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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痴武跟中学生是背对着公寓一楼的铝门,而雅惠跟丁玉堂是坐在对着铝门的一楼阶梯上,所以当门外有人拎着行李推门而入时,先注意到的是漫不经心的雅惠,她的眼睛张圆,烟滑落指间。
「啊!」一个月有过得这麽快吗?她自由的日子终告结束了。
来人双眉凝聚,目光停在她僵掉的笑容。
「你又抽烟了,雅惠!」
8
作者乙:「稚惠,是真的吗?」
二十叁岁的雅惠睡意蒙蒙听着电话里好奇的声音。「什麽啊?」
作者乙:「你们出版社的作者说你写不出好东西来了耶。」
雅惠打了个哈欠。「不懂你在说什麽啦!」
作者乙:「你不是有一阵子没出书了吗?有作者说你被退了好几本稿子,作品没人要收了耶,是你们出版社的作者说的,不走我说的唷。」
雅惠半垂着眼皮。「她说的有可信度吗?那你问我干嘛啊?」
作者乙嘿了两声:「我总要问清楚才能明白事情始末嘛。你要不要为自己辩解一下啊?」
雅惠嗤笑:「这有什麽好辩解的?无聊!爱传就传吧,我要去睡啦,拜!」
摘於雅惠日记
「好……好久不见了……」雅惠结结巴巴地。拷!她的心头乱跳个屁啊!
相处又不是一天二天的,她……干嘛这麽紧张?
他的眼睛锁住她的脸。「你剪了头发。」揉了揉她挑染成酒红色的短发。「活像二十四岁的小太妹。」他取笑,推着她进了二楼公寓。
她不服气地回话:「你的头发都留到肩了,想当女人啊?」拷!就是忍不住回驳他。
「你不喜欢?」严卿官随意问,雅惠回头看了他一眼,嗤笑。
「我喜不喜欢不重要吧?彼此的自由空间不是当初交往的条件之一吗?如果我连你的头发都要,那就也失了交往的原意。」她很坦白地说。
严卿官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放下了行李,将身後的玻璃门关上。
「你叫我上楼干嘛?他们还在楼下耶……吓!你干嘛关门?很热耶!」她遽然回首,吓了一跳。
「雅惠,我想你。」他沙嗄道。
「啊……」好肉麻!雅惠了口水,冒起冷汗来。
「你过来。」
「干嘛?」她警觉地问,全身寒毛竖立。
「我想抱抱你。」他伸出手来。
雅惠看着他结茧厚实的手掌,显得有些迟疑。
「後悔了?」他扬眉,俊容肃然。
「没有,我没有!」她答道,握住他的手,才想要开口再说几句,却发现下一刻已被他拥进怀里。
雅惠的脸有点热热的。妈的,不吭一声就抱她!虽然以前偶尔他会抱抱她,但没这次抱得快勒死人!雅惠举起手想要环住他的背,皱了皱眉,又放下来。拷!她尴尬个屁啊?
「我看见你在笑,雅惠。」严卿官喃喃地说,天知道他有多嫉妒惹她发笑的人。她并非冰美人,对人虽然冷冷淡淡地,但她的个性偶尔冲动,喜欢骂脏话,却没见过她笑。但,他该值得庆幸了!至少,她待他的态度一如以往,而非一个月没见的陌生人。
「我不行笑吗?」她翻翻白眼。
「你还是老样子。」他倒先笑了。
雅惠看看他性感的嘴唇一张一的,脸更热了。「你到底想怎样啊?」她顿了下,才结结巴巴:「妈……妈的!」
她骂脏话的意图……不会被看出来吧?要是被看出来,不如死了先!
「你老爱骂脏话!」他的笑脸没了,晒得有些古铜色的俊脸逼近她。
雅惠瞪着他,了口水,在贴近的刹那,忍不住闭上眼睛。妈的!丢脸死了,心跳都快被他听见了!
等了半晌,预期的「惩罚」没有降临,反而忽然他的重量整个移到她的身上,他的头靠在她的肩上,害她颠踬了下。
「你……怎麽啦?」
「我不太舒服,让我靠一下。」
「啊?」雅惠试探地摸摸他的皮肤,好烫。原以为是刚从外头回来,所以体温较高而已。「你生病了!」
拷!他是病人,而她还在作非分之想?这种扭的个性丢脸死了!这一辈子绝对不会把方才邪淫的念头露出去。
「我只是不太舒服,我抱着你就好了。」
「不太舒服个屁啦!」这种时候还想抱她!他的头脑净装些什麽啊,真是!
