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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鸢想了一下,想起来此人正是胤礽身边的侍卫之一,心中顿时就是一紧。
“你家主子找我何事?”她心跳如雷,偏偏还要故作镇定地说道,“今儿个我身子有些不适,你回去说一声,改日吧。”
那侍卫却不依不饶,看着她说道:“四福晋,奴才可不敢替我家主子做主。您若是有什么话,请当面跟我家主子说吧,奴才可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
晴鸢不由得皱起眉头。
若是她去跟胤礽当面说,不就等于去见他了吗?还有什么作用?
她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侍卫说得对,他只不过是奴才,能做些什么?自己又不是他的直属上司,事实上自己比他的主子地位低了不知多少,别说是他了,就是自己,又岂能违抗胤礽的命令?
可是就这么去见他?
她一想到这个念头,就忍不住不寒而栗。
“主子……”秋玲一脸的惊惧,看着她嗫嗫地叫道。
她便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刚要说话,却忽然听到外面一个清亮的声音说道:“这不是四哥家的马车吗?里面是四哥还是四嫂啊?”
晴鸢一听,顿时就像是遇见了救星似的,扬声叫道:“是八弟吗?我是你四嫂。”
胤禩便笑了起来,道:“果然是四嫂四嫂这会儿了在这儿做什么呢?”
见到突然冒出来的胤禩,那几个侍卫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们自然也知道自己主子跟四福晋那点儿事儿是不能见光的,于是脸上便有了怯意。
只见那为首的侍卫便拱了拱手道:“四福晋的意思,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回去禀报我家主子,四福晋好走。”说完,也不等晴鸢回答,径自便带着手下扬鞭而去。
晴鸢和秋玲都松了口气,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侥幸的笑容。
“四嫂?”胤禩叫道,声音已经来到近前。
晴鸢便掀开了车帘看过去,胤禩那俊美无匹的面容就出现在她面前。他正骑在高头大马上,显得英姿风发、气宇轩昂。
“八爷怎的在这里?下了差准备回家吗?”晴鸢笑道。
胤禩的眼神一闪,便也笑了笑道:“是啊。既然碰上了,四嫂,就一起走吧,也让我善尽一下这做弟弟的职责。”
晴鸢心中一叹,面上却面带笑容地说道:“如此甚好,求之不得啊”
于是,那吓得面青唇白的车夫终于颤颤巍巍爬上了自己的座位,甩开马鞭,马儿又“得得”地走了起来。
胤禩策马走在一旁,不时透过窗帘跟晴鸢说着话儿。
“近几日忙着当差,也没顾得上去探望四哥四嫂,你们都还好吧?”他问。
“都好,劳八爷记挂了。”晴鸢道。
“听说最近四哥跟太子爷一起做事,很是讨皇阿玛的欢心啊真是可惜,一直就没时间跟四哥当面请教机宜,能够像他那样做事面面俱全、恰到好处,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若是我能有他一半的能耐,皇阿玛只怕也会对我另眼相看几分吧?”他颇有些自嘲地说道。
晴鸢就觉得心中十分的压抑,忍不住劝道:“八爷何必如此妄自菲薄呢?皇阿玛不也对您赞许有加吗?我都听四爷说了,近日八爷还得了皇阿玛好些夸奖呢”
胤禩转过头来,看着她从车窗中露出的小脸,似笑非笑地说道:“再怎么得到夸奖,也比不上身为皇阿玛身边的大红人、太子爷最信任的兄弟的四哥啊”
晴鸢心头一跳,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
她便强笑道:“大家不都是皇阿玛的儿子么?皇阿玛最是个公平公正的人,不论几位爷谁有了成绩,皇阿玛都不会视而不见的。”
“那倒是。”胤禩喃喃地说着。
康熙帝就算有再多不对,再怎么看不起他的额娘,却也不会因此而抹杀了他的存在和能力。这是他唯一比较值得庆幸的地方了
他便又回过头来看了看晴鸢,淡淡地说道:“四嫂,我并不是要探寻些什么,更不管你跟太子爷之间有什么瓜葛,不过太子这个人,不宜相处,我怕你自个儿会吃亏,还是小心些的好。”
晴鸢心头巨震,知道他已经认出了那些侍卫,便不由得垂下了头,半晌,幽幽叹道:“我知道的,八爷您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或许,这件事情你应该跟四哥说说。”他看了看她的脸色,缓缓说道。
晴鸢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道:“我有分寸,你不必担心。”
胤禩张了张嘴,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默默叹了口气。
