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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他的异样,顿时一愣,心中一寒,颤声说道:“妾身……妾身是从大门走进来的啊……”
胤禛眯起了眼睛,语气森冷地问道:“你就这么走进来的?没有人拦着?”
年氏急忙摇了摇头。
这样的胤禛对她来说很陌生,应该说她从未见过如此冰冷的胤禛,此刻他给她的感觉是无比危险,一点也体会不到以前相处时的温暖。
她的心中不由升起一种恐惧,在胤禛冰冷的眼神注视下,一动也不敢动,背上的冷汗迅速濡湿了衣衫。
胤禛的心中已然怒极,面上更是如寒霜一般,冷冷地看着她,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你可知我这书房是严禁闲杂人等进入的?”
年氏心口紧缩,瑟缩了一下,脸色苍白地说道:“妾身……妾身不知,贝……贝勒爷恕罪”
胤禛冷哼了一声,背转身去。
年氏终于得以脱离了他的盯视,却是脚一软,“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她手上的食盒“哐啷”一声掉在地上,连同里面的碗一起摔得粉碎。
胤禛也不叫她起来,径自绕回了书桌后面坐下,冰冷的眼神凝视着她,问道:“谁叫你来的?”
年氏浑身都在哆嗦,声音不住地颤抖,面无血色,说道:“是……是妾身自己……自己想来的……”
胤禛冷冷地注视了她半晌,正要说话,却听见一阵脚步声响,小林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道:“奴才见过福晋。”
“免了。”晴鸢的声音响起,随即人影就出现在了门边,莲步轻移,来到胤禛面前。
“贝勒爷吉祥。”她墩身说道。
看见她,胤禛脸上的冰霜稍解了些,说道:“起来吧。你怎么来了?”语气却跟方才对年氏说话的时候有着天壤之别。
年氏的心中不禁狠狠地一揪。
晴鸢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年氏,笑了笑说道:“妾身听说贝勒爷回来了,就想着过来看看贝勒爷是否有什么吩咐。”
胤禛不由微微弯起了唇角,看了看跟在晴鸢身后走进来的小林子,似笑非笑。
小林子的眼角正好瞄到他这个表情,不禁抖了一下,瑟缩了下身子。
事实上,年氏前脚进来,他后脚就回来了。一看见院子里多了个春芙,他立刻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顿时心中大叫糟糕。
他不过是去出个恭而已,门口还有守卫在,怎么就这么让年氏走进来了呢?
贝勒爷的性子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书房乃是禁地,除了福晋以外,也就只有他能够随意出入,这会儿年氏肯定不是被召来的,她私自进了书房,贝勒爷必定会大怒,也一定会迁怒于没看好门的自己,一时之间,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但好在他还有几分急智,当即想到能够阻止贝勒爷大发雷霆的,天底下也只有福晋一个了当即便派了快脚的小太监去请晴鸢,只说年氏擅闯书房令贝勒爷大怒,请她赶紧来救场。
晴鸢得了消息,不由暗自奇怪年氏究竟是怎么进去的,脚下却一步不停,紧赶着就来到了书房。
小林子这才敢跟着晴鸢走了进去,就算贝勒爷雷霆大怒,但看在福晋的面子上,应该会对自己手下留情几分吧?
但他其实心里也没底,不禁愁眉苦脸起来。
眼角瞄到跪在地上的年氏,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怨气——这年侧福晋想要争宠不要紧,可为什么要拖自己这无辜的人下水,陪她一起受罪?
胤禛眼光一扫,立刻便明白了这几个人的心思,不由有些好笑。他确实恼怒年氏擅闯书房,但要说大怒倒也不至于,只不过想要给年氏一点教训,让她长点儿记性罢了。
晴鸢见他眼中闪过笑意,但却一言不发,心中恍然,不由暗叹了口气。既然这事儿自己已经插手了,便没有中途退出的道理,于是装作惊讶地看着年氏道:“年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跪在这儿?”
年氏微微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怯怯地收回眼神,垂下眼帘。
胤禛道:“年氏不懂规矩,竟敢擅闯我这书房。”
晴鸢闻言,会意道:“爷,年妹妹刚来,许多规矩都还不清楚,想来她也不是故意的。不知者不罪,您就消消气,原谅她这一回可好?”
