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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跪拜,说了两句场面话,便让她们各自散去了。她原是回来看望母亲的,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在她们身上。
看着众侍妾唯唯诺诺的样子,对待母亲更多了几分原来没有的敬畏,她不由得有几分感慨,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当上了皇子福晋,身份地位不同,连带着也给自己的母亲长了脸,使她在费扬古府中的地位更加稳固所致。
母亲也是心有所感,拉着晴鸢的手,叹道:“晴鸢,你在皇家过得可还好?前些日子你打发人回来问东问西的,我还怕你出了什么纰漏呢,如今看你这模样,倒是上好的。”
晴鸢点点头道:“额娘不用担心。只是前些日子女儿刚刚当家,许多事情都不大清楚,所以才会向您请教。其实在皇家也没想象中那么可怕,女儿平日里只是在家中待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少有碰上什么意外之事。另外德妃娘娘也甚是照顾女儿,妯娌之间又相处融洽,尤其是跟八福晋,更是情同姐妹,一切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母亲听着,欣慰地笑笑,说道:“如此就好。只是听说四阿哥……四贝勒府中还有一个侍妾?你们之间没什么事吧?”
晴鸢笑了笑说:“额娘放心,宋格格侍候爷的时间比我还多,也比我更清楚规矩,一直以来都循规蹈矩的,倒是让人省心。”
“格格?”母亲愣了一下。
晴鸢会意,急忙笑道:“是啊。原本只是个姑娘,爷分了府之后,女儿就禀明爷升了她做格格。”
母亲点点头道:“这倒是对的。先施以恩惠,让四贝勒瞧瞧你的贤惠,也让那女人承了你的情,对外还能有大度的名声,确实是一举数得的做法。只是可怜了我的孩子,刚刚过门就要受这种委屈”说着说着,眼中又不自禁凝聚起泪花。
晴鸢吓了一跳,急忙安慰道:“额娘不必如此,女儿倒不觉得有什么好委屈的。毕竟女儿才是正室,是皇上给指的婚,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那宋氏虽然比女儿服侍爷的时间更长,可出身低微,却也只能做个格格,相比起来,她的委屈可比女儿大多了呢女儿也算是幸运的了”
母亲擦了擦眼角,看着她又是欣慰、又是埋怨地说道:“你呀,就是太过善良,总是为了他人着想。可你别忘了,说到底你跟那女人终究是对头,可不能滥用什么同情心后宅之中,女人心事,最是复杂,争风吃醋、勾心斗角,你现在还体会不到,额娘却是过来人,知道其中的凶险。今**同情他人,他日却不一定会有人知恩图报,你虽是正室,却也要有自个儿的主见,会替自己打算才行”
晴鸢听着母亲的谆谆教诲,感受到的是母亲的一片慈爱之情,心中震颤,忍不住趴进母亲的怀中,就像小的时候一样,撒着娇道:“额娘,你放心,女儿都知道”
母亲怜爱地抱着她,笑着说道:“是啊,我的晴鸢已经长大了,嫁人了,可我却总把你当成了小孩子看待,是额娘不对。”
晴鸢忙抬起头来,看着母亲,孺慕地说道:“不,额娘,不管女儿怎么改变,在您的面前都永远是您的孩子,您的乖女儿”
母亲笑着,两人静静地坐着,享受许久不曾有过的天伦之乐。
半晌,母亲突然想起件事来,急忙对她说道:“晴鸢啊,有件事情我可不能不问,你与四贝勒成婚也有好几个月了,肚子里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晴鸢一愣,顿时有些脸红,轻轻摇了摇头。
母亲脸色一凝,正色说道:“孩子,不是额娘多话,可这件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啊女人,不管地位多高,总得有个孩子,最好是儿子,才算是真正有了保障。四贝勒就算现在宠着你,可你如果不能为他传宗接代,反而让别的女人有了他的骨肉,事情可就不妙了啊就算你是正室,没有孩子的话一样会被人轻视,就算有了孩子,不是男孩儿也始终是个缺憾,若是有人用这点来对付你,你可连话都说不上啊”叹了口气,她又道,“不是额娘危言耸听,你瞧瞧额娘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就因为额娘没能给你阿玛生个儿子,之前受了多少委屈?好在你给额娘争气,成了皇子福晋,她们这才真正对额娘毕恭毕敬起来。寻常人家尚且如此,你身在皇家,只会比这严重,不会比这更轻松的啊”
一席话,说得晴鸢心中沉甸甸的,顿时也没了刚开始那愉悦的好心情。
她其实不稀罕什么荣华富贵,所求的不过就是舒心畅快过日子,所以用孩子来争宠巩固地位的说法,她确实是真不放在心上。但若是因此会影响到她日后在皇家的生活,影响到她悠闲自在享受人生的话,倒真是个大问题了
第九十八章 视察
第九十八章 视察(求订阅求粉红!)
