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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阿紫这个丫头仗着他的宠爱,竟将觊觎的目光放在神木王鼎之上。虽然阿紫趁着他出门,让她成功得手,却也被其他守卫弟子发现,只得一本奔逃。
以他的性子,其实并不在乎门派里的那些东西,会研究毒攻,也不过时因着一时兴趣。只不过……从建立门派至今,门下弟子无一不是惧怕他,倒也鲜有人做出这般挑衅的事情。
本已经将事情交给大弟子摘星子处理,他却因闲来无聊自己来索回神木王鼎。谁知那大胆的丫头看到他出现,居然慌不择路从断崖上跳下,跌落江中。
他循着江流,一路寻到了那个小镇子,再见到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人。明明是一样的皮囊,但那双有神却称不上精致的眼,偏就流露出耐人寻味的气质。
看着她处处碰壁却毫不气馁的样子,看着她说话的口吻从最初的有些奇怪变得与周围人相似,看着她不经意间流露几分与他人不同的奇怪动作。丁春秋只觉得自己无聊许久的心开始复苏了。
摆在他面前的,早已不是那个不肖弟子,而是身上存有许多秘密的趣味玩具,一个神奇的“借尸还魂”的神奇存在。
他不是那些无聊的卫道士,所以不会生起斩杀妖孽之心;而且……他人不曾遇到的竟让他遇上了,其实也是一种运气不是?
起了兴致,丁春秋便有了耐心。在她身后跟了三日,他看着她做出各种好玩又违背常理的事情,他隐约猜知“她”平日里恐是被人照顾得很好的人,否则怎会对常识如此无知?
只是那一夜,看着素来淡定的丫头竟一个人嚎啕大哭,他忍不住放弃了窥视的做法而出现在对方眼前。
看着对方一惊一乍的模样,心里涌起的情绪名为兴奋。几番试探后,丁春秋更是笃定了眼前这人早已不是阿紫。
隐隐的,竟想将她束缚在身边。但对方的否认,却是那般坚持。
初听小丫头的拒绝,丁春秋虽然脸上含笑,内心却早已染上几分恼意。他本就是喜怒无常、行事难测的妖人,当下也不犹豫,裹挟对方就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进。
江上那件事……他本是想试探那丫头会不会将自己抛下,却得到了连他都意外的结果。
当屏息诈死的他感受到对方送来的温暖双|唇,很少被什么事情震撼的他,彻底震撼了。
直到对方那焦急的喃喃自语落进他耳中,丁春秋才明白对方的一切作为竟是对他的“急救措施”。
很陌生的四个字,却足以传递给丁春秋他想要的讯息。
在收起龟息大法的时候,他还想着那丫头会在他“醒来”时说些什么。他想了许多,却不曾想到,对方竟是只字不提,轻松将那件事情掩过。
本该是女子十分重视的名节与清誉,在那丫头眼里竟是不重要的?眯眼盯着她从容的模样,丁春秋才隐约察觉,自己最初对她的估计还是差了几分。
见她在那般窘迫的处境中,仍不忘提出分道扬镳的说法,丁春秋这次倒是爽快答应了——小丫头,既然你执意往死路上撞,我又何必阻止你?待你潦倒时,我看你如何回头求我!