胤禛眼中的笑意更甚,嘴里却冷冷地说道:“不知者不罪?这么一句话就想算了么?若是人人都这样,我这书房的规矩还要不要了?”
晴鸢迷惑地眨了眨眼,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想要严惩年氏么?年氏才刚进门就发生这种事,难道他不怕年羹尧因此而不满么?
胤禛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想要看看她究竟有什么处理方法。
晴鸢想了想,试探地说道:“爷,规矩不可废,但人情也要顾才是啊。妾身愚见,不如就让年妹妹禁足半个月,妾身找个熟悉规矩的嬷嬷好好给她讲解一番,也就罢了,您看如何?”
胤禛没有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她,直看得她心头打鼓还以为猜错了他的意图,这才微微一笑。迅若闪电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他故作威严地说道:“也罢,就照福晋的意思办吧。年氏,这次就饶了你,回去好好学学规矩,若有下次,我定不轻饶”
年氏听了晴鸢的话,虽有些不忿,但不见胤禛回答,一颗心忍不住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在她觉得仿佛过了一年那么久之后,终于听到胤禛的声音,自然不敢不从,深深地磕下头去,颤抖着声音道:“妾身知道了。妾身一定好好学规矩,再不犯错”
第三百零三章 过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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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过火了
看着年氏灰头土脸地走了出去,晴鸢顾念着她当面被胤禛斥责,面子上必定过不去,便没有跟她走在一块儿,留在了后面。
年氏和春芙走了以后,胤禛沉下了脸,对小林子说道:“你是怎么看门的?为何让人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小林子心头一跳,暗叫一声“糟糕”,愁眉苦脸地站了过来,躬身道:“贝勒爷……人有三急啊况且,奴才也没想到外面居然没人看着啊”
晴鸢先是被他的表情逗得“噗嗤”一笑,然而听到他后面的话,却又笑不出来了。
胤禛的脸色更是阴沉,冷冷说道:“原来我这身边,养的都是一群废物”
晴鸢叹了口气,替下人们求情道:“爷,这八成也不是他们的错,您就消消气吧。”
胤禛看了她一眼,说道:“不是他们的错还是谁的错?”
晴鸢再叹,他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一定要逼着她说啊
她无奈地说道:“都是妾身不好,妾身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教训她们,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胤禛这才满意地弯了弯唇角。
他不管后院儿里的争风吃醋,有本事赢出也是她们的本事。但若有人想利用他来达到目的,那就不可饶恕了
走到晴鸢身边,他轻轻揽住她的腰,俯身在她娇嫩美丽的脸庞上轻轻一吻,道:“我知道你心善,又怕麻烦,可她们若是做得太过火了,你该管的还是要管,别让人钻了空子。”
晴鸢点点头道:“妾身知道了,贝勒爷放心吧。”
他微微一笑,这才放开了她,却不让她走,拉着她走到书桌后,笑道:“你来看看,我写这幅字如何?可惜让那年氏进来搅了局,说不得又要重写一遍了。”说完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
晴鸢不禁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不是让她去好生整顿后院么?拉着她看字画做什么?
却说年氏趁兴而来、败兴而去,还被胤禛责骂了一顿,心中气闷不已。
一路紧咬着嘴唇回到自己的院子,进了房却还愤恨不已,只觉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在房内转圈,心中一团火越烧越旺。
“来人”她终于忍不住,怒道。
立刻便有一个嬷嬷走进来,柔声问道:“主子,怎么了?”
见是自己陪嫁的奶娘,年氏的火气消了一些,但却还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奶娘,你去帮我打听打听,贝勒爷的书房究竟是个什么规矩?”
奶娘一听,顿时一愣,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年氏道:“你别管这么多,先去打听。我怕是让人给坑了”
奶娘神色一凛,赶紧走了出去。
过了许久,她才又回来,进房便转身关上了门,脸色很不好看。
年氏一愣,随即若有所悟,心中反倒镇定了几分,说道:“说吧,都问到些什么了?”
