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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乱世佳人-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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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碧灰白了脸,勉强笑着:“是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今番倒偏要试试,是我的魂儿说了算,还是我的肉儿说了算。” 
  薛暮紫跟着变了脸色:“心碧,你又是何苦!” 
  心碧一字一句说:“我是四个女儿的娘,我这个娘要做得像娘的样子。” 
  心碧说着,站起来。她站得有点急迫,头微微发晕,身子跟着晃了几晃。薛暮紫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因为慌忙,他的一只手竟托在她腰腹之间。霎时,心碧哆嗦了一下,只觉到一股巨大的潮水呼啦啦地从全身各处向腰腹奔涌,搅成一团旋涡,神奇地将那手死死吸住。被手掌遮盖的皮肤随之像被微红的炭火烘烤着,热热的,暖暖的,舒适得令她要张口呻吟,要流出喜泪。她回头去看薛暮紫的眼睛,从那眼中她同样看到了惊战、狂喜、呻吟、哀求和惶然。她抬起自己的手,覆盖在腰腹间那只男人的手上,停留片刻,轻声说:“薛先生,放了吧。” 
  走出几步,才听薛暮紫在后面说:“你的药,我会熬好了叫绯云送去。” 
  心碧不敢回头,只在嘴里嗯了一声。 
  过了几天,又是逢七,吃完中饭心锦就叫上桂子到定慧寺烧香去了。 
  心碧夜里没睡好,此时想趁无人时补个中觉,却又身子燥热睡不着,躺在床上假寐。一会儿,她听见门响,抬了头从窗户里往外一看,薛暮紫两手端个紫砂药罐小小心心走了进来。 
  “天天叫绯云送药已经不过意了,怎么还劳你自己送来?”心碧赶快下床迎到门口。 
  薛暮紫把药罐放在茶几上,抬头笑笑:“吃这几剂药,也不知道有点效用没有?不放心,来看看。” 
  心碧说:“冷汗倒不大出了,胃里也不那么饱胀,就是夜里睡觉不好。再就是经水还不来。怕是没什么指望了吧?” 
  薛暮紫说:“这才几天工夫?总要调养个把月才能算数。”说着找一个泡茶的盖碗把药汁倒下来,递给心碧:“趁热喝。” 
  心碧也没有细看,伸手接过去,闭住眼睛咕咚咕咚几口喝了,说一声:“好苦的药。” 
  薛暮紫答:“良药苦口。” 
  两个人一个在床边,一个在窗口沙发上,相对着坐了,说些市面上金价米价和孩子们上学的闲话。薛暮紫两手平放在沙发的左右把手上,手指修长,皮色黄中透白,指甲修得整整齐齐,右手的指尖并且不住地、习惯性地在沙发把手上摩挲和移动,像是那把手上也有脉搏在跳,他下意识地要去把握和体会。心碧穿的是一件薄薄的、宽大的碎花泡泡纱旗袍,上身依习惯在床边坐得笔挺,两腿垂直地并拢,脚上是一双家居皮质拖鞋。因为刚刚躺过一会儿,她头上的发髻微见松散,两边耳旁都有些发丝飘拂着,随着说话时头部的摆动和口唇间喷出的气息,发丝轻微地跳动,无形中就漾出一派女性柔曼的韵味。 
  心碧坐不多会儿,只觉浑身热烘烘的,手脚发烫,口干舌燥。薛暮紫倒是个有眼色的,见状忙从茶几上的白瓷壶中倒出一盅凉茶,捧着递给心碧。心碧双手接了,仰头一气喝得干干,复又奇怪地问薛暮紫:“你没有觉得今天很热?” 
  薛暮紫笑道:“立秋有半个月了,纵是热也热不到哪里。” 
  心碧想了想,自语说:“怕是这药性暖,喝下去发散得快。” 
  这话才说完,体内的热力又加剧了几分,血脉一根根的都膨胀开来一样,血在其中哗哗地流动得像暴雨过后的山泉,奔腾着争拥着要寻找薄弱处冲突出来。这一冲,两颊先就红烫如火,娇艳如花,接着双眸发亮,灵动异常,口唇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喷出来的呼吸急促而又滚烫。心碧想要说什么,无奈心中已经迷糊,一双手交叉着搁在颈脖处,去扯那领口的衣扣,眼睛包斜地望住薛暮紫,嘴里不住声地说:“好热,怎么这么热。”示意对方来替她解扣子。 
  薛暮紫稍一犹豫,似有不忍,马上就一撑沙发把手立起身来,快步向心碧走去。没等他弯下腰去碰那扣子,心碧的手臂冷不丁箍住他脖颈,用劲地把他拉坐在她身边。她眼睛和两颊都红得喷火,眼神里有一种急切和痛苦混杂的焦虑,箍住他脖颈的双臂极有劲道,不住地发抖,像高热带来的寒战。她大口大口地喘气,断断续续地对薛暮紫吃语道:“我好难受,我怕是要死了。把我的衣服解开,快,快把我的衣服解开!” 
