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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我出场的时候了,我喝完杯中的茶,冲面前两人微微一笑,拿起剑,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已是乱成一片,能逃得早就逃了,腿慢的都躲到了桌下,不住地颤抖。隔壁房内有四个蒙面人,都集中了剑招向钱惟演刺去。“快!快保护大人!”一抱头蹲下的男人大声道。钱惟演不愧被封了将军,比起两年前身手伶俐了不少,不过以一敌四仍然非常吃力,渐渐地就落了下风。男人又大喊了句:“谁能救下大人本官重重有赏!”
我见时机成熟,举剑冲入屋内,一下就隔开了四人,顿时房内寒光四射,刀剑声不绝于耳。按照之前说好的,那四人很快被我“压住”了势头,落了下风。我转了个经看不经用的剑花,那四人的剑便被我一齐“打落”,得了一片叫好声。
还不快走。我用口型对失了兵器的四人比划道。“把这些刺客拿下!”身后一排官兵鱼贯而入。就在我着急的时候,面前四人却齐齐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不动了。
“他们死了!”一个上前查看的官兵探了探地上之人的鼻息,道,“是自尽。”
死了?怎么可能?我一下呆了。不是说好只要故意输给我,然后马上就逃走的吗?他们为什么不逃?
难道说,这四人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我向人群外张望,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微笑着的耶律穆云,原来他一开始就是这么计划的,我一气,转身就想冲过去问个究竟。
“这位大侠,请留步。”面前一人挡住我,正是刚才说“重重有赏”的官。我顿时有如醍醐灌顶,绝对不能功亏一篑,让这些人白死。我沉住气,压低声音:“草民见过大人。”
“秦……雨?”一旁,钱惟演愣愣地看着我,我便也抬头向他望去。那双平静的眸子突然闪过百种情绪,似惊讶,似惊喜,他刚上前两步,忽然,目光又落到我脖子上的“喉结”,继而上下看了看我的打扮,“你是……男人?”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冒失,他嗯哼一声,“对不起,是在下认错人了。不过,阁下真的和在下的一位故友长得很像,不过在下的那位故友是个女子,而且两年前失踪了。让阁下见笑了,阁下是……”
我深吸了口气,皱着眉,问:“刚才听大人所言……大人难道认识舍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要被论文逼死了,泪,突然觉得还是写小说好玩得多啊,我恨论文
第四十四章 混入王府
钱惟演的将军府乃是赵匡胤钦赐,清幽典雅,白墙黑瓦,石子铺就的小路蜿蜒曲折,颇有江南小园的味道。一丫鬟领着我走进书房,环顾四下,房内挂满了字画,有一些还是他亲笔题的。
我接过丫鬟递过的茶,刚喝了一口,便感觉到对面灼热的视线。抬起头,钱惟演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大人?”
听到我叫大人,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在这里,没有什么大人,也没有什么将军,你可以和你妹妹一样,叫我惟演便可。”
“惟演兄可以叫我秦青。”我索性也不装客气,抱拳“豪爽”道,“既然你也认识小妹,那我就长话短说了,请问惟演兄是否知道我妹妹的下落呢?不瞒你说,我已经找了她好几年了。就在两年前,她本来要到西府投奔我,不过那时候我正好有事不在西府,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后来我又到处找她,却一点她的消息都没有。没想到,今日竟然让我遇到了认识她的人。”
“原来两年前秦雨到西府真的是为了投奔亲戚……”钱惟演眼底流露出懊悔之色,“我竟然还怀疑她是……”
我只作没听清:“惟演兄如果知道她的下落,还请务必告诉我,也好让我们兄妹团聚。”
他面色沉重地叹了口气:“实不相瞒,两年前,你妹妹曾经寄住在我府上一段时间,但后来因为我的一时疏忽,她被一群刺客捉走了……”
“什么!”我“惊讶”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那些刺客是冲着我来的,不想却连累了她。其实,这两年我也一直在打探她的消息,但是……”他面露愧疚之色,“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已经查出两年前抓走秦雨的人了,而且此人近日便会来汴梁,王爷也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任他这次插翅难飞,过不了多久,我便会给你一个交待。”他信誓旦旦地道。
我不禁想起那天在燕王府听到的话,难道孟亦风真的会来汴梁,面上,我还是装作很好奇的样子:“哦?抓走我妹妹的人是谁?”