两人便不再说话,一路沉默到四贝勒府门口。
“八爷,”晴鸢终于开口打破了沉寂,笑着说道,“我家已经到了,不如进来坐坐,喝杯茶再走吧。”
胤禩却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四嫂,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扬鞭而去。
并不是向着八贝勒府的方向。
晴鸢顿时明白,他竟然是特意陪着她回来的,而不是要回家的顺路之举。
霎那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从她心中升起,默默地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前渐渐地模糊了。
“主子……”秋玲担忧地看着她,叫道。
她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放心,我没事。咱们进去吧,别在门口杵着了。”
车夫得了命令,便将马车驶进了四贝勒府。
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晴鸢这才真正松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 横生枝节
第二百四十三章 横生枝节
胤禛从衙门里出来,迎面便看见了胤禩。
“八弟。”他只是随意地打了个招呼,就跟平时一样。
没想到胤禩却跟平时不同,停下了脚步,看着他诧异地说道:“四哥,你怎么在这儿?”
他也一脸莫名地停下脚步,回看着他道:“我为何不能在这儿?”
“不不不,四哥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胤禩急忙摆手道,“只是方才我才护送四嫂回家,以为你已经在家中罢了。”
“护送?”胤禛敏感地注意到了这个词,不禁脸色一变,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胤禩犹豫了一下,便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我看到太子爷的侍卫似乎在跟四嫂争执罢了。或许是我自己想岔了也说不定。”
胤禛心中一沉,便已然有了几分不快。联想到今儿个发生的事情,更是有一股隐隐的火气在心中点燃。
“或许是太子妃有事找晴鸢也未可知。”他顺着胤禩的话扯开了话题,道,“不过还是多谢八弟有心了。”
“不敢当,这都是我们做弟弟的应该做的。”胤禩抿了抿嘴,笑着说道。
“那我先走了,八弟自便。”他告辞而去。
“四哥慢走。”胤禩也不阻拦,只是凝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嘴角微微上勾。
然而下一秒钟,晴鸢的面容出现在他脑海,他的笑容顿时一凝,心中忽然一痛。
好心情突然间全没了,他叹息着,快步走了进去。
胤禛却是心情剧烈起伏着,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了四贝勒府。
他的脸色是一贯的沉凝,浑身上下却似乎都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他直接纵马驶进了四贝勒府的大门,登鞍下马,将手里的缰绳扔给看马的小厮,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无比紧凑。
从门房到看马小厮,人人似乎都被他的气势所慑,战战兢兢,往常的阿谀之词也一点都不敢露出来。
他沉着脸,径自就进了晴鸢的正院儿,倒是把正在喝茶的晴鸢吓了一跳。
“爷,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急忙放下茶杯,迎上前来。
亲手为他换上常服,又拿水洗了脸和手,让丫环奉上清茶,她敏感地发现了胤禛身上强自压抑着的怒气,不由大为惊讶。
什么事情能够把一向自制的他气成这副模样?
“爷,发生了什么事么?”她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道。
胤禛冷哼了一声,看了看她,问道:“听说你今儿个跟太子爷的手下在路上纠缠?”
晴鸢心中一紧,立刻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顿时一股强烈的刺痛在心头升起,她脸色一白,有些站立不住。
她急忙扶着桌子,在桌边坐下,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深深喘了几口大气,这才觉得稍微好些了。
“爷……从何而知?”她说着,发觉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可怕。
“自然是八弟告诉我的。”他说着,看着她的表情,顿时脸色更加的阴沉了,“难道你就不打算说点儿什么?”
