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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气得忍不住大声娇嚷:“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啦!我不想让你救,那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我是你的相公,只要是你的事我就管得着!”他勉强忍住怒意,将想要怒吼的冲动降到最低。
“你又不喜欢我,只有一个笨蛋才会为不爱的女人而死,我现在是好心在保护你的一世英名,我的苦心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理直气壮地指控道。
闻言,孟观云差点气晕过去,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她这个笨女人的蠢心思,他大概花一辈子的时间都弄不懂。
“谁说我不喜欢你?”
“你没说过。”她闷闷地说道。
“就算我没说过,那也不代表我不爱你!”
“啊……”花无忌一张嫣红的唇因惊愕而微启,她应该把这句话视为他深奥言语的代表作吗?
还是,他只是很简单地在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他其实是爱她的?一时之间,花无忌一颗小脑袋里打转着无数多种的可能性。
孟观云叹了口气,其实,根本就是不是他说话深奥,而是她老是喜欢把一件简单的事情变复杂,以为不这么做的话,就侮辱了她天赐聪明的脑袋。
“现在,请问我有这个荣幸可以救你了吗?”
“你真的喜欢我?”
“我想答案应该是毫无疑问的。”
“那……那为什么……为什么你都没有……”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无忌,长话短说,咱们时间有限。”他耗尽了最后一丝耐心。
什么叫作“长话短说”?根本就是不应该说吧!此刻旁边的人简直就看傻了眼,心想他们这对夫妻简直就是疯了!大敌当前,他们竟然甜甜蜜蜜说起情话了?
尤其是德王爷,他简直就是错愕到了极点,他的人质正在与她的相公谈情说爱,而他的手下正在门外被人追着跑,如果是本来武功就很高强的闻人玄琢也就算了,天下第一首富龙天枢正在恐吓他的护院,乖乖让他的妻子当成白虹剑的练习对象,要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这也就算了!哪里跑出来一个脸蛋白白润润的疯丫头,拿着一壶茶追着一群士兵跑,奇怪的是在她面前倒下的人竟然出乎意料地多?!
疯了!他们统统都疯了!德王爷一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眼前……眼前这些人就是他一直想要除之而后快的敌人吗?
“你说喜欢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都没有想要把我这个小妾擢升为正室?”花无忌一点儿都不关心门外的混战,一双水盈盈的美眸含怨地瞅着孟观云,似乎要他给个好答复。
原来……原来这就是她老是说他负心薄情的理由!孟观云恍然大悟,心里好笑又无奈,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直以来,只有你一个人以为自己是小妾,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无忌,自从娶了你之后,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再娶别的女人,小妾与正室对我而言没有分别,只要你高兴就好。”
“可是你都没有说……”她的表情还是万分哀怨,心里却有丝窃喜。
“那咱们可以晚点再说,现在……”孟观云一双黑眸倏地冷然眯起,长身一跃,冷不及防地将花无忌给捞进怀里,让她脱离危险之地。
德王爷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是这副模样,他张口结舌,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你到底是不是──”
孟观云一口截住他剩余的话,唇畔扬起一抹冷笑,“你那么想知道答案吗?那就让我告诉你吧!德王爷,是的!我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你心里一定很遗憾,当年没有斩草除根,但没关系,你还有很多时间,一个人到地狱里去慢慢悔恨吧!”
话落,一道惨叫声顿起,人们停止了正在进行的动作,与那凄厉的叫声比较起来,四周显得如此宁静,恩恩怨怨历经了二十余载,终于在此际划下最后的完结,一场经由叛变所引来的风波,也即将平息……
有人为了帝位处心积虑,却也有人潇洒地视那九五之尊的头衔如蔽屐,对比之下,更觉得人的贪念显得可笑。
“你真的一点都不眷恋自己现在的权势地位吗?”被狠狠地训了一个时辰之后,花无忌终于有机会可以问出心底的话。
“我只在乎你。”孟观云将她搂进怀里,心想他要是不在乎她,就不会浪费一个时辰的唇舌,只为了教她以后当人质时,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不过,花无忌一点儿都不领情,“别贫嘴,也不要试图岔开话题!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了?”
