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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
这么俗气霸道的话哪会是从诗楠嘴巴里说出来的,定是这只臭狐狸添油加醋了。
转了这么一大圈,
其实我最想知道的是后的境况,可是如今却……
“弘氰、霁雪你们觉得……后……被虏的可能性大么。”
“宫主的身子近日里愈发的不行了,自你走了之后她也把自己关在房里再不让我把脉了,她的身子许久没调养应该是越来越虚弱了。若是以前就算宫中人都迁走了单凭宫主一人也能应付得过来,只是,如今怕是凶多吉少……”神仙哥哥沉吟着,缓缓望向我的目光夹杂了太多的东西,让我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像是坠进了万丈深渊。
“向来与后湮宫井水不犯河水。要是平日里就算给暗刹舐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轻易冒犯,可见这次背后支持他的势力一定很强。遥国定是不可能,我们一直呆在遥国都相安无事,乾国也可以排除,如今只剩下凤国、巽国和玄国。”弘氰低头望着我眼睛亮亮的,“湮儿,反正我们已经在凤国了,干脆你便和我一起住进宫里去打探吧。”
啊?
住进宫里……
你很有钱有势么。
弘氰只是望着我笑,凤眼弯弯的,眉梢里满是傲气和风情。
拍头,恍然大悟
狐狸……这只臭狐狸是凤国的神官。我怎么就忘了……
难怪这几日总听说凤国来了一位大人物,原来是这只骚狐狸。
这么显摆的一个人,
想必以前也总会在这醉觅楼里饮酒作乐,难怪一开始才进门的时候鹊儿这么盯着他看。
没节操啊没节操……
“可是……万一后不在凤国,那不又会耽误找她的时日,让她多受了一些苦么。”
“湮儿,令各国垂涎的莫过于后湮宫的长生不老术和这徒然间转世的天命女了,如今虞婳的动机太诡异了,只有让你整容溜出去和弘氰呆在宫中才算是最安全的法子。至于宫主那边,我明日就起身去其他地方查探。”霁雪虽是说着,却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我,缓缓的抬手,瞬时间衣袂飘飘,修长的指尖不舍的摩挲着我的脸,像是要把我的样子深深的刻在骨子里似的。
望着身边一红一白的两个美男,
胸口堵得慌,眼睛涩涩的。
对他们,我亏欠的太多了……
吸吸鼻子,
后退一步,浅笑的说,“时日也不早了,你们先休息吧。”
弘氰那只狐狸眯着眼睛望着我,“湮儿,你把我们抛在这儿不管了么。”
神仙哥哥一席白衣翩跹,月光洒在他身上,如玉的脸庞隐藏在一片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讪笑着,继续后退,背梁贴在冰凉的门上,
明日我便来找你们。
“湮儿,我要你陪我……我晚上怕黑。”狐狸挪着步子,缓缓的移动。
我更是被吓得贴近门板,
笑话,别以为老娘看不出你……和……你们在想什么……
怕黑,以前倒是没看见你有这怪癖毛病的。
臭狐狸一步一步的逼近,
退……
无处可退,这门……推…
笑话,我现在可是男儿身,我可不想陪你们玩眈美。
闭着眼,一狠心从衣袖里咻的一声撒出一抹粉末,摒住呼吸。
四处静悄悄
一秒
两秒、三秒
睁眼只见狐狸软趴趴的卧在了地上,那双凤眼狠狠地剜着我,可是对我够不了威胁。
偷偷瞟一眼神仙哥哥,他居然破天荒地也全身无力的卧在了床上
……咦……
怎么是床上?他刚刚不是在窗户那边么?
算了,不管不管。
他定是堤防我,所以被我下药了!
仰天长笑,天下第一毒仙子居然被我下药了,我得一世英名将流芳百世永垂不朽!
