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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历阳是大学教授,虽然迫于无奈才请假,但校方已经颇有微词了。康熙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让赵历阳的事业有所影响。
赵历阳摆摆手:“没事,那些老头子就只会说,大不了老子跳槽!”
康熙笑,没再说话。可是几天后,赵历阳风风火火地奔家去了,原因是儿子竟然背着他申请去了法国留学,而且还是三年。去留学赵历阳并不反对,但关键的是,等赵泯恪通知他的时候,出国手续和法国的学校都已经准备好了。
赵历阳的知道,只不过是最后的例行公事。
赵历阳怒了,但是赵泯恪并没有表示,甚至连一个理由都没有给他的父亲。赵历阳打电话给康熙哭诉:“赵泯恪是个混蛋,他欺负老子!”
康熙也知道了原由,但除了劝慰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孩子长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趁着年轻出国历练一下也不是坏事!”
“可是……”赵历阳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是他爸爸,老子把他养这么大,结果我却最后知道,泯恪包袱都整理好了,听说是明天的机票,我就是觉得被他抛弃了!”
康熙也是刚刚失去了儿子,对于赵历阳的感受,虽不说全部了解,但也是深切体会!
送走赵泯恪后,赵历阳也失魂落魄了一阵子,但好在他心性开朗,除了每天几通骂人的电话外,依旧做着他潇洒的大学教授。
这个新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康熙一个人站在阳台,沉默地抽着烟。他已经很久没抽过烟了,从收养了保成开始,考虑到孩子的健康,他就决定戒烟,可是现在,似乎没有那个必要了!
他有时也很庆幸保成的突然消失,虽然缩短了半年的相处时间,但是却避免了离别那日的尴尬。送保成去艾家,这无疑不是件艰巨的任务,现在好了,也没有必要了。
康熙没有认真去考虑过他和保成之间的关系,一开始他认为只不过是收养了一个没有需要的孩子,后来在意他是艾榕的儿子,再后来渐渐当成了自己的儿子,等他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决定真是接纳康保成的时候,他回艾家了。
保成走后,艾家没有再打扰康熙的生活,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但是康熙却忍不住一次次地走到中段路小学的门口,看着被父母接走的孩子,就会想到那抹投进他怀里的身影,以及那声清脆的“爸爸”!
与这孩子相处的时间不长,却几乎沾满了他所有的空间和时间,只有这个时候,康熙才觉得,原来孩子参与了他生命的每一个分钟!
时光飞逝,日子总在不经意间就悄悄地溜走了,转眼三年,赵历阳兴奋地告诉康熙,泯恪要回来了,他的儿子学业有成,非常了不起。
康熙为他高兴,三年来,他辞去了原本的工作,也成了一名老师。
但是第二天,赵历阳喝的烂醉,他告诉康熙:“赵泯恪不回来了,他要在那边深造。”
康熙纠结了,难道不是亲生了,就注定了会受到伤害吗?整整三年,康熙不止一次从好友的口中听到他那让人骄傲的儿子,每天数着日子告诉他,泯恪这样,泯恪那样,他的生活几乎全部用在了儿子的影子上!
康熙再一次抑制不住地走到了中段路小学的门口,头顶的太阳很烈,康熙只是站着,额头就渗出了密汗。校门口陆陆续续走过小学生,偶尔几个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康熙几眼。康熙的心情有些抑郁,特别是听过了赵历阳的话。
“赵泯恪就是一头白眼狼,没良心的东西,老子供他读书,他妈的过河拆桥……康熙,你说泯恪为什么?我这个老子做个不称职吗?他干嘛那样对我?……我真是下贱,被儿子这么折腾,居然还舍不得!”
赵历阳的每一个字,都让他心脏像被钻了似的疼!他会想到,再见保成时候,会是怎样的情景!
“咦?你是小太子的皇阿玛?”
突然的声音让康熙一愣,循声望去,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正好奇地打量着他。康熙指了指自己,问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齐露露笑道:“对不起,一时口快,我是问,你是小保成的爸爸吗?”