晴鸢坐直了身子,笑了笑道:“额娘放心,这事儿德妃娘娘也跟女儿提起过,女儿是放在心上的。只是这生子的事情总不由女儿一个人做主,老天爷有他自己的意思,什么时候有、是男是女都有个定数,急也是急不来的。”
母亲说道:“虽说如此,但至少还是要多往这上面努力一下才是。你放心,额娘回头就让人去找些偏方过来,你回去试试看,说不定会有点作用。”
晴鸢听了,心里多少有些哭笑不得。此事对她来说本是无可无不可的,也颇不屑于用孩子来巩固地位的想法,但却也知这乃是大势所趋,无儿无女难免会引人诟病,如果一个孩子能够换来在夫家的地位稳固、生活安定,那尝试一下倒也未尝不可。
又说了一会子话,母亲笑着说道:“今儿个你难得回来一趟,不如就在家里吃完饭再走吧。我派人去通知你阿玛,让他回来吃饭,咱们一家人也好聚聚。”
晴鸢歉然地看了她一眼,说道:“额娘,还是改天吧。今儿个出门本是临时起意,也没跟贝勒爷打过招呼,回去晚了怕是会引起麻烦。再说,女儿一会儿还得去城外的农庄看看,自从家里有了封地以后,都还没去视察过,总归有些不妥。这事儿不赶紧办了,女儿心中也不安乐。”
母亲听了,微微有些失望,但旋即点点头道:“你的正事要紧,赶紧去吧。反正咱们家就在京城里,你啥时想回来看看都行,也不急在一时。”
晴鸢却终究是心中难安,犹豫了一下道:“要不,今儿个女儿就不去田庄了,就在家里陪您吧。”
倒是母亲豁达,笑斥道:“你这孩子,才说你长大了怎的就开始撒起娇来?你如今是当家主母,连自个儿家的田庄都没去看过像什么样?去吧去吧,咱们母女改日再聚也是一样的。”
听了这话,晴鸢只好道:“那,女儿就先走了,回头再来看望您和阿玛。”
母亲点点头,虽是心中不舍,还是将女儿送到门口,目送着晴鸢离去了,这才转身回屋。
却说晴鸢坐在马车上,不禁有些闷闷不乐。这次回来她才发现,原来跟自己相比,母亲更加挂念嫁出去的女儿,不由暗悔自己不曾多多回家看望。但如今既然已经嫁人,自然应当以夫家为重,三从四德可不是说着玩的,这个时代可不像郭佳玉那个社会那么开放,出嫁的女人若是经常回娘家,可是会被人说闲话的啊
一时有些意兴阑珊,秋玲见状,急忙劝慰道:“主子,不要难过了。以后您跟贝勒爷商量商量,多多回去看看不就行了吗?”
晴鸢叹道:“哪儿有那么容易……”
马车晃晃悠悠,不一时出了北京城,来到了郊外的庄子上。虽说费扬古家中也有田庄,但绝对比不上胤禛被赏赐的土地,不仅地点好,而且土地肥沃,户数也多。只是刚刚拿到手没多久,晴鸢也只是耳闻而已,今日特意抽出时间来看看,认个地方也就罢了。毕竟这种事情不是皇子福晋应该管的,日后自有专人管理,她只需要负责收用收上来的租赋就行了。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晴鸢一愣,正要吩咐秋玲去问问怎么回事,便听到车夫在外面说道:“禀福晋,高总管在前边儿等着向您请安呢。”
“高荣?他怎么来了?”晴鸢忍不住惊诧地说,随即让秋玲打起了半边车帘看过去,果然是高荣带着几个穿着体面的下人站在前方。
看见晴鸢,高荣并几个下人们立刻跪下了,说道:“奴才参见嫡福晋,嫡福晋吉祥”
晴鸢笑了笑,说道:“高总管,你怎的在这儿?”
