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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望着那些首饰,面上却不由笑了。
*
话说秦雨拿着这一大包金银首饰原本是想卖进当铺的,毕竟银子比较方便安全,可却又怕赵德昭有什么背景,自己反而变成羊入虎口(枫:应该是落网之鱼吧……),于是便找了专收这些首饰的小贩,拉进酒楼里谈价钱。
她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依旧一脸无赖地拉着男人的手:“你看看,你才给我这么点,你让我怎么活?”
“你到底卖是不卖,不卖就算了。”男人终于不耐烦了,甩下一句话转身欲走。
“慢着慢着。”她忙拉住他,估计是不能再多了,只得妥协道,“我卖,我卖。”
“早这样不就好了么?”男人白了她一眼坐下来,把钱袋拿了出来。
“唉。”秦雨叹了口气,伸手去揽那些钱。
原本还以为那个赵公子虽不是什么正经的商人,但至少是个有钱的主吧。可那些首饰怎么就这么不值钱呢?
“慢着。”一只手突然横空插了进来,拉住了秦雨正握着钱袋的手。
“你干什么?”她警惕地盯着来人。
而这个“来人”,正是刚才和旁人说着话的书生。
“我在帮你。”他笑着颔首,不慌不忙地从包袱里挑出一支发簪,“依我看,单这支白玉凤凰簪至少就值五贯钱吧。还有这白瑁翡翠,上面的珍珠颗颗光滑饱满,色泽均匀,至少也要十贯钱……”
他每说一句,男人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到最后,他突然站起,一把欲夺过秦雨手里的钱袋:“我不要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秦雨早就气得七窍生烟,紧紧抓着手里的钱袋不让他夺去,“跟我去见官。”
书生也道:“反正衙门离这里也近的很。”
男人一听见官便慌了,连钱袋也不要了,拔腿就往外跑,一下便跑得没了影。
“算他跑的快。”秦雨掂了掂钱袋,面上气呼呼的,心里却早就乐得忘乎所以。原本说报官也只是吓唬吓唬他,不想却意外地又赚了一笔。
“你不追吗?”书生回头望着她,笑问。
“算了算了,量他下次也不敢再犯,就饶他一回吧。”她言不由衷地道。
“多亏了你,不然我损失可大了。”跨出茶楼的秦雨把钱藏了个严实,对着身旁的人笑着道。
他打量了眼秦雨那一身服饰:“姑娘是外地来的吧,一个女孩子家出门在外,要多留个心思才行。”
“公子好眼力,多谢公子提醒。”
出门在外……
秦雨苦笑,她的确是出门在外,而且还是一个离家很远很远的地方。
不由想起了老爸老妈,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在想她呢?还有芊芊,知道自己失踪后,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见秦雨神色有些黯然,他轻轻唤了声:“姑娘,可是我说错什么了?”
“没什么。”秦雨扯出了一个笑,转了个话题,“喂,我叫秦雨,你呢?”
他似乎顿了顿,才道:“希圣。”
希圣?
这个名字似乎哪里听过。
想了老半天,却毫无头绪,于是只得作罢。
“原来是希圣兄。”秦雨抱拳作了个揖,“刚才多亏你及时出言阻拦,不然我就要被那家伙骗了。这样吧,我请你喝酒,以表谢意。”
他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喝酒?”
“放心,我有的是钱。”她拍了拍鼓鼓的包袱。
希圣皱了皱眉:“可是,在下不胜酒力……”
“喂,我可是难得请客,你还这么客气!”也不管纷纷侧目的路人,秦雨一把就拖着他往前走。两人拉拉扯扯间,一不小心就和迎面走来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秦雨忙打招呼,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满是疤痕的脸。 “啊!”她不由得捂住了嘴,好可怕的一张脸,狰狞的疤痕爬满男人的脸颊。
男人也看向了她,那双冷酷的眼神瞬间地一滞,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
秦雨只觉得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战战兢兢的:“那个,对不……”不想刚开口,男人就忽然转过身,一言不发地绕开他们走了,好像刚才那副表情只是秦雨的错觉。
望着男人的背影,秦雨耸了耸肩:“真是个怪人……”
*
官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小摊前都围着不少的人。一排排青瓦白墙前挂着各式各样的牌匾,看得秦雨眼花缭乱,不知道去哪一家好。
最后,还是希圣带着她进了一家据说是全杭州数一数二的酒楼。
两人上楼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秦雨懒洋洋地唤来小二:“小二,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上来,快点。”话毕,她心情极好地翻开桌上的茶杯,悠哉游哉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刚到西府,所以人生地不熟。对了,看你的样子似乎对这些首饰很有研究。”
“没什么,只不过见多了,自然会懂得一二的。”他似是不在意地道。
秦雨眼前一亮。
“对了,不知秦姑娘从哪儿来?”他开口。
秦雨闻言放下茶杯,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看向对面的男子:“其实……”
“嗯?”
