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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哲羽皱眉,对哲羽这个取名无能的人来说,切原的问题就是变相地在报复哲羽。
“啊。”哲羽好像终于想出了名字,冰帝众人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生怕他又说出类似于“发球一式、二式”的名字。
“叫做森罗万象”哲羽无比骄傲自豪地说出这个名字。
众人惊叹:好霸气的名字!但是其中含义却难以理解。毕竟这场比赛确实让他们有些难以看懂。
哲羽转身想要离场,那早已麻痹的膝盖却在此时一下子爆发出剧痛,“啊——”哲羽才跨出一步,就痛苦地哀叫,双腿难以支撑,哲羽向前倾倒,下意识地用球拍撑地,但年代久远的球拍怎经得起一个人的体重,“啪嗒”清脆地断裂开来。
啊——!!全场惊呼。
球拍的断口划破哲羽的掌心,哲羽顺势倒地,因为身体的重量使伤口变得更深,双手撑在地上,血染红了掌下的地面。
作者有话要说:近日将在小叔家辅导弟弟功课,没有太多时间码字,以后改为两天一更,时间仍为上午十点左右。
大家不要抛弃我噢。。。等着我,以后恢复正常我会多更一点回馈大家的。
第二十二章 医院的邂逅
撑起身体单膝跪在地上,不理会周围的惊呼声,哲羽捡起地上断裂成两半的球拍,良久没有动作,只是深深地凝视,气氛压抑而悲伤。
被这一惊变吓愣在原地的人,止住上前的脚步,看着少年低垂的头,轻颤的肩膀,用孤独的气息将自己牢牢包围的少年,肩头瘦削的让人心疼。
“那个球拍赔了哲羽好多年了。”岳人喃喃地说道,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
“怎么办?那好像是佐藤君的奶奶送给他的,他现在肯定很难过,呜呜~~~~佐藤君。”
迹部听到这,再也无法看到那少年独自承受痛苦,忍着不落泪,无声的哀悼。拿起座位上的毛巾大步走向他。
一块雪白的毛巾从天而降,盖在哲羽的头上,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迹部蹲下身,强硬地将少年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推开。
“要是难过就在我的怀里哭吧。”迹部说得神情款款,情意绵绵,但哲羽却从他的怀里挣扎地抬起头。
眼睛泪光闪闪,但那眼泪只氤氲在眼里,并不汇聚成流,并没有迹部想象的那么悲伤。
哲羽举起自己受伤的手:“好痛,这算不算工伤?”
“啊?”迹部一时还跟不上哲羽的思维。
“医药费应该由社团报销吧。”又低下头喃喃自语,“伤口这么深,膝盖好像也骨折了,应该要住院吧,啊~医药费肯定很贵。”
“ney,应该算工伤吧,我是因为比赛而受伤的。”又把手伸给迹部看。
迹部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握着他受伤的手腕,“受伤了就别乱动,小心失血过多。医药费会报销的。”
“真的?”哲羽擦擦眼角的泪水,“害我心疼了好久,以为又要破费了。”露出笑颜,一副太好了,得救啦的表情。
这么伤心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对了。”推开迹部拿起地上的球拍,“这个也会报销吗?”是打球时弄坏的,你不可以赖账。哲羽目光灼灼地盯着迹部看,迹部被他看的实在不好意思了。
“对,也可以报销,到时买一个新的给你。”
“太好了,真是赚到了。”哲羽把破球拍抱在怀里,笑的眉眼弯弯。
“走吧。”
刚想说自己走不动,哲羽直觉天地一转,便被人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古龙香水的味道,不是那种浓郁的让人窒息的味道。
哲羽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被迹部用公主抱的方式抱在怀里,他有些不悦,竟然把他当女人对待。
“你是在当众羞辱我吗?”哲羽抬起头恼怒地瞪着迹部。
迹部看到他的眼神,心里一惊:明明知道他敏感脆弱,自尊心又极强,但还是不小心伤害到了他。
这就是关心则乱吧。