他迟疑道:“由于这件事事关朝廷机密,我暂时还不能透露。”
“能抓到他就好……”我“松了口气”,心里却无法平静,几乎立刻就想去燕王府探个究竟。
“这几天秦兄不如就先留在汴梁,一有秦雨的消息,我会派人转达。”钱惟演顿了顿,又道,“不知秦兄落脚何处?”
我讪讪地道:“其实我也刚到汴梁不久,还没想好落脚的地方。”抬起头,只见钱惟演的眼神里又带了几分探究,“惟演兄?”
他回过神来,喃喃道:“你真的和你妹妹很像……”说完又笑着摇摇头,“今日我欠了你一条命,而你妹妹的事也可以说是我的责任,日后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多谢惟演兄了。”
*
夜晚,是春满楼最热闹的时候。
我一脚踹开门,吵杂的房里顿时一静,所有人都抬头迷茫地望着我。耶律穆云放下杯中的酒,拍了拍身边的美女:“好了,你们先出去吧。”美女们暧昧地瞅了我一眼,鱼贯而出。屋里便只剩下我和耶律穆云两人。
“你为什么要他们送死?”
“箐雨,你的心还是这么软。”他轻叹道,“心软的人永远都得不到最想要的东西。你以为你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只要耍耍小聪明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
我冷声道:“所以你早就想好叫他们送死了?”
“如果我事先就告诉你,你会答应吗?这样钱惟演才会更相信是你救了他。”他抵着下巴,眼神亮得出奇,“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是必要的。在这一点上,孟亦风做的比我更好。”
“是啊,你们都做的很好……”我喃喃地开口,转身走出去,临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回头道,“抱其他女人前最好先擦干净你的手,别沾了一手的血腥吓坏了人家。”
是的,我永远都做不到像他和孟亦风那样,以前的孟箐雨做不到,后来的秦雨做不到,现在的我还是做不到。所以孟箐雨永远只会搞些泻药不痛不痒地整那些大臣,秦雨永远只会厚着脸皮坑蒙拐骗,而我则中了蛊虫搞到现在的田地,都是因为——我做不到像他们那样心狠手辣。
所以我永远都只是个最不称职的坏人,最没用的无赖。
*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天天去钱惟演的将军府报道,与他拉好关系。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顺利,唯独有时他望着我的眼神,让我浑身不自在。
这天我刚从钱惟演的将军府出来,一个意外的声音拦住了我的去路。
“喂,你站住!”
我回过头,一俏丽的女子缓缓向我走过来,绿色的衣角迎风翻卷,正是赵德昭的妹妹赵芊芊。她身后跟着几人,无不面带惶恐,看来这公主又私自跑出来了。这么任性妄为的公主,我怎么就没在史册上见到过呢。
“你叫什么名字?”她毫不客气地道。
“在下秦青。”我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声音也压得低低的。
果然,她听到我的声音,微微皱起眉,似乎有些意外,接着目光又落到我的脖子上,这才脸色好看了些:“听说前两天在春满楼,是你救了希……钱惟演?”
“正是在下。”
她冷哼一声:“大好男儿,又有一身好功夫,不知道报效朝廷,日日流连烟花之地,成何体统。”
我苦笑道:“在下也有想过要为国捐躯,不过今年已经过了征兵的时候。”
“哼,报效朝廷又不一定要上战场。”她上上下下打量我,“当今燕王德才兼备,谋略过人,如果能为其效力,岂不比上战场厮杀数年更能为国出力?”