  薛暮紫双手同样微微颤抖,不作声地一颗一颗解开心碧旗袍的衣扣。他的手指刚一接触心碧的皮肤,她受惊似的猛然一动,有片刻时间像是呼吸停止,两眼恐怖地盯住薛暮紫,嘴唇半张,摆出一个疑问的神色。接着她长长地吁了口气,身子软软地往后一倒,连带着将薛暮紫拉翻在她的身上。她急切地催促他脱衣服,半是迷糊半是清醒地说着两个字:“要你。” 
  薛暮紫从未想到心碧这样纤弱的女人关键时刻能爆发出如此强劲的力量。她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成了嗤嗤冒烟的炸弹,发散出浓浓的硝烟的味道,随时随地都会把他们双方炸得粉碎。她的每一声喘息都酝酿了激情,每一个翻滚都预示了高潮的再起。她紧紧盯住薛暮紫的眼神里是柔情和疯狂并举,清醒和迷糊共存。她体内压抑许久的欲望此时如山泉喷发,一泻而下,其冲力能裹挟着巨大的石块直落沟底。薛暮紫热汗淋淋,被心碧死死吸附在体内,只觉魂魄都快要被她抽空,头昏目眩,几欲虚脱。他无可奈何又羞愧万分地把痛苦写到了脸上,希望心碧能够注意并且有所反应。可是心碧没有。也许她心里想有,可她的身体欲罢不能。正像薛暮紫对她说过的那样,此时此刻人的魂儿已经不能控制肉儿,它们互相之间分道扬镳了。 
  薛暮紫终于发出一声哀求般的呻吟。短暂的时间内,他因体能的极度损耗而变得眼圈乌黑,两颊凹陷,面色苍白。他觉得他快要死了,再不从这片引力巨大的温柔乡中把自己拯救出来,他大概就要丑态百出地死在这张床上了。 
  薛暮紫近于痛苦的呻吟像遥远佛堂的钟声,在心碧迷狂的神志里注入一股如水的清凉。她停止动作,侧了耳朵,似乎在聆听什么,眼睛里满是疑惑不解。而后她慢慢地放松身体,使薛暮紫得以狼狈地抽身而出。她平摊了手脚,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意识一点一点地回复到体内,记起了从刚才到现在的那一段短暂而漫长的欢愉。她躺着,泪水也就一滴一滴地顺眼角滚落,擦着鬓边涸湿了枕头。 
  薛暮紫理好衣物,跪在床边,俯身问她:“心碧,你是在恨我?” 
  她摇一摇头。 
  “那么,你不舒服?不快活?” 
  心碧猛然翻身坐了起来。“你到底没有懂我。”她哀伤地说,“你明知道我快活,你都看到了。一切都如你说,魂儿是附在肉上的,心强强不过命。我要恨,也只恨我自己……” 
  她下了床,坐在床边梳妆台前,慢慢地把头发拆散,对着镜子一下一下梳着。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一双被欲火燃烧过的凤眼依旧明亮灼人,颊上的红晕未曾消退,而唇间清清楚楚残留着她才刚有过的不要命的贪婪。她看着看着,目光忽然滑到镜中映出的那只薛暮紫带来的药罐上。怔了片刻,她轻声问:“薛先生,那药里,是藏了花样吗?” 
  薛暮紫也愣怔片刻,才答:“我多加了两味药。” 
  心碧长叹一声,再不说话。薛暮紫站起来,走到她身后,说:“一半为我,一半为你。我不忍心看着你就这么憔悴,你我之间还应该有好日子过的。” 
  心碧拿起梳子一下一下梳头,反手到肩后,把依旧乌黑的一头长发熟练地挽成一个髻,简简单单插了一根镶翠的银簪。 
  薛暮紫说:“心碧……” 
  心碧平静地:“叫我董太太。” 
  薛暮紫又是一怔,说:“你这是何苦。” 
  心碧起身过去打开房门:“薛先生,此事可一不可再。请你走吧。” 
  薛暮紫不舍地望着她的眼睛。然而从这双眼睛里已经看不到一丝一毫欲望和迷乱。他明白一切都已经真真切切地结束了,他就这么短暂地、几乎是昙花一现地结束了渴盼多年的一段恋情。 
  依旧是绯云每天来给心碧送药。 
  心碧不动声色,药来了,她客客气气地接过来,就手喝下去,药罐子还给绊云,说一声:“多谢你爹。”家人决看不出也听不出她微笑和声音里的那种疏远了的客气。 
  烟玉看见绯云每天提了药罐子前堂后院来来去去,狐疑地问娘:“我们家没有煎药的罐子吗?桂子妈妈不会煎药吗?何必要人家天天这么送着?” 