小心地放下哲羽,看着他在其他两人的搀扶下艰难地坐到休息席上,脸上褪去因比赛而生气的红晕,现在是惨白的一片,毫无血色,脸颊上滑落的汗水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疼痛。
“先止血吧。”月舞拿着急救箱蹲在哲羽面前,用消毒水轻拭着伤口,向来怕疼的哲羽恨不能找人将他打昏,让他不用忍受这钻心的痛。
也不只是谁为他擦去脸上的汗水,哲羽以为自己就要昏过去的时候,月舞熟练地帮他包扎好了,疼痛稍微轻,变成了胀痛,虽然不舒服但是比那刺痛要容易接受的多。
哲羽还未道谢,月舞又转向他的膝盖,有些粗鲁地揉捏他的痛处。
“嘶~~”倒抽一口气,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看来是骨折了,要立刻送医院。”月舞面上严肃,拿出她经理应有的威严,不容他人拒绝,
“可是比赛还未结束。”哲羽坚持要看完最终的决胜局。
“你怀疑本大爷的实力,啊——恩?”迹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态倨傲,不容怀疑。
哲羽要是敢说不,那迹部绝对会用眼神杀死他,所以他明智地选择了妥协。
迹部挑着眼角,一副这才像话的表情。
“你们把他送医院去,本大爷会带着冠军的奖杯去医院。”迹部的话虽然傲慢,但却是那样让人信服,他是统领冰帝两百多位社员的男子,他的实力毋庸置疑。
哲羽在众人的搀扶下离开了,同时在立海大那边也接到了幸村精市做手术的消息,除了要比赛的真田,其他人都赶去了医院。
真田和迹部遥遥相望,他们的身后没有共同奋战的同伴,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们战斗的决心,反而更加激发了他们的求胜心。
绝对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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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看着面色严峻的伙伴,哲羽忍着痛安慰他们。
现在的哲羽看起来真不像一个没事的人,手上因为伤口太大缝了五针才止住了血,虽然打了麻醉药,但看着医生穿针引线,以他的肉为布,还是让他胆战心惊,现在还裹着纱布。
再看他的腿,被吊在空中,打了厚厚的石膏,整只脚就像穿了双厚厚的棉靴。躺在床上,用没有受伤的手劝别人放心。
“你们去替迹部加油吧,我已经没事了。”
“哲羽很不想见到我们吗?”岳人恹恹地说道,走到哲羽的床前,摘掉他的眼镜,“哲羽为什么总是要伪装自己呢?”
哲羽愣愣地任他摆布,假发也被拿走,放在床头柜上。
“哲羽,我们不是伙伴吗?”岳人的声音好像要哭泣了一样。
哲羽不明白他们今天怎么那么反常,他只是受了伤而已啊,怎么一个个都变得苦大仇深起来。
“好了,岳人,我们还是出去吧,不要打扰哲羽休息。”侑士打着岳人的肩膀。
“嗯。”众人看了眼哲羽默契地一个个走出病房。
侑士还站在哲羽的床边,好像并不打算马上出去。
从包里拿出哲羽那副坏球拍放在他的床边,“我想这个对你很重要吧。”他深深地看了眼哲羽,转身要走。
“谢谢。”哲羽的声音很轻,但是侑士听到了,在走出门的那刻露出了微笑。
迹部最终还是捧着冠军的奖杯来了,出现在哲羽的病房,身后是满满的骄傲之情的正选们,迹部举着奖杯,以一种胜利之姿在哲羽的脑中又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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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拿到冠军,虽然手术很成功但还是让精市有些遗憾,愧疚的真田加大了众人的训练量,一是作为惩罚,而是为夺得全国大赛的冠军,一雪前耻做准备。
昨天手术成功后听大家说了下比赛的大概经过,让精市印象颇深的便是那招“森罗万象”,照切原的描述,这一招很有可能成为破解他绝技的克星,还听说那人也进了这家医院。
切原描述到这里的时候还颇为得意自豪,最后在真田的铁拳教育下才收起了那副嘴脸。