我道:“在下也一直仰慕燕王,可是,进燕王府需人引荐……”原本,我便是想通过钱惟演引荐我进燕王府,只不过两年不见,他的戒心也高了许多,我原本打算过一段时间再开口。
她盈盈一笑:“看在你救了希……钱惟演,身手又这么好的份上,我可以帮你引荐!”
我“怀疑”地看着她:“姑娘你?”
“怎么?你不相信我?”她嗤笑道,“放心吧,只要是我说的话,燕王爷一定会答应的。”说着,她转身对手下的人道,“你们明天带他去燕王府,就先从侍卫做起吧,反正他的身手这么好。”
“是!”为首一人恭敬地道。
“记住,你可是我推荐的人,千万不能给我丢脸啊!”她向我捏了捏拳头,兴冲冲地走了。想不到这个公主人还不错,我心里也对她有了几分好感。可是一想到自己不过是利用了别人的信任,又有些不自在起来。
第二天,昨日为首的那人便领我去了燕王府。这时,我才“第一次”知道引荐我的人便是当朝的公主,自然少不了一番受宠若惊。那人满意地点点头,连连嘱咐我千万不可丢了公主的颜面。
见我们的是燕王府的管家忠叔,原来并不是每一个小人物都有幸见到王爷的,特别是我这种刚入府,了不起也就在府内巡视巡视,根本不可能做王爷的贴身侍卫。
领我来的人一脸抱歉的瞅瞅我,似乎觉得以我的身手只是做个院护实在有点大材小用了。我却喜不自禁地拍拍他的肩,反过来安慰他。天知道我有多高兴不用对着赵德昭,而且做院护更方便我摸清王府,正合我的心意。
忠叔的年纪五十上下,为人和蔼,总是笑呵呵的。然而走起路来步伐轻盈,显然是个练家子。他带着我穿过前院,走过一片花圃时,我认出来这里正是我之前来的时候藏身的地方,那天晚上不觉的,如今白天却突然发现这花草修剪得真是漂亮,于是不由多看了几眼。
“身为侍卫,就要做到不听不该听的,不问不该问的,不看不该看的。”忠叔突然开口,虽然是笑着的,语气却透着严厉。
我摸了摸鼻子,明明才看了看花草而已。垂下眼,我恭敬地道:“忠叔教训的是。”
“呵呵,年轻人啊,这里可不比外面,虽然看上去风平浪静,可是一不小心,连命怎么丢的也不知道。虽然你是公主带来的人,不过在这里,可是一点特权都没有的。”
我连连点头:“我知道。”
最后,他在后院的一小屋前停下:“你就住在这里吧。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人住进来。衣服已经放在里面了,换好了衣服就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去。”
我笑着道:“多谢忠叔,我记住了。”
他呵呵一笑,拍着我肩膀的手一沉,眼睛微微眯了眯。就在我心惊的时候,他松开手,若无其事地点点头,转身走了。
我擦了擦冷汗,幸好这垫肩够结实,应该没那么容易发现吧。
我推门走了进去。屋内有两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其它的摆设也都很简单,但是很干净。摸了摸“喉结”,还好我是一个人住,不然真是有些麻烦。
*
所谓院护,简而言之,就是看院子的。是侍卫里最低最不起眼的一个级别。只不过燕王府的院子很大。赵德昭每天上完朝后直接就回书房,接着便能呆上整整一天都不出来,所以基本上我不必担心会和他打上照面。
不出几天,我便基本上摸清了燕王府的布防。可惜身为院护的我除了巡视的时候平时不能随意出院子,不然就能溜进那赵德昭的书房里看看了。
府里的院护加上我也不过十来个,不知道是不是记着忠叔的话,大部分的人都闷闷的,真的做到不问不听不看。能和我说说话的也就一个叫李飞的酒鬼,此人三十上下,嗓门极大,为人随性,几乎无酒不欢,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而且他只要一喝酒,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