唇角挑起一点冷笑,丁春秋从怀里掏出银钱袋子在手里掂量两下,随即掏出一锭最小的碎银子放在颜沐手里。思量半晌,又丢下一枚玉佩,随即以指划出剑气,在地上留下一行字:小颜沐,待你反悔,随时可拿着这玉佩到星宿派门下产业寻我。
正起身欲走,丁春秋却也重新坐下。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望着对方清秀的小脸,“说起来,从来只有我作弄别人,却没有别人作弄我的份。小颜沐,我可不能让自己吃亏啊。”
说罢,他俯下|身子,在对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随即愉快地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第一人称文,不能写他人的心理活动,只能插一段第三人称。突兀处还请见谅~
第八章 师兄摘星
当我醒来的时候,陪伴我一宿的火堆还带着淡淡的余温,想是熄灭不久。天边已有一缕金黄色的阳光破开这一片沉沉黑幕,于一瞬间带来晨曦的美好。
我坐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目光向四周打量一圈后却不曾看到丁春秋的身影。轻轻叹了一声,我明白对方早已离去。
虽说分道扬镳是昨晚就已经说好的事情,但那人,难道不知告别为何物吗?好歹本姑娘也救了他一命,好歹……他也是这个世界里,第一个带给我至深印象的特别存在。
罢了,人与人之间各有缘法,我与他的缘,本也不过如此。
想开了,我慢悠悠伸了个懒腰。虽然多日落拓,我早已不讲究休息环境的舒适,也不在乎身下躺的究竟是美好的绫罗或者湿冷的地板,但每次从寒冷中冻醒的感觉却是不太好的。
这一动,我却发现有东西从我袖子里滑落,在地上咕噜噜转了好几圈。
我目光循着那发出声响的事物望去,却见到一粒小小的银锭子。忍不住腹诽着丁春秋的小气,但捡起银子的时候,仍是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
虽然我理财无方,但最近还是努力补习了一些常识,比如一两银子就能换到一贯钱,此时的一贯钱却是指两千个铜钱。
所以丁春秋留下的那锭银子虽然个儿小,但如果我精打细算一下,再舍得委屈自己一点,活上一个月总是没问题的。
我带着几分傻笑走过去捡那银子,才发现地上居然有一行字迹。
许是昨晚曾吹过一阵风,将河边的细沙落叶全都拂乱,也万分巧合地压住那枚本该十分显眼的玉佩。看着那枚看起来很值钱的玉佩,再看看那一行洒脱不羁的字迹,我强压下将玉佩送去当铺换银子的想法,捡起玉佩将它贴身藏在衣内。
这并不是我多宝贝这枚玉佩,而是我深知财不可外露的道理,我可不想为了一枚死物,而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死境。
捧起沙子将那堆篝火彻底扑灭,我才施施然继续朝前走。
走了小半个时辰,前方视野越发开阔,路上偶尔也能遇上一些行人。只是那些人见着我,总是下意识地绕道走。
我莞尔一笑,对这种人之本性倒是十分了解。想我当年若在街上见到那些衣着褴褛、神思不清之人,第一反应也是远远避开,免得惹上麻烦。
又走几步,我却见远处有一位翩翩佳公子牵着一匹毛色整齐的白马在前方驻足,虽然脸上神情有几分清冷,但是目光在不经意间在往来众人间逡巡。
不知能让这样一位公子耐心等候的,会是怎样一位佳人,又或是怎般的风流人物?
如此想着,我望向对方的目光带着几分期盼几分好奇。
就在我琢磨着要不要停下来歇歇脚顺便看戏时,那位公子的目光正巧落在我脸上。
那一瞬间,我觉得有一阵冷冽如剑的寒意从我身上掠过。我微微一滞,心里暗道一声不妙,那位公子在等的人不会正是我吧。
我眉心微蹙,颇觉几分无奈。小阿紫啊,你究竟是惹上怎样的麻烦,竟能一路上净是遇上仇人?
丁春秋本人行事就是从心所欲,所以我才能在他掌下挣得一分生机。但眼前这位……虽然外貌能得高分,可是那种毫不掩饰的犀利目光便透露对方并不是易于之辈。
我低垂着头,佯装没有看到对方,打算脚下不停一路从对方身边经过。
就在这时,一柄玉笛却拦在我面前。“小师妹,好久不见。”
小师妹?那就是星宿门下弟子了。至少不是来历不明的其他追杀者,我暗地里先自松了一口气,才抬头看着对方。
剑眉星目,冰冷中自有一番英气。一身书生装束丝毫不减对方身上透出的武者气息,反而有一种微妙的融洽。握在他右手中的玉笛通体碧绿,玉色圆润,透着莹莹光泽。如此武器,搭配着对方一身介于文士与武者之间的装束,显露难言的风雅。
我唇角轻轻一挑,露出一抹和善的笑。若说丁春秋的风采是逍遥派一贯择徒的标准,那么即使叛出师门,丁春秋也在无形中坚守了师门的传统。
想到此处,我差点伸手抚摸自己的脸蛋。数日时间,早已让我习惯了这张脸的存在。即使我已经成为它的主人,我也不想昧着良心称赞这张脸如何美丽。不过是普通的清秀之姿罢了。
真不知我的前身、杯具的小阿紫究竟遇到了怎样的运气,竟会被丁春秋那妖孽看中并收为弟子。
许是我走神的时间有点久,身边的师兄脸上染上几分愠意。
我赶忙回过神,行了一个简单的拱手礼,“不知师兄为何出现在此?”
