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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婳?!”
“亏你还记得我叫什么。”他撩起帘子出来了,一席绣着牡丹花的宽大袍子,如墨般的长发就这么披着,尽显倾城之姿,身段还是这么好,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上写满了叹息,“这么久了,都不见你来找我,只有我来找你了……”
末了,俯下身子,笑了一下。
“你看你,还是这么马虎,见我就这么高兴?”他秀丽的眉一蹙,别提多好看了,极专注的望着我,“该多凉啊,怎么就这么坐在地上了。”
“那个……自己爬起来。”我结巴了。
他袖袍一挽,手一横,纤纤玉指,朝我递来,指间都泛着极美的光彩。
这个人,是想要拉我起来么……
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堂而皇之的调情?
在我拧着一张小脸,内心在做极剧烈的斗争时,突然感觉背后一暖,整个身子都被拥入了一个满是清香的怀抱,侧头一看,便见到了温玉一张儒雅清傲的玉容。
“多谢……相公。”
这时候不叫他一声相公,我的手都要被他拧了去。
“娘子不需多礼,请你的客人进去吧。”温玉笑得好有涵养。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敢问这位是霁雪公子。”虞婳拱了拱手,低垂的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一丝黯然,“当年多亏了您的搭救。”
温玉淡淡地说,“你认错人了。”
“咦,他不是醇阳霁雪么,这样一模一样。”虞婳疑惑的望着我。
— —|||我能说他是宫主,是我娘外加爹和老公么……明显不能,所以我沉默。
“灭人,去……弄些上好的茶来。”诗楠很体贴的岔开了话题,让了一个道儿,示意他们二人进屋。
我很感激的朝他望了一眼,却正巧听到红青那阴阳怪气的腔调,“我还以为是谁摆这么大谱,原来还是这人妖。”
人妖……我默哀。
虞美人也不恼,只是笑着说,“我从良许久了,也不用费心扮女人了,不过……”他笑盈盈的望了一眼红青,“弘神官风流在外,虞儿还是花魁的时候,就很想结识您了。”
红青切了一声,挥着袖袍恨恨的走了。
一直看戏模样的魅舐在一旁笑出了声,倒是一直缄默的霁雪格外的与世无争,他捧着盘子,一手捻着糕点,细细品尝给自己喂着毒。
姑且认为此人在自虐……
进了屋,虞婳就一脸大惊小怪的……指了指捧着盘子吃独食的霁雪说,“咦,他才是霁雪对不对,这头发怎么变得雪白了……”虞婳望了一眼他再看了看魅舐,“这简直和花魁的头发一模一样。”
这虞美人是故意的吧……
怎么今儿个哪壶不开提哪壶。
平日里心高气傲的霁雪第一次以沐浴春风般的温暖笑容化解了阶级仇恨,把手里的盘子一递,很好心的说了一句,“旅途劳累了,吃糕点。”
像是没料到平日里闷声闷气的霁雪会这么宽容的待他,虞婳明显的怔了怔,迟疑着半天不敢伸手,只是回头对着我说,“湮儿……我能搬来住么?”
啊
啊啊啊啊啊啊?
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
番外八'三'明争暗斗
“湮儿……我能搬来住么。”
倏倏地几道视线横扫过来,都快要把我吓趴下了,空气里弥漫着异样的一点什么,这叫一个酸溜溜。
虞美人的这一招,着实的让我猝不及防。
心里悬得很……
我厚着脸皮挺直腰,嘴皮子却不那么利索,“你你你……为何,勾栏不是好好的么。”
“你居然让我住勾栏。”他叹了一口气,徐徐的坐在椅子上,手却还一直握着我的,指却摩挲着,带着十二分的惆怅说,“我一良家男子,总不能一直住在那风流之地。”
说完还掀着眼皮望了我一眼,很纯洁很无辜。
饶恕我,我被他所说的良家男子打击到了。
光凭他摸我手的调情程度,他就与这如水般寡淡的词丝毫扯不上半点关系。
“你可曾记得,那段苦难的日子,我们相互扶持着走了那么久……”他整张脸都陷入了回忆中,动情醉人。
扶持?