“你不想与我隐居山林,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恩爱夫妻吗?”他挑眉觎了她一眼。
“隐居山林确实无聊了一点……不对!现在是我在问你,不是你来问我,孟观云,你少把话题给我扯远了。”
他似乎没把她的话听进去,把话题扯得更远,“对了,无忌,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告诉我,到底那一天你究竟想送我什么礼物?”
“呃……这个……礼物……”不会吧!花无忌猛然吞了口唾液,心想她都已经把这件事情抛到海角天边了,他怎么在这节骨眼又想起来了呢?
“你该不会反悔不想给了吧?我可是非常期待自己娘子难得的礼物,无忌,你究竟想送我什么呢?”
“就是……”唉!现在教她怎么老实说出口呢?“那个东西”只消一出手,后果可不是开玩笑的呀!
“你越是不说,我就越好奇,娘子,那礼物真的如此难以启齿吗?”
“不,我怕见光死。”
“喱?这玩意儿如此玄妙诡奇,只要一见光就完了吗?”既然如北,他非得瞧瞧不可。
“不,是这东西一‘见光’,我就‘死’定了。”她又不是笨蛋,这一点自知之明她是有的。
“无忌。”他低沉的嗓音刻意拉长,隐约透出恐吓的意味,暗示她乖乖地把真相全盘托出。
“好嘛!我招就是了!”她从怀里揣出一封信,心不甘情不愿地塞到他的手里,心想这可不是她自顺交出,是他自己坚持要看的。
“这是什么?”他拿着那封信,上下打量了一番,忽地,一抹微笑泛上他的唇瓣,“无忌,这该不会是一封……情书吧?”
情书?花无忌服纳闷地麒了他一眼,心想这男人怎么会有如此自大的想法,里头要真是情书,她现在就不会一个头两个大了。
“不,其实……它是一封想把你休掉的休书。”好吧!她至少坦诚说出来了,老天爷该不会想要惩罚像她这样诚实的好孩子吧?
“休书?你竟然要给我休书?!”他简直不敢置信,一双黑眸又惊又气地瞪着她,忍不住揪起她雪白的耳朵,扬声大吼:“花、无、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竟然想要把我休掉?!”
原来,调侃一个不幸落难的人,是会遭受到报应的;孟观云没想到闻人玄琢被妻子休弃的遭遇竟然有一天会落到自己头上。
“你不能怪我,以前我又不知道自己喜欢你!”她可怜兮兮地抱住脑袋,娇嚷出自己的满腹委屈。
所以才说这个东西一旦见光,她就死定了嘛!花无忌忽然觉得自己果然天纵聪明,事情还没发生,就已经预知到自己最后的下场!
“驭前不知道,那现在呢?”他缓和了语气,试图维持住理智,眼眸透出深邃的试探。
“喜……喜……”她粉嫩的双颊涨满红晕,一个“欢”字哽在喉咙半天,就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对他坦白。
“喜?喜什么?”
“就是……喜……”她猛然吞了口唾液,心想依照她现在脸红热烫的程度,迟早会全身着火烧起来的。
唉……他这男人有没有搞错,她虽然已为人妇,不再是个不经人事的黄花大闰女儿,但这么教人难以启齿的事情,只要彼此的心里都有数就好了,何必苦苦追问呢?
“怎样?你打算回答我了吗?”孟观云握住了手中的“把柄”,不怕她不肯说实请,“还是,咱们两人来算算前仇旧帐,反正,咱们两人有的是闲话家常的时间,是吧!”
“就只有你了啦!”她一鼓作气,大声吼了出来。
“什么?”这个妮子似乎跟在他身边学坏了,最近说起话来特别难懂!孟观云挑起眉梢,似乎非逼个水落石出不可。
“我说,在我心底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啦!”她真的恨恨恨恨……恨死他这个爱戏弄她的男人了!只是,她非常明白自己内心真正的心情,恰恰好与迭声恼恨他的想法相反,雪白的小脸染上羞赧的潮红。
他扬起一抹满意的微笑,深深地凝视着她绝美的脸蛋,有力的长臂将她紧紧地拥入怀里,遏止不住内心激荡的心绪,俯首在她耳畔低低地说道:“相信我,我也跟你一样。”
听到他这么说,花无忌的心跳得像头小鹿在乱撞,“那不就是说……你的心变成我的,而我的心变成你的了吗?”
