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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怨恨地瞪着他。「说了也没啥好丢脸的。就是遭小偷的那天晚上……老实说,我差点吓死!」
「我知道。如果我在,就没人敢进来了。」他轻声轻言轻举动。悄悄滑下她的脸,移向她的腰际。
雅惠以为他内疚,安慰道:「还好啦!又不是没有你我就不能过活一样!让我觉得难受的是……」间歇几次,才鼓起勇气说:「我从来只顾自己,你知道的,我就是这个社区每一个人的缩影,人不都是这样?除了自私自利外,还能拥有什麽?
可是好奇怪,」她是真的困惑了。「当我遭小偷,他们却帮助我,为什麽?当我在原地踏步的时候,他们究竟是前进了或者後退?我不知道该怎麽做才好……我讨厌这种感觉,「爱与勇气永不失败」是吗?为什麽我必须勉强自己才能感受到呢?我想试试……试着用他们对我的方式去对待他们,当他们收回的时候,我就收回,我以为这很简单,你知道的,我甚至以为我开始想念你了……或者是爱上你了,我没谈过恋爱,不懂爱情是什麽东西,但是现在我确定我不爱你,因为我根本不会去嫉妒。」不爱也好,省得麻烦。
严卿官没皱眉,反而笑了。「你不是不会嫉妒,只是要慢慢学。」
「哦?」她怀疑地看着他。「你是说,我是爱你的喽?」要真这样,又有麻烦了。
「也许,任何东西都是需要学习的。你可以试着学习爱上我。」
「爱情也需要学习吗?」她充满百分之百的怀疑。
「每个人的爱情方式都不一样,没必要去仿造其他人的。」
拷!听他说得像是大师级的人物!
「你可以後悔,毕竟现在我还不确定我是你生命中的女主角。」
「但是我可以确定了。」严卿官微笑。「我爱你,雅惠。」
她呆了呆,脱口道:「妈的!你怎能确定……啊!」看见他凶眉又带淫笑的神色出现了!
「你,又骂脏话了,雅惠。」这回没逼近她,而是搂着像具僵的她进怀。
「你,你……你小心口沫传染病菌啦!」她了口水,又开始热了起来。大概是得了热病,她想,眼晴发直的瞪着他的唇。
「没什麽不好,我可以煮稀饭送到床前,外加小菜。」他亲上她的嘴,而她依旧封嘴如蚌。
她紧张得要死了!拷!以前哪有这麽紧张过……亲吻,应该是张嘴的吧?可是有点不听便唤。
他眨眼。「我们来测测看你的肺活量练得如何?」他贴着她的唇道,捏住她的鼻子。
这回,不到一秒钟,她忍不住轻启红唇。
他又是皱眉又是轻笑的下了个结论:「雅惠,你的肺活量愈来愈差了!」
男与女的交往是要经由不断的适应再适应。
好比,为了闪避严卿官的电眼,雅惠不得不躲在马桶上过烟瘾,天知道那多可笑啊!为了一段奇怪的感情而必须放弃带给她幸福的香烟。妈的!那种感觉很恶心,就像是「试婚」吧!
而所谓的「试婚」就是一天到晚不断的看见对方,直到烦了腻了;当他喜欢花格子的地毯时,你必须屈就自己放弃白颜色的地毯;当他决定了晚餐无肉不欢时,你这个吃素者只有陪着他一块入地狱了!
妈的!爱情哪有这麽烦人啊?
也许,这样的形容是太过於严重,但雅惠一向喜欢为自己活,如今必须为另一个人而活,老实说,初时的适应简直是人间地狱!
严卿官严格实施了不准抽烟、不准喝酒、不骂脏话!拷,都快一个星期了,不要说是滴酒不沾,快枯死了,就连烟……她都只能吸抽油烟机的烟味过乾瘾!一有骂脏话的意思,他就亲她……亲也就算了,但他老爱说那一句我爱你!
真有那麽容易说出口吗?
这样的爱情能维持多久?
当年华老去、当他变了心,那麽这样的爱情就一文不值了吧?也许是她想得太多太远,然而她始终不信任情感。
她的爱,没法再说出口了。
在爱情小说里,始终停留在公主与王子因爱而结合,结合之後呢?没有任何的毛病?好比说,王子喜欢一大早去散步,而公主却爱晨昏颠倒的等着醒来吃晚饭?
妈的!没错,男女之间适应是各退一步,然而她却退了数步之远,几乎可以破金氏纪录了!
