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只是按摩啊,牧的心头一松。然而看着仙道修长的手指,在藤真光洁的背部来来回回,肚子里还是超级不爽。
牧正琢磨着,非得想一个什么由头,来破坏这个“美观”得令人恼火的画面,耳边忽然传来轻细的、均匀的鼾声。
藤真歪着脑袋,一边脸蛋压在柔软的枕头上,嘴唇微微嘟起,向外吐着悠长的气息,不一会工夫,他竟然舒服的睡过去了?
“藤真学长?藤真学长?呀,睡着了。”仙道轻轻推了推藤真的肩膀,没动静,只好站起来,无奈的朝牧眨了眨眼睛。
“今天的比赛,藤真太累了。”看着那双秀眉末端,犹自结着的小小的疙瘩,牧疼惜拖过毯子,盖住了他光裸的脊背,低声对仙道说:“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仙道挠了挠朝天发,看上去又委屈又苦恼,原地磨蹭了一阵,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牧的胳膊,“牧学长,你累不累?我也帮你按摩一下吧,然后你陪我下棋?”
牧的表情活像呛了一大口水,赶紧胳膊一挥,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用了不用,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的技术很好的,藤真学长都说舒服。”
“真不用!”
“牧学长你别客气啊。”
“我,我怕痒!”
牧情急败坏的胡诌了一个理由,只想早早打发仙道走人。
后者果然一愣,嘴角不住抽动,似乎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蹩到桌边,抱了他的将棋盒子,“那好吧,二位学长好好休息,后天的比赛加油哦。”
却在退出门去的一瞬间,爆出一串惊天动地的大笑,咚咚咚奔跑的脚步迅速远去。
白天打了这么艰苦的一场比赛,晚上居然还有精神抱着棋子到处找人消遣,仙道的体力还真是不可小看。
牧立马关上大门,按了按青筋暴突的太阳穴,那家伙要是回头敢到处胡说,哼哼,今后有得是要他好看的机会!
总算是清静下来,世界只属于他和藤真二人了。
牧轻手轻脚的走到藤真床边,慢慢的俯□去,床上的那人已睡的极为深熟,脸边的枕巾上留了一小摊湿渍。
藤真是今天唯一打满全场的球员,这场胜利确实透支了他太多的体力,就算没有仙道的“催眠”,这第三夜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实质”的作为了。
牧探出拇指,小心翼翼的擦去藤真嘴角的口水。
刚想起身,可是指下那湿滑微温的触感,又让牧觉得,胸腔好像有一根游丝在飘来飘去,撩拨得那个地方痒痒的,又是窘迫又是舒服。
鬼使神差似的,牧放任自己的手指慢慢下滑,沿着圆润有力的轮廓,从唇角到下颌、到脖颈、到肩胛骨,停留在毯子的边缘。
平时打球的时候,看见过藤真光着膀子,不觉得有什么;刚才仙道在的时候,光顾着一惊一乍,也不觉得有什么。
这可会儿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耳边缭绕着藤真的绵绵呼吸,眼前看着他罕有的、安静的,有些疲弱的容颜,脑子里就不可克制的,重播藤真裸背的画面……
这样做不太好吧?被藤真知道了会生气吧?嗐,我们已经是情侣了,都已经亲吻过了,摸一下有什么关系?
牧心底天人交战着,手头却不听使唤的,一点一点拉下藤真身上的毯子。那线条流畅的骨骼,那纹理停匀的肌肉,那白皙健康的肤色。
牧摒住呼吸,摊开手掌,慢慢的接近藤真的裸背,掌心骤然一热,有如细小的电流通过,肌肤熨帖的瞬间,牧感觉又惊险、又美好的仿佛有些眩晕。
他才壮着胆子滑动了一下手掌,还没细细体会那暖滑的滋味,忽然藤真翻过身来,冲着他叫了一声:“阿牧!”
这下子把牧吓得不轻,登时从床上弹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解释,“健司,你,你,你的毯子掉了……咦?”
