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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好巧不巧,电梯门在这时打开。
站在电梯外的住户,讷讷地看着电梯内那对姿势诡异的男女,而后在睑上写满了一副“我会装作没看到”的暧昧表情,掩苦嘴对他呵呵直笑。
明天铁定又会有他的新八卦了……
误会已经在肚里堆得满坑满谷的霍飞卿,实在是懒得再去解释任何发生在他身上的误会,从容不迫地抬头看了看楼层,发现已经到达目的地后,他随即对站在门口的邻居咧出一抹敷衍的笑,再接再厉地把迦蓝给抱起来跨出电梯。
“都已经快第五章了,你要是再继续醉下去,我就去找作者算帐。”扛着迦蓝来到自家门前,努力将钥匙插进孔裏的他,边在嘴里念着边一手按紧迦蓝的两脚免得她掉下去。
“什么?」肩上的人儿又忽然对他应了应。
“纯属自言自语。」总算打开大门的他,一进屋点亮灯後,马上将肩上的负重物给摆到沙发上去。
「这里是哪里?」半眯着醉眼的迦蓝,神智不清醒地呆坐在沙发上看着四周。
他翻翻白眼,每次醉后就主动失忆……
「起来,要睡就去——“他叹息地弯下身子想拉起她,但迦蓝却突然伸出两手捧住他的脸庞,硬是将他拉下来贴近她的面前,眯起眼看他看了许久。
「这个我有印象,我认得你……」很眼熟,相当眼熟,但……就是记不太清楚。
他平平淡淡地在她面前字字轻吐,「都让你睡过那么多遍了,再认不得我这个冤大头,我会先掐死你再掐死我自己。」
「我睡过你?」她一头雾水地揉着眼,昏沉沉地往他的胸口倒去,两手抱着他的腰就打算靠着他入睡。
「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霍飞卿干脆拖着她往书房移动,打开门后,忙着进去里头替她收拾,「今晚你睡这里。」
「噢……」站在门边的迦蓝拖著长长的音调应著,环顾了四下一眼后,她忽地挪开了脚步。
「你要做什么?」整理好书房却下见她人影,霍飞卿在找遍住处后,终于在自己的房裏找到她。
「洗澡。」整问屋子裏只对他的房间印象最深刻的迦蓝,边说边脱掉他强迫她穿的那件背心。
「不行!」赶忙接住迎面朝他扔来的那件背心后,他三步作两步地来到她的面前,紧急阻止她把身上那件短的不能再短的上衣也脱掉;
“为什么?」被人紧拉着衣服不能脱的她,打了一声酒嗝后,七手八脚地想拨开他的手。
「因为我个想当圣人更小想当罪人……」急着想找其他衣物给她穿的霍飞卿,一手示意她别妄动,脚步匆匆地冲去客厅里,“你等一下,我去拿你的衣服过来!」
「臭臭的……」意识不太清醒的迦蓝,拉来身上的上衣嗅了嗅后,执着地转身走向浴室,「不管,要洗澡……」
“慢着——」动作慢了半拍的他,拿了衣物赶回房内时,叫唤声正好被某件扔到他头顶上的衣物覆盖住。
慢条斯理地将脸上的上衣扒下来后,霍飞卿暂时停止了呼吸,一瞬也不瞬地看著近在眼前的光滑美背,当边走边脱的美女,终于一路脱进浴室裏把门关上后,总算记起要换气的他,这才连忙呼吸以免把自己给闷到窒息。
太活色生香了。
心脏,好像有点无力……脑壳忽然开始阵阵剧痛的他,既摇首又叹息地弯下腰,一件件地捡拾起地上的衣物。
虽然说,在那短短几秒间,他也不过是看到个背影而已,不该看的重点一点也没看到,但,单单是那副曼妙的身躯和那一身柔白细腻的肌肤,就够造成强烈刺激效果了……他甩甩头,试图把满脑子飞来荡去的不良绮念全都驱逐出境。
「喂,我们两个不熟吧?」把地上的衣物收拾好送去洗衣机裏,并帮她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物后,他捧着要拿给她的衣物,半沮丧、半放弃地坐在浴室门口陪她聊起天来,生怕她在里头洗着洗着,就这样睡在里头。
「嗯。」哗啦啦的水声中,她的声音听来很模糊。
「在一个陌生男人家洗澡,不好吧?」霍飞卿一手抚着额,忽地觉得自己在短短几天内好像苍老了许多。
「嗯。“回覆他的还是单一的应答声。
「你到底要洗到什么时候?」等着等着有点想睡的他,不耐烦地看了看时间。
「嗯……」细若蚊蚋的低喃几乎完全被水声盖过。
她……不会真的在里面睡着了吧?