呸,说什么呢,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他揣在怀里的药弄走,免得给自己解了还放了狐狸,那我就保不了贞操了。
走进床前
挽起袖子伸手
摸摸,再摸摸
他蹙着眉,闭着眼,随我在他怀里扫荡着,估计是正懊恼被我下药。
瓶瓶罐罐掏出了不少,
大的小的红的白的,就是不知道是些啥子东西,也不敢打开,怕毒了自己。
统统收起来。
回头瞥一眼,四肢直挺挺躺在地上的狐狸……
呃,似乎不太仁道。
于是屁颠屁颠得过去,抓着他的一条腿,完全忽视他苦笑不得的神情,拖着他。
好累……
真看不出他也挺重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摆在了床上,和神仙哥哥并排躺着。
咦……狐狸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试探的戳戳
再摸摸
好烫。
汗,
对了,刚刚给他们撒了些什么药啊。
不会是……
犹豫的将“撒毒”的手,凑到鼻尖闻闻,我说呢……恶寒……原来是春药……
前几天还跟鹊儿瞌唠这青楼的春药……就随手找她要了一包,准备研究研究……谁知道就不小心研究到他们身上了。
怎么办。
这东西也没人研究解药啊,
不过幸好药性不强……疑惑的望望满眼春色,双眸含水正幽怨瞅着我的狐狸,一股寒流直逼我后脊梁,呃……应该不强吧……
“弘氰,你不是晚上怕黑么。”讪笑着,挠挠头,“霁雪陪你啊……乖……”
于是我忒狗腿的拿起被帛,小心的盖在他们身上。
“好生睡……”
走到门边,轻轻掩门,还不忘补一句,“晚安。”
第46章
三人行(三)
走廊上一个人影儿也没有,死气沉沉的,有点不太对劲。
而且胸口有点闷闷的。
怎么搞的?
一、二、三。离我房门三米远的地方似乎还躺卧了一个人,黑乎乎的一团人影儿……蹲在地上,凑近一些,把她的头稍微用力抬起来左看看右看看,这不是鹊儿么。
怒,谁把她下药放倒的。
“……刚进来的时候我在外头撒了一些粉,要是有人偷听的话,估计活不过一刻。”
脑海里猛地响起神仙哥哥的那句话,冷颤一个,偷偷瞅瞅这个脸色苍白的失去知觉的丫头,旁边还有三盏摔碎的瓷杯,茶水溅了一地。
估计是想来送茶水的,却被人惨无人道给“毒害”的。
望着怀里这个嘴巴发青的可怜丫头,眼神再虚弱的飘回自己身上。脑海里唯一感觉就是……我……死……定……了……
压根就忘了神仙哥哥是个说话做事够狠的人了,
开门走出来就是个错,
把他们两美男下药偷溜出来更是个错。
给他们下青楼里的春药更是错上加错。这药没别的……药性够狠啊,一般专下给青楼里不愿接客的姑娘,嗅一下便浑身发软四肢无力,看谁都春意盎然春心动的。
刚那一抓,抛了多少……
挠脑袋,
哭笑不得,这回再夹着尾巴回去讨解药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折磨呢。弘氰倒好……性子烈有仇必报,最多被他咬几口拧几下,神仙哥哥那种人,看着性子淡但要真得罪他了,这手段是……不敢想不敢想。
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从怀里掏出十几个不同颜色的瓶子,小心翼翼的摆一排。
装模作样的替鹊儿把脉。
脉象微弱……脸苍白无血色……胸口跳得倒是挺平稳。
看样子中的是“七步倒。”
……似乎又像是“泣血断肠散。”
“九死无生”也好像说的过去。
抓头……啊啊啊啊啊啊……要疯了。
把瓶子依次打开,凑远些,用手往鼻尖方向扇扇,闻气味。
欲哭无泪,没办法。按我目前这道行只能用对待化学有毒气体的方式对待这些瓶瓶罐罐,神仙哥哥太绝了,我从他怀里摸出来的药瓶,估计十瓶有七八瓶是毒的。
解药大概是这两瓶了,唯独没有“泣血断肠散”的解药。
呜,蹲在地上划圈。
要是我是放毒的,肯定是要带解药的吖,要是保不准自己吸了,一时半会儿的又不能及时配出来,那不就死翘翘了。
所以……
所以“泣血断肠散”应该可以排除吧……不过,神仙哥哥难得说啊……沮丧。
闭眼,咬牙。
随便抓起一瓶,倒出一丸,探进鹊儿的嘴里。
醒醒……
“呜……小姐……”
“好些了么。”我大喜,斜着眼偷偷瞄着那红瓶子,看来手气不错,一摸就是一准头。
“小姐,鹊儿这是怎么了。肚子好疼。”
呃,可能是服药后的不良反应吧。
“你知道是怎么被人弄到地上躺着的么?呃,鹊儿还有哪儿不舒服么?”犹豫的望望地上那个红瓶子,眼神又飘着落到那个白瓶子上。
“不知道……鹊儿看到神官来了,在醉觅楼这两年来许久没见着弘神官了,小姐真是好大的福气,想当初芙蓉姐……”
停
打住,快打住。
只是问你哪儿不舒服罢了,这丫头一脸春意的在说些啥,弘氰在凤国有这么出名么。
咦……
她说啥,醉觅楼里许久没见着弘氰了。
等等,他以前常来啊?