“我想这意思相当接近了。”他低声地说完,冷不防地俯唇吻住她柔软的唇瓣,以为天长地久的盟誓。
到底是谁曾经说过呢?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终曲
采菊东篱下,幽然见南山。
一座山头、一栋小屋、一弯流水、一畦田园,完全就是一副符合“陶渊明”精神的隐居圣地,男耕女织,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难道,最后孟观云他们还是舍弃京城的繁华生活,来到这座碧草如茵的山上过生活?
一切都是如此宁静,至少,在一阵吵杂的马蹄声介入之前,这里确实是安静的不像尘世。
一名官兵打扮的男人跃下马来,匆匆地走到孟观云面前,将手里的诏书呈上,禀报道:“大人,皇上问您假放够了没有,如果您满意了,是不是可以请早日回宫,现在宫里。有根多事情等待您去处理。”
呃……事情好象有一点不太对劲。
没错!什么“采菊东篱下,幽然见南山”的陶渊明精神?孟观云根本就还当朝为官,他与花无忌根本就没有隐居!
不是因为他贪恋荣华富贵,而是寒戎根本就不放人;开玩笑,少了他这一个善于理政的帮手,皇帝这位子突然间就变成了天底下最多事的苦工,整天有打理不完的政事,哪里还有心情享受人生?!
孟观云看完了手里的书信,大约了解事情的概梗,扬声往远处一畦藤花漫漫的篱笆喊道:“无忌!”
“干什么?”一张绝美无双的脸蛋探了出来,那正是花无忌,她穿著一袭简便的嫩紫春衫,兴匆匆地跑到丈夫身边。
“宫里派人来传话了,咱们收拾准备回家吧!”他伸手将沾在她发鬓上的草屑拿掉。
“这么快?人家不要啦!才短短半个月,根本就还没玩够!瞧,人家昨天才播种的稻子,今天连抽芽都还没!”
“像你这样随便撒稻法,咱们就算等一辈子也等不到米吃,倒是这里的鸟儿会很感谢你免费送给它们一堆粮食。”孟观云轻撇了撇唇,语气闲凉地泼了她一盆冷水。
“人家不是说隐居要自给自足吗?我已经很努力了,你不帮忙就算了,竟然还说风凉话!”她可是很投入角色之中的呢!花无忌忿忿地抗议道。
“谁说我没帮忙,昨儿个一整天拿着锄头耙地的人是谁?”他似有不悦地觑了她一眼。
“你敢抱怨?!好,以后不需要你帮忙了,凡事我自己动手做,不过,要是不幸你儿子出了什么差错,那我可不保证。”她故意叉腰挺出微隆的肚子,似乎对他的抱怨有恃无恐。
“不不不,孟观云一切听凭娘子大人吩咐。”他叹了口气,心想这能怪得了谁呢?会有今天的下场,还不都是他“自作孽”吗?
“这才对嘛!”她哼哼了两声,非常满意得到他这个答复。
只是简单的回京一事,就能够让他们夫妻两人吵那么久吗?传令官忍不住在一旁提醒道:“大人,请快点收拾回京吧!皇上说有紧急的事情,想要与孟大人见面商谈。”
“我知道了。”他轻颌了首,长臂搂住妻子依然纤细的腰身,“无忌,京里似乎发生了紧急的大事,咱们有不得不赶紧回去的理由。”
“好吧!”没关系,他们来日方长,而且她已经开始想念京里美味的点心佳肴了,她在他的搀扶下缓缓步回小屋,不忘提醒道:“下次咱们不种稻,换别的作物来种吧!”
“你想种什么?”
“地瓜。”
“为什么想种地瓜?”他为之愕然。
“好象比较简单,你不觉得吗?”她很认真地看着他。
“大概吧!”他漫不经心地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