藤真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嘴里又含糊的嘟哝了一句,“……传球啊……”
几秒钟的愕然之后,牧悄悄的吁了一口气,原来是做梦啊。嘿嘿,累成这样了,说梦话都还是打比赛。
雪白的灯光撒在藤真的脸上,仿佛是觉得有些刺眼,他的睫毛轻微的抖动着。
砰砰狂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又被一股宛如潮水轻漾的温柔弥漫,牧把毯子拉到藤真的肩头,走到门边揿下按钮,房内一下子暗下来,只有窗外透进来些许柔和的微光。
“明天见,健司……”牧泛起一个微笑,向着鼾声传来的方向,轻声道了晚安。
“等一下。”藤真按住牧的胸膛,扭头往走廊左右探望了一番,严肃的对牧说:“我先走,你过十分钟再来。”
“这个,有必要么?”牧苦笑,上午练完球,好容易说动藤真,下午一起去素有“食之都”美誉的福冈市好好逛一逛,谁知道约个会还要这般鬼鬼祟祟,大费周折。
“少罗嗦,我在车站等你。”藤真眼睛一瞪,一副没得商量的神气。
“那……好吧。”牧只好缩回到门内,为了一个下午美妙的约会,这十分钟,他忍了。
5、4、3、2、1,到点!牧一甩腕表,潇洒的抓起床上的运动外套,脚步轻快的踏出大门,却差点跟迎面而来的那人撞个满怀。
“哎哟,阿牧,你赶着约会啊,冒冒失失的!”诸星打一叠声的抱怨。
牧总算把冲到嘴边的“你怎么知道”,给吞了回去,强忍着内心的焦急,问:“有事?”
诸星伸长了脖子,往宿舍内张望,“藤真呢?不在?”
“不在。”
“上哪儿了?”
“不知道。”
“哎,真不巧啊,还想找他说点要紧的事的……”
真是巧啊,要是迟个十分钟,藤真就要被这家伙堵个正着了。而且能有什么要紧的事,不就是反反复复的强调那个“宿命的对手”?
牧心中大叫侥幸,闭紧嘴巴不再说话,巴望着诸星赶紧离开。
诸星不仅不走,反而上下打量了牧一番,“我说,你打扮的油头黑面的,这是要去哪里?”
油头黑面……牧直想掐住诸星的脖子,不过时间紧迫,约会要紧,没工夫跟这家伙计较了,便信口敷衍,“没什么,就是到市区随便走走。”
没想到,诸星却高兴的一把搂住他的肩膀,“正好,我也没事,跟你一起去逛逛,我这还是第一回来福冈呢!”
什么?一起?被这个罗唣男蹑上,不就意味着下午的美好约会提前报废了么?牧差点没有被自己的一股浊气憋死。
怒从心突起,恶向胆边生,牧认真的考虑着,要不要就地把诸星大一拳打晕,不知死活的那一个,却乐呵呵的勾着他的脖子往前拖,“走走走,说起来咱们哥俩也好久没有一处玩了,哈哈!”
95、约会(上)
95、约会(上) 。。。
远远的,牧就看见站台边上,盯着手机屏幕的藤真,想来是在看时间。
身边挂着这么个庞然大物,等一会儿要怎么跟藤真解释?
牧正觉得脑仁一阵一阵的抽搐,诸星却发现新大陆似的欢叫起来,“阿牧,那个好像是藤真?哎,藤真,藤真!”
诸星嚷嚷着甩下了牧,直奔藤真而去。
藤真闻声回头,先是露出讶异的之色。不过,接着瞅见诸星身后一脸苦相的牧,讶异之色散去,唇角、眉尖、瞳仁都透着一股子凌厉。
大老远的,牧就感到藤真的目光,狠狠的戳到自己脸上。好容易可以约个会,自己却拖了一条尾巴来,这能怨藤真生气吗?
这边牧正感叹着自己情路坎坷,那边诸星已经兴高采烈的搂住藤真,“真是巧啊藤真,刚才我还找你来着,这是去哪儿?”
藤真肩膀一沉,滑出了诸星的臂弯,“今天没有比赛,出去随处转转。”
诸星频频点头,露出一个傲气而顽劣的笑容,“福冈号称‘九州门户’呢,是该好好玩玩,要不然明天你们就没有时间啦。”
只有一秒钟的不解,藤真就琢磨出诸星话里的意思,冷冷的笑了一声,不搭腔。
走过来的牧正好听见,问了一句:“为什么?”
“嘻嘻,阿牧,你们输了明天的比赛,不就要回神奈川了么?”诸星一脸的洋洋得意。
“哼哼,要滚蛋的是你们吧。”牧黑脸一沉,插上前一步,隔在了藤真和诸星之间。
“阿牧,你让让。”诸星推着牧的肩膀,纹丝不动,便拿出运球过人的把式,滑溜的从牧的身边一闪而过,再度贴上了藤真,“正好我也没事,不如我们一起?”
不等藤真表态,也不等牧反对,诸星便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对牧说:“不好意思阿牧,我决定陪藤真,你自己玩吧?”
