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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男宠的"汹涌"爱情:凤囚凰-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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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玉身体明显的顿了一下,才转过身去,此时霞光已经黯淡,鹤绝提着长剑,眼神阴戾,慢慢的朝他们走过来。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一百五十章 拥有与掌控
  已暮。
  鹤绝去而复返。
  楚玉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虽然并不懂得剑术,但是从周围人的态度,以及前些天交战的胜败看来,鹤绝的剑术可以说是十分的高明,先别说容止原本就身体孱弱,就算他原本是个强壮的人,流了那么多的血,足踝上又伤得严重,也很难站起来跟鹤绝对拼了。
  但容止看都没看鹤绝一眼,尽管知道这个人只要一剑就能将他击毙,但他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只低头抽出第三支银针,继续插入伤处附近,手上一边动作,嘴上一边道:“你这话,不是明知故问么?我若是能用仅余的一根毒针击杀你,又何必如此辛苦?”
  用最小代价换取最大利益是他的宗旨,他是骑快马追来的,抄捷径上山来到马车之前埋伏着,做完这些已经几乎力竭,兼之他出门匆忙,无暇做充足准备,手头只有四支毒性不算烈的毒针。
  他伏在车行前方的树干上,在马车经过的瞬间跃上车前,趁着驾车刺客一愣之际快速出手,甩手将三支毒针刺入刺客脸上,再无声无息的割断那刺客的喉咙,弃尸。
  那时候马车行驶得颠簸,偶然车身还撞上旁边的岩石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所以弃尸的动静并未引起鹤绝的注意力,而容止跃上马车前时,为了能站稳,强行的使用最后一分力量,将脚伸进那后来一直碾磨着他的地方。
  之后的事情,不管是楚玉还是鹤绝,都知道了。
  不用相同地办法对付鹤绝。一来是对方身手远在之前那刺客之上。就算甩出毒针,也无法刺伤他,二来则是。即便刺伤了,毒针地药力并不足以对一个身体强壮的年轻男子造成太大影响。
  鹤绝没有立即靠近容止,而是站在四丈之外的距离,低头观察地面上地痕迹。
  他是下山之际,发现自己部属的尸体面上钉着毒针,并且颈部的剑痕很浅。才猛醒过来方才容止在装模做样,故意装出实力很强的模样,让他心生退意,于是他便悄悄的返回来查看,情形果然如他所想。
  容止不紧不慢,从从容容的插下第五支银针,苍白地嘴唇勾起微微的弧度:“你要杀死我么?”
  鹤绝很仔细的看地面上的痕迹,从容止斩马腿的那个位置开始。一直到两人身旁的马车底下,接着目光又上移到容止所倚靠的树干上,片刻后他轻吐了一口气:“不错,我要杀你。”慢慢的举起剑。鹤绝眼中有一丝敬意,也有一丝畏惧。“我只知道公主府上值得注意地高手只得三人,让我的部属缠住他们,却不晓得原来你才是最可怕的。倘若让你活下去,我会很不安心。”他是刺客,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剑侠,发现强大地敌人,早早的杀死免除后患才是正理。
  虽然在某些方面有些欠缺,但鹤绝毕竟是一个合格地刺客,也是一个高明的剑手,拥有非凡的眼光,从地面和马车上遗留的痕迹,他几乎可以推断出马车转向的全过程,以微乎其微的力量做到这一切,已经不是高明两个字可以简单形容的了。
  倘若让这少年拥有他五成……不,三成的力量,便能正面击败并杀死他,有时候,胜负不完全是由力量的多少决定的,而在于对力量的掌控。
  阿蛮纵然拥有强悍的蛮力,但当时他不曾跟随容止练习的时候,他只怕连花错一只手都拼不过。
  这是同样的道理。
  重点不在拥有多少,而在能掌控多少。
  说完了闲话,鹤绝慢慢的走了过来,虽然容止现在这个状态相当于半残,根本无法对他构成什么威胁,可他内心对这少年极为的戒惧,早些除掉他,他才能心安。
  见鹤绝一步步走来,楚玉下意识的挡在容止身前,微凉的肩头提醒了她方才的事,她牙一咬,抬手准备把衣服更撕开些。
  容止的声音
  传来,还是那么的不紧不慢:“公主,不必多此一举过,虽然鹤绝畏惧女色,但一次过后,便有至少十日半月不受影响。”
  假如时刻发作,见一次喷血一次,鹤绝也活不到现在。
  听了容止的话,楚玉几乎要绝望了,之所以还没有完全的丧失希望,是因为容止话语中的稳定镇静,让她内心期待着他有什么办法。
  容止看也不看鹤绝,取出第八根针,扎针的位置上移,却是在大腿的位置:“鹤绝,我对花错说过,你们两个简直就好像小孩子,不过是几年前的一场小小吵架,犯得着记恨至今么?倘若没有宽大的胸怀,如何挥出纵横的剑术?”