他热情、她冷淡;他正直、她自私;他的作息正常,而他要求她将白天黑夜纠正过来,是为她好没错,但她终究不习惯啊!他没干预她写爱情小说,也没兴趣知道她的笔名,但如果写作干扰了她的健康,那麽他会玩尽手段的要她放弃写小说。
拷!为此,她真的开始一点一滴的修正自己的日常生活,好想扁他!
这就是所谓的男女交往?
爱情不见得只有一方受苦
但她喜欢看他吃苦。是有虐待狂的倾向吧?他跟她一样是上了瘾的烟君子,偶尔在不经意的时候会捉到他抽半根烟,那种时候通常罚他晚上没有晚安吻,也从那时候起几乎捉不到他抽烟了。
晚安吻是他的乐趣之一,她心知肚明。
他们的感情是缓慢而稳定的发展,偶尔除了抱抱她亲亲她之外,严卿官会想进一步的非分侵犯,曾经她很坦白地问他:「男人都像你这样吗?」
他迟疑了会:「不,我不会拿着爱情当幌子要求你去做你不愿做的事,你可以拒绝。」
所以,她光明正大的拒绝了。
她从不认为爱情是女人的全部,也不认为当爱上了一个男人,就必须把身体奉献出去才算是完整的爱情。
完整的爱情应该是……了解而能适应吧?
她开始适应了另一种生活,与以前大不相同,而她开始发现了周遭的人变多了。有点烦,她的自私仍在,但至少愿意试着去接受了。
有时候,她想逃;有时候,做了恶梦,梦里背负了对另一个人的情感,因为太重以致活活压死她了!多可怕!当她醒来之後,发现日子如在恶梦里,那时才想哭呢!
如果要问她,究竟爱不爱严卿官
那,就在实际认真的适应了一个月後,她做了一个恶梦!
那个梦里没了严卿官,没了逐渐热情的邻居,只有她一个人独自生活,她很快乐,因为太久没有享受过一个人的自在,尽情的抽烟、尽情的喝酒。当她醒来的时候,她怔忡地瞪着天花板,花了好一阵子的时间在清方才是在作梦或者压根严卿官只是她的南柯一梦……
他是真实的存在!
她的眼眶有点热热的,想哭可是不甘流眼泪。当严卿官一如以往的送早餐顺便偷早安吻时,雅惠埋在被褥里不敢起床。要让他看见她哭,她会呕死一辈子的!
「雅惠,不起床吗?」他威胁兼恐吓。「昨晚又熬夜了?信不信我陪你一块睡啊?」
她从来没注意每回说话,他几乎会喊一次她的名字。她以前独居到有时几乎遗忘了自己的名字,而现在除了他之外,还有很多人会叫着她的名字。
「雅惠?」
他说他爱她,能持续多久她不清楚,但如果说
那个恶梦深刻的让她庆幸严卿官是真实的存在,就叫作爱情的话,那麽,她想她爱上了他,一点一滴的。
而他同时也让她体会了过去的日子叫「寂寞」。
他们二者之间不能并存,如果选择了严卿官就等於放弃了过去的日子……那种自我放纵的独居生活啊……
要告别吗?
为何不?
9
「雅惠!」尤痴武满头人汗,气喘吁吁地跑进屋来,一路滑行〃奇〃书〃网…Q'i's'u'u'。'C'o'm〃到雅惠跟前。「是不是朋友?」
「唔,能不回答吗?」雅惠埋首一堆锅子里。
「我们是朋友,对不对?」尤痴武压根没理她的回答。「是朋友就要懂得仗义相助,这个简单的道理你懂吧?」
「我不会教你写小说啦!」
「谁还理这玩意啊!老娘师弟都要来捉人了,我还管爱情小说啊?」尤痴武边说边东张西望,心虚得要死!
「什麽师弟?」雅惠莫名其妙地。
「咦?我们是不是朋友啊?你叫得出我的名字吧,小姐?你知道我是干哪一行的吧?你要敢不知道,我就跟你把命拚!绝交啦!」
雅惠看看她,欲言又止了几次。「我知道你叫尤痴武啦,你的本行大概跟严卿官……」她停了口,因为看见尤痴武开始比手划脚。「啊!八个字……第一个……
胃?第叁个字,跳舞……舞?第四个字……头发?梳头,不是……梳?第五个字……喝水?又不是?饮水?灌水……哦,灌啊!第六个字,咕咕鸡?啊,是鸡?第二个字,走?不是?那就是去?也不是,你怎麽那麽烦啊,自己说不就好了!」妈的,有这种朋友不如不要!
