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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之心人皆有之,虽然她没有染指人家的野心,不过能多看几眼帅哥总是好的。
上帝啊,让电梯故障吧!我不会怪你的。
头顶上的灯光闪烁几下,电梯猛力晃两下,陡然停住。
啊?现在是怎样?有求必应的时间到了吗?
“该死……”酷哥低咒一声。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弄的!不关我的事!”她飞快澄清。
酷哥莫名其妙地回头看她一眼。他当然知道电梯故障不是她的责任。
备用电力已经点亮紧急照明,可是电梯仍然没有启动的迹象。两个人对看几秒,酷哥开始抬头检查天花板的逃生出口。
“我们只要按下紧急电铃就行了,现在是上班时间,警卫随时会上来救我们出去。”她亲自示范,把号码面板上的红色按钮摁下去。“最多十分钟就会有人来放我们出去了。”
“十分钟?”酷哥终於开口——真是非常悦耳的男低音,再挑了挑眉——真是非常帅的黑眉。
一阵细微的手机铃声从他的夹克口袋传出来。
“正好,你赶快告诉朋友我们被困在大楼的电梯里。”她连忙说。
酷哥不理她,迳自接了电话,“喂?我正要上来。我人在电梯里。好,我马上到。再五分钟。”
五分钟?
酷哥收了线,走到角落,稍微挺了挺身,就翻开头上的逃生口掀板。他的动作灵巧得惊人,尤其相对於他如此硕大的块头。
也没看他怎麽助跃,他人一攀,已经把自己撑上电梯天花板。
“你要不要来?”黝黑的俊脸从逃生口冒出来。
“呃……我们是不是留在原地等待救援比较好。我是说,警卫如果冲上来,发现电梯里没人,他们可能会有失落感……”日暖被他迅捷的应变方式唬得忐忑不安。
“好,那你留在里面慢慢等。”俊脸消失。
“等一下等一下!”这人不会真的打算把她一个人仍在故障的电梯里吧?她急了。
俊脸再度从逃生口冒出来。“嗯?”
“那个,嗯……咳咳,那就麻烦你了。”她再百般不情愿,也只能走到通道底下,伸出双手希望他助一臂之力。
酷哥几乎没花多少力气就把她提到电梯上方。
一电梯,日暖便胆怯了。
暗黑的空间通天直上,看不出还有几层楼高,阴凉的风滴溜溜盘旋著,呼啸在四面八方;从电梯边缘看下去,一式暗黑直落无间之处,同样看不到底。她不禁打个冷颤。
酷哥四下望了一圈,似乎在墙上看到某种指示。
“我们现在位於十楼与十一楼之间,来吧!这里有梯子,只要往上爬几步就到十一楼了。”
“好……好。”
酷哥如猿猴一般,矫健俐落,爬到一半会停下来等她。好不容易爬到十一楼的电梯外门,时间才过去一、两分钟,对她而言却像永恒一般。
酷哥从口袋里掏出瑞士刀,用力插进门扇缝隙间,使劲把门拆开。一时之间,十一楼的明光流泄进暗黑里,隐隐约约的人声,走路声,电话与传真机的细响,将人味儿带入阴闭的内。
“我看见一道光……”她感动到几乎流泪。
“对,我也听见天使在唱歌。”酷哥率先跳到走廊上,再回头拉住她背心,像提袋子一样把她揪进光明之中。
她拥坐在走廊地毯上,双手双脚不断打著哆嗦,全身虚脱。
四周突然变得很安静,她茫然抬头,对上几双惊讶的眼光。
“你知道的,”一串严肃低沉的嗓音慢条斯理地响在她左侧。“现代科技让人们只需待在一个方方的大铁箱里,它会亲自将你们送上十一楼。”
关河!
他的声音从不曾如此刻这般悦耳。
“大概我们付的车资不够,那个方方的大铁箱决定停在十楼和十一楼中间,让我们自己爬上来。”酷哥耸了耸肩。
黑亮的大皮鞋踱到她身前,接著是一只探过来的大掌。
“呜……呜……”她猛然埋进手心里啜泣。
“日暖,你怎麽了?”大皮鞋的主人再顾不得这里是公共场合,连忙蹲在她身前。
“他……他好过分……呜——”她伏在他的肩头放声大哭。
“乖,别哭,别哭。”关河被她哭得有些著慌。她是爱笑爱闹,却不爱哭,偏生让他看过两次她哭的样子。
“关城,你做了什麽好事?”为兄的怒声质问弟弟。
“我哪有?”肇事者大呼无辜。
“他把我一个人丢在暗蒙蒙的电梯里……真的好可怕,呜……”她环上他的脖子,抽泣得更大声。
“姑娘,我要是把你丢在电梯里,你现在就不会窝在这里哭了。”关城剑眉倒竖,立体的五官更显得凛冽。
“他“威胁”把我一个人丢在暗蒙蒙的电梯里!”她抬起头来怒瞪他,颊上犹挂著泪痕。“你知不知道我有惧高症?”