  鹤绝不由自主的停下来脚步,因为容止方才的话里提到了花错,还提到了……剑术。
  容止十分镇定,第九支银针稳稳的扎入左手手腕,双手没有一丝颤抖:“你们两人的剑术,都太小家子气了,难怪直到现在依然不堪造就。”
  “你说什么?”听到容止毫不宛转地贬低他,鹤绝不由得大怒,眼中戾气倍增,楚玉也是吓了一跳,她一旁看着,大概能猜出来容止在拖延时间,可是有他这么拖延的么?难道不是应该先安抚鹤绝的情绪,怎么反而故意激怒他?
  容止依旧低着头,发出轻微的嗤笑声,手上扎针的动作还是不停,只是这回已经不局限于伤腿,而是更广泛的位置,手,肩膀,膝盖,他下针又快又稳,毫不迟疑,好像扎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练习用的人偶:“既然你不愿提,那也就罢了,然而我也要告诉你,你想让花错对你低头,找错了人,应该找我才对。”方才歇息的时候,楚玉已经将鹤绝的目的告诉了他。
  —
  从鹤绝去而复返露面起,直到现在,容止才是第一次抬起头直视他:“花错是为了我才留在公主府的,否则你以为,我如何轻易便知晓你剑术的命门?自然是花错告诉我的。”
  鹤绝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通红,在微沉的暮色之中显得有些可怖,容止微微一笑,毫不畏惧地道:“说你小家子气还不信,不过是这点小事,你便轻易动怒。”
  他扶着树干,慢慢地站起来,接着让楚玉将剑捡起来递给他:“现在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纵横的剑术。”他动作十分吃力,说完这段话后,还低头喘息片刻,然而他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虚弱,只有坚定与自信。
  鹤绝也没有急着动手,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容止,等着看所谓“纵横的剑术”,横竖现在容止伤势严重,他纵然放任片刻也没关系。
  容止走到前方的空地前,他脚步虚浮,神情却十分稳固。
  楚玉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放缓了呼吸:也许鹤绝没有注意到,但是她看到了,从一开始的被动局面,容止在言谈之间,攻守进退,一寸寸瓦解了鹤绝的敌意,不知不觉间将局势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上。
  重点不在拥有多少,而在能掌控多少。
  凤囚凰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一百五十一章 生死或尊严
  止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到前方空地处。
  鹤绝虽然任由他动作,但是依旧十分的警戒,只要容止稍有异动,向他发起攻击,他便能立即反应。
  不怕他打什么主意。
  鹤绝也有自己的自信,容止对剑术的了解纵然再什么了不起,可是一个人的身体是根本,他的身体已经如此孱弱,纵然有绝高的剑术,也不能发挥多大作用。
  他只等着看看,容止那所谓纵横的剑术。
  看着容止走到空地处,楚玉忽然间涌起了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此时之间容止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和他从前的都不太一样,骄傲,讥诮,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狡黠。
  素来内敛的黑眸中,头一次浮现如此动人的华光,以至于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不一样了,纵然是在朦胧的暮色之中,楚玉与鹤绝依然可以看见,那苍白秀丽的脸容上,显出不可思议的美丽,好像花朵最后绽放的芳华,好像夜莺垂死清丽的歌唱。
  容止没有看楚玉,他望着鹤绝,嘴角绽放狡猾的微笑,可他的眼神深处却隐藏着宛如冰霜的酷厉决绝:“没有人能杀死我,除了我自己。”说罢,他纵身向后一跃,就那样毫无预警的跳下悬崖。
  在楚玉震惊的目光中,在鹤绝不及阻止的身影前。
  楚玉在原地愣住,她终于想起来方才那不祥的感觉来自何处,是容止身后,因为天色黯淡。她忽略了他身后便是悬崖。
  容止方才做那些。原来并不是有什么打算,而是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意死在鹤绝手上。
  他原本就是一个能对自己狠下心狠下手的人。当初被越捷飞折断手臂却笑着接骨,一直到今日自残身体险中求生……
  容止外表柔弱秀丽,甚至有点儿像女孩子,可他地内心意志却是无人能及地强韧坚固,宛如钢铁,不可摧折。
  楚玉心中一片空空荡荡。望着原本站着人的地方,却好像失去了感觉,整个世界只有那一片空白,而鹤绝在容止跳下悬崖后,忡怔了片刻,才想起赶上前去,站在崖边往下看,只看见深崖底下一个小小的白点。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从如此高地地方落下,即便是他也难以保全生命,更何况是一个已然重伤的容止?