晴鸢苦笑着,努力忽略着心中的刺痛。
能怪谁呢?胤禩这么做,也是合情合理的啊他并不是自己的什么人,凭什么要为自己掩饰?更何况,如此做便可以离间胤禛和胤礽的联盟,身为大阿哥那一派的胤禩,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个天赐良机。
早该想到的啊却还傻傻地抱着不该有的幻想,是自己太幼稚了
她再次深深吸了几口气,便勉强绽出了笑容,说道:“原来是八爷……今儿个多亏了遇见他,不然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她看向胤禛,眼神直率,坦坦荡荡地说道,“今儿个从宫里出来,在半路上碰到了太子爷的侍从,非要让妾身去见他。妾身想着,男女授受不亲,即使是亲戚,这么做也有些过了,便想要推辞。没想到太子爷的侍从却非常坚持,正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八爷过来了,便帮妾身解了围,还将妾身一直送到家中才离去。”
胤禛直直地看着她,似乎要从她的眼神中看出真相似的。她便一眨不眨地与他对视着,问心无愧,自然也就无所畏惧。
良久,他终于收回了眼神,拿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缓缓说道:“好端端的,太子爷派人找你去有什么事?”
晴鸢暗中松了口气,也缓下了语气,摇了摇头道:“妾身不知。按理说,太子爷有什么事,也该直接跟您说才对,若是太子妃找妾身那倒还说得过去……爷最近跟着太子爷办事,不是很得皇阿玛的欢心吗?能有什么事?”她故作不解地问道。
胤禛一愣,看向她狐疑地问道:“你怎知我跟太子爷最近得了皇阿玛的嘉奖?”
他应该没有在她面前说过吧?
晴鸢无辜地看着他,答道:“今儿个八爷告诉妾身的,难道不对吗?”
胤禛眼神一凝,神情便又凝重了几分,摇了摇头道:“不,没什么不对。”
晴鸢又再松了口气,喝了口茶,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多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胤禛便又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像这样的事情……太子爷突然的宣召,以前可曾有过?”
晴鸢在心中暗叹了一声,想了想,便斟酌着说道:“宣召……并没有过,倒是有几次在宫中偶然碰见了,太子爷留着妾身说了几句话。”
“什么话?”胤禛顿时竖起了耳朵。
“当其时,恰逢索额图事发的时候,爷应当知道太子爷都会说些什么,无外乎是让爷多帮帮他而已。”她笑着说道。
胤禛看了她一眼,见她笑得坦然,便也微微一叹,点点头道:“太子爷会这么做,倒也不足为奇。”
晴鸢笑容不变,只是垂下了眼帘,淡淡说道:“妾身早已与他说过,这样的事情,妾身一个妇道人家是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做不了的,他找妾身那是找错地方了。不过太子爷似乎并不这么看,这次居然会在半路上明目张胆拦截妾身,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重要的事?”胤禛嗤笑了一声,话音中就带上了浓浓的讥嘲之意,“当然是很重要的事了”
他顿了一下,看着晴鸢,又道:“你一向点子多,可还有什么生财之道没有?”
晴鸢一愣,看向他道:“爷为何这么说?难道现在这些还不够吗?”
自从扩展了客栈的范围之后,如今他们四贝勒府的收入已经比过去又多了一倍,应该足以应付开销了才对,怎的他却还不满足?他要这么多钱来做什么?
胤禛冷冷一笑,道:“够用是够用了,只不过,眼睛盯在这个上面的,可不止咱们一家啊”
顿时,晴鸢什么都明白了
为何胤礽会那么着急地找自己过去?为何胤禛说到太子的时候语气会那么奇怪?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啊
客栈是四贝勒府的产业,这件事情在京城里几乎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胤礽自然也不例外。在他看来,既然胤禛是自己的弟弟、自己的追随者,那么当他需要钱的时候,胤禛自然应该主动担负起提供资金的责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