李家应的工作称赞不已。1943年,日军逼近丽水,李家应率保育院迁至云和县,1944年又迁往平阳。尽管条件恶劣,李家应还是带领全院教职员工,垦荒千余亩,办起了农场、畜牧场,种植水稻、蔬菜等农作物。此外,他们还修建校舍,创办工艺组,自己动手织布、做鞋、缝纫、织袜,基本解决了师生生活所需。此时的保育院,实际已经发展成为一所农场学校。1945年8月,李家应因身体欠安,离开第一保育院,相处七年的学生闻知,相送三十余里,一路哭声不断。1945年10月,李家应获国民政府颁发的抗战八年胜利纪念勋章。
  当然,此是后话了。
  李家应也是1931年考入国立中央大学的,闺中密友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而此时,也是孙多慈相对苦恼的时期。于是,更多时候,李家应只是一个倾听者。
  正式成为国立中央大学艺术专修科新生,孙多慈感觉最大的变化,就是老师徐悲鸿对自己若近若远,若即若离,似乎是在有意识疏远自己。那段时间,他极少约孙多慈去他的画室,有时孙多慈自己去了,他的态度也不比往日。虽谈不上是冷淡,但也绝说不上是热情。他总是处在绘画创作状态,与孙多慈说话,有一句没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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