奶娘是知道她去书房的事情的,此时也多少猜到了在书房里发生了什么,叹了口气道:“主子,奴婢听说,那书房乃是贝勒爷的禁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能够自由出入的,也就只有福晋和贝勒爷身边的小林子公公两个。平日里那书房外面、前院儿和后院儿的门口都是有人看着的,就怕有人随随便便走了进去,您今儿个……”
年氏一听便明白了,顿时勃然大怒道:“果然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简直欺人太甚”
奶娘吓了一跳,赶紧打开门缝看了看,见没有什么人注意这边,这才走回年氏身边,轻声细语地劝道:“主子,您小声些,别让人听到、抓到把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年氏却道:“小声又有什么用?小声了她们就会放过我吗?”但终究还是放低了声音,想起方才胤禛的冰冷决绝,一阵委屈浮上心头,哽咽着道,“奶娘你有所不知,我去到书房的时候,一路上别说有人阻拦了,连个人影儿都没看到。我就这么闯进了贝勒爷的书房……”
奶娘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坏事了
大户人家,尤其是这种皇亲国戚,哪家哪户没有点儿秘密?所以才有所谓禁地的产生,那都是为了保守秘密的。若是这些秘密泄露,或是被人当成是别有心机,擅闯禁地的人就算死了都没人可怜
年氏怎么就这么糊里糊涂闯了进去呢?
“主子,那贝勒爷……”她脸色煞白,急忙问道。
年氏看了她一眼,委屈地说道:“贝勒爷大发雷霆,不过后来福晋来了,说是让我禁足半个月,好生学学规矩。贝勒爷就让我走了。”
奶娘拍了拍胸口,念了声“阿弥陀佛”,迭声道:“老天爷开恩,老天爷开恩。”
年氏不解,问道:“奶娘,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做错,凭什么要我禁足学规矩?我不服”
奶娘叹了口气,劝慰道:“主子,您可不能这么想这是福晋和贝勒爷开恩,您应该感激才是,若没有福晋求情,您这回怕是很难收场了啊”
年氏毕竟年轻,在家中有父母哥哥疼着怜着,哪里知道这许多蹊跷?奶娘只好拉着她的手,一一从头细说,将此事的种种危险一一道出。
她这才倒吸了一口冷气,发觉自个儿已经从危险边儿上转了一圈回来了,顿时也是冷汗涔涔,跌坐在凳子上半天没了言语。
半晌,她才喃喃地说道:“她们……我从未得罪过她们,却为何要这么对我?”说着话,心中却拔凉拔凉的。
奶娘看着她呆愣的眼神,忍不住也是重重一叹,道:“主子,您一来就获得贝勒爷的宠幸,贵为侧福晋,她们自是不乐意的。贝勒爷对您越好,她们就越嫉妒,这也是在所难免。”
贝勒爷对她很好吗?
如果在今天以前,她或许还这么认为,可经过了今天这事……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他冰冷绝情的话语,尤其是在有了晴鸢这个对比的情况下,她蓦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受他重视。晴鸢可以做的她不能做,他可以对晴鸢和颜悦色,却对自己冷若冰霜,或许,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她的自以为是罢了。
她心中满心的苦涩,忍不住流下泪来。
奶娘却不明所以,还以为她是因为被人设计而悲伤,急忙劝解道:“主子,您别伤心。咱们不是才刚来么?摸不清规矩自然是要吃些亏的,只要把这一阵熬过去,等咱们站稳了脚跟,也就不怕她们了。说到底,她们都不如您的地位高,再加上贝勒爷对您的宠爱,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年氏听了这话,倒也慢慢止住了哭泣。
是啊,一切都要等她站稳了脚跟……
而这个时候,晴鸢也已经回到了正院儿。
秋玲迎上前来,看见她略显疲惫的神情,不由一愣,瞟了一眼跟着晴鸢出去的漪欢,然后笑着说道:“主子辛苦了。奴婢已经备下了银耳雪梨汤,您先喝点儿?”
晴鸢点了点头,接过她奉上的碗,小口小口喝起来。
秋玲趁机给漪欢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