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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我除了是王爷的侧福晋之外,还是小格格的亲生母亲!如今我被关在此处,远离自己的孩子,虽然知道她过得还好,这心里却总是不踏实。毕竟她现在落在晴鸢手里,以晴鸢的手段,就算暗地里做了些什么别人也不大可能会发现,小格格还那么小,还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你教我如何才能放心?!”
小年氏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虽然进入王府的时间还不算长,可也是有脑子、有眼睛的,自然看得出来晴鸢其实对所有的孩子们都还不错。虽然对自己的亲生孩子确实有些偏宠,但那也是人之常,除了圣人,怕是没人能做的到对待妾室的孩子也跟自己的孩子一般轻重吧?但除此之外,她不得不说句公道话,晴鸢确实做得任何人都说不出什么错处来的!别的不说,单说李氏的一双儿女,喜姐儿和安哥儿,如今过得不也一样有滋有味、幸福美满么?就是年氏的小女儿,晴鸢鉴于她的身体偏弱,还特意请了一个医女专门跟在那小格格身边照顾,换了别家的主母谁会有这个心思去做这种事情?
年氏早已经被嫉妒扭曲了心智,连这么浅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也难怪会败在晴鸢手里了!
年氏看了看她,又是幽幽一叹,道:“你可是不信我所说的?也难怪,晴鸢素来是个善于做戏隐藏自身的人,她刻意装出来那副样子,没吃过亏的人是不知道厉害的,如今你的身份地位都还不值得她记挂自然不必针对着你,你也自然体会不到我话中的真意。不过不论如何,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就算不信我说的,多多提防晴鸢那个女人也终归不会有什么错处。”
小年氏心中一震,倒是被她说得有几分心动了。确实,多多防备一些对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坏处不是么?
年氏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见状不由暗自得意一笑,缓和了口气说道:“好了,说了这么多想必以你的聪明,也该猜到我请你来究竟是为什么了!没错,我就是想请你代我多多看顾一下我的小格格!”
小年氏听她终于把要求说了出来,不由一惊,脱口而出道:“这怎么可以?侧福晋,婢妾身份低微,又哪里有那个资格去照顾小格格?!”
年氏却像是早有定见,胸有成竹地说道:“为何不可?你我乃是血缘姐妹,便跟小格格也有血缘关系。如今我因‘病,在这里‘休养,,你身为小格格的血缘长辈多多照顾她也是理所当然的,谁还能说出个‘不,字来?何况晴鸢想要做她的贤良福晋,必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多加刁难以免坏了她的名声,想来这件事情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
晴鸢没问题,可她有问题啊!小年氏不禁暗暗叫苦。若是晴鸢知道了这件事情,岂不是会将自己归类到年氏一伙?本来自己就因为身份敏感,在王府里战战兢兢、举步维艰了,若是再被归类为年氏一伙,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她不禁绞尽脑汁,想要找个什么合理的借口出来推了这个要求但年氏却显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她收回了手语气却变得淡淡的,似乎还多了一些威严以及难以估摸的诡异,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以你的出身和跟我的关系,在雍亲王府里必定不会好过,不论是谁都必须防着你,你也必须防着别人,这样的日子很难过吧?在王府里,你没有任何凭依,因为我的关系,年家也不可能为你提供多大的帮助,你就像是个瞎子、聋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自然也就轻易不敢有所动静,生怕会中了别人的奸计。”
小年氏只听得背后冷汗都浸湿了衣衫。虽然年氏一直被软禁在此,可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说到了关键点上,就像她亲自在一旁看着一样,如此准确,实在是令人有些心惊胆颤。
看着小年氏的脸色不由得变白,年氏心中忍不住一声冷笑。
这才对了!以小年氏这种见识浅薄的女人,就算有几分心机,又怎能比得上自己?只要她肯来,自己就有办法说得她心动,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
她见小年氏已经渐渐入了套,才又缓缓说道:“这种事情,每一个初初进府的人都会遇到,哪一个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直到在王府里站稳了脚跟,慢慢打通关节,有了自己的人脉和家底,这才渐渐好过起来?只是你的身份特殊,想要像别人那样获得自己的势力,却又是难上加难了,可以说,在晴鸢的刻意防堵之下,你没有任何机会去做这件事情!她就是要让你在府里一无所恃,才能把你牢牢控制在手掌心,生死尽在她心。她要你活,你便能活得好好的,她要你死,你就会死得轻而易举,没有半个人能够为你说上半句话,怕是怎么死的连你自己都不知道!”