  鹤绝发了一会儿呆,旋即神情肃然地后退半步。长剑轻轻在地上一点,算是表达对容止的敬意。
  虽然这时候容止未必需要。
  他想杀掉容止。是因为意识到容止的可怕,这是作为一个刺客的立场,而此时表达敬意,则是对对手的尊重,他已经将容止看错一个与他平级地,能与他站在同一高度上的对手。
  容止死了,固然令他松了口气,但无可避免的,也带来一抹回不去的怅然。
  没有发呆太久,鹤绝转过身走了几步,在楚玉身旁停下来,双眼却凝视着前方的半空:“虽然他方才说带着你无用,但眼下死无对证,我还是要带着你上路。”方才容止求死的行为,令他现在依然无法回神。
  楚玉没说话,只默默的点了点头。
  鹤绝也不怕她跑,从这里下山基本只有一条道,就算她想逃,也逃不远,见楚玉点头,他便继续朝前走去,可没过一会儿,楚玉的脚步声将神游天外地他惊醒过来,想到什么,鹤绝面色大变的转过身。
  此时楚玉已经站在了崖边,背对着悬崖,她在山顶的风中站立着,衣衫被风吹起来,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对鹤绝笑了笑:“我跟容止走,不跟你走。”随后也如同容止一般,没有迟疑地跳了下去。
  鹤绝愣住。
  方才那少年跳崖,是为了个人尊严不死于他手,这个鹤绝可以理解,可是后来跳崖的楚玉,却不在他能理解地范围内,她原本可以不死的,为何偏要
  上走?
  —
  鹤绝知道这位公主的往日事迹,很难把楚玉的行为跟“殉情”两个字扯在一起,然而这件事就这么在他面前发生了,让他如何也想不明白。
  鹤绝对两人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加上他原本就身为杀人不眨眼的刺客,手底下人命不知道有多少条,纵然容止楚玉在他面前先后跳崖,也不过动容一会儿,随后便收拾心情朝山下走去。
  原本没打算见血,而是想要用人质引花错主动去找他,出一口当年的恶气,可是现在却出了这样的意外,仇恨再度加深,大约会演化到不死不休的局面。
  鹤绝慢慢的走远后,山崖底下才发出轻微的声音。
  “走了?”楚玉小心的朝上看了一眼,悄声问道。入眼所见的尽是岩石和草木藤蔓,并不能看到鹤绝。
  “走了。”容止一直凝视着楚玉,见状苦笑一下,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跳下来是置死地而后生,可眼下鹤绝并不打算伤害你,你跳下来做什么?”
  楚玉瞪他一眼:“我刚才忽然想到,你这么狡猾的家伙,怎么可能就这么傻乎乎的跳下去?”
  容止是对自己狠毒的人,但是那狠毒建立在强大的掌控力和信心上,而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自尊心压倒一切,为了一点尊严自己寻死的人。
  这是楚玉在回忆往事的时候,忽然想到的。她不像鹤绝等人那样,身为武者,拥有武者的尊严,在她看来,死在别人手上和死在自己手上都是死,没有多大的区别,正因为这样,她才能更轻易的接近容止的真实想法。
  容止并不是寻死,而是求生。
  不管是先前的千钧一发,还是现在的死地求生,容止都毫不吝啬冒险,也从不畏惧冒险,他将危险掌握在手上,操纵使其成为助力,之前的一番作态,不过是让鹤绝确信他是一心求死,以免鹤绝再下山搜查。
  他不是慷慨豪情的剑客,却是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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