“我是从一千年后来的。”
看着对方紧紧皱着眉的样子,秦雨哈哈一笑:“才怪呢……”
“秦姑娘——”
“其实……”
“……”
“我真的是从一千年后来的。”
他笑着摇摇头。
“好了好了,我说实话吧。事实上——”秦雨眼珠转了转,“我一直听人说西府风景如画,早就想来看看,可惜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看,还差点被人骗。”
“无妨,我对这里熟的很,要是你不介意,我可以带你到处看看。”
“真的?!那太好了!”秦雨喜不自禁。
两人说话的功夫,小二已经把酒菜端了上来。秦雨拎起一壶酒,顺手就给他倒了一杯:“来,你刚才帮了我,现在又请我吃饭,这一杯一定要敬你的。”
希圣却突然面色微窘,老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道:“我真的不会喝酒……”
“什么?不会喝酒?你骗谁啊?!”她作势瞪他。说是要请他吃饭,其实,她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虽然如同是开玩笑一般,她终于把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心里也舒服了不少。于是眼下这杯酒非要他喝下不可。
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继而对他眨了眨眼:“你要是再不喝,那就是不给我面子啦。”他苦笑一声,只得稍稍抿了一口。秦雨却不依不饶:“这可不成,在我家乡,别人敬的酒一定要一口气喝完才行,不然就是失礼。”
希圣无奈地摇摇头,终于在秦雨火辣辣的目光下喝完了酒。
秦雨这才满意地笑了,又连着灌了他几杯,很快,白净的脸上就起了红晕。
“不会吧,你还真不会喝酒啊。”
“我……”他按着太阳穴,紧紧皱着眉,一脸痛苦。
秦雨伸出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喂,你别醉啊!”
“没事,我只是有些头晕……”话还没说完,他便一头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这还没事呢。秦雨托着下巴静静地打量趴在桌上的男子。此时的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子其实是极好看的,眉目清秀又不失俊朗。这下可好,竟然把人家灌醉了。她不由叹口气:“小二,结账!”
第二章 西府遇劫(二)
夜幕下的西府,别是一番清幽的美。可是此时的秦雨却没有一点欣赏这美景的心情。肩膀上的重量压得她双颊通红。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目的地的影子却是一点也没看到。
硬压下心里的烦躁,秦雨尽量和气地问向肩上昏昏迷迷的人:“希圣兄啊,你肯定回家是走这条路吗?”
他两眼朦胧,手指抬起:“这边……”才过一会儿,又指了个截然相反的方向,“不,是那边……”
靠!
真想把他扔下算了,竟然敢耍她!秦雨四下看看,还真是一个人影都没有,要不然随便抓个问路也要比问这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强!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秦雨的心理活动,明明方才还空无一人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呵斥:
“识相的就把钱留下!”
“有没有搞错,古代的治安怎么这么差!”秦雨小声地嘀咕着。不知道是不是在现代的时候这个场面的古装剧看多了,她现在只觉得滑稽,害怕的情绪倒是一点也没有。
她放下背上的希圣,后者一离开她的支持便像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
活动着被压酸了的筋骨:“要是不留呢?”
“那就把命留下吧!”来人恶狠狠地道。
“那可怎么办呢?”秦雨为难地皱起眉毛,“我两样都不想留下呢。”
为首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稍稍使了个眼色,顿时他身旁四五个大汉就向她扑了过来。
“希圣兄,我有事先走了,后会有期啊!”
说着,某人很不仗义扔下倒在地上的人拔腿就跑。
仗义?有没有搞错。她干嘛要为一个才认识一天的人仗义?好吧,虽然这人帮过她,可要知道她是个无赖啊,无赖不就是翻脸不认人的么?
这么一想,秦雨就心安理得了。
想她从小到大,五十米从来没有跑出过六秒八,那可是连男生都很难达到的速度。就她这灵巧的身段,不信今天跑不掉。
然而不久,秦雨就发现她错了。看来,那些人似乎认定了她有一大笔钱,死追着她不放。很快她就被逼进了一条死胡同里。
眼看着一根棒子向她挥来,耳边一声闷响,她翻了个白眼,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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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一个男子静静地站在屋顶上。半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脸,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漆黑的眼眸深邃地望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开口:“怎么样?”
“他们已经走了。”说话的男人有一张狰狞的脸,脸上布满了粗粗细细的疤痕,赫然就是白天撞到秦雨他们的男人。
“派人跟上去。”
“是。”男人犹豫了一下,“少主,我们已经肯定了那个男子就是钱俶的儿子钱惟演,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出宫的机会,为何刚才又不杀他?”
面前的人没有说话。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属下逾矩了。”其实,他已经猜到了七八分。那个女孩,想必少主一定是见到了。
实在太像了。
风卷起了他长长的衣袖,为其更添了几分飘逸。此时的他,心口却仿佛被重物所压,一股窒息之感将那些尘封的回忆硬生生地撕了开来。
幽暗的眼神投向刚才那几个人影消失的方向。
“你终于……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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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秦雨,醒醒……”
迷迷糊糊中,秦雨感觉到似乎有人在轻轻推自己。
她摆了摆手:“别吵,我还没吃完呢……”话音未落,迷糊中她就感到屁股上被狠狠踢了一脚。“哎哟,哪个混蛋踹我……”这回,秦雨总算是醒了,半睁着朦胧的双眼,一张俊俏的脸映入了眼帘。
“是你啊。”她意犹未尽地打了个哈欠,真可惜,刚才还梦见在金钱豹吃海鲜大餐呢,“早啊——”啊的那个长音拖了一半,秦雨猛地醒悟过来:“咦?我没死!”
“你总算是醒了。”希圣看着她,压低声音道。
“我没死?你也没死?!”秦雨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捏他的脸,寻找所谓的真实感。
他躲开了她的魔爪:“不过,我们现在的境遇也没比死好到哪里去。”
秦雨这才定下神来观察四周。
房间狭小、潮湿,且满是灰尘,没有桌椅,地上铺着厚厚的稻草。抬起头,墙角上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