「啊。」小小声的低叫,霎时让他神经紧绷地竖起双耳。
他登时紧张地一骨碌跳起,如临大敌地将耳朵贴着门板,「怎么了?」
“肥皂……肥皂滑溜溜的……」
「快洗!」心脏险些跳出胸门的他,愣了一愣,随后气急败坏地拍打着门。
「啊!」这回的叫声就变得较大了。
「又怎么了?」他马上又像只壁虎般趴黏在门板上。
「我滑倒了……」
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额际缓缓滑下。
霍飞卿低下头,两眼直落在浴室的门把上,直在心里犹豫,到底该不该打开门虐待自己的心脏去拯救她。
「呜,好痛喔……」她开始可怜兮兮地在里头哀哀哼哼。
几大箩筐的圈圈叉叉,顿时自他的口中倾倒而出,他又闷又呕地扭开门把走进去,在迷迷蒙蒙的水蒸气里,看见一条玉腿静搁在浴帘外。
「这只脚怎么了?」他两手环著胸,表情臭得像条死鱼。
「扭到。」
他认命地拨拨前额的发,隔著浴帘,背对著她在浴缸旁坐下,拉来她的脚开始帮她推拿。
「好多了吗?」
「嗯。」她应了应,接著将脚收回浴帘内,并伸手把莲蓬头扭紧。
乍听水声停止,霍飞卿大感不对地站起来,刚好遇上她正要拉开浴帘,他连忙伸出两手紧紧把它拉上,让正准备出来的她只露出一颗头。
「你又想做什么?」
「我洗好了,我要出去。」被热水蒸出满脸红晕的迦蓝,耐不住一身热气,迫不及待地想拉开浴帘。
不知不觉间他又拉大了嗓,「我还在这里你不能出来!」冒险进来就已经对他的心脏很危害了,再让她光溜溜的在他面前晃,她是想让他去急诊室报到不成?
「你也要洗吗?」她歪著头,对他蹙起细细的眉。
他要是再跟这个神智不清的醉鬼对话他就是有问题!
「给我待在这里不准动。」霍飞卿气火地走至门外拿来准备好的衣物扔给她,然后自个儿走至外头把门甩上,「换上了以后再出来!」
反身抵靠在门上,霍飞卿已经分不清此时此刻,满脑满肚翻涌的是怒气还是血气,他扬手拭去奇Qīsuū。сom书满头的大汗,而後纳闷地回过头来盯着身后的门扉,
怎么里头又无声无息了?
他以指敲敲门,「迦蓝?“
等了几分钟,始终也没听她应一句,他大大吐出一口气,再次认命地打开浴室大门,猝下及防下,一个穿着浴袍睡倒在白净瓷砖地板上的半裸美女,就这么出现在他的眼前。
噢,上帝……
狂奔的心跳节律,又再次在他的胸腔里演奏起急奏版交响曲,他一手掩着心房,一手紧紧捏住鼻尖免得鼻血会喷出来,沮丧地滑坐在浴室的地板上,不知该拿那个看起来性感得不可思议的女人怎么办。
再这样下去,迟早,她会变成醉人,而他,则很可能会变成罪人。
第五章
结束地狱般黑夜的清晨阳光终于再次降临人间,一夜无眠的霍飞卿,再次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胸口上那十根不断左摸摸、右揉揉,居心不良到家的纤纤玉指。
「醉鬼。」一夜无眠的他,对已经醒来有一段时间,但始终就是没张开眼的她低声唤着。
「嗯?」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安睡的迦蓝,小脸埋在他的胸前模糊地应着。
七早八早他的肝火就很旺,「你要是再动任何一根手指头,我会很乐意告你性骚扰的。」
低沉又沙哑的警告,挟杂着忍抑过久的紊乱气息,一字一句都在他的胸腔里形成震荡的音律。埋睡在他胸前的迦蓝,皱眉地睁开眼,先是愣愣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再低下头来看向自己所睡的地方,以及,她那一双还放在他那睡衣被她拉开的胸前,大吃男色豆腐的玉手。
沉默了许久后,她按着他的胸膛撑起自己的上半身。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从一个男人的身上醒来?