「生病就去看医生,我还不想被你传染!」她没好气地说。
他闭上眼,闷笑二声,喃喃说:「就因为不想传染给你,所以让你逃过了。」
这回,雅惠倒没迟钝到听不懂他的话。
雅惠坐蹲在床畔的椅子上,抱膝注视浅眠中的严卿官。说是浅眠,是因即使他服了药,一有动静还是会醒来。
雅惠烦躁的搔搔头发。「妈的!爱人有个屁用啊?烦死人了!」拷!那是说,如果这就是她的「爱情」的话。
爱人的感觉究竟是什麽?她一向对人没啥兴趣,现在突然觉得好像有那麽点「爱」的感觉,要表达好难。
「雅惠?」
啊?还真是一有动静就醒呢!
雅惠略嫌内疚的跳下椅子。「你觉得怎样?要不要喝水什麽的……你瞪着我看干嘛?见鬼啦?」
「没,你穿围裙满好看的。」
「啊!」雅惠忽然叫了一声。「我远在煮稀饭!」匆忙地跑出房间。拷!看他也会看到傻了,真是疯子!
严卿官微笑,坐了起身。他握握拳头,全身气力恢复七、八成,他的体能一向不弱,复原能力也很快,他预估只睡了半天多而已。
「咦?你可以坐起来了吗?」雅惠捧着大锅稀饭进来。
「我没……」严卿官怔忡,对上她关切的眼眸。「我……咳,勉勉强强而已。」这是首次亲眼目睹她对他有了心。
是什麽改变了她?他虽在那西色斯岛,但不表示完全没有她的音讯;跟望日签定了契约就等於保证她的平安,而她的音讯则有丁玉堂陆陆续续传给他。
她遭了小偷,他知晓,有望日护她,就没有必要担心。但就算能够掌握她的动态,却摸索不出她心境的变化。
「那谁叫你坐起来啊?笨蛋!要不要吃稀饭?」
严卿官面露警觉怀疑。「你煮的?」
「是啊!」雅惠把大汤匙递给他,白了他一眼。「我懒,但不见得我不会煮饭。」
「你宁愿成天吃泡面也不愿自己煮饭?」
「我说过我懒了嘛,咦?你说话满有气力的嘛,还会不舒服吗?」
「我……咳……我还是不太舒服,头昏脑胀的……」严卿官连咳了好几声,惊觉到她跑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背。
这是雅惠吗?才一个月的时间,她的剧变就足以教他怀疑认错人了。
「丁玉堂说你是习惯性的水土不服,只要休息半天就好了,是不是他搞错了?」雅惠不悦地皱起眉头。
「不要在心底骂脏话。」
拷!他这也看得出来?妈的,真是有够霉!
「雅惠?」
「嗯?」她懒得站了,扯下围裙就坐在椅凳上。啊!好累哦,久未入厨房,搞得灰头土脸的,全身肌肉都抗议,如果这种时候有根烟就好了,操劳过後一根烟,快乐似神仙,好想念哦!
「你过得好吗?」
她嗤的一笑。「这种问法像是我刚从难民营出来。还不错啦!」她皱了皱鼻子。不妙,这个月他不在,她放肆的抽烟抽得凶死了,本来是想既然他回来不能抽了,不如先抽个过瘾,当作告别式,现在反而半天没吸烟了,怪怪的。
他密切注意她的反应。「你看起来有些变化。」
「哦?你有没有口香糖啊?」好哈哦!对了,楼上冰箱里还有半打啤酒,是打算今晚喝光的。妈的,他这麽早回来干嘛啊?
不是说不欢迎他,老实说,她是满想念他的,真的。只是她还是希望保有单方面的自由,男与女在一块不该成天只有卿卿我我的,那会教她烦死。
「我有。在行李堆里。」
「这麽麻烦啊?你慢吃,我去找。」雅惠跑到客厅翻行李。香烟、香烟在哪儿……不对,她是要找口香糖,口香糖呢?他的衣服简洁,在袋里有个盒子,她顺手打开,是一排细长的针。拷!这男人还真自主,连缝衣服都自己动手,好,够强!