“我怎麽会知道?”
“你有惧高症?”
兄弟俩同时出声。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她委屈地又伏在他肩头哭泣。
那种脚底下就是万丈深渊的感觉真的好可怕,四周都是阴幽幽的,探望不到尽头……呜……
她後悔了,她以後再也不贪看帅哥了。帅哥有什麽用呢?耍耍帅而已,还是脚踏实地的土男人有安全感!她更用力环紧关河的颈项。
“好好好,乖,别哭了。”关河轻吻她的发心。她是真的吓坏了,浑身不断在发抖。
“老大……”关城凑上来。
“下次再遇到类似情况,你给我乖乖守在电梯里,总会有人上来救人!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天天水里来火里去。”关河火气四冒,劈头抢白他一顿。
“可是我……”
“你跑上来做什麽的?”
“晶晶去接小月放学,我来咖啡屋代班。是你自己叫我上来打个招呼的。”关城无辜地摊摊手。
“好,你已经打过招呼,现在可以下楼了。日暖在这里,你也在这里,谁负责看店?还不快去!”砰!办公室门当著他的面关上。
关城被骂得哑口无言。
这分明是迁怒!
“好了,别哭了,把脸擦一擦。”关河拧来一条湿毛巾给她。
日暖接过来拭掉泪痕,情绪一平静下来,她反而感到不好意思。
说来酷哥还算她的救命恩人,她却害他被骂一顿。实在是攀在十一层楼高的半空中太过恐怖了!电影里看到的剧情,果然不适合搬到现实生活里来演。
“刚刚那位先生,他也是好心啦!”她讷讷的擦完脸,把湿毛巾递给他。
关河坐在办公桌的一角,和她面对面。
“那家伙,早就该有人说说他。”老是把危险当家常便饭,也不想想自己是有老婆小孩的人了!
“你们两个好像很熟?”她试探性地问。
“他是我弟弟,你老板娘的先生,你的老板之一。”
“啊——”她失声叫出来。“完了完了完了!”
“又怎麽了?”
“这下子我又得罪老板了,我不想再找工作了。”她苦著脸。
“他要是敢动你,你来找我。”关河冷哼。
日暖的心稍微安定一点。
上次躲在桌子底下,听他说老板是他弟妹,她当时还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竟是事实。
“我该下楼去了,正午十二点是用餐尖峰期,我怕关先生一个人会忙不过来。”她已经习惯把“关先生”和关河画上等号,现在突然冒出第二个“关先生”来,想想好不习惯。
“你刚刚不是才影印好,怎地一下子又跑上来?”
“我把原稿忘在影印机上。”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尖。
那一小点粉红色的舌尖,让他的视线在她唇上多徘徊了一会儿。
“看你成天在影印,哪来这麽多东西好印?拿一张给我瞧瞧。”他摊出手掌。
日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宣传单。眼眶犹红通通的,眼底却已露出献宝的光彩。
“最近好几栋商业大楼都开设了自己的附属咖啡屋,竞争太激烈了,所以我徵求过老板娘的同意,想了几种促销套餐。这几天在印的就是中午要发的传单。”
他大略看过她的促销方案。
必须承认,她平时虽然做事挺粗心,却是天生的业务人材,无论谈话方式,对待客户的态度,或者想出来的促销点子,都很容易吸引人掏钱出来。
“你去发传单,谁来看店?”他随口问问。
“嘿嘿嘿,这就是我要跟你商量的啦。”她满脸堆笑,手肘顶他一下。
“你要“我”去帮你发传单?”他眼底浮涌上无法置信的神情。
“你如果不想发,我来发也可以,只是当我落单的时候,需要有个人下来帮我看一下店。”她连忙说。“一下下就好,保证一下下下,十分钟就够了。”
“十分钟?你要我每天去帮你看十分钟的店!”