是挟持吧……不是你我哪能被魅舐关在石室里受了这么多苦。
他继续摸着我的手说着,“我们二人堪说得上是患难见真情,我原本想身子好了之后就来找你,可没料到你的相公们却把你的消息封闭得很好,一点音信也寻不到,直到弄了这个勾栏建立了一点小情报网,我才能等到你来嫖。”
嫖……
“表冤枉我。”
他扬起眉,望了我一眼。
“我是去抓嫖的……”
“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一副良家男子的小样。
旁边的几位相公都眯起了眼……纷纷飘来视线,一个个明里暗里的指责我,似乎对我风流却死赖皮不承认的事情很是不悦。
我暗地里拧起脸,这死人,弄得一浑水,越发搅和不清了。
“那个……你提的这件事以后再说……”我讪笑了两三声,低头闷声闷气的哼着,乖乖……一脑门子的汗。
“我一直等着你……你不会不要的我对不对,嗯?”他的手愈发的激动了起来,把我握得这叫一个消魂。
半嗔半怨的眼神都很到位,这话说得柔情似水的,看似是询问的口气,其实不然,里面坚决带着不容人拒绝的韧性。
我只觉得相公们毒辣利索的眼神,都要把我这双手给烧成碳灰了。
“这个,你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勾栏,岂能这样半途而废……”小小尴尬了一下,把手给抽了作势抚了一下云鬓,“男人应以事业为重,娶妻生子乃其次。”
“那勾栏本来就是收集各地情报的地方,我留着也没用。再说了,不是还有花魁在么。”他拖长了音,沉吟了一下,望了魅舐一眼,再很有情意的望着我,“我把这送给暗刹舐,就当作是嫁过来的聘礼,可好?”
他说得“这”……是指勾栏还是魅舐。
“您……您,不用……”
勾栏还好,若是一魅舐,还不搅和的翻天覆地了。
“别跟我客气。”
我这个小心肝儿啊……一抽一抽的,这哪儿是跟他客气啊,整一欲哭无泪了。
旁边站在一侧的相公们脸色都黑了。
我侧着身子坐在椅子上,战战兢兢的,低头就着饮茶的动作,掀眼皮朝魅舐看了一眼。
那姓魅的家伙心思全然不在我这处,正紧紧盯着,霁雪那捻着糕点的手看。
我觉得这情形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是什么……
琢磨了一下,我朝四周望了望,手撑在桌上,放倒了身子,悄悄地用手肘推了一下虞婳,“你从哪儿把魅舐捡来的?为何他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你是想问他为何不记得你了?”虞美人笑了,也靠了过来,姿势暧昧,“他若记得,我便不会待他这么好,更不会一并把他带来了。”
— —||这叫待他好?
都成花魁了……一双玉臂万人枕。
“我第一家勾栏开也没多久,便在街上捡到了他,那时候很落魄似乎也没什么银子,就靠些小把戏骗些吃食,我见着他可怜便带回了勾栏。”
他视线飘向了魅舐,
我也偏头望去……
“说来巧……他似乎什么人也不认识了,那些日子替他熬药补了身子,欠下了楼里许多银子,于是便自愿替我接手这楼里的生意,挂了花牌,顺便算是给我还银子。”
怎么听,怎么像是逼良为娼。
我一脸有好的望向魅舐,眸子里泛着同情的水光。
花魁美人儿似乎怔了怔,手里捻着一块不知从哪儿来的糕点,有些疑惑的望着我,在我更泛滥的同情目光下,嚼了嚼,尝了一小口,一把吃了,眯起眼睛……
似乎,这糕点的味道还不错。
霁雪正望着他笑得和善。
……真是可怜。
我长吁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看来他当真是忘的一干二净,不然怎么敢吃那神仙般的人给他的东西。
不过……以他的神力,这点小毒应该侵害不到他,但……也不能总这么吃个不停吧。勾栏都没给他吃饱么。
我那眼神投向诗楠,那人故意不望我,低头一个劲儿的吮着茶。
“吃,吃……来再多拿一些。”红青默默的看着他一块一块的捻着,极度的幸灾乐祸,笑得贼,跟那狐狸一样,我很无语,徐徐转身凑近了虞婳,问道,“他卖身陪客了没?”
