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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片烧完,克俭人也瘫软和迷醉了。
都说有烟瘾的人戒烟之后是经不得诱惑的,一经开戒,瘾头便会更大更强烈,想烟抽会想得疯狂!克俭闻了这半天的烟味之后,回到家里就开始丧魂落魄,嘴里吃什么都没有滋味,干什么都没有心思,狗一样地团团乱转。心碧发现不对,问他,他自然是不肯说。心碧还以为他是想女人了,也就没有十分地放在心上。
到半夜,克俭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欲望,从床上爬起来,偷偷出了门,偷偷翻围墙进了县政府,找到白天烧鸦片的那块空地。烧化的烟膏和着烟灰凝结在地面上,月光里黑乎乎一小片,手摸上去还有点粘性。克俭一时间神志不清,半是迷乱半是疯狂,两手抓起地上的黑土拼命往嘴里填塞,来不及似的,唯恐不够似的。天亮人们来上班时,发现他已经吞多了烟土暴死在地上。
心碧一滴眼泪也没有掉。守着克俭的薄皮棺材,她默然枯坐了一天一夜,之后眼睁睁看着冒银南和王掌柜他们帮忙把棺材弄出去埋了。
开春的时候,小玉抱着她周岁的儿子从上海回来看娘。踏进家门,只见迎着阳光的门洞里坐着一个白发苍然的老太太。小玉先是一愣,不知道这是家中哪一位老亲,细看,才知是她娘心碧。
这年心碧也不过整整五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