乍听到保成的名字,让康熙心跳骤疼,他苦笑了一下,问:“你认识保成?”
齐露露不太能理解康熙的笑容,只好回道:“我和他做过一个学期的朋友,可惜他突然转校了,对了康爸爸,小保成最近怎么样啊?”
“他很好!”康熙淡淡地回道。
齐露露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她手指绕着胸前的黑发,笑道:“那麻烦康爸爸给小保成带个好消息吧!”
康熙点头:“恩,你说。”
齐露露扑哧一笑,道:“小保成太聪明了,他临走前设计了梁主任,让梁主任去招惹贾老师,结果贾老师发飙了,逼得梁主任不得不离开中段路,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梁主任?”康熙疑问。
“对啊!”齐露露神秘道:“小保成说,这是他欠他的!”
许久的记忆重新浮现,他记得当时保成病得住院,他在医院的病房里巧遇过梁主任,那时候康熙并没有多在意,现在把艾家的事情再联系起来看,梁主任似乎在这其中做了推波助澜的角色!
那时候,保成是醒着的?
康熙不确定!
齐露露见自家司机到了,就对康熙挥手道别:“皇阿玛再见了!”
看着车子扬长而去,康熙不禁笑了,同学都是这样叫他的吗?小太子,呵呵,的确很像啊,叫‘保成’,又是‘康熙’的儿子,还对清朝的历史那么在意,又是人小鬼大的做派,不靠谱一点,倒真的有几分小太子的摸样!只可惜,是个悲催的太子!
康熙怔住,有什么一闪而过,可惜太快,还没有感觉到就已经消逝了!
又过了两年,赵泯恪回来了,因为赵历阳要结婚了!
在收到请帖的那一刻,赵泯恪说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心脏好似疼,又有些麻,自己逃避了这么多年,终于到了要面对的时候了!
以最快的速度买了回国的机票,在出飞机场的大门,他看到了康熙,但是却没有赵历阳,他名义上的父亲。
“康叔叔。”
康熙并不比赵泯恪大多少,但是作为赵历阳的知己,赵泯恪应该尊称一句‘康叔叔’。几年来,康熙成熟了不少,如今也在某知名大学任职教授。赵泯恪更是精神了不少,皮肤没有以前白了,表情也不似曾经的冷冽了。
康熙笑道:“你爸爸有点忙,让我过来接你。”
赵泯恪礼貌的回道:“其实我自己回去也可以,不用特意麻烦康叔叔。”
“你可能不知道。”康熙走在前面,赵泯恪跟在后面拖着行李箱,康熙边走边道:“一年前,历阳搬了家。”
赵泯恪脚步稍顿,他有些惊讶,但掩饰地极快。很快,他们到了赵历阳现居的房子。开门的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女人,女人长得并不出众,但是气质极佳,女人看了眼康熙,继而眼光转到赵泯恪的身上。
温婉茹道:“康老师回来了,这位应该是泯恪了吧,快进来,历阳早就准备好了一桌菜了!”
那一句‘历阳’差点让赵泯恪拿不住行李箱,他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侧身进屋。康熙拍拍温婉茹的肩膀,笑道:“别介意,这孩子性格一直如此。”
温婉茹耸了下肩,笑容温柔。
赵历阳围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忙碌,赵泯恪经过的时候,只是匆匆瞟了一眼。等到房门紧闭,他才瘫软地坐在了地上。
深秋的地板微凉。
赵历阳见到赵泯恪的时候笑容没变,就像赵泯恪不过才出门了几天而已,赵泯恪却心脏惊跳了许久。赵历阳变化不大,只是样子憔悴了一点。饭桌上,气氛和乐,赵历阳从始至终似乎只看得到温婉茹,两人笑容甜蜜,仿佛热恋中的情侣。
一顿饭,只有赵泯恪一个人阴沉着脸。
温婉茹离开的时候,在赵历阳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她羞涩地在赵历阳的耳边说着什么,赵历阳反身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赵泯恪后,送她到了门口。
充当局外人的康熙道:“我送婉茹回去就好,你和泯恪这么久没见,好好聊一聊。”
赵历阳点头,目送两人离开。
赵泯恪本想和赵历阳谈一下,结果赵历阳关上了门就当赵泯恪不存在一样,直接无视。赵泯恪皱眉,跟着走到了厨房,赵历阳正在洗碗。
赵泯恪想了想,开口:“你,你什么时候结婚?”