“怎么?!你想赎他?”虞美人一双美目扫了过来,“你还别不承认,就你这张脸外加这表情,活脱脱一嫖客。你想赎他就先把我给赎了。”
他一敲桌子。
我灰溜溜的把头给缩了回去。
虞美人望了一眼魅舐,哼了一声,“他还没接客,不过你要赎他……他也离接客不远了。”最后竟像是咬牙切齿的说。
毒。最毒男人心。
“你……”我抬起他的手,握一握,抬头很诚恳的说了一句,“真强悍。”
“所以在我面前不要提他,”虞美人捻着我的手,身子斜压了过来,“你再说这些话来气我,存心把我当死人试试看……”
此人,很危险。
“她哪里敢……”一声讥讽的话,红青靠在一旁懒洋洋的斜了我一眼,“她只会把我们当死人看。”
— —||我,呆了。
“你们到是你情我浓的好不热闹。”红青极风流的走过来,手撑在桌上,身子凑近了,一把扒开了我们。
斜入发的眉满是轻狂与张扬,“别说这娶不娶嫁不嫁的,想要进门。”他望了一眼一直坐着喝茶的温玉,笑了一下,“除非……我们这一批相公都死了先。”
“她娶她的,我嫁我的,反正你们人也多了,不差再多我一个。”
介人,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把这嫁字说得这么字正腔圆,脸不红心不跳说话还不带喘儿,我一直以为红青皮儿够厚了,没料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我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气,眨啊眨。
诗楠把扇子一折,又将他拨开,径自轻叹了一声,“倒是为你好,怎么就不听劝。”说完还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蹙着眉头似乎有些不舒服的魅舐,笑了一下。
“你们这劝来劝去的,无非是不想我占了湮儿。”虞美人想伸手,抱我入怀,“我就不信她就没胆做这个主。”
我立马一缩。
赝狄扫了我一眼,冷冷的说,“她的确没这胆。”
虞美人怔怔的望了我,再很直接的扫了一屋子其他美男一眼,像是明白了……眼眯起,正欲发怒。
却闻一旁有个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似乎带着点别的意味,“这个虞什么的,什么都没魅舐强,怎么还敢来。”霁雪撑手靠着桌子,小声的对着温玉说毕,还倾身看了他一眼。
温玉只是低头喝茶,笑而不置与否。
“你们在说什么,为何我都听不懂。”我很傻很白的望了一眼他们,终于插了一句话。
“不需你懂,”诗楠执着扇子,摸着我的发,笑得温柔,“只要知道我们对你的好便成了。”
虞美人突然神情古怪,怔了怔,眼神飘忽着望向一旁无欲无求,完全失去了记忆的魅舐。
突然间,似乎一下子全明了鸟……
番外八梓泉趣事
虞美人上回儿死皮赖脸的大闹了一番宅子,入赘计划未遂。
他整个下午似乎是受了霁雪话中字里行间的影响,死死盯着魅舐看了好久,灰青着一张脸,端着茶碗的手都在抖,似乎思想上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具体是什么……也没人跟我说,似乎是人人都知道,就我被蒙在鼓里,一问都一副讳莫如深的脸,这叫一个俊啊。
我低头咬帕子……纳闷啊,憋得慌。
原以为经过这一遭虞美人会知难而退,却没料到没过几天,他就搬到了我们家宅院隔壁,人来了还不算……居然把整个勾栏都搬过来了。
据他的话说,山不转水转,不许进门就不进,难不成还不让他搬隔壁。
有志气!是个人才……
这每日早上一开门,隔壁勾栏里扑面而来的脂粉味儿,熏得人晕忽忽的,一到夜里这叫一个歌舞升平,挠的人心痒痒,无奈相公们看管的严实,围墙也实在是高,生完敛迹后我也良家妇女了好一阵子,没再做这红杏出墙偷鸡摸狗的事儿,体力上不比以往……
这个心理上。
嗯,如果谁能承受红青光着身子就披着一高叉露腿的红衫袍子,端着一盏烛火,整个晚上在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