“平常老板娘要待在家里烤蛋糕和带小孩,没空来交班嘛!反正我们大家都在同一栋大楼工作……”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去当咖啡屋店员?有没有搞错?
这跟职业贵贱无关,纯粹是经济效益的问题。同样的十分钟,他坐在办公室所赚的钱是一般咖啡屋店员的二十倍以上,而江家小姐居然要他每天挪十分钟帮她去看店?
“你真是异想天开!”关河啼笑皆非。
期待的俏颜立时拉下来。
“算了算了,反正现在小关先生回来了,平时他和老板娘会来轮班,我也不是非要你不可!”
她朝他扮个鬼脸,一溜烟钻出门外。
我也不是非要你不可!
关河深思地望著门口,这句话听起来——著实刺耳。
第五章
他为什麽要做这种事呢?就只为了她那一句“我也不是非要你不可”?
关河满脸郁卒,将一张传单硬塞进某位路人甲的手里。
由於他的表情实在太阴狠了,过往路人没有一个人敢拒收。
酷暑时节,又是人潮最多的正午时分,然而从大楼人行道前经过的上班族,都可以感受到一股来自万载坚冰的寒意。
不知是哪处商家如此大手笔,竟然雇得起穿亚曼尼的“发传单小弟”?
“喂,麻烦露一点笑容出来,你想吓坏小孩?”一张娇颜从自动门探出来,掰高嘴角示范给他看。
关河冷厉的眼神劝她最好适可而止。
“好好好,算我没说。”秀颜再度消失回门内。
他转回身,继续用过分粗鲁的力道,把传单塞进路人手中。
“副总,您……您在发传单啊?”他的秘书呆呆被塞了一手的纸。
“副总好大的雅兴,呵呵……”秘书的手帕交神经质地笑起来。
两位员工站在顶头上司面前,叫人也不是,不叫人又怪怪的,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陈秘书,你们站在这里干什……啊,副总!”另一位工程师加入现场。
出外用餐的上班族渐渐回笼,头顶上的太阳显得有些过热了。
“副总,您慢慢发,那个……我们先上楼……”副总眯起的眼光陡然骤降至零下十度,工程师清清喉咙,立刻改口,“不不,我是说,发传单这种小事交给我们来就行了,副总,您先上去休息。”
“对对对。”
“副总还没吃饭吧?”
“我们来就好,我们来就好。”
几位职员忙不迭点头。
於是,五分钟後,大楼外面多了四、五个含泪发传单的临时工读生,关河坐回他在咖啡屋的老位子,闷著头吃她买来的排骨饭。
他很挑食,坚持不以蛋糕、三明治当正餐,她只好买一个便利商店的便当哄他。
“你的传单这麽快就发完了?”她匆匆过来帮他送杯咖啡,又绕回去服侍其他几桌。
握著卫生竹筷的指关节陡然变白。
“其实发传单也没有你想像中那麽痛苦嘛,对不对?”一碟起士蛋糕出现在桌上,俏人儿旋飞而去。
马克杯放回桌上的力道超乎必要的用力。
“成效真的不错呢!最近几天的用餐时间都桌桌满档,我几乎忙不过来。”空便当盒被收走。
起士蛋糕一口气被狠咬掉三分之二。
“这个星期六晚上有没有空?我妈咪说要请你吃饭,谢谢你上回专程去探望她。”马克杯被续满。
咀嚼停住,他眼神射向翩翩飞舞的倩影。
去女孩子家吃饭并且见她家长,听起来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如何?”蛋糕碟被端走。
他准备好了吗?关河细细地思量起来。
或许,他不必把情况想得太复杂,她娘亲只是单纯想请一顿便饭,向他道谢而已,不代表任何复杂的含意。
然而,倘若不是呢?倘若江夫人对他有不正确的期盼呢?他再度忆起当时江夫人看他的眼光,那分明是误以为他和她女儿有些什麽。
他承认自己对她有点感觉……好,或许不只是“有点”,而是“非常”有感觉;他也认为自己的爱情生活需要一些新的刺激,但是,他准备好了接受她成为他的女朋友吗?
她被包养过的事实仍然困扰著他。这并非处女情节作祟,他之前交往的女人也都有过经验,是否“原装货”对他而言并不算什麽。他只要求两个人在交往的当下,对彼此是忠实的即可。
然而,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