赵历阳双手不停,淡然道:“喜帖上不是注明了吗?”
赵泯恪被噎了回去,赵历阳接着说道:“我在市中心给你买了一套房,等我结婚后,你就把你的东西都搬过去吧。虽说我们是父子,但如果你继续住在这里,对婉茹恐怕不太好。况且你也长大了,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也比较方便!”
赵泯恪站在赵历阳的身后,原本的犹豫被愤怒渐渐代替。为了那个女人,他居然要自己从这个家里搬出去?
赵历阳没有注意到赵泯恪的异样,他把碗筷整理好,擦干双手后,沉默地从赵泯恪的身边走过。
突然手臂被抓住,赵历阳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大力就把他压在了厨房的墙壁上,疼痛让他皱眉。
“放手。”赵历阳说得冷淡。
赵泯恪的眼里满是痛苦,他忍着几年的决心根本不堪一击,早就做好的准备,也都于事无补,看到赵历阳的那刻,所有的防备就已经功亏一篑了。赵泯恪的双手在收紧:“你为什么要逼我?”
赵历阳却突然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逼过你了?从始至终,哪一件事不是你决定的?出国?深造?你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了,我干涉过你吗?现在我要结婚了,你又凭什么来质问我?赵泯恪,你摸着你的良心,我赵历阳哪点……呜……”
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全部被赵泯恪堵在了嘴里,赵历阳瞪大了眼睛,他伸手去推,手却被赵泯恪固定在了墙上。舌头蛮横地闯进了赵历阳的嘴里,赵历阳躲闪不及,喘息声堵在了喉咙里。
赵泯恪的感情就像一道水闸,一旦打开,便停止不住。赵历阳仰着头,被迫接受儿子的侵夺。手掌不知何时摸进了衣服里,贴着皮肤的掌心让赵历阳颤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诡异,赵历阳感到惊悚,挣扎的力度也越发的大了。
宵想已久的躯体让赵泯恪兴奋,这一切本来就该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去他妈的结婚,去他妈的犹豫!混沌中的赵历阳感觉到对方的手有向下的趋势,顿时紧张起来,他拼了命地推,但不知道赵泯恪这几年都吃了什么,力气大的出奇。最后,赵历阳忍无可忍地吼道。
“赵泯恪,你他妈的再继续,老子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赵泯恪停了下来,但并没有赵历阳想看到的慌张,他只是抚着被吻得血红的嘴唇,强调了自己的专属权:“父亲,从你捡到我的那天起,就注定你逃离不了我!”
赵历阳的眼泪掉下来了,信誓旦旦的赵泯恪也开始慌了。
赵历阳拍开对方伸过来的右手,红着眼睛说道:“从来,都是你再逃离我!”
赵泯恪心虚了,赵历阳说得一针见血,如果他今天强做了什么,只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僵持和紧张。赵泯恪放开了他,沉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赵历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出了门。
车子在市区转了一圈后,停在了某个露天停车场。赵历阳下车,左右看了看,然后朝着另一辆车子走了过去。车门在赵历阳到来时自动打开,赵历阳撇了下嘴,上了车。
“赵叔叔,我的计谋不错吧!”蓦然清亮的嗓音让赵历阳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赵历阳道:“康保成,你没说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十二三岁的清秀少年笑容得意,他托着下巴,故作苦恼道:“赵叔叔,你不是说只要能让他回来,做什么都可以吗?”
“但不是这样……”
“赵叔叔。”少年打断他,嘴角是意有所指的笑意:“难道这五年来你还没有想清楚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也可以帮你让泯恪哥哥永远的消失!”
赵历阳啜笑,少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