鹊儿仰着那依旧没什么血色的脸,一脸陶醉的说,“是啊,弘神官是我们凤国女人的神,很多女人爱慕他,平白献身的也有。醉觅楼他也时常会来只是后来几年都见不着他了。”
虽然猜到一点,也很不是滋味。
死狐狸,看不出你去后湮宫之前还惹了这么多风流债。
你,死定了。
“小姐。”
……
“小姐,小姐……我疼。”
等我回过神来,鹊丫头已经汗涔涔的倒了下去,一脸惨白。
恶寒。
解药看来是弄错了……
收起所有瓶瓶罐罐,留下那个白瓶的,小心的倒一颗,送进嘴里。
顿时清凉的感觉遍布全身,胸口一直强忍的恶心和压抑顿时消减了不少。想一想,又从里面摸出一颗、两颗送进鹊儿嘴里。
那丫头咛呢一声,睡死了。
估计是刚刚解药吃错了,所以缓了点,解的时间会比较长,拍拍她,好些睡吧。
卧房里,轻烟缭绕。
清风徐徐的吹着,帷帐缥缈。
其实原本不打算进来的。我怯怯的立在床头,偷偷斜一眼床内。弘氰这没节操的狐狸,要是把霁雪给那个怎么……那我明天就只有砍了脑袋给他了。
一阵隐忍的呻吟从里面传来。
冒汗,不会真的怎么了吧。
挑开若隐若现的帷帐,只见霁雪汗涔涔的趴在枕头上,脸依旧那么温润如玉,双目紧闭着,但是睫毛颤了两下,长长的,有些卷曲。
弘氰一滩烂泥似的大咧咧的躺在床上,春光泛滥,红衣袍松垮垮的一半还遮掩着肩头,另一边已经滑至腰间,白皙的肌肤上泛着红晕。
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开了,浮现着四个字:秀色……可餐……
一道没有含怒却没有丝毫威力的眼神,瞥过来,狐狸凤眼眉梢一带一勾,呻吟呜咽着藏在唇齿中。
这家伙,好心来看你,你居然瞪我。
挺胸,呃……虽然还么有胸。
叉腰,咳一声。
两道视线扫了过来。
我抬起一只手,懒懒伸展腰身,一手徐徐伸至头顶,倾身眼如波,一只手古典的勾个花样儿垂下,顿时间身上的绸缎飘动着,水般倾倾泻,贴着肌肤滑了下来,露出锁骨,白皙的肩……
我摆了个曼妙妩媚的姿势,满意的望着狐狸那直了的眼神,收着往下滑的衣袍,整一整。
踏着步子上前,摸一摸,弘氰那只狐狸已经滚烫的脸,轻佻的一勾,小样儿,怎么样动不了吧……敢瞪我,走着瞧。
我撑着床栏,笑得乐不可抑,无比勇气的挑着下巴,望着床上那个干熬着咬着唇望着我没辙的弘氰。
一道凉滋滋的光瞟过来,霁雪沉静闲雅的望着我,虽然容色不变,只是那眼睛闪烁着盈盈的水光星点,动人之极。
有什么东西霎那间划过脑海,来不及捕捉。
危险,这两个人太……太恐怖了。
后退着,背部却不小心撞上强硬的桌子,放置在上面的烛台不小心倒在我脚边,一激灵,吓得我往前一跳,漆黑一片,也不知道踏到了什么,脚被缠住了,无奈中手忙脚乱的一阵乱拉,哧啦一声,帐子被我拉掉了,身子一踉跄便扯着帷帐一起倒在了床上。
一阵隐忍的呻吟
不知道是压在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