  绯云笑笑解释道:“我爹说,这汤里各味药材的性格不同,有须得多煎几个时辰的,有下锅就好、多煮反失效用的,爹怕不懂药性的人弄不清楚,坏了他这副药的力道。” 
  烟玉一脸嘲讽:“你爹倒是心细得很,也不怕累着。” 
  绯云为人平和,又一向跟烟玉交好,便抿嘴笑了笑。心碧倒看不下去了,训斥烟玉说:“娘还没死,娘的事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薛先生做事认真,他开出来的方子,自然盼着用他这方子的人药到病除,可不想让外行人把方子糟蹋了。薛先生到海阳不过半年,他靠什么在这城里扬名呢?自然靠他药到病除的好名声。” 
  烟玉轻声嘀咕:“好名声也不是替人煎药煎出来的。” 
  心碧沉下脸子:“你说什么话?人敬我一尺,我要敬人一丈。做人一要宽厚,二要忍让。你小小年纪,说句话叫人听着怎么总觉刻薄?这脾性要不改,将来有你吃苦头的日子。” 
  心碧为这事一天都不高兴。想想她干辛万苦地把儿女领大了,反过来倒要受儿女的管制,听儿女的闲话,心里便觉郁闷得很,没意思得很。这一闷,不由自主地想到那日在床上跟薛暮紫的云雨风雷,事隔几日,记忆犹新,且每每忆及,心就发跳,身子发烫,拼命往别的不相干的事情上去想,才能勉强让自己复归平静。 
  薛暮紫说的话倒也没错呢!她这么守着自己苦着自己是为个什么呀?儿女将来个个听话孝顺还好,要有那忤逆不成器的,她一番苦心付之东流,不是太不值得? 
  一日绯云送药来,兴冲冲地对心碧说:“今天这药是我亲手熬的呢。” 
  心碧喝着药,也没在意,随口问绯云是不是爹要传她医术药理?绯云回答说,不是的,是爹扭了脚筋,起不来床,只好把熬药的事交待给她。 
  “怎么就会把脚筋扭了呢?扭到什么样?伤没伤着骨头?”心碧端了药碗,一迭声地问。 
  绯云说:“半夜里有病家来打门,要请他出诊,黑灯瞎火的,爹出门又急了点,下台阶的时候一脚踏空,脚就扭了。当时也没怎么觉得,还一拐一拐跟人家去看了病,再拐着走回来。哪知今天早上就不能下床,脚脖子肿成个馒头,动一动要疼出一身汗。还好没伤着骨头,真是万幸呢。” 
  心碧轻轻一跺脚:“你们那个诊所的门,原先是董家的大门楼子,台阶自然高,上下稍不留神就要扭脚,何况又是夜里看不见!伤筋动骨一百天,如今只怕是要躺些日子了。” 
  绯云说:“婶婶有空去看看我爹,跟他说说话吧,他躺了这一天,唉声叹气的,难受得很。” 
  心碧问:“是你爹叫你来这么说?” 
  绯云答:“没。是我怕爹闷出病来。” 
  心碧“噢”地一声,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有样事情在心里吊着,不上不下的,好不张皇。去吧,怕薛暮紫再生什么想头,岂不是平白害了人家?不去吧,有违本意,是自己跟自己作对。盘算来盘算去的,一夜终没安稳。 
  一向都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董家大大小小的事情上,从来也没有优柔寡断的时候,怎么轮到自己身上就这么犯难呢?都说女人家的心思七拐八弯,女人的确有自己难言的苦啊! 
  心碧第二天起来照镜子,眼圈都黑了。 
  她一直拖到中饭后才踏进薛家的门。薛家门上挂了“停诊”的牌子,她推门进去,看见薛暮紫孤单单在床上坐着,背靠着枕头,一条腿曲起来,用两手抱住,脸色白寥寥的,胡茬子黑碜碜的,嘴唇青泛泛的。 
  “我的天哪!”她说,像被钉子钉在了门口。 
  薛暮紫抬头朝她笑笑:“干什么喊天?我还没死。”拍拍空出来的床沿,“坐下来吧,我见你站着心里就发慌。” 
  心碧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伸手要掀薛暮紫脚上盖着的一块小布单。薛暮紫按住她的手,笑着:“别看,左不过有点肿罢了。”心碧哪里肯,一定要看。薛暮紫犟不过她,自己把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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