再过几天就要出院了,精市对那个叫佐藤哲羽的也生出了几分好奇,再加上又是自己的队员重伤了他,理应去探望一下。
从护士那打听到他的病房,临走时听到那两个小护士窃窃私语,“啊,那个人也很漂亮,我们这层楼有两个美人呢。”
“美人”,听到这种形容,精市实在谦逊不起来,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当作女孩,被人夸作美人。
敲了敲1305号病房,听到里面重物落地的声音,精市也不管什么礼仪,打开门向屋里张望。
只看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趴在地上,在他身边有根拐杖,再看他那打着石膏的腿,精市很快就明白了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哲羽抬起头,两人视线相触。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两肩,因痛而水波涟涟的大眼,透着不屈和倔强,屋外的阳光照射在他无暇的脸上,皮肤白皙光滑,闪着透明的光泽,看到来人,有些惊愕地微张着嘴,有些呆呆的可爱。
好美的人,除了美,精市再难想到其他的词汇去形容他。
走上前将他扶起,让他坐在床上,“你不要紧吧。”
“恩恩。”摇摇头,“我是佐藤哲羽,谢谢你帮我。”
精市摇头,刚才他的眼神是那样不屈,他相信即使没有上前扶他,他也一定会自己站起来的。
“这没什么,我叫幸村精市,是……”他本想说自己是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可不知为什么突然不想让他知道伤了他的人是他的队员。
“是1209号房的病人。”
“咦?那我们住的很近,我可以找你玩吗,一个人太无聊了。”
“恩,乐意之至。”精市笑着回他。
哲羽看着这个有着紫罗兰颜色头发的少年,明明是笑着的,为什么总有种淡淡的忧郁,“幸村君你笑起来很好看。”
精市的笑顿住了,又重新笑起来,“你的笑也一定很美。”
“被人夸美,我一点也不高兴,幸存君也是吧,我们可是男孩子啊。”哲羽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午后在安静的病房里慢慢扩散开来,落在少年的心里,发出叮咚的悦耳响声。
同样是美貌出众的少年,一个表面坚强,总是以前辈的身份存在的龙套王子,其实内心却敏感而渴望关怀,另一个表面柔弱,总想让人赞美呵护的神之子,其实内心却坚强刚毅。两个同样表里不一的人,在小小的病房里奇异地寻回了自我,毫无芥蒂地袒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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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市,我来找你玩了。”终于能驾驭好拐杖的某人,一能下地,就欢地满医院跑。
精市正躺在床上看切原拿来的杂志,看到哲羽来了,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精市我要吃苹果,要削了皮的,我的手不能碰水。”哲羽委屈地举着自己绑着纱布的手。“好。”
“要切成一片一片的这样吃起来方便。”“好。”
“精市我想看杂志。”“好。”
两人就像是多年的好友一样熟络,精市对他的要求都是无条件满足,也不觉得反感,而一向照顾别人的哲羽难得享受一下被人照顾的感觉,心情也是极好,提要求也是越来越熟练。
“网球杂志,还是网球杂志,又是网球杂志。怎么都是网球杂志啊——?”
“呵呵,哲羽不喜欢网球吗?”“喜欢是喜欢,可是看杂志不应该看些娱乐性强一点的吗?”哲羽近乎绝望地翻着面前的杂志,突然眼前一亮,正在切苹果的精市看到他的表情好奇地瞅向那本杂志。
“竟然有《花花公子》哎,太好咯。”哲羽激动地把书抛向空中,欢呼雀跃。
精市半路截杀,接过那本杂志,脸绷着,“这本不可以看。”
“为什么?”哲羽表情幽怨,难得找到本不是关于网球的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