那人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我。这种目光令我分外熟悉,似乎昨夜在丁春秋脸上也有着似曾相识的可恶。只是丁春秋用来,比之眼前这位师兄多了几分风采。
“你在门中犯下如此过错。我身为众人的大师兄,若不亲自出马将你擒下,又如何能给师父和众位弟子一个交代?”说话间,那人的声音仍是冷冰冰的。
我心头一抽,“师父……今天没有给你什么交代吗?”见他不言语,只是看着我,我一鼓作气将话语一口气讲完,“我自知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但是一番变故我早已失去之前的记忆,更是决定重新做人。为此,我为自己更名颜沐,彻底告别曾经的一切。”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听着我这些话语,眼前的大师兄目光中的寒意更甚。“小师妹,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责罚吗?”
“不敢不敢。但是这件事情师父已经知道,而他也已经应允了让我离去,不再追究曾经发生的事情。”我犹豫了一下,本想着将身上那枚星宿妖孽留下的玉佩掏出。但是转念想到原著中星宿派门下明争暗斗的样子,小心肝儿一颤,彻底打消了这个近似于引火上身的念头。
那人冷冰冰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几分错愕,“师父他真的这样说?”
“我怎敢欺骗大师兄?!”我用万分诚挚的目光望着他。
“罢了,此事我自会向师父查证,如果你话语中有一分虚妄,我自有方法再将你寻回。”话说至此,他却将原本握在手中的缰绳递到我手里,“你内功尽失,最近身子还是不要虚耗太多,这匹马你先用了,过后再还我吧。”
我傻傻地接过那缰绳,错愕地看着他。他……到底是出来抓我的,还是出来给我送逃跑工具的啊。
见我凝视他,对方冷冰冰的目光微带几分不自然地挪开。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道:“大师兄,我方才提过我失却了过往记忆,所以……可否麻烦您自我介绍一下?”
我话音甫落,那人眼中刚刚散去的一点寒意又迅速凝集,“摘星子。”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就走。
明明是从容的步伐,但他一步,却已有十米之远,而那随他动作微微飞扬的衣袖袍带,说不出的潇洒。
我对着他的身影遥遥一拜,这一拜,是为阿紫。但因着我取代了阿紫,自也是为了我自己所亏欠的那份情。
作者有话要说:《古剑奇谭》到手,幸福ING~
第九章 悦来客栈
轻风徐徐,打在人脸上带来几分舒适的清凉。
我手里握着白马的缰绳,突然觉得人生多了几分阳光。许是应和着我的好心情,晨曦在那一瞬间照亮整片大地,暖和的阳光打在我脸上,就连我心里,也是有着几分暖洋洋的感觉。
摘星子走的时候,除了将马匹留给我,原本悬挂在马匹上的褡裢也根本不曾带走。我刚才简单翻了一下,看到了满满一袋银子,以及一个用黑布包扎得十分整齐的奇怪事物。我并没有立即拆看那个黑布包裹,而是若无其事地将褡裢重新收拾好。
孤身女子,身怀“巨资”,低调点总是安全的。
虽然我与摘星子不过是初识,但此时回想,他对待小阿紫的态度却处处透着别扭的关心。拦路时虽然语气冷了些,但那目光却潜藏着关切;问话时听到我的辩解,竟能一点质疑也无,就那样轻易相信了我的话;见我一身落拓,却以我身子虚弱为借口将马匹送到我手中;知道小师妹连他的名字都无法记起,虽然失望却不曾暴怒。
刚才与摘星子对峙的时候,因着紧张,我并没有发现这匹白马的奇怪之处,现在定下心神,才发现这匹马明显偏矮——或者说,这是还未长开的小马驹,正好适合还未长大的小阿紫。
摘星子真是一个很合格的兄长啊。心里如斯感慨着,我忍不住站定脚步,伸手抚摸着小白马的脖颈处,“我本以为星宿派是个充满心机与混乱的门派,但为什么我先后遇上的两个人,却都带给我不一样的感觉?”
我低声说着,白马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回望着我,一对耳朵还时不时地晃动两下。
“金大侠的小说里明明提及星宿派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