「要我自己说,你是要跟我绝交是不是?快点看啦!」
「哦……来?猜对了?第七个字……杀人?不是?成仁……成?第八个字入……哦,是人。胃来舞梳灌鸡成人?」
尤痴武哈哈大笑。「好!聪明!果然知道我的本行,虽然你的发音满烂的,但是我还可以接受,我不会绝交的,你安啦!」
「哦……」雅惠瞪着她。
「言归正传!」尤痴武立刻勾肩搭背起来。「是不是朋友?」
雅惠看看肩上的手,再看看她。「是……吧……」
「是朋友,就要保护我不被童带走!」
「童?」
「笨!我师弟啦!他那根木头就知道抓我回去,也不知道要去赚钱重振武术馆!猪!」
「你怎麽知道他来找你啊?」雅惠随口问。
「我闻到他的味道。」尤痴武皱起鼻头,而後瞪着埋在锅子里的雅惠。「喂,你到底在干嘛啊?」
「我在清锅子。」
「是为了今天晚上的餐会?」尤痴武睨着她。「你不会又煮泡面吧?」
「我没要煮,严卿官要我捐锅子下去,他就帮我煮。」雅惠顿了顿,迷惑地看了眼尤痴武贼兮兮的脸,纳闷自己怎会主动跟痴武说些多馀的话。
「嘿!」尤痴武暂时忘却切身的麻烦,暧昧地推推她。「雅惠,是不是朋友?」
「是……吧!」
「你们有没有啊?」她挤眉弄眼地,看雅惠茫茫然地:「笨!就是上床啦!快点啦!是朋友够义气,就告诉我啦!」
「无聊!」雅惠拿了锅子欲下楼。
「嘿,说我无聊!」尤痴武从她背後扑上去,跌成一团。「上个说我无聊的家伙已经让我叫童给干掉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小哥最近半夜叁更都不在的,望日那家伙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丁玉堂半夜叁更哭么是为了看爱情小说,我想哈啦只能找鬼啦!小哥没上楼跟你温存?」
恶!雅惠嫌恶地瞪她。「谁说我要跟他上床的?」妈的!怎麽跟严卿官热稔的人都满脑子饱暖思淫欲啊!
「没有?」尤痴武夸张地尖叫:「怎麽可能?你不好意思说没关系,用写的也可以啦!你们认识都几个月了,我就不信小哥动作慢得像龟!」
「妈的,你以为男女交往就一定要……要发生关系吗?」拷!是谁灌输她这种观念的啊?
「嘿,小说里不都这样写?你不要骗我哦!小哥每次看你都像要把你生吞活剥,会没上床?你骗肖!」
雅惠翻翻白眼。「信不信随你!」
「那还谈什麽恋爱啊?不要骗我喔!告诉我啦!我打算等逃开童之後,去电话交友中心当小姐,当然要先体会一下男欢女爱的刺激过程,来,说,小哥有没有这样摸你?」尤痴武摸索雅惠的小腹。
「你……你干嘛啊!变态,放手啦!」雅惠恶心的叫道。
「叫什麽?摸你不如摸童……啊!警告你,不要让童把我捉走,是不是朋友?
是朋友就要保护我!」
雅惠快被她给压死了!尤痴武看起来不胖,但真的满重的!拷!她的锅子散在一地,她本身就懒,就因为懒得煮饭,所以心甘情愿地清锅子给严卿官,一方面当然也因为他煮的是人间美味,好………好好吃喔,光想到就流口水。
她是被压在地上的,眼睛自然瞟到了靠在玻璃门旁头脚颠倒的严望日。
显然他在那里看了好一阵子。
「望日?」尤痴武也见到了,显然玩得兴起,放弃雅惠,扑向严望日。他没料到痴武会有所动作,要闪避,尤痴武会直接飞出阳台,只得任她扑来。
「你好胖!」被她压倒,好重!终於体会到先前雅惠被活压的痛苦。
「我很胖?也不错,去当小象队也有钱赚吧!」尤痴武坐在望日身上,拍拍望日的头。「乖孩子,听说你要在台北住下了?」
「我十七岁了,别再叫我孩子!」
「嗯,」她到处拍拍,拍拍他的胸,再拍拍他的头。「体格练得不错,就是有点瘦,雅惠?」
「做……做什麽?」雅惠爬起来,远避到饭厅,望日的眼晴瞪着她,像在怪她见死不救!妈的,刚才他不也见死不救吗?害她的腰都快断了,几岁的人还在玩这种游戏,好痛喔,她的腰!
「去把发雕拿来,快点!」
「姓尤的,你想玩什麽把戏?」望日低吼。
「没有啊!」尤痴武无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