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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了。”她含着浓浓鼻音爬下沙发。帅哥出浴,美色当前,她却连看一眼的兴致也没有。
没头没脑的挫折感充塞着她的眼眶,让她抬不了头。她或许对感情很笨拙,却明白马兰对她始终有股隐隐约约的恶劣。
巨掌墓然捉住她擦身而过的手肘。
“我是逗你玩的。”他低喃。
“我不想被你逗着玩。”噢……干吗又抓着她不放?她已经不想再跟他拉拉扯扯。
他沉下面容,郑重思索了好一会。
“我知道我对你的态度有点怪,但是别太早抽手,OK?”
她垂着沮丧的脑袋,没响应也没拒绝。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交往,需要一点时间摸索。”他甚至没跟哪任女友这样摊牌过。
“你确定……我们适合吗?”她一点信心也没有了。
“不要太早放弃。”他年事已高,玩也玩够了,现在只想好好定下来,某种莫名的强烈本能,让他直觉到她就是“哪个女人”,难以用理性定义的某个存在。
丹雅窘住。
她不能说他这是在花言巧语,因为太诚恳,令她不敢面对。光前还伤心绝望得要命,现在却心动得忘了遮掩红透的耳根,让他看光了她的动摇,
“为、为什么……”
“这种事哪还讲什么理由?”
他实在太傲慢了,连温柔之中都霸气十足。真要跟他交往吗?或者,真要这样就放弃吗?她还会遇到这么复杂而悸动的感觉吗?
胡思乱想之际,一双铁臂悄然搂住她,俊脸埋在她头顶上。就这样,动也不动。
她的心脏也差点就这样,动也不动。
她僵得连脊背都发硬,气都不敢吸,紧绷地听着他沉重的深呼吸,似在汲取她的气息。她不敢抬头,知道一旦抬了就会对上什么。
情势一触即发,
“我、我……我该走了。”她颤颤轻喃。
“不留下来?”他语声低醇。
“不行,我……婚前,不可以……呃……”
“不可以留下来陪我吃完晚饭再走?”
她像被大灯泡霍然打亮脑袋般地惊醒。“喔,吃饭!吃……吃饭当然可以!”
“那你等我一下。”他的俊脸依依不舍地赖在她头顶,似醉似吟,“我洗完澡再出来替你弄吃的,吃完就送你回去。”
“没关系没关系,你慢慢洗!”天哪,他再这样沙哑呢哝下去,她恐怕接下来会随便他“怎么样”都可以,“我、我去帮你弄吃的好了,我们……分头进行。”
“听你的。”他吻了她顶上一记才松手,“冰箱里的东西随你用。不过别做太清淡的东西,我吃味很重。”
“喔,好……”她像小媳妇一样乖巧,双颊绯红,嫩得令人想狠狠咬一口。“哪……你吃辣吗?”
“只要别辣过头就行。”
大爷撂完话,便悠悠哉哉回卧房浴室,任凭遭人恶意使唤了都不晓得的傻大姐努力忙去,他就闲闲等着给人伺候。
丹雅背着他颤颤吐息。幸好,他没听出她刚才泄漏的秘密。
马兰背着她阴险冷笑。原来,小美人到现在都还是个处女。
好死不死,一名衣衫单薄的荡妇揉着一头乱发自楼梯深处踏上两人世界。
“兰迪,你有没有空载我去京华城?”呵啊……
“没空。”
身段火辣的风骚荡妇这才睁开睡眼,怔瞪丹雅。“这谁啊?”
“朱萍雅的大姐,丹雅。”
“啊!”她霍然娇嗔,喜出望外,“就是你们说要色诱她去关说萍萍爸妈的那个库存货?”
丹雅瞠眼大愕,脑浆凝固。
什么库存货?什么色诱?难不成,马兰对她的追求是别有目的?就为了顺利指使她去说服爸妈同意小萍的婚事?
面对丹雅惊瞪的那副傻相,他想了想,邪恶的眉毛挑了挑,就随便耸耸肩,算是响应。
“你说要跟我交往,是这个意思?”
“不然呢?”
浪漫的世界,顿时天崩地裂。
这太过分、太恶劣!他怎么可以……为什么要这样……
“我要回去了。”她力持镇定,重重将厨房围裙挂回架上。
“要走可以,把饭做完了再走。”
他还有脸懒懒地讲这种话?“我干吗要?”
“是你自己刚才自告奋勇,抢着说要帮我弄。SO,你不留下来吃没关系,但是得先把东西弄完了才能走人。”
这只死妖怪,到底还想整她到什么时候?