小年氏的脸色不由又苍白了几分,年氏的话正正戳中了她的痛处,也将她心中最深的恐惧翻了出来。
她并不是不知世事的幼稚女子,自是知道如今自己的致命伤在何处。但她却对此毫无办法,作为在后宅中最为特殊也最为无助的一个,她根本没有任何力量来改变如今这种现状,只能任由恐惧啃噬自己的内心,成天生活在惶惑无依之中。
年氏看着她,却又露出了笑容拉住了她的手道:“妹妹莫怕。你我既然是姐妹,我自然不会坐视你的困难不理。不是我自夸,现在能够拉你一把的,也就只有我了!虽然我如今被困在此处,但我曾经有过的许多后手却依旧留在王府之中,我所掌控的人脉也都还在,若是你能够得到他们,必然会改变如今这种状况,最不济,也能获得一丝自保之力。”
小年氏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她,心中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年氏竟然还有人脉留在王府之中!
想想也是。她毕竟曾经在王府中风光多年,昔日受宠之时肯定会笼络不少人手。
虽然现在落难了,当初聚拢的人手也会有大部分脱离掌控,但总会有那么一两成仍然能够保留下来,那是她手里的底牌,除非到了生死关头,她应当是绝对不会舀出来的。而如今她虽然被软禁,但并未被褫夺了侧福晋的地位,身份仍在,也暂时没有生命危机,这底牌自然就继续隐藏了下来。
然而小年氏却没想到,并不是年氏可以隐藏起了这些底牌,而是当初胤的动作太过迅捷,而她又暂时处于一种接近癫狂的状态,所以还没来得及起出底牌就已经被送到了这里,彻底监禁起来,等她稍微清醒过来的时候,却是木已成舟了,那所谓的“底牌”自然也就失去了意义。
但小年氏知道,年氏不会平白无故把自己经营了多年的东西白白送给自己,她必定是有所求的,那么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难道只有帮忙照看小格格这么一样吗?
她咬了咬牙,抬头看向年氏,也不拐弯抹角了,开门见山地说道:“侧福晋,您向婢妾说了这么多,有许诺了这许多好处,无功不受禄,您想要让婢妾做什么?”
她心里自然有一笔账,不能那么简单来看待年氏的所谓恩惠。若年氏要她做的事情是足以激怒晴鸢的,那不做她还或许会有一线生机,万一做了却又失败了,可就一线生机都没有了!而以晴鸢的精明,她可不敢舀自己的小命去冒险,所以这些“恩惠”究竟值不值得舀,还要看年氏想要让她做什么!
年氏却是笑着,看着她道:“妹妹如何信不过我?我方才也说了,只望你能看在你我的亲戚关系上,对小格格多多看顾一二。我也不指望你能跟晴鸢做对,但一个完全无人注意的小格格跟一个有人注意的小格格,情形是完全不同的,只要晴鸢有所顾忌,就不会轻易在我女儿身上动什么手脚。”
小年氏面色凝重,低头不语,心中却在迅速思量着。
自己现在一无所有,在王府里地位尴尬,年氏不是笨蛋,应该不会指望自己能够帮上什么大忙。若是她要求自己设法把她弄回王府,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自己也没能力答应下来。然而若只是有空去看看小格格,让晴鸢知道有人在关心着小格格,那倒没有太大问题。毕竟怎么说自己跟小格格也有些血缘关系,多多关心一点,又不是要把小格格抱过来养,想必晴鸢也不会多说什么。
若只是这样,那这个交易倒是真的可以一做。
☆、第五百零五章疯狂
小小年氏还年轻,还没有做母亲,自然不可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也无法分辨年氏的这个理由是否充分。但她却听人说过,为母则强,许多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往往能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因此年氏如此郑重其事地要求她帮忙照看自己的女儿,在她看来,倒也并不是完全不可信的事情。
沉吟良久,她才缓缓说道:“侧福晋,按说小格格的事情还轮不到婢妾来插手,但若是侧福晋真的如此放心不下,婢妾帮忙递个消息还是可以办到的。毕竟您才是小格格的生母,嫡福晋不论做什么都不可能越过了您去,有些事情需要您知道的,便是婢妾不说,也自然会有人向您禀报。”
她的意思就是见机行事,能帮到的自然可以伸把手,但做不到的也别指望她会多么尽心尽力。这是她的交换条件,否则她宁愿谨小慎微、但却安安定定在王府里做一辈子透明人,也不愿卷入到那些女人们之间的勾心斗角里去,一不小心就会成为某人的棋子或是炮灰,只有被送出去白白送死的份儿!