「妈的,口香糖放得还真隐密!」小心地把细长的针拱起来,拿出压在下头的小盒子,她打开
她瞪了许久。
「雅惠?」严卿官在她身後蹲下,左手理所当然地缠上她的腰际。「找到口香糖了吗?」
「没啦。你不是不舒服吗?」她的声音闷闷地。
他锁眉:「雅惠,你在哭吗?」
雅惠跳起来转身面对他。「妈的,我哭个屁啊!」她的眼睛红红的。
「混帐,你又骂脏话了!」
「你不也骂了?自己没法达成的要求不要来强迫我,王八蛋!」
「雅惠!」他缓慢站起身来,凶眉已出现。「没有理由我必须受你莫名的责难。你最好说出个理由,不然」手指间的关节又啪啪作响。
雅惠瞪着他。「我以为我好像有一点点点点的爱上你了。」
他停下动作,惊愕。
「实则不然。」她又说。
「雅惠,你最好把话说明白!」
「妈的!我连嫉妒都不会,怎麽会去爱你?」雅惠露出那张相片。
严卿官注视了会那张母亲的相片,沉住气。「从头说。我要知道错过你改变的原因是什麽?」
「我改变?嘿,你真以为我变了吗?我以为我真的变了!王八蛋!」雅惠紧张地咬着指甲,想起遭小偷的那一夜「至少,我是试着去努力改变自己的,你知道的,那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如人!他们可以做到,而我却做不到?」
严卿官上前一步。「你开始在语无伦次了,从头慢慢说,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她眯眼看他。「一辈子?你认为我真的会嫁给你?然後去当一个黄脸婆?」
他注视她:「婚姻不见得只有一种型态,雅惠。」
她顺口接道:「而通常,到最後,男人变了心,因为这就是爱情。」
「你怎能确定我一定会变心?」
「你又怎能保证你不会变心?」雅惠瞪着他,扯动短发。「烦死人了!什麽情感都没有不是更好?」
严卿官上前抓住她的双臂,迫使她看着他。「雅惠,如果你敢退缩回去,我会再把你揪出来,你信不信?」
「你敢动粗,我……我就叫警察!」妈的,看他得个二五八万似地,摆明就是看定她怕事的心态!
她原就没打算跟他吵,又不是多亲的人。吵是一种浪费力气的事情,而她懒是天性她忽然皱了眉。他刚搬来,她是连话也懒得回他,能少说话就少说话,而後逐渐她回话的机会多了,甚至会主动想了解他了,这表示有点喜欢上他了吗?
「烦死人了!连个爱情小说都不能当范本,妈的!」她咕咕哝哝地。
「雅惠?」
根据一般爱情小说论,当发掘男主角身边有女人照片时,理当会吃醋嫉妒既而掀起争执,可她没有,完全没有!妈的!她甚至只认为照片就是照片,没有嫉妒的心理!是她搞错了所谓的爱情吗?不要也罢!徒增烦恼丝。
啊她眼睛一亮,盯着他指间上的香烟。「你……你……」什麽烦恼全忘却了。
「想不想抽?」他气定神闲地说,开始玩弄起香烟。
「我才不那麽没种!」雅惠嫌恶地看着他,又补一句:「玩人家弱点最要不得,你知不知道?」
「我一向只看结局,不问过程。想不想抽?」他退了几步,靠坐在沙泼把子上。
想,好想,哈死了!「你以为我……是毒瘾犯啊?」妈的,瞧轻了她。她的腿不由自主地往他移了一小步。
「只有一根唷!你不抽的话,那,就丢了它吧!」严卿官作状抛向旁边的垃圾筒,雅惠惊叫一声,跑上去攀住他的手臂。
「你想怎样?暴殄天物会遭天谴的!」她两眼发直地垂涎着那根漂亮的香烟。
这算是她主动靠向他。「雅惠,你好香。」他亲亲她的脸。
「香个屁!你浑身都是汗臭,去洗澡啦!」雅惠的脸又有点燥热了。
「哦?」他微笑,笑得有点坏坏的。「那我把烟带进浴室了?」
雅惠咬牙。耍她嘛。「你有条件?」
「我喜欢聪明的女孩。」他的神色有些柔了,摸上她的脸颊。「你把头发剪了,看起来年纪好小,我几乎以为我必须花上十年的时间等待你长大。」
那,就不要等,去找别人好了!雅惠差点冲口而出,但终究没说。
「条件呢?」她不甘愿地问。
「我只要你说,是谁改变了你?不,别说你没变,人都是会变的,只是你变得慢些。我想了解是谁让你笑、是谁让你懂得争执了?」
雅惠偏头想了会,撇撇唇。总不能告诉他,如果说真有谁改变了她,那也只有他了!
「雅惠?」他晃晃指间的香烟。
她怨恨地瞪着他。「说了也没啥好丢脸的。就是遭小偷的那天晚上……老实说,我差点吓死!」
「我知道。如果我在,就没人敢进来了。」他轻声轻言轻举动。悄悄滑下她的脸,移向她的腰际。
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