瞧诸星那大喇喇的,以为自己很抢手,很受欢迎的模样,牧几乎气结,这要不是大庭广众,这要不是当着藤真的面,他一定要让诸星清醒清醒。
“我们三个,一起。”这句话,藤真说的有些无力。诸星大是甩不掉的,他早就已经觉悟,可总不能甩掉那个脸黑得眼看就要揍人的家伙吧?
“好吧阿牧,便宜你了。”诸星无奈的送了耸肩,却在回头的瞬间,吓了一大跳,“赫,你干嘛这么凶?”
“我们先去哪里?”挤上了地铁,诸星殷勤的问藤真。
“随便。”藤真回答得很没情绪,身边亮着这么大的一只灯泡,哪里都一样了。
诸星想了一会儿,一拍巴掌,“不如,我们去川端吧?”
“川端?”看着诸星眉飞色舞的样子,藤真倒是有些意外,“你对福冈很熟吗?”
“嘿嘿,不熟,头一回来。要说熟,阿牧比我熟多了。”诸星的笑意变得有些诡秘,斜着眼看向牧绅一。
“你不是说,你也没来过福冈吗?”
“咳咳,是没来过,不过据说,川端是福冈最老的商店街……”
藤真敏锐的发现,牧的黑脸膛开始变色,露出一种别人可能不熟,但是藤真最近见多了表情,叫做——羞涩。
藤真正犹豫着,这样的场合,适不适合给牧来个彻底的盘问,诸星已经朝他耳朵边贴过来,故意神秘兮兮,偏偏嗓门不小的说:“我告诉你,阿牧的女朋友,就是福冈的,曾经在川端住过……”
哗啦!握手的铁环被藤真猛的一拉,发出好大的动静。女朋友,牧绅一居然有女朋友!
偏偏这个时候,当事人在自己的迫视下,目瞪口呆,理屈词穷的模样,让藤真愈发的确定,这里头一定有问题!
诸星还在滔滔不绝的说下去,“菜菜子的奶奶,哦,菜菜子就是阿牧的女朋友,经常从福冈来看她,还带了一种叫川端善哉粘糕的点心,我看见他们躲在院子里,你一口我一口的喂着吃呢……”
牧绅一,你好样儿的,挺懂得肉麻的嘛!怪不得,老说什么“恋人之间做的事”!
藤真表面风平浪静,甚至还配合着诸星的演讲,露出一抹很捧场的微笑。然而,握着拉环的手臂却血管突凸,脸皮呈现出白里泛青的,漂亮又恐怖的颜色。
正当牧决定不顾一切,把拳头塞进诸星的嘴巴里的时候,那家伙却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的,菜菜子都搬走都快十年了……”
地铁正好停靠站,听见这句话,藤真差点没有脚一软,一个踉跄摔出去。
十年……对了,诸星好像是说过,阿牧七岁尿床,九岁失恋,十二岁被人叫大叔……
不行了,不行了,不解决掉诸星这家伙,漫说毁了大好的约会,自己在藤真心里,恐怕也要进行形象重建了。
牧看着诸星满不在乎的吹着呼哨,而藤真则背过身去,脖子梗直,肩膀颤抖,显然是忍笑快要忍到内伤了。
“中州,中州。”头顶的扬声器传来甜美的报站音。
牧绅一全身肌肉和神经紧绷,蓄势待发。等车厢的滑动门行将关上的一刹那,突然冲上去拉了藤真的手,如同一枚高速发射的炮弹一般,从两扇门的缝隙间弹了出去。
“哎,干什么?”藤真被牧的臂弯一挡,才刹住脚步。等他仓促回头,地铁已经重新启动,隔着半透明的门,只能看见诸星焦急的手舞足蹈的身影,缓缓从眼前离开。
“这下可清净了。”牧掸了掸衣襟,满意的扶藤真站好。
“哼哼。”藤真扭过头去大步走向出口,冷笑声听起来很酷,脸上却是忍俊不禁的表情。
“哎,健司,你要去哪里?”
“川端!”
“啊?”
“我也想试试,那个善哉粘糕,什么滋味,嘿嘿。”
牧语塞,心里头又是惴惴,又是窃喜。看来诸星的胡言乱语,藤真真往心里搁了。不过,瞧他这个样子,应该有点儿像……吃醋吧?
“走吧。”见牧呆立当场,藤真只好走回来,又好气又好笑的在他手心捏了一把,“车上我看过地图了,川端离中州,只有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