“在这种情况下,你该问的应该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吧?」还被她压在身下的霍飞卿,直翻着白眼。
她相当从善如流,“我对你做了什么?」
他很诚恳地据实以告,「诚如我先前所言,性骚扰。“
打从昨天晚上她自书房里梦游来他的房间并且爬上床后,他就像个死尸一样躺在床上下动了一整夜,而她呢,则是舒舒服服睡她的大头觉之余,不忘对他上下其手。
一什么?」她登时瞪大了眼,一骨碌地在他身上坐起,骑在他的腰间慌张地左顾右看。
“不——要——乱——动。」霍飞卿连忙压住她躁动的身躯,咬牙切齿地按捺下被她引燃的种种生理反应。
赫然发觉他俩的姿势似乎……十分下雅,也十分暧昧後,迦蓝看了看只穿了一件浴袍的自己,马上将两手停放在他的裸胸前下再乱摸,并且低首看向受室者。
她咽了咽口水,「现在怎么办?」
他还记得她每次酒醒都要花很久的时间,「醉鬼,你醒了没有?」
“完全被吓醒了。」她的三魂七魄只差没被吓飞了而已。
质疑的目光滑过她的小脸,「真的?」叫她叫了一整夜,也赶她赶了一整夜,她都一样八风吹不动,这实在是让他很难相信她。
「真的真的……」她点头点得好不勤快。
「那就请你……」他紧憋着气,「慢慢的、慢慢的,离开我的身上。」
小心翼翼照着他的指示,将自己挪离他的躯体后,乍然分开的两人,随即各往两旁一翻,忙不迭地释放出紧窒在胸腔里的气息,各自喘着大气。
「昨天晚上……」顺过气来的迦蓝,转过头来期期艾艾地问:「我没对你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吧?」
「你有。」霍飞卿连看她也不看,兀自生闷气地翻身下床,活络一身足足僵硬紧绷了一晚的筋骨。
她赶忙跟在他的后头团团转,「我没对你做什么需要我负责的事吧?」一大清早他就这么火大,难道她真的酒后乱性了?
「你有。」霍家先生又甩过头不理会她。
「我有?」她一脸的惨绿,「做了什么?」
“哼。」一张大特写的黑睑,又让她的心咚咚地掉进深谷裏、
“说啦,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事?」实在是受不了他这样拐着她玩,迦蓝撒娇地拉著他的臂膀诱哄他吐实。
吃了一晚哑巴黄连的霍飞卿,二话不说地拉开自己的睡衣。
「这是谁做的?」眼珠子险些蹦出来的她,诧瞪着他胸口那一片红红紫紫的淤痕。
「你。」阴阴凉凉的冷风拂上她的面颊,「你强压着我在我身上种草莓。」摸上他的床后,抢床位、抢被子,这些他都随她去了,可她不知是在发哪门子的酒疯,睡到一半突然对他来个辣手摧花。
「呃……」迦蓝怯怯地将视线往上挪,直挪至那张像是恨不得把她啃了的脸庞上。
他扭头就走,「所以,你要负责。」短时间内他绝对交不到女朋友了。
「对不起嘛……」她苦哈哈地陪着笑脸,跟在他的后头连声抱歉。
「哼。“不领情的霍飞卿,硬是当着她的面把浴室的门给甩上。
她直拍着门板忏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谁要吃这种老牌的豆腐呀,要不是她醉了,她也是很有选择性的。
「戒酒!」门板霍然拉开,他直冲着她落下一记响雷,「从今天起就给我戒酒!」
「你要打给谁?」迦蓝捂着两耳,不解地看他吼完了后就抱着电话再躲进浴室里。
肝火旺到想拆房子的霍飞卿,坐在马桶上飞快地按下一串电话号码,在对方一接通后,劈头就是一阵暴走。
「现在,马上,立刻来把你家妹妹拎走!」
「你没对她做什么事吧?」没头没脑被轰了一顿的叶豆蔻,掏了掏耳朵后慢条斯理的问。
他恨恨地咬著牙,「令妹毫发无缺……」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担心地再问:「她没对你做什么事吧?」不对,她刚刚好像把话问反了。
「强行在我身上种草莓算不算?」霍飞卿一点也不在意把迦蓝的罪状宣扬出去。
又沉默了许久的叶豆蔻,不一会儿,笑呵呵地在电话那头对他交代,「那个小朋友就继续交给你啦!“
瞪着被挂断的电话,霍飞卿感觉自己好像一脚踩进了无底的沼泽中,被烦人的水草和水底下的暗流,给纠缠得无法挣扎离开,心情愈想愈晦暗的他,抑郁地搔着发,一双纠结的眉心,久久无法疏散开来。
「我姊怎么说?」当他抱著电话走出浴室时,迦蓝紧张地抬首望着他看不出表情的脸庞。
俯看著浴沐在晨光下的她