年氏挑了挑眉头,倒是对她的小心谨慎颇有些另眼相看,眼中似乎带着一丝审视,笑了笑说道:“你也莫要高看了我。须知我如今只剩下一个空架子,晴鸢那女人恨不得我就此消失才好,又怎会主动想起我?至于你说的,我自然是明白的。我还指望你能帮一把可怜的小格格,自不会白白让你牺牲掉你放心,只要你能在关键时候搭一把手,帮小格格度过一些严峻的难关,那边也足够了······其实你根本不需多做什么,只要能够让王爷知道小格格的真实情况,晴鸢自然不敢动什么歪脑筋,你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小年氏不由进一步心动了。
是啊,小格格毕竟是胤的亲生女儿,就算再怎么不待见年氏也不会把气撒在年幼的女儿身上。况且就现在看来,晴鸢着实是个心地不错的女人,且看养在她身边的几个孩子,有哪个是被苛待过的?年氏因为栽在了晴鸢手上,自然对她心怀怨愤,对她的看法也有失偏颇,过于偏激之处也是有的,在小年氏看来,其实这些都是不必要的担心,根本无需紧张自然自己也就不用多做什么手脚。
也就是说,这等于是光舀好处不用干事的好事儿,为何不做?
她心里有着打算,又再看了年氏一眼,确认她说的并不是谎言,这才松口道:“既是如此,侧福晋给了婢妾如此大的信任,婢妾自当竭尽全力,看顾着小格格,能力范围之内定不会让她有任何损伤的。”
年氏见她终于答应了,不由大大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拉着她的手道:“如此,就多谢妹妹了!姐姐我如今一无所有,就只有那些昔日的眼线,或许还有点作用。我这就将他们交给你,以后便不至于在王府里耳聋目盲。
我已经是这样了,这辈子再也不指望翻身,希望你能善用这些资源,别走上了我的老路才好。”
小年氏不由有一丝心悸看看年氏如今的状况若是自己以后也落得同样田地,换做自己在这样的境况上怕是会比她更加不济吧?
当下更加坚定了要将年氏的资源舀到手里的决心。她不去害人,也不去参与什么勾心斗角唯图自保而已!
年氏当即从枕头下抽出一个锦囊,交到小年氏的手里,郑重说道:“妹妹,这些人就是我仅剩的眼线。他们都是之前做过些事情,有把柄落在我手里的,只要我一天没死,他们就不敢脱离我的掌控。这些把柄我也写在里面了,方便你挟制他们,只要你善加利用,他们一定能帮得了你的!”
小年氏不禁动容,直到这时才相信了年氏真的是有心要帮她,否则的话又何必连控制那些人的手段也一起交给她?如果没有这些控制手段,那些人或许可以为她所用,但却绝对无法保证对她的忠心,甚至于表面忠于她而背地里却依旧受到年氏的指使也是有的。那样的人她可不敢放心驱使,用起来效果自然就大打折扣了。
心中闪过一丝感动,她带了几分真性情,郑重地说道:“多谢侧福晋。婢妾不会辜负侧福晋的信任的,您就放心好了!”
年氏的唇边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脸上涌起难掩的疲惫,说道:“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好了,你去吧,我累了,也别因为你停留的时间过长引起别人的戒心。”
小年氏深知这句●真实性,自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