“你就帮他煎份香蒜牛排好了,冰箱那块牛排再不用掉就快过期了。”妖娆荡妇打着呵欠转身下楼,“我要烟熏鲑鱼三明治,不要放西红柿喔。”
要她伺候马兰就已经够怄,她为什么还得伺候这衣冠不整的女人。荡妇一吹口哨,楼下登时爬上三条巨犬,狰狞而喜悦地奔向女皇跟前,凶猛地抢着给陛下玉手宠爱。
丹雅花容失色,缩立墙角内,不敢轻举妄动。
马兰和荡妇同时咧开神似的歹毒笑容。
“快去工作吧,灰姑娘。”
第四章
规律的生活,有益身心健康。
丹雅非常满意自己朝九晚五的生活。下班后回家洗洗衣服看看书,周六可以逛逛街,和朋友聊聊天。晚上参加教会的社会青年聚会,好让灵性与知性长进,不致沦为整天为生活操劳的奴隶。周日上午做礼拜,中午唱诗班练完诗,再从T市赶两小时车程到老家,向爸妈请安,算是作孝顺业绩。
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多好。
一台火红雪铁龙,却划破她的大头梦。
“嗨。”
嗨个头,没事把车开到人家公司大门口干吗?
“不上车吗?”马兰在车内深处咧着灿烂笑容,俊魅逼人,一看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眼。
“先生,请把车开走,别挡在这里妨碍别人下班。”丹雅冷冷绕过车尾,跟着人潮往地铁站涌去。
“好吧,那我只好直接把东酉给你了。”
她接下来不只为他的装扮吓到,甚至遭他粗鲁的举止攻击。
马兰穿着贴身的老旧牛仔裤,贴到结实长腿曲线毕露,阳刚气息浓烈得教人口干舌燥。他还火上加油地套件短袖T恤,绷在他一身精壮肌肉外。
这副德行活像要去拍重型机车或万宝路香烟广告,他会穿这样去上班?
“你是从公司……”
“拿去。自己的东西自己收好!”他恶霸地将一大袋的东西自后座拎出,粗鲁塞入她怀里。
东西的重量远超过丹雅所预期,一个没接稳,她急急拉住一边提环,沉重的书籍立刻重心倾倒向另一侧,当场扯破纸袋,掉了一地书名挑逗封面激情的言情小说。
丹雅僵呆。天哪……
同栋大楼纷纷涌出的上班族好奇地边走边看戏,有几个甚至是常在电梯碰面的熟人,莫不讶异她平日打发漫漫长夜的秘密。
原来精明干练的高级主管没事看这种书啊……
没想到她喜欢野兽派的男人……
人不可貌相……
丹雅难堪至极,没奈何,干脆咬牙蹲在地上将书一本本拣起。
这种读物虽然很蠢,却也是别人认真收藏的东西。她不能容忍就让它们这样尸横遍野,任人糟蹋。
可是,她已经拎着一袋公文包,又穿着短裙。这一蹲下四处收拾,整条大腿几乎露光。再加上拣起的书本在她怀里愈叠愈高,没东西装,也没地方放,卡得她不上不下。
马兰看她这副景况,心情好得不得了。双手环胸,就倚在车旁观赏她出洋相,不忘以决策阶层的权威冷冷提点。
“动作快点,别挡在这里妨碍别人下班。”
死妖怪……“你就不会过来帮忙一下吗?”她娇声低咒。
“我何必。”
他邪恶挑眉,淡淡冷笑,性感得令过路的现代女性气血逆流。
所谓现代,不过是文明生活的一部分。某些部分的渴望,还是很原始的…
像他眯着俊眼赏析她雪嫩大腿的德行,就是最恶劣的例证。
他为什么要一再这样公然整她?
就在她难堪到拣书的小手微有颤抖时,他傲然撂下最后通碟。
“可以上车了吗?”
丹雅一径垂头拣书,不甩他,算是响应。
一双大手霍地取走整叠压在她怀里的书册,全数抛进后座皮椅上。他弯身随便拣拣,将路上余孽扫荡进车里,便土匪似的掳人而去,任那些旁观者继续赶搭他们的地铁。
他问也不问她一声晚上是否有其他的事,早就摸透了她乏味的固定生活模式。
※※※
“我希望你能尊重别人一点。”
车子行驶了好一段漫长的沉默后,才幽幽飘来这一句。
大爷他呢,嗯哼一声,滁洒打转方向盘,悠哉驶进华丽慵懒的他的豪宅的方向深处,找个可以泊车的福地洞天。
她很少发脾气,并不代表她没脾气。
“请问你的整人游戏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她怒视前方,不敢看向他地低声咕哝,“我必须很不好意思地告诉你,我对你的游戏没兴趣。我跟你之间最重要的事,就是在小萍的婚事上达成共识。我已经声明过我的立场,我也没有改变的意思。如果想叫我去替你们说服爸妈,不如你们自己直接去跟爸妈讲。”
“为什么你会没穿丝袜?”