高荣答道:“回嫡福晋的话,您说今儿个要来田庄看看,奴才想着您第一次来,怕是有些不了解的地方,所以不敢怠慢,特意到这儿来等着,听候您的吩咐。”
倒是个善体上意的人晴鸢笑看着他,也算是承了他的心意,说道:“你倒是有心了。起来吧,既然来了,就带我到处去走走吧。”
高荣这才站起来,又指着身边几人说道:“禀嫡福晋,他们就是这个庄子里管事的人,奴才特意将他们找来,陪您到处看看,也好多了解一些庄子上的情况。”
晴鸢满意地点点头,道:“如此甚好,难得高总管你考虑周到。走吧。”
车夫得了命令,急忙再次驱动起马匹,缓缓向前走去。高荣和几个田庄的管事走在马车旁,不时给晴鸢介绍两句,你一言我一语中,倒也将田庄的大概说了个明白。
晴鸢大多时候都只是聆听,时不时问那么一两句,并不多话。一来对这些农作的事情她其实并不大懂,也不用去懂,自然说不出什么来;二来这田庄的运作跟其他农庄并无太大不同,各人做什么、该怎么做早已成了约定俗成的事情,也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其实在这方面晴鸢倒还真有点儿想法,毕竟涉及到管理方面的问题,郭佳玉的记忆就可以派上用场了。然而她却并不打算有什么动作,毕竟这些事情早有了定势,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交织着,若要改变什么必定会影响到现有的利益分配,这可就不是四贝勒府一家的事情了。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可没有什么改革家的激情,不想去当出头鸟,既然大家都是这么做的,她也就跟着这么做得了,免得得不偿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重大的错处。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她只是随便看看,并没有用心去查的缘故,所以发现不了什么。不过晴鸢本就不想闹出太大动静,只要庄子上别闹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每年按时按量上缴该缴的东西,具体怎样运作与管理,她才懒得去管。
于是大略瞧了一遍之后,她便在高荣等人的引领下来到了庄子上的宅院里,稍事休息。
这座宅院就跟晴鸢娘家庄子上的宅院一样,是专门留给主人家万一一时兴起跑到这儿来,居住用的,自然比起其他的房子来气派豪华了许多,但跟京城里的贝勒府相较却逊色了不少。晴鸢下了马车,先是打量了宅院一会儿,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才在秋玲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去。
来到客厅,因为每日都有专人整理打扫,倒是挺干净的。但若要成为贝勒府的别院,光是干净还不够,还需要有皇家的气派,否则若是被亲族见到了,是会被笑话的
高荣不愧是个有眼色的人,懂得察言观色,见了晴鸢的表情,待丫鬟给上了茶之后,便恭敬地说道:“福晋,这庄子才转到咱家名下不久,各处都还有欠缺之处,还请您示下,该如何改进才好?”
晴鸢抿了口茶,看了一眼诚惶诚恐的几个管事,微微翘了翘嘴角道:“没什么,你们办事认真,管理得力,我也没瞧出什么错处来。先就这么着吧。正如高总管所说,这庄子归了四贝勒府也没几天,一时半会儿也瞧不出什么问题来。但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日子久了,真有问题,谁也别想藏着掖着。我且不管你们之前都做过些什么,既然跟了四爷,就得遵守四爷的规矩,谁要敢在四爷和我的眼皮子底下搅事儿,四爷和我可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不信邪的只管试试,咱们用事实说话就是了。”缓了一缓,见几人都有些面色惶惶,暗地里满意地笑笑,又道,“不过,只要你们都安分守己,做好自个儿份内的活儿,四爷和我也不是什么难伺候的主子,该赏的不会缺了你们一分一毫。都明白吗?”
一番敲打,又赏几颗糖吃,软硬兼施,不管那几人心底究竟是怎么想的,总之面上都更加恭谨起来,躬身说道:“奴才听明白了。请福晋放心,奴才们定当忠于职守,按规矩办事,绝不敢有半点懈怠”
晴鸢淡淡地说道:“话人人都会说,你们今儿个姑且说着,我也就姑且听着。不过我要的可不是空口白话,一切都要看你们的实际表现说一千道一万,不如一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