“什么?”她傻住,一时没搞懂。
“你们女孩子穿套装时不都会穿上那种没颜色又没用又不穿不行的累赘?”
“那是……”怎么会扯到这个?“我的丝袜下午开会时被椅子后背的螺丝勾破,那样很不礼貌。我想反正快下班了,不用去买新的换上,就脱掉算了。”
“唔……”他兴味浓厚地长应着,仿佛眼前夜景格外撩人。
他这是干什么?又为什么会问到她的丝袜?
突然间,她感到坐立难安,非常不自在,很想把窄裙再往下拉一些,却又不敢做得太明显。
真糟,刚刚实在不该让他把公文包搁到后座去,没了遮掩。
“我们……要去哪里啊?”怎么车子愈来愈往深山里开?
“小萍的事,我建议你,放手让她自己去处理。”
突然转变的话题与漫不经心的态度,令丹雅招架不及。
“你没必要替你妹把屎把尿,她既然已经长大,就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任。”
“可是我必须替我妹……”
“你帮得愈多,只会让她愈依赖,最后害她成为一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负责任的人。”
“我怎么会害我妹?”太过分了。
“你剥夺她学习自己解决问题的机会。”
“但是妹妹有求于我,我怎么能见死不救,眼睁睁看她在水里挣扎?”
“她就是因为知道你一定会救她,所以根本不想学会如何好好游。”
刹那间,她的小小坚持被击垮了。她没有办法反驳,却也不想承认。她的帮忙,是在帮倒忙吗?
“在下午茶馆那天我一看就明白整体局势,你那两个妹妹早就被你宠坏,把你吃得死死的。你自己也有毛病,干吗要任她们有求必应?”
“我……只有她们两个妹妹……”
“还有你自己的生活。”他冷淡地将车倒入宁静的巷弄边,“你不是她们二十四小时的保全人员,随叫随到。她们需要人时也不是只有你才能找,她们随便都能找到一票帮她们忙的人。找你不过是因为你很好找,很方便使唤。”
她既气馁,又不服。“那是……我自己刚好有空,所以……”
“所以你以后可以多保留属于自己的时间,就算有空也不必帮忙。”他为了转身向后倒车而撑肘在椅背上,面向她拉张壮硕魁伟的体格,看得她眼冒金星。
“我、我要……我保留那么多自己的时间干吗?”
“享受人生,谈场恋爱。”他散漫耸肩。“Whatever?”
“请不要动不动就夹杂英文。”有够不爽……
“干吗,你听不懂啊?”
“不是听不懂,而是……”
“你既然听懂了,那我就不必迂回。”
她没有想到,迎面扑来的大脸会直接袭击她的嘴。她一时还没想到这是干吗,就傻在这嚣张而诡异的吮噬中。
她不知道他在赶什么,在她唇中搜寻得那么急,她也不知道该看哪里。他靠太近了!她想把他的肩膀推远一点,他的大手则有志一同地也扣往她后颈,好让她再近一点。
他尽情地吮吻,惊喜地发现没有任何口红的怪味,只有护唇膏淡淡的杏桃香,浅浅的甜,让他得以品尝柔软的原味与干干净净的触感。
她僵硬得令他好笑,忍不住恶作剧,故意吻得热辣无比。
他再不住口,恐怕有人快因缺氧而休克了。
但是,再稍微等一下,他就快发现了什么。
挑衅的热吻逐渐缓和,不再霸气凌人,转而温柔诚恳。
他是真心喜爱她老实的反应,笨拙的抗议。她娇嫩非凡,令他沉醉。纵使她状似独立,事业有成,办事精明利落,在他掌中的她,却仍极为细致,惹人怜爱。
就因为她始终不曾卖弄可怜,故作娇贵,才益发教人疼惜。
他可以感觉到她在他放缓的攻势下,也渐渐放缓紧绷的身子,怯怯地试图在他柔和的亲吮中偷偷呼吸。先前一片空白的脑袋这才开始运转,慢慢感受到唇舌